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她是爱他的,但她不想妥协。几天以来对他视若无睹,纵使周文弘百般温柔体贴、嘘寒问暖,她皆佯装不为所动。蒋姿芹像往日作风大喇喇的和男同事眉来眼去、谈说笑,特别是最近她的行径更是大胆,还蓄意穿得暴。
“呦,姿芹今天看起来好像特别漂亮。”男同事用眯眯的眼睛紧盯着她颈部下面那两团雄伟得出沟的34e尤物。
“有比帅哥你帅吗?”被称赞她娇媚的对他眨了眨眼,搔首姿的拢了拢颈上那袭微卷的抚媚长发,说话的声音大的好像唯恐里面办公室的人没听见似的。
“当然有,”男同事笑了笑,笑得暧昧的,瞠大眼睛往她前肌肤停驻,口水都快从嘴角出来了“你看你说身材是身材,前凸后翘,谁比得上啊。”
听也知道男同事在讨她开心,自己有几分姿自己最清楚,瞧见这位眯眯的同事将目光落在她前,坐在座位上的她用力的摆扭,出娇态,拉了拉低垂的口“你老婆身材也不赖啊。”
她只是随便说说,没见过他老婆。男同事几乎出口水“我老婆身材才没有你好呢,你这种身材才会让男人想入非非,我老婆那种身材…唉…”
他突然凑近,咽了咽口水低声说:“…让男人硬不起来。”她噗嗤捂嘴笑“干嘛说得那么骨,不怕我告你扰吗。”
换男同事大笑“你才扰哩,衣服穿那紧,不就是想勾引男人有的眼光,反正看看而已又摸不着也吃不到。”
他又多瞥了她的沟一眼,又看看自己凸的档,正大公明毫不避讳,彷佛她是辨公室里理所当然的自然风光,谁都可以观赏。
“你们男人就是这么奇怪,吃得到的偏不爱看,吃不到的才一副眯眯的趋之若鹜。”“你没听说过吗?吃不到的比较香啊!”他简直想一手伸过去捏她前的一把,过过干瘾也好。“是喔!”她皱了皱眉。难道就是这因素,周文弘连她穿得这么火辣瞧也不瞧一眼,莫非平常让他吃惯了,再也不觉得新鲜。
所以说他没有解决前一段感情问题即不再跟他上,好像没有起什么积极的作用,事情还是依然在原地踏步,毫无进展。
原想穿得火辣些,让周文弘忍不住过来言合求,可是却毫无奏效。只有周遭这些她看都不想看一眼的猪哥们捧场。
她愈想愈挫折,气呼呼的拿起文件,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影印机走去。身上的窄裙只够盖住部,足下蹬三寸高跟鞋让她走起路来翘微摆,让人看得不得不头晕目眩。
这回她铁了心打从心里要让周文弘气炸。最好他有看见。放入文件心里有股难耐的气愤般用力的盖上影印机盖,眼睛不自主的瞥向厂长室紧闭的门扉,听不出来头是否有动静。
她知道他在里面。掀起影印机盖拿出原版文件,合上影印机盖。终于,厂长办公室的门被打开。她故意昂起头不看他一眼,扭摆的从他面前走过去。
到了他面前,一个不留神,他说:“你进来一下──”她当作没听见想走过去,却被他一把用力的拉进去厂长辨公室里。幸好此时办公室里除了她没有任何人,也因为如此他才敢如此嚣张。
他将她用力拉了进去,她一个踉跄跌坐入沙发里。他关上办公室门发出不小声响,听得出他正在发腹的不情绪。
他睨着她,由顶上那头发微卷的乌丝,至在外的那对感而白皙的小脚肚。有柔情也有着愠怒,她这身装扮不要让外面的那些男人用有的眼光评论观看,他岂能不生气呢。
“有什么事?”见他不发一语只是盯着她打量,她斜倚着沙发不好气问。“我不是说过不准这样穿。”他严厉的说。“你是我什么人?你管不着我爱怎么穿。”
她负气地站起来想走出去。他一把拉住她,将她又重重甩入沙发里“我是你的男人,为什么管不着。”
“是吗?但我不认为我是你的女人,你的女人是另外一个人。”她瞅着他,揪住心痛说出实情,说出自己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姿芹,我们没必要剑拔弩张,怒目相对,我说过会将这件事处理好就处理,你不要拿这件事跟我呕气。”
“我不是呕气,我是心灰意冷,你根本只是放着不管,事情一点进展都没有。”“那你也没必要每天打扮得花枝招展,跟那些人成天打情骂俏。”
“我既然对你已经失去信心,我总得趁还有点姿再招只蜂引只蝶,难道要等到人老珠黄没人要才在那里唉声叹气。”他幽幽地叹口气,款款深情地看着她闪动珠光的眼眸“你怎会没人要,再怎样都有我啊!”“我才不要跟脚踏两条船的男人纠不清,周文弘你搞错了,我对当小三没兴趣。”她才不稀罕,她的痛苦为什么他一直都无法理解,这点更令她生气。话说完她怒气冲冲地斜睨他一眼,迅速从沙发站起身往门口走去。他用身体挡住她的去路“我们可以用商量的,这件事不是吵架就可以解决。”
他语重心长,口气委婉多了,吵架确实不能解决事情。“我没要吵,”她看着他,仔仔细细的说:“我…们…已…经…结…束…了。”
她伸手转开门把──他却站在她身后飞快用手掌按住门扉,一手按下门锁,不让她出去。她面对着门,双手握着门把,试图要将门用力拉开,他却站在她身后重重的按着门,门一动也不动的阖着。
“我要出去你放开手。”她用力扯着门把。“把事情说清楚我就让你出去。”他一只手着门扉,一只手盖在她手上不让她转动门把。她面对着门,人被他的双臂箝制着进出不得。“不是说清楚了吗?”
她压抑住咽喉的酸楚“我们结束了。”“没有──也不会…”他低头从背后吻着她颈部的发丝,嗅着已经习惯的香味“永远都不会…”
温热的气息瞬间吹往她的耳际,一股冲动的怅然由心而生,她蓦然红了眼眶“我只要一段正常的感情,为何这么困难?”
酸涩的话语突然触动泪腺,泛红的眼里赫然滴下泪珠。他不舍的扶着她颤抖的肩膀,转过她的身体,让她和自己面对面,举起厚实且温柔的手,拭去她脸颊上两行泪水“时间很快会过去,它可以改变很多事实,时间也是最好的考验,唯有它会证明我的真心──相信我。”
滚烫的泪了下来,已萌芽的感情不是说放即能放,说结束并不容易,负气的话说起来多令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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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吻着她脸颊上滚烫的泪珠,将她搂进怀里,想用最深的吻,吻去她内心的不安,和对他的不信任。
这个长吻似乎也在化解多以来的相思和苦闷──他的嘴重重的扣住她红的双,舌深深探入翻搅她口中的津,挑逗她口中那片慑魂的甜腻。
被他人的舌吻勾得醉暂时忘了心中愤慨,不由得伸手热情的环绕住他的脖子,将身躯紧贴黏着他,隔着布襟感觉到他裆里的硬正在逐渐扩大,这道暖再度温暖了她。
随着双舌火热,火逐渐攻心,方才的争执彷佛是前一世纪发生的事情,早已远远被抛之脑后。
吻,果真可以融化冰冷的女人。他不安分的手从际往她薄衫内摩娑,一路沿着背脊移到她前柔肌肤,扯开罩他将那团细一掌握在掌心不轻不重的捏,细心的爱抚不时用指弹着硬的头,让她眯着离双眸趴在他怀里低低地发出陶醉的呻。
悦耳的娇声让他血脉高涨,趁势缓缓下她的上衣,急着解开衣,这件工作像是他往常的任务般,已经做得十分捻。
他靠着沙发像婴孩般用力的她口肌肤,时而轻柔爱抚,像在品尝甜头般吻美食;时而用力咬嚼,如同惩罚叛逆野猫般双齿互相厮磨,然而,每个触动的痛都勾引着她浑然醉,这种疼像是一种无上的享受。
他想,这爱勾人的可人儿,大概是少了男人的慰藉,所以就爱将身体发肤暴,让异猛口水;再不然就是在惩罚男人对她的折腾,让他们看得心。
但有了他,他决不容许,其他男人用有的眼光多瞅她一眼。他腾出一只手往她裙摆下探去,短得不能不再短的裙摆已被至际,底已一滩热,他将它往下滑──当底滑至大腿时,她突然像觉醒似的用力一把推开他,方才的热情倏忽熄灭。
“别以为这样就没事了。”她彷佛理智回笼般的穿妥衣。被用力一推他熊熊往后倒退一步诧异的望着她“又怎么了?”怀不解。“说过了,那件事没解决之前我不会再跟你上。”“给我时间,我保证不会太久。”
不会太久是多久?谁也不敢确定!没有明确的时间点她不愿再轻易献身,持续放纵下去只会让自己愈陷愈深,事情愈来愈胶着。男人有时是很犯的,反正吃得到用得到,连拐带骗都没关系,讲到“”
那个还有人!她决定让他憋着,要是他憋不了又回去找那女人,还是另谋发展,大不了不要了。爱情这东西说穿了很不切实际,也很抽象,很多时候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是寻求心灵慰藉还是体的快?还是两者皆要?
对他们而言无论是单纯的心灵慰藉还是更深层的体望,其实都是一种奢侈的渴望──他还有未了断的情事;而她,还有一纸撕不去抹不掉的婚姻!
和他的感情基本上毫无踏实感,这种感觉就像是脚跟没有着地,人飞在天上,心悬在半空中,恐惧卡在口上下不得,仓皇的无处可逃,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可能随时失足而亡!
她要孤注一掷,纵然最终必须墬地而亡。她相信倘若他是真心真意,他会拿出魄力以最快的时间让事情圆落幕。
反之──只将她当作玩物,那么事情将永远没完没了,将是一场爱的游戏接过一场爱,永无止境的沉沦。不要就是不要做!
“”就像是玩火,最后难免引火自焚。她才不要自己落得悲惨下场,妇人之仁是意志力最大的敌人,她必须打败的惑,才能战胜自己。
她用力的打开门逃出,不管他的任何解释和承诺,她要的是事实。就在她开启门的霎那,他像一只饿虎扑了过来,捉住她,将她摔回沙发上。
“你别再无理取闹了,文惠何罪之有?如果有也是我的错,错在我不该爱上你。”他似乎真的生气了。一瞬间被摔在沙发上,有些目眩让她恼羞成怒,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对她如此暴。
她瞪着他“她是没罪?既然你认为错在自己,不会回去跟她认错,看她会不会再跟你重修旧好。”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你要一直曲解我的意思。”她的任快让他忍无可忍。“曲解?我知道的是你放不下她,难道你敢否认?”俯卧在沙发里,她仰头怒视他。
“没有放不放得下,这是做人基本原则。”“你去做你的好人恕不奉陪。”他惹恼了她。她从沙发上试图爬起,却又被他压制住。“你冷静好不好?”
“我没办法冷静…”她委屈的着泪,咬牙切齿说“如果…如果不爱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如果,只想要跟你做做就算了,那么我还要争什么?因为,不只是这样而已…”
“我懂…”他不舍地紧紧将她拥入怀里。他懂,因为爱,爱使人变得不可理喻。“我不要跟别人分享你…不要…我不能够,我没有那种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