第十章
“啪!”付筱竹狠狠合上了手机。
“可恶的家伙!”她又骂了一句,口起伏着,俏脸已是气得发白,完全没有理会刘小静投来的诧异目光。
付筱竹刚刚接到了班长打来的电话,说她因为早上没去上课,本学期“邓论”这门课已经第四次缺堂,超过了总课时的四分之一,按规定要以挂课论处。
邓论是一门小学分课程,而且基本上都是些死记硬背的,她根本就没把这门课放在眼里,以她的记忆力,即使考试前两三天再学,也完全可以过关,因此,只有高兴起来才会去听听,完全没有把这当回事。
她之所以那么生气,是因为她每次都会写请假条,请假的理由也很充分,按道理不会算在缺堂内的,可谁想这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除非是带课老师隐瞒了假条没有到教务处,不然没有别的可能。一想起那个带课老师,她心里更是愤怒。
对面的刘小静很是奇怪,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付筱竹生气成这样?难道…这又是她在故玄虚?难道…她背后又有什么阴谋来对付自己?
想到这儿,惊弓之鸟的她提高了警惕,小心翼翼地问道:“筱竹,怎么了?”付筱竹渐渐恢复了常,淡淡一笑:“没什么,被人算计了而已。”
“你?被人算计?”刘小静显然不信。她心里想着:“你只要不算计别人,就谢天谢地了。”“我还有事,先走了。”付筱竹站了起来。
“不吃饭了?”“哦,不了,拜拜!”片刻也不多留,匆匆离开。挂一门课,本来也算不了什么,无非是多些重修费。但对她来说,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丢脸是肯定的,今年的奖学金也可以不用再惦记了,更重要的是,可能会因此失去保研的机会,这才是她真正担心的。
这个学校也算是全国有名的大学,考研的竞争势必很烈,以她的能力也不敢有百分百的把握。
这大学三年来,她的成绩一直是极为优秀,保研是不成问题的,但是现在…
付筱竹来到了办公室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敲响了。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油亮的头发梳得很整齐,白净的脸上带着一副眼镜。
身上穿着一套西装,个子不算高,微微有些发胖。若以相貌而论,可以看出他年轻时的英俊,不过,现在的他却有着成中年男人独有的魅力。
“张老师…”这个中年男人就是教她们邓论的老师,姓张,名立毅。
“是付筱竹同学啊!真是稀客,快进来坐!”张立毅微笑着,请付筱竹进了办公室,随手关上了门。
“张老师,我是为早上缺堂的事来的。”付筱竹开门见山地说道。“哦,是那件事啊。呵呵,先不忙说,来坐下喝杯水!”随手递来一杯水。
付筱竹没有反对,接过水坐了下来,一语不发。沉默了片刻,张立毅终于说道:“付筱竹同学,你的事情没有办法,邓论的缺席次数超过了四分之一,按规定是要挂掉的。”
“老师,真的是非挂不可么?”“呵呵,当然了,这本来就是学校的规定。”“老师,就不能给个机会?”付筱竹似乎不死心地问道。
“筱竹同学,规定不是摆着看的,不是开玩笑用的,我们必须遵守规定。
你一个女孩子,我怎么能给你机会呢?”看着付筱竹红了眼眶,一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又说道:“想开些吧,事情也许没那么严重,你一个女孩子,又有什么办法呢?”
如他所料,听了这话的付筱竹似有所悟,怔怔的,睁大了眼睛望着自己。
张立毅好整以暇地坐在了办公椅上,悠闲地品着茶水,而双眼却没有离开付筱竹,从头到脚细细地打量她。
这个女学生实在是很美,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没的挑剔。特别是部,更有着同龄女孩没有的,让他也忍不住有些惊讶,也很兴奋。
他又想起了两个多月前的事,第一次上邓论课时,就注意到了这个叫付筱竹的女生,引起注意的原因当然是她出众的外表,还有那温柔腆的清纯气质。
有一种说法,四十岁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龄。已过不惑的张立毅也认为这种说法有道理,不少女学生也和自己有过亲密接触。
可是,无论他多么优雅的风度举止,以及充睿智的谈吐,却不能引起这个女孩倾倒的目光,哪怕仅是些许的崇拜,哪怕仅是一眼一瞥。
而让他由失望转到恼怒的是,她后来不怎么来上课,只是让别人转一张假条,即使来了,看自己的目光也有着不易觉察的厌恶。
他知道这个女孩很聪明,肯定可以听懂他话中的含意。付筱竹当然能听懂,眼里放着愤怒的火焰,但努力使自己平静:“张老师,我每次缺堂都会写假条,可是,你却把它们隐瞒了,没有到教务处,是不是?”
“呵呵,付同学,有些话是不用讲出来的,大家心里都明白就行。”他也不再隐瞒什么了,没那个必要。
“卑鄙!”她骂了一句。张立毅并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筱竹同学,这关系到你的前途问题,最好不要意气用事。
何况,现在的社会很开放,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无!”她又骂道,很想离开,可张立毅的位置完全拦住了去路。
张立毅不紧不慢地喝着剩余的茶水,欣赏着眼前佳人生气无助的表情,只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经过不长的思想剧斗、分析利害后的付筱竹,仿佛已经认命了,捏紧的拳头松了下来,无奈可怜的神情取代了原先的愤怒:“好,我答应你就是,但你要保证,不能让我挂掉这门课!”
“呵呵,那是当然!”张立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是得意。来到付筱竹身前,近距离地欣赏她美丽的面容,片刻之后,双手捧着她的两颊,吻在了红上,那里实在娇滴,可爱极了。
看着付筱竹愤怒悲伤的双眼,心理一阵快慰,虽然她紧咬着牙齿不让自己的舌头侵入,但他并不着急,这才刚刚开始,他有信心让这个女孩彻底屈服。
良久之后才分开,他的手已经向下伸去,准备要解她的带。付筱竹脸红着,闭上了眼睛,身子紧张地轻轻发抖。
可是,张立毅的手并没有去解她的子,而是摸进了她的兜里…看着手里拿着的精致的随身听,又看看面色惨白的付筱竹,张立毅再次得意地笑了笑:“你很聪明,竟然想到了给我录音,我该对你重新评估一番了。”
他拿出了里面的磁带,又道“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付筱竹咬着下,一语不发,两眼也变得很空。
“你能想到这种方法,确实不简单,不过可惜,你的破绽太多了。这么热的天,你却还穿着这么厚的牛仔,任谁都会怀疑的,你说是不是?”
付筱竹并没有回答,他也无意让她回答,继续道“年轻人啊,毕竟是沉不住气,也许你自己都不知道,从进来开始,你至少摸了这个兜有五、六次了,想不让我怀疑都很难。”摇头叹息了一声“女人啊,再聪明也是一样,总改不了多疑多心的毛病。
不过,这也难怪,千古以来都是如此。”“哼!”沉默片刻后,付筱竹冷笑了一声“那又怎样,我起码还是女人。
你呢?你算什么?别以为你和女人长得不一样,你就是男人!”
“呵呵,这话说得倒是不错。”张立毅不怒反笑“看来,我若不放过你,就不是男人了。”“你会放过我么?哼,我看你永远也作不了男人!”
“呵呵,年轻人说话不要这么绝对,什么事都是有可能发生的!今天我就当一回男人,可以让你走!”
付筱竹一愣,似乎是不相信他说的话。张立毅已经解释道:“我一向不喜欢强迫别人,那样会很没意思,所以你可以回去好好想清楚,你是个有头脑的大学生了,该分得清什么重要什么不重要。
呵呵,想清楚了你可以再找我,你就会明白是不是男人了!”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么张立毅已经死了,死得体无完肤。
表面上说放过她,其实恰恰相反,根本就是加重了威胁。张立毅让开了路,意思是,你可以走了。付筱竹犹豫了一下,还是向门口走去。
也许她还是没有考虑好吧。张立毅如前所言,并没有拦她,悠闲地拿着茶水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
他并不着急,以前也用类似的手段,得到过不少漂亮的女大学生。以他的经验,最多超不过两天,付筱竹就会再找他。他绝对有把握。
就是她现在改变主意投怀送抱,也不是不可能的。果然,付筱竹走到了门口,门都已经打开了,人却停了下来。张立毅表面不声,心中却是一阵狂喜,看来这个女孩确实够聪明,这么快就考虑好了。
他想的不错,付筱竹的确是很聪明,不过,她的聪明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她转过头,带着一丝轻笑看着他,笑容是那么轻蔑、充了不屑,和刚才判若两人。
张立毅不由一愣,觉得有些不对,却不知道哪里不对。不过,他看到付筱竹开始解上衣的扣子时,顾虑消除了:“这个女孩还真是急,门还没关上,就开始衣服!”他心里想着。
付筱竹只解开了最上面的几个扣子,左手伸到双之间,夹出了一个四公分见方厚约一公分的东西来,在张立毅面前晃了晃:“这个是索尼公司最新的微型录音器,比3的体积还小,样子也很可爱呢!”
张立毅愣住了,笑容凝结在他的脸上。
“呵呵,想不到吧,我会把这东西藏在那里!”付筱竹收起了刚才绝望悲愤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轻松得意。
“你这个老狐狸,居然想到用挂课威胁我,我就知道你不简单了,那个随身听我是故意让你发现的,是为了让你掉以轻心,这个才是我的杀手!亲爱的张老师,如果我拿着这个去报案,那会是什么效果呢?”
张立毅盯着她好像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句话也不说。他没有去强行夺下那个录音器,因为付筱竹已经站在了门口,她就算跑不掉,也可以呼喊。
付筱竹冷笑了几声,继续说道:“可笑你还口口声声想作男人!嘿嘿,什么是男人?真正的男人才不会放过到手的肥,不会错过眼前的机会,夜长必然会梦多!”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那付筱竹也死了,而且可能还会被尸。“张老师,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呵呵,至于我那缺堂的事,您就看着办吧,放心好了,我也决不强迫您,您大可以按校规处理哦,我是一点意见也没有。”
她笑了笑,拿着录音器在他眼前晃了一下,转身走了,随手关上门。已经变得痴呆的张立毅,听到关门声才有点反应,他强忍着摔杯子的冲动,颓丧地坐在那里。
这时,门又被推开了,出付筱竹半张俏脸:“张老师,不好意思再打扰一下,我有句话忘了跟你说。
呵呵,永远不要小看女人,女人究竟有多厉害,也许连她们自己也搞不清楚呢!呵呵…”在笑声中把门合上,这次是真的走了。
“啪!”手中的茶杯被他摔成了粉碎,茶水溅了一身。在这一刻,他愤怒得恨不得立即把付筱竹抓回来,狠狠地掴她干她一番。
直到过了好久,他才逐渐冷静下来。他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不狠狠地报复她一次,难雪今天的辱。
付筱竹嘴里哼着歌,走出了办公楼,把那个索尼的录音器随手丢进了垃圾箱。因为那根本不是什么录音器,只不过是一个稍稍经过包装后的小铁片而已。
索尼有那种微型的所谓录音器的东西吗?也许有吧,反正她是没有。她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老实说,她也很紧张。刚才张老师要是硬来,她也没办法。
“宁可跟老头做,也绝不便宜一个道貌岸然的老师!”
只是唯一的遗憾,自己仍是被他强行吻了,虽然就本身来说不算什么,但她还是有恶心的感觉。
一阵微风吹来,她这才发觉自己的裆部竟然凉飕飕的。原来,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被他抚的了水,透了内。
“看来今天不做是不行了。”她想到了秦大爷,脸上充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