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男人目光缓缓下移，青葱白的中指上还挂着干涸的血渍，而那微微外翻的皮，更是看的他心头一颤。

　　若语低着头，僵硬着手臂，任他拉着：“切菜的时候，不小心擦伤了。”很难得的，男人原本优雅英俊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悸心疼的表情，他带着几分父亲般慈爱的目光，略过女孩的前，下巴，直至女孩浓密的睫。

　　“很疼吧，口子不小，需要处理下。”男人的话恍惚中，听的不太真切，那样温和的语气，好似，她真的是他手心中的宝贝一般，若语粉的嘴微微抿起，深了一口气，抖动着发出颤音：“不，不疼。”

　　当男人给女孩包扎手指的时候，才想到了自己的初衷，但是他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但是却是屡次发火中，结局最平和的一次。有些失控的感觉，令他也十分不，觉得该说点什么，闷闷道：“下次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动我的东西。”

　　若语本还放松着身体，转瞬硬如雕石，她心里害怕，男人是不是又要跟她算帐，可接下来的几分钟，男人只是专心的摆着她的手指，再也没开口说话。

　　收拾好医药箱，默默的跟着男人又进了厨房。慕浩天看了一眼，案板上堆放的食材，那些东西，对他来讲既熟悉又陌生。

　　初到国外，家里给的零用钱很少，为了足自己的需要，他也去打工，刚开始累的半死，回到住处，叫了外卖，可几次之后，才发现对于眼下的状况，很是奢侈。

　　无奈只得拖着疲惫的身躯，给自己吃的，最初的东西，很是难以下咽，手指上也挨了几刀，然而，经过一段时间后，厨艺果然尽了不少，到他学成回国后，已经能做的一手不错的饭菜。

　　可正式接手企业，就没进过厨房，摸过厨具了，除了在国外结识的几个死外，没人知道他还会做饭。

　　事业越做越大，饮食也越来越挑刺，被人伺候的几乎忘记了那段艰苦的岁月，如今又见了久违的场景，才想起那些久远的回忆。

　　“你的手不能沾水，我来洗菜，你负责切和烹饪。”话音刚落，男人就动手挽起自己那件价值不菲的白色衬衫的袖口。若语挤了挤眼睛，就看着慕浩天已经打开水龙头…“你还愣在那干什么？难道你想全部自己来？”

　　慕浩天知道女孩眼中的自己有些失常，所以口气十分恶劣。肯洗菜，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若语赶忙拿过一旁干净的菜篮，递到男人的手边。

　　外面的阳光很明媚，男人逆光的侧脸，仍然线条分明，可并未显的冷硬，反而多了几分不太真实的柔和。其实男人本就一副彬彬有理的优雅面孔，可女孩几乎未曾仔细看过，也许是不敢，也或许是不想…

　　因为这个男人，在女孩幼小的心里，就埋下了愤恨的种子，也几乎蒙蔽了她所有的感觉，她所见接收到的，大都是痛苦。父亲，一直都是恶魔的代言人。水嘎然而止，见女孩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看，男人的嘴角带了几丝玩味：“我很好看吗？”

　　若语如梦初醒，惊的差点打翻自己手中的篮子，她慌忙的低下头：“都洗好了吗？”女孩长长的睫，浓密厚实，低垂着好似一把绝伦的小扇子，在白皙的皮肤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男人看女孩那张漂亮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小脸蛋，忍不住伸手轻轻的摸了上去，指腹略过光滑柔的皮肤，一直婆娑到眼睛周围，在那微微抖动的睫上，反复抚过。

　　此刻男人深邃的眼眸中沉淀着一种莫可名状的喜爱。若语感觉男人冰凉的手指一路上行，漉漉的水渍蜿蜒成一道水亮的细线直至眼下，女孩反的闭了眼睛，任那怪异的感觉，漾在心头。

　　“爸爸！”若语被他摸的浑身不舒服，终于忍不住轻轻挑开眼皮。下一刻，就被男人眼底那过分沉醉的惬意，的打了一个冷战，那眼神太深，那里似乎有某些东西，浓的化不开，也许她还太小，看的不太真切。

　　出于对男人陌生情绪的未知，女孩心里充了不安。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男人迅速转身，拿过一旁的巾，将自己的手擦干净。

　　“我上去了，你小心些，别在切到手了。”还没等若语回答，男人就迈开大步，走了出去。若语站在那，怔怔的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现在，她才觉得，对于父亲，她真的了解的太少，也许，父亲对她…

　　一个半小时后…若语将碗筷，饭菜都摆上了餐桌，很简单的家庭便餐，四菜一汤。走到男人的卧房门口，若语犹豫了一下，随即扣响了门板，再里面应声后，才推开房门。

　　也许出于对刚刚发生事情的畏惧，若语并未踏入，而是选择站在了门口。男人端正的坐在电脑前面，似乎在看一些图表。“爸，饭好了。”男人没有回头，手下飞快的动作着，耳边清晰的传来敲打键盘的声音：“你过来！”

　　若语不名所以，胆战心惊的走到男人跟前，说实话，她到现在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今天的行为，能得到男人的饶恕。一分钟，两分钟…男人好似忘记身边还有个战立的人，只是专注的忙于手头工作。

　　若语忐忑的守在一旁，她想出声，又怕惹男人不高兴，而下午是最容易困倦的时候，终于在穷极无聊的时刻，放松的刹那，忍不住打了个呵欠，连忙用手捂住半张的嘴巴。

　　尽管不想，可这个小动作还是引起了男人的注意。“爸，饭都快凉了，吃完了，再工作吧。”

　　若语抖擞着精神将身子站的笔直。男人挑了挑眉梢，一把拉过女孩，分开她僵硬的双腿，迫使她跨坐在自己的膝头，女孩柔的私处，让男人觉得身体某个部位得到了安抚。

　　“小语，你很喜欢电脑吗？”男人的话语很温和，但是这个话题还是让女孩有些紧张。“还好了。”女孩的声音有些软弱。

　　“去年生日，我太忙，没顾的上给你过，今年如果期末成绩理想，我送你台，你觉得怎么样？”

　　事实上，那段日子，洛洛恰好出了事，情绪低落。所以男人根本没心思去管其他的，更没心情去张罗给若语办一个生日会。不过今年，这件事情，男人是有些打算的。若语喜上眉梢，口而出：“真的吗？”

　　随即马上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窘迫的低垂下头。“真的。”男人的笑容很淡，却夹带了几丝温柔：“你能进班级前10名，我给你买晶，进前5名，我给你买笔记本。”

　　“谢谢，我会努力的。”若语的声音轻快而雀跃。男人的眼底掠过一丝宠腻：“小语，你喜欢爸爸这样对你吗？”“喜欢。”若语毫不犹豫，给予肯定。见女孩如此干脆，不有些得寸进尺：“那你喜欢爸爸吗？”

　　若语几乎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暗骂自己被高兴冲昏了头脑，这大概就是乐极生悲吧，她将自己的视线一直上移，然后飞快的瞟了一下男人的表情。

　　男人嘴角的笑意，怎么看，怎么有些牵强。慕浩天几乎是秉住呼吸，在等待着女孩的回答，他很清楚，自己那完美的表情，很可能在下一秒就被打碎…如果女孩开口的答案是不的话。

　　“喜欢。”若语的声音又细又轻，她勇敢的直视着男人的眼睛，尽量表现自己的真诚。她心理很清楚，如果这个问题回答糟糕的话，那么自己很可能又要被修理一顿。肯定会很惨，男人会把新仇旧恨一起算。女孩大眼睛里蓄了水气，看起来晶莹而漂亮。

　　男人心头一震，为这个答案欣喜若狂，他足的笑开了，朗非常，捧过女孩的小脸蛋，足的亲了口：“爸爸，也喜欢你。”若语做的饭菜，和家里的大厨师没法比，跟自己原本的厨艺也有差距，但尽管菜一般，男人却也吃的津津有味。

　　若语将几个菜都尝了一遍，发现葱爆羊做的太咸了，怕男人责怪，她就将那道菜悄悄移到自己跟前，拼命的将它夹入自己的碗中。看着女孩几乎不动其他的菜，男人忍不住敲了敲自己的饭碗：“你怎么只吃那个，难道要把别的菜都剩下吗？”

　　慕浩天尝了一口那个羊，的确是放多了盐，又见女孩意明显的举动，着实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并不想待她。

　　若语暗咬了下瓣，冲男人扯了一抹微笑，那弯弯的大眼睛，好似一牙新月，漂亮而纯净。男人只觉得呼吸一窒，刚放入口中的米饭，正好噎在喉头上。

　　“咳咳…哢哢…”慕浩天呼吸不畅，咳唆不止，一张脸涨的通红。若语也吓了一跳，赶忙走了过去，用手轻轻拍打男人的后背：“爸，你这是怎么了？”

　　“水…咳咳…水…”慕浩天上气不接下气的挤出这几个字。若语连忙一路小跑，从冰箱里取出矿泉水，递到男人手中。慕浩天抓了过去，仰头狠灌了几口，才将那股不适的感觉，了下去。男人双目猩红，紧蹙着眉头，好半天才平静下来。

　　“以后，不许你对别人笑！”男人冰冷的声音里难掩霸道。若语愣了一下：她连笑的权利都没有了？见女孩垮了一张小脸，默默的回到座位上，男人莫名的心烦。

　　暗暗收敛自己的脾气，拿出温和的一面：“小语，你的笑很特别，男人看多了，会有很多想法，所以你只要对我笑就好了。”若语惊的圆睁了眼睛：他这是嫉妒吗？接连几，慕浩天夜半潜入女孩房中。

　　刚开始，若语还有些不习惯，可后来也只得无奈的接受。一个星期后的某天，男人又撬门进来，若语刚躺下不久，迷糊糊的就听到了房间里的动静。

　　女孩也知道是他，可被打扰了睡眠，还是有些不高兴。一阵唏唏嗦嗦声后，男人掀开丝被，光着身子，紧紧的贴附上来。“爸！”若语不情愿的嘟囔了一声。“恩”慕浩天虚应了，调整舒服的睡姿，将女孩纳入自己宽阔的膛。

　　“你能不能早点过来呀，人家才睡着，就被你吵醒了。”听到女孩娇气的抱怨，男人不以为意，他也想早些过来，可父母房间的灯还亮着，以防万一，还是等众人睡下后，才稳妥些，要不然，被人看到，他堂堂一个少爷，在那敲门锁，可就尴尬了。

　　“以后，你也别在橇了，我给你留门。”慕浩天睁开双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小语，你说什么？”“你在，门锁都要坏了，我以后也不锁门了，你要来就来吧。”

　　若语心想，反正那道门是怎么着也挡不住他，索也就不防着了。“呵呵，这才乖！”男人笑着在女孩脸上亲了一口：“看来，还是你体贴我。”

　　若语不耐的挑开眼皮，斜斜的翻了个白眼：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与其整天缀缀不安，还不如，开诚布公，来的舒畅：“你要过来，提前给我打个电话，方便我给你留门。”

　　“好！”男人心情甚是愉悦，突然间，就没了睡意，他有些兴奋的翻身，将女孩在身下。感受到身上沉重的压力，若语心情坏到了几点，对于男人过盛的望，她应付的很吃力。“爸，你别我，你好重。”

　　女孩委婉的表达着自己的拒绝。“有吗？那好，你我也可以。”说完，就躺在一旁，将若语拖到自己身上。一翻折腾，女孩很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腿间那硬硬的一大团。

　　“爸！今天不要了吧，你昨天才过，人家好困，明天还要上学。你说过，我考的好的话，就送我电脑的，可你总这样，我上学都没精神，怎么能出好成绩。”

　　若语的声音软弱而又无力，听上去楚楚可怜，好似真的累到不行。“我昨天才做了一次。”慕浩天蹙着眉头，很是不，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为她着想了。

　　“…”若语痛苦的呻：“你一次做了半个多小时…我，我很疼，都肿了，走路都费劲。”听到女孩的控诉，男人将嘴抿了起来，随即又松开。

　　“小语，这些日子，大概要辛苦一下了，我们快点生个宝宝，就好了。”男人用手轻轻拍打着女孩的后背，黑暗中的眼睛特别晶亮。若语明显身上一僵。

　　“孩子出生后，我会带你去度假，你喜欢哪里？夏维夷，马尔代夫…”似乎沉浸在那美丽如画的日子中，听的出来，男人很向往。若语轻轻动嘴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孩子？他和她的？不，那是不可能的。月经过后，她早早做了准备。鼓起好大的勇气，才进了药店的门，红着脸，将避孕药的种类，利弊都问的一清二楚，最后还是选择了长效的。

　　每次月事过后，服用一次，直至下次经期。若语知道男人聪颖，所以为了防止被他发现，她同时买了VC，将避孕药包装和VC片扔掉，然后将功能片剂放入VC瓶内，如此就很难察觉其中的问题了。

　　不管他们做多少次，都不会再有小生命了，被迫怀上父亲的孩子，那样罪，她不想再承受一次。耳边传来男人急促的呼吸，若语尽量放松身体，但是却固执的不想放任感官，可是随着男人火热的嘴四处游移…

　　被品尝的瞬间，舒畅的感觉，迅速传入大脑，女孩终于发出一声，猫似的呻！这一天周末，慕浩天约了朋友去打高尔夫。见儿子的车，刚出雕花铁门，慕老爷子就度出了房间，信步来到女孩的门外，站在那犹豫片刻，终于敲响了门板。

　　“请进。”若语手中捧着苞米花，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看。最近上了动物世界，女孩平常间都在学校，难得有机会，白天如此清闲，所以看的特别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