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想吃老娘的豆腐
如今听说夏叶儿要和柯明浩离婚,于小辉心里自然很高兴。夏叶儿,你这样作得对哟,这种为了钱将自己老婆都出让的没廉的男人早该和他舅子拜拜了。
高兴之余他又一阵慌乱,夏叶儿就是离了婚,若再嫁的话也叫填房了,他肯嫁给他么?于小辉有钱,大把大把的钞票令许多妹子女人倒在他怀里喊着哥哥喊着亲亲,甚至在兴奋中高喊着于哥哟一我好想溜溜的你哟。
这一切甜言语,他十分清楚的知道,廉价的歌颂都是看在他有钱的份上,钱买不来真正的感晴的婚姻,这就是有大把票子的于小辉感到人生凄凉和不如意的一件憾事。
夏叶儿可不是刘香丽这种女人,她和刘香丽有着本质的区别。女人哟女人,为啥子会有两样?于小辉感叹万分啦。
夏叶儿要离婚了,这当然是个绝好的机会。夏叶儿倩影消失在陕西馆斜对门杀狗巷那柯氏狗铺子老号大门哦于小辉才起身离开雅间走下了茶楼。
他要去为夏叶儿喊十来个工人突击狗铺的装修。他还得去信用社为夏叶儿提一万元出来。于小辉今天花钱感觉上不同为当年香丽时装店花钱,他感到他很应该花这笔钱。要是夏叶儿愿意,他十来年挣下的一百来万元钱和家业,就有人管了。
柯么师脸笑得很阳光灿烂,说:“于小辉走好,那雅座我就专门为你准备着罗。”于小辉问:“刘香丽又来过了么?”
“又来过的,又让我几句话给打发走了。”于小辉说:“她说啥子话没有?”么师说:“她让你马上去找她,说让你去把婚姻大事订了,眼见九月秋凉,好和你拜堂成亲。”
于小辉微微一笑,望着楼下杀狗巷子口的柯氏狗铺说:“她儿子现在才坐在磨盘上想转了么?狗东西,老子当初跪二拜三地好话说了一大箩筐,她就是醒二合三的不巴,高矮扭扭捏捏地嫌姓于的是乡下来的土豪劣绅。
现在想结婚?结他妈的脑壳昏,还是搁一下好。”说完从包里抡出一张大票,递给柯么师继续说到:“你儿子还算是学了好人,这十元钱就给你买酒喝,以后若有啥子消息,先通个消息给我。”
于小辉说完就朝杀狗巷口子上望,那里早就没有了夏叶儿的身影。不知咋个搞的,和刘香丽在一起他总觉得自己那死了的黄脸婆娘不如她。
他简直有一段日子里就埋怨自己男人的价值被埋没被浪费了。镇街面上的人家都吃着商品粮,地处五马六道,见多识广,嗲嗲地骂乡下人是乡巴佬很是觉得是高人一等,在镇上扭着儿着子叉中面而过就有一股子香气鼻而来他就感慨万分和本能的心里不干。
自己那个用公车从天远地远推来的婆娘,妈个,她能算啥哟?身体瘦得像是几年没吃饭,说子没球子说脯平塌塌没有一点浅丘的迹像。
要俏没俏,要股没股,怨谁谁让她生在万恶的丰良堆瓤关长在文革没饭吃。他和刘香丽明铺暗盖的勾搭,说真的他也算想训认真真的对待后半生的婚姻。
可刘香丽从他身底下爬出来就如嘏员样,一会儿说明天去扯结婚证,一会又说莫慌扯看看等等好事不再忙上,把个于小辉得如患了小儿疯似的六神难宁。
狗的婊子婆娘蚌壳,这一招把有钱的于小辉给教醒豁了。妈个巴子哟,没钱害人有了钱更害人。
于是,为了男人知女人少不了的那种伏羲和女娲般的结畲,他与刘香丽也就如乡下人打半伙碗里开花般的连场作起戏来。
如今刘香丽明目张胆地找柯么师放出扯结婚证这个信来,莫不是她又想搞啥子名名堂哟?于小辉下楼,一辆三轮就停在脚下。他回头看看柯。么师,说:“么师,你儿子舌头上抹点油多个转转,就说于小辉上县城订建筑合同去了,改天再去找她。”
么师连忙将那光溜溜的脑壳点得如啄米似的。于小辉刚走,刘香丽这阵从鼓楼走过来问么师说:“茶叔,他狗的咋个说的?”么师说:“还不是那样说,说有空再找你。”
刘香丽格格一笑,斜虚着眼儿说:“看你,枉自我开口喊你一声茶叔,一笔难写个柯字。侄女这次得不到你的帮助,怕是要倾家产的。茶叔,于小辉和我明铺暗盖怕是人人都晓得的事。
如今,他吃了魂上了夏叶儿那个小妖,老牛换口味想吃草把我一脚蹬了,你想,柯家的妹儿受人这样欺侮我又咋咽得下这口气哟。”
么师心里暗骂活该,你也配姓柯,他先人板板,姓柯的多几个你蚌壳这种人怕是古镇姓柯的人都要扯几寸黑布把眼睛蒙起来走路了。
刘香丽拿出两张大票说:“茶叔,侄女平常礼仪不周,这二百元钱就给你老买烟,也算尽点侄女的孝心,你收着莫嫌少哟。”么师嘿嘿一笑说:“我人活几十岁,长了百十斤,好歹茶叔还捏得住的。
姓柯的不帮姓柯的,他狗的不是要离经叛姓反祖宗了么?你要打啥子上附尽管说,说完了你就走你的,我得上楼去掺茶零免得顾客嚎盘。”
刘香丽说:“编个框框设个套套把于小辉无论如何都要骗到棉花巷来,其它的我来办就成了。”“一句话的事,好办,我等会儿就去。”“不,在柯氏狗铺开张营业那天。”
么师一拍口子就上了天全茶楼。刘香丽微微一笑,冲杀狗巷口子上瞅了一眼,自言自语骂道:“跟老娘斗?也不爬上秤钩钩去称一下自己有几斤几两。”
于小辉对夏叶儿有一种难以压抑的好感,这好感不只是渴望变成过现实,而是他真切地从心底需要像夏叶儿这样的女人来家理事组成一个温馨和谐的家庭。
男子无身无主,他虽要这种寄托与依赖。刘香丽能言善语,眼珠子一转就诡计一条,一张嘴能把活人说死死人说活,人开放得让人害怕让人心惊胆战,一副无知女人的格调。
与人对面,别人多看她一眼,她会嗔着声骂猴子看人不转眼。有次去成都进货,汽车上人拥人挤挤惨了,她回头对一位戴眼镜斯文人说:“挤啥子挤啊?想挤票子老娘还没挣到。
想吃老娘的豆腐老娘穿了三条儿你怕是丁点气都闻球不到。”得那斯文人脸一阵阵红,嘴里哆嗦的说,你这人简直没人格档次没文化档次。
这种女人又如何上得了台面?于小辉这种认识是在相识夏叶儿之后,要不是鹿头山的古夏叶儿来到古镇,要不是夏叶儿的男人变成了烂仗,或许他就不可能认识夏叶儿。
不认识夏叶儿,他可能有一天会和蚌壳刘香丽房花烛夜来个毒宵一刻值千金。可是他偏生就遇上了夏叶儿姑娘。这难道正如戏文里巍的和歌里唱的那样,一见钟晴和有缘千里来相会么?和夏叶儿相比刘香丽算什么?充其量算一个狂傲自大整天算计钱整人的角色。
和夏叶儿比,一个是天仙一个是夜叉。夏叶儿温柔而刚柔有度,秉承古镇传统奄。训但又少了古训的刻板与拘束,狗的刘香丽能比么?于小辉这几夜夜单恋夏叶儿。
夏叶儿有男人,有男人的夏叶儿没有古镇人戏称离婚叫换届选举的动机,有男人的夏叶儿不爱暖心钱所以金钱对她起不了感和腐蚀作用。
在他急于想得到夏叶儿时,天全茶楼的么师成了拉皮条的人。自从那一次亲近过夏叶儿,那种渴望就朝思暮思铭刻在他心中。他不想让夏叶儿就扮演晴人的角色。尽管古镇暗中也流行包二的时尚,但夏叶儿绝不能作晴人,应该成为子。
可夏叶儿有男人呀?这就使于小辉格外多了一种思想压力和不切时际空想。他不敢和法律去赌输赢去挑战。如今他听到夏叶儿离婚了,他宛如在黑夜看到了一盏晶亮的星。
儿子先人板板,老子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天助我也。柯氏狗铺在于小辉的鼎力相助下,那工作进展得十分快十分迅速。二十多个建筑工人头戴黄安全帽在尘烟中如矿山抢险队一样的装修。
一天一夜工夫,两间铺面和一个小小四合院天井就褪去了百年那龙钟老态和千年苍桑的面容,焕发出古镇现代化的容光来。印花地砖,四壁墙涂得一片幽蓝很有希望。正顶装着灯箱,大吊灯小挂灯一揿开关撒下一派祥和宜人的光。
于小辉守了一天一夜,亲自指挥工程。夏叶儿就陪了他一天一夜,端茶递烟。夏荷私下对夏叶儿说:“姐,我看姓于的这土豪劣绅人不错,我看他花这么大力气图个什么?是神经有问题还是黄鼠狼想给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