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父亲无奈道“小潜虽然不是你亲生，但是也是你妹妹和我的孩子，看在我的份上你稍微对小潜好一点。”原来我竟然不是妈妈的孩子，这个妈妈是我应该叫姨妈的人，这个消息让仅仅只有十一岁的我吃惊得呆立在原地没有逃走，也让我听到了下面的话。

　　那个女人尖叫：“妹妹？好一点？那个人有当我是姐姐，就不会来勾引你了，也不会怀了那个孽种。

　　我们家可重来没承认女生出来的孩子是我们家的人，况且她会做什么，她只会勾引男人，生出来一样会勾引男人的孽种！”声音越来越尖锐。

　　“够了！”父亲（这个我心里认为还能称为父亲，而不用称为那个男人）一声怒吼“至少你让小潜代替了小之去遭那个罪了啊，他才九岁而已，你还想怎么样？就算你妹妹对不起你，就算小潜不是你的孩子，看在小潜这么小就受这么大的罪份上，你就对他好一点不行吗？”

　　父亲几乎用恳求的语气，我看见那个女人似乎有些弱了下去。

　　“老公…”“不要叫我！”父亲生气得大叫，然后用稍微平和语气问“这件事情小之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不想告诉他。”“我看你是不敢告诉他，小之这么疼他弟弟，知道了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怎么有我们这样得爹娘？唉！”

　　父亲的一声叹气，也唤醒了我的意识，我要报复我要把我所受到的全部还给这一家人。

　　我从那天开始有意无意避开这个家，学校也因为身体不适的原因，调到不太累的普通学校，其实说是普通背后却是家里附近的混混集中的学校。

　　我开始锻炼身体，开始学着和打架，每次都为了避开脸的部位而受伤，不过我受伤的机会也一次次变少，反正都是些十一二岁的孩子，力气还不到伤到住院，最多淤青。

　　一年后我认识了附近的黑社会，那些人只当我是富家子弟只是来找刺的，并没有让我干什么，只是负责望风，这样不行离我报仇的目标还很远，终于我靠着的脸让我认识了虎哥。

　　虎哥，飞虎帮（潜：名字怎么这么土？亦：老大你凑合着用，这个是番外，您就可怜可怜小的这头头发，都快想白了tot）的老大，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帮了我，有目的的帮我。

　　不为什么，只为了我的身体，反正我的身体已经很脏了，多一个人糟蹋也是脏。

　　可是虎哥当众宣布我是他的人后却没有碰我，当有一天我跑过去问他为什么的时候，虎哥笑嘻嘻的对我说：“小潜，我是很喜欢你，但是我对孩子没兴趣，我在等等你长大，等你十八岁那天我会让你成为真正我的人。”我和虎哥计划着垮那个家的计划，我让人先带那个女人去赌场让她染上赌瘾，因为那个家的钱全掌握在那个女人手里，赌场上十赌九输，就算我和那个女人赌她也绝对没有胜算。

　　那个女人很快就输光了全部的钱，我用学费的理由让父亲发现那个女人的财政出现了问题，当然家里是开始大吵我假装害怕的依偎在哥哥的怀里，那个女人在儿子面前当然不敢怎么样我，然而我也得到我想要的结果了──过几天父亲出现在赌场。

　　父亲原来是想去抓千的，可是在周围我们的人的哄闹下，父亲也开始赌博，两个人开始一发不可收拾了，下面计划执行就很简单了，父亲和那个女人把公司卖掉了，首饰家具一切也卖掉用来还赌债，最后连房子也卖给赌场了，什么都给了赌场，我知道他们已经疯了，为赌博疯了，一切计划都进行的很顺利。

　　虎哥并没有把从我那家赢来的钱收走，只拿了一点点给兄弟们赏钱，其余的给我开了一个帐户都放在上面，连房子的地契都给了我，我问他原因。

　　虎哥还是笑着告诉我：“小潜，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的人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们两个还分什么彼此？”

　　虽然钱收的忐忑，我还是听从他的话收下了。我只是在家里在哥哥面前装着乖小孩，现在他不在是天之骄子了，由于家里的关系他的成绩也不怎么拔尖了，没有人再在我面前夸奖他了，倒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说我比哥哥长的漂亮。

　　帮里面人人仗着虎哥的关系，不敢碰我；外面有动歪脑筋的人也给我打跑了，我开始为我的相貌烦恼。

　　就算家里再拮据，父亲和那个女人几个月不在家里出现，哥哥还是把我照顾的很好，那年哥哥还不十六岁，我知道他根本找不到正规的工作，可是他不知道哪里来的钱，每天还给我做饭告诉我那是妈妈的味道，听到这里我止不住眼泪都要出来了。

　　有一天跟着哥哥，才发现他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换了一套乞丐的衣服在街上当着乞丐，如此高傲的人为了我竟然去乞讨，哥哥是那种情愿饿死也不愿去的。

　　因为不认识当地的混混常常为了几个硬币被打，以他的身手那些人根本不是对手，他竟然为了还能在那里乞讨硬挨着打。

　　我忍着没有冲出去，害怕他得知真相时候，眼神里再也没有的温柔。我把这个告诉虎哥，问他我是不是还应该继续报仇。虎哥只说：“小潜，你觉得对的就做下去，如果你觉得仇已经报了，那你就收手吧。”我考虑很久，那个女人刺耳的尖叫，对我妈妈的讽刺，把我送去代替我哥哥给人强，这些怎么是这点点能够完结的？复仇还是要继续！

　　不过我还是不想哥哥看着别人脸色乞讨，他要乞讨的对象也只能是我，我求虎哥安排我哥哥去他手下的蛋糕店打工。

　　当我装作无意识的透，附近的学校附近的蛋糕店在找人，哥哥果然第二天就去那里了，工资当然不会很高但是够我们两个吃饭了，我是真的不喜欢他再去外面乞讨，想到这个心就会痛。

　　在父亲和那个女人生活窘迫的时候，赌场的债让他们走投无路，虎哥找了几个生面孔扮成高利贷找上他们。

　　开始父亲还是有些犹豫，毕竟高利贷的钱不是好借的，而且现在也没有营生的工作，可是在赌博巨大利益面前和那个女人的怂恿下，父亲还是咬牙借了钱。

　　什么都很顺利，借的钱还是照样输光了，兄弟们装模作样的上门来要钱，我得意的看着他们没有钱的窘迫，哥哥把平时节约下来的生活费拿出来，却是那笔钱的九牛一，终于我被兄弟们抓走当作低债，哥哥想要来拉我被那个女人拦住。

　　我最后还看见那个女人把哥哥存下的生活费拿走，那是我们活命的钱，连活命也不给我们了吗？也还要去赌博吗？那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确切的说是哥哥的给你们的机会。

　　我让手下特意输钱给他们，直到他们拥有可以还清高利贷的钱，我内心还有一个希望，如果他们赎回我，我会让他们戒了赌，凭他们的劳动我们虽然清贫，可还是一家人，到了十八岁我会离开，跟着虎哥那些我帐户上的钱，我也会求虎哥还给我哥哥的。

　　事实是父亲想要赎回我，那个女人却说：“小潜那个妖孽一走，你看我们就赢钱了，你去赎他干什么？只要那个妖孽一走我们家就会好的。我绝对不允许你去赎他！”懦弱的父亲低下头，我看见地上的一滴泪水，看见他悲哀的看着那个女人，把要赎我的钱再次的全部输光，头也不回走掉。

　　从那时开始我和那个家再也没有任何关系，我转身走掉。那时候我刚过十四岁。我以为我和那一家人再也没有集了，赌场没有钱那两个人是无论无何也进不来的，没想到哥哥却找到虎哥这里说要拿自己换我，后面追来我不想看见的两个人。

　　那个女人却不想自己的儿子被卖掉，通常像我和哥哥这样的容貌不是卖给有钱人玩，就是卖到一些情场所，下场都是凄惨无比。

　　可是为什么哥哥明知这种危险还要来换我？难道我们的兄弟亲情真的有这么深吗？这个时候我胡涂了。

　　本想让手下赶这几个人走，但是一切都因为那个女人了。那个女人拿着刀疯狂的砍杀，没有砍伤别人却一刀刺到了父亲的心藏，她见伤了父亲人变得更疯狂了，叫着父亲的名字，大叫我爱你，说着以前我母亲和父亲的出轨，不甘心才拆散母亲和父亲的。

　　原来我母亲竟是留书要自杀，书信却被她截了下来，最后我母亲失望等不到父亲投了湖。我想冲去出杀了那个女人，可是虎哥拦住我把我双手扭到了背后，看着当时发生的一切。

　　那女人叫着，我不会让你们在黄泉相会的，最后一刀刺到自己的心藏。

　　哥哥在一边只是流泪，却没有阻止他母亲的动作。出了人命，兄弟们都被这个下住了，逃了开去反正他们没做什么警察也不会找来。

　　虎哥把我抓会了房间，我想看看父亲我不想父亲死，至少他还直到疼惜我。虎哥把我扔到房间里的地上，狠狠的揍了我一顿把我绑在椅子上，让我冷静的想想。

　　浑身都痛，可我怎么也冷静不下来，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一幕。我错了？我对的？我报仇了？我没报仇？那个女人死了我真的开心了吗？不知道。

　　虎哥把我整整绑了一天，才放我自由。他们的葬礼我没有参加，活的时候都没对他们好，死了还参加什么葬礼，我有偷偷去他们墓前，把我做的，我知道的都告诉他们，我不想他们死的，我只想报复他们做的事情，也许我就是妖孽。

　　哥哥再次找上门，想换我却被虎哥直接抓起来，我紧张去问虎哥。他摇头：“你哥哥天天来这里要换你，我搞的烦都烦死了。我先抓了他找了个理由，说是他父母给我们惹了麻烦，造成损失就卖了他来补偿我们，等几天再放了他。”

　　我感激谢谢虎哥：“虎哥，你这样帮我，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都要成为我的人了，有什么感谢不感谢的。你要不要见见你哥哥？”

　　我点头，见见吧，现在什么都知道了，除了我被代替他被人强，还是不要给他知道，最近的打击对他实在太大了。

　　铁门打开，我见到哥哥，他比以前更瘦更苍白了，却也显得更漂亮了。“小潜，你还好吧？”哥哥紧张的要掀开我的衣服，还好我身上没什么伤，否则他又要紧张了。

　　然后才呐呐的开口：“我想来换你，可是也被抓进来了，看样子我们兄弟以后不会再允许见面，过几天我就要被卖掉了。

　　小潜，我虽然和你不是一个妈妈生的，但是我们有一个父亲，我们永远是兄弟！”

　　说完就抱着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出去的，我一定要让小潜过上好日子。”我感动的回抱他，不是他见不了我，是我不愿意见他，我是杀害他父母的凶手，根本没有脸再站在他的面前，最终我还是推开他跑掉了。

　　但是后来却出了问题，哥哥被人买走了。一个据说是大律师的人把哥哥买走了，我着急，以哥哥的个性不管到谁的手里都不会有好结果的。

　　但是过了两天，那个律师又来了，说是想买我，却没有说理由。我犹豫是不是要去，最后还是决定去看看哥哥过的好不好再回来，以我的身手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虎哥却是给我一个包裹：“小潜，我们这里不适合你，如果你那里过得不错就住下吧，可乐那个人我了解是个好人。”

　　“虎哥，为什么赶我走？”难道我做错什么了吗？“小潜，我也不瞒你！”虎哥拉着我去了他的房间“开始我看见你，只是一个被仇恨蒙蔽双眼的孩子，你那时候只是个孩子，我不想你误入歧途，才带你见识黑道，让你看见这里黑暗。

　　你的复仇计划我也帮着你执行，因为那些报复不会出什么人命，我也能控制好。

　　可是最后却还你父亲和继母的死亡，知道吗？我很内疚，我觉得害了你，对你来说那个不算家，可是小潜即便是那样一个家，对我来说都让人羡慕。”

　　虎哥深一口气：“知道吗？有家其实真的很开心，你想想原来你哥哥再穷都会做热气腾腾饭给你吃，如果你家里没有发生那件事情，原来是多么的和睦，所以小潜有些幸福即便是假的，也不要揭穿他，因为那会让大家都痛苦。

　　飞虎帮不是想赶你走，小潜，你还有牵挂，你还有很好的人身，所以我想让你回到你哥哥那里去，如果你觉得不幸福，我随时你回来的。

　　小潜，我一直把你当不懂事的弟弟一样。”虎哥拍了我一下肩膀离开了。

　　我离开飞虎帮，跟着那个李小乐走了，他人真的如虎哥说得那样很好，既没有看中我的容貌，也没有对我干什么，只是告诉我晚上我能看见我的哥哥，就把我扔在宾馆里。

　　晚上我真的看见了哥哥，也看见哥哥的那个收养人，很年轻可我从眼里看见他是非常在乎我哥哥的，是爱人的那种。

　　从走路的姿势还有从哥哥的语气，我知道哥哥下体一定被了东西，我一直装乖的和哥哥聊天，我要看看那个男人的忍耐力有多少。

　　果然，是个占有很强的男人，我和哥哥才一起两个小时，就忍不住分开我们了，事情变得有趣起来。

　　第三天我从宾馆搬出来，住到可乐临时借的房子，可乐怕我无聊，还给我报了跆拳道，我打架的身手需要去学吗？

　　晚上，我就接到哥哥的电话，问我过得好不好，我如实汇报一会电话就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马上哥哥就把电话给挂了。

　　看来哥哥有的好给那个男人折腾了。其实，那个男人长的很帅，我都难免心动了，很想有个人呵护啊，我十四岁的年龄就觉得自己累了。

　　时间过得很快，马上就要节了。本以为这次要一个人过节，看着外面因为节日而快乐的人，也许是我亲手把这些幸福摧毁的，也怨不得别人。

　　可是没想到可乐竟然把我接到那个叫申的男人家里，我们四个人过了一个愉快的节。

　　看着那男人温柔的对待我哥哥，我多想在那男人怀抱里的人是我，我装着乖巧想吸引那个人的注意，可是那人整个目光都是我哥哥。

　　为什么我长得比我哥哥漂亮，他却不喜欢我？我快要被嫉妒折磨得发疯，借口不舒服早早的离开，其实我是怕我在呆下去会失态，其实我是逃离那里的。

　　那个男人对哥哥的温柔，哥哥对我的好，我不想再去破坏什么了。那天晚上我唯一的念头就是──也许那个女人说得对，我真的是妖孽。

　　第二天，我就从可乐那里得知我要被送到国外去读书了。难道我注定一个人生活吗？这不是一开始我的初衷吗？为什么我不开心？原来报仇的感受并不好。

　　我趁可乐不在回去看了虎哥，跟他说我要去国外读书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去飞虎帮了，最后我趴在虎哥的肩膀上哭泣，我十一岁后第一次的哭泣，心里真的很难受我问虎哥：“为什么我报仇了之后却没有那种轻松。”

　　虎哥还是非常宠溺我：“小潜，这世界上珍贵的是原谅，不是报仇。你还怀念那个家，其实你的父母并不坏，这是你恨不起他们的主要原因。

　　去国外好好生活，给自己的新的开始，几年后我想看见一个全新的小潜，一个快乐的小潜。”

　　是呀，离开对谁都好，这个城市除了那两个人，没有我所留恋的，而那两个人都是我生命中重要的人，我不会去破坏他们的幸福。

　　在我收拾行礼准备离开，却以外的看见那个男人把哥哥送到我这里来，临行的离别吗？那个男人也舍得这么多天不见哥哥？

　　我却无意的发现哥哥包里的那些调教物品，看到他一脸的温柔以及脖子上遮不掉的吻痕，想必他是心甘情愿。

　　最后帮一次他，装着粘着哥哥不让他有机会用那些东西，那个男人回去一定会好好疼爱哥哥的。

　　看见那个男人来接哥哥，我看着哥哥再看看他，心里的妒忌我克制不了，也许我表现的太明显很快他们就走了。

　　最后见到哥哥是在机场，哥哥一个人来的，他眼含泪道：“小潜，好好在国外，哥哥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有空记得给哥哥打电话！我只有你这样一个兄弟！”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把我做的告诉他，只能含泪点头。飞机起飞，我只能对着机场暗暗道：哥哥，愿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