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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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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是她承受父母双亡,为什么是她来保证妹妹的成长,为什么是她得天天去皇帝的脚指头,为什么是她救了他的命,为什么是她得合他的任何索求?

  他垂眸盯着她恍惚的双眼,专注而认真起来。这样的眼神在多年前他快死之前她看过唯一的一次,这回又突然出现意味着什么?她很期盼是他马上嗝的征兆。“你的头发是银白色的。”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赤眸略微睁大,盈上了新奇。

  她眨巴着眼,对着他莫名其妙冒出的描述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在一起那么多年了,他还真把她当取暖和发用的东西,连造型都没注意过?

  探指掬起掌的长发,看着那银亮的美丽光泽,他惊讶的低下头,直觉的用鼻子嗅了一下“很香。”她翻白眼,归结为他老人家老年痴呆症终于发作。

  “你的眼睛也是银色的。”他温热的大掌兜住了她小小的脸颊,红眸闪烁着好奇“很漂亮。”

  “我一直是这样。”冷冷回答,她失去任何理睬他的兴致,扯起被褥包裹住自己“明我要上早朝,很累,晚安。”

  温暖的气息跟随在她背后,他侧躺在她身边,低道:“真有意思。”什么真有意思?无论是什么答案都绝不是她想听的,所以她不问,用力闭上眼,命令自己睡觉。

  可心里无法停止的狠狠咒骂他混蛋,同处这么多年了了,他竟然从来没注意过她的发和眼睛?他难道真的以为她只是姓女名人的一个女人而已?!气死她了!

  丞相云缜是个才高八斗漂亮惊人的女人。她有一头灿烂夺目的长长银发,肌肤白皙至,修长的身材玲珑有致,嗜穿白衣,浑身上下透着云的高雅气息,飘逸美丽得不可思议。

  她的面容更是叫人看了难以移开目光,弯弯柳眉妩媚动人,水眸闪烁的银瞳蒙无底,小鼻子直,嘴儿菲薄却嫣红得人想啃噬,瓜子脸多一分胖了,少一分瘦了,恰恰好的合适无比的将她细致的五官衬托得更加出众美丽。

  这样一个女人,身居丞相的高职,又如此的绝美耀眼,当朝官员们,无论男的女的,无不想亲近,为她的权势也为她亮丽得让人赞叹的美貌。

  据说她年仅十岁就继承了她父亲的爵位,成为了丞相还被加封为云都王爷,皇帝明显的恩宠让所有人羡慕又妒忌,却偏偏无法与之争宠,试想,谁能争得过她这么貌美绝伦的美人儿?

  想在国都中找出比云缜更美丽出色的女人,只有五个字:绝对不可能。国都的女们对于云缜真是又爱又妒,可对于她深居家中的弟弟则充了好奇的憧憬,姐姐这么优秀,那么弟弟一定差不到哪儿去吧?再过数年,待他成人踏入朝廷,肯定是另一个叫人放眼大亮的美男子。

  瞧着云缜在朝廷上优雅得体的举止,众官们的目光皆是欣赏与歆慕无比。官高不傲,才高不妄,侍宠不娇,身为丞相的云缜是为官的典范和目标。

  所以一下殿,百官围上,只为了邀请她一道参与南湖兰花画舫的花魁开苞。尽管有人会暗地恼她的出席,可大部分人还是仰仗她的鼻息,多巴结肯定没错。

  她笑,笑容委婉美丽动人,一笑倾国再笑倾城亦不足以形容她的颜面之美。“谢谢众位抬爱,我还得整理大考后的资料,怕是不能同行。”她的声音低脆悦耳,相当温顺好听。

  “明我等会协助丞相,请丞相一定同行。”大家都笑得好热情,无论处于什么目的,把她拉去就对了,如果赢得花魁,丞相一时心悦,他们少不了好处的。白的面浮起淡淡的绝美红晕,她笑着敛下眼,长而曲卷的睫微微颤动,怎生的动人哪。

  “那恭敬不如从命了。”丞相应允,众人庆,恨不得立刻赶到兰花画舫,将那三个花魁通通送入她怀中,搏她一笑,谁会注意到她眼下淡青的疲惫?

  雪白舒适的软轿平稳的将她送到南湖的兰花画舫。说实话话,她很累很累,累到一个闭眼就会睡着一点儿也不夸张。

  昨天陪大考的副考官们在兰花画舫混到大半夜,回到府里又被头该死的豹子袭击,加上后来她拼尽全力的反抗,消耗掉她全部的力量,睡不到两个时辰还得起来早朝。

  朝廷上用尽心神专心的应答皇帝的询问,本以为可以下殿后借着整理资料的借口回府补眠,却被众人给撺掇来这个兰花画舫继续糜烂享受。

  要糜烂要享受也得有本钱的好不好?她实在是不明白那些夜夜笙歌的同僚到底是以什么方法保持旺盛的精力每晚逍遥的?难道这就是他们在朝廷上冒死打瞌睡的原因?

  为什么她的位置是最靠近皇帝的,刚刚好就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想学那些躲在别人身后光明正大闭眼养神的同僚,她却不公平的连柱子也没一的帮遮掩一下啊!好想睡觉,好想叫这些吵闹的人闭嘴,好想叫全天下找她麻烦的人都去死光光!

  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倦两个字,她下了软轿,挥退了众人,一个人来到面宽广南湖的后院呼吸新鲜空气,顺便尝试一下如何提起心神撑过接下来的时间。

  竹林丛丛,小桥水,回廊曲折,凭借着深厚的财力,兰花画舫将这个后院打理得格外清幽,加上花魁开苞的大日子,所有人都在前院汇集热闹,后边反倒清净了许多。

  慢的走到面湖的一从竹林边上,疲惫的将整个身子靠住竹身,仰面合眸,让自己陷入短暂的松懈。

  微风轻拂,琴瑟吵杂从远远的地方传来,几乎可以忽略,耳畔只有湖水温柔拍打湖边巨石的水声,好轻松的感觉,她放松了所有的神智,好想就沉浸在这么写意的境界里一辈子。

  什么都不去想,只是聆听着湖水的声响,仿佛连自己都在随着那水波漾…黑暗突然伏面,温热的贴住她的。

  诧异的猛然掀眼,她才想反抗就看到近在咫尺那双鲜红的细美双眸,惊讶多过惊吓,她迟钝的维持着背靠竹子,仰首接受他亲吻的姿势,脑子很久才闪过一道霹雳。

  他在吻她?光天化之下他在吻她?兰花画舫后院里光天化之下他在吻她?见鬼的,他从来没有吻过她!这才是叫她震惊的事实!就算他在她上窝了那么多回,两人纠过那么多次,他从来没吻过她,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去以接触他的嘴。

  可…双相贴的感觉,居然叫她觉得有些甜?他微微退开了些,结实的双臂撑在她脑袋两侧,狂妄的霸道气势一点儿也不变,高大的身躯俯下来,漆黑的短发七八糟的倒竖着,俊美得过分的面容没什么表情,鲜的赤眸倒是很专注的盯着她瞧。

  她有些口干舌燥,头也有些眩晕,为他突然而来的吻也为他锐利的眼神。“你怎么在这儿?”末了,她问的是这个。他高深莫测的瞅着她,嘴角微扬,一点也不温暖的笑“今天有好戏瞧不是么。”

  诡异的感觉,几乎不交谈的两个人居然在家院里开始问答。看着他短短的竖发,她突然很想伸手去摸一摸,将手背在身后握成拳头,她垂下眼“我以为你对际没兴趣。”

  他挨得很近,高的鼻梁摩擦着她的“心情好。”吐的气息热热的洒在她上“没想到白天看你居然这么漂亮。”

  听到他的赞美,她只想恶狠狠的踹他,有人在和别人相识往来了数年后才开始正眼看人的么?这不是赞美,这是羞辱!撇开头,她不想制造与他之间的暧昧“恩哼。”他索用高高的鼻子去顶她圆润的耳珠,来回亲昵的摩挲“我还没真正看过哪个女人。”微的酥麻让她细细颤抖,对于他的解释她抿了抿薄,总算觉得好受了些“为什么是我?”

  不自觉的侧过头,让他更好的埋入她白皙的颈弯。他的嗓音很低沉“因为如此的脆弱又如此的坚强。”

  雪白的纤细颈项总能轻易刺起他的望,忍不住,张口咬下去。微皱眉,这头烂豹,怎么一点也不节制?推开他的脑袋,她仰首正视入他细长的红眸里,看到认真和专注。

  怎么看都不像是撒谎啊,那么她可以接受他的解释了?他没有老实的跟她对望,而是靠近了,对她嫣红的薄薄瓣又又咬的“张开嘴。”霸道的下令。她皱眉又忍不住想笑,在他的轻咬下,顺从的微张了小嘴。

  隙很小,但足够了,他将舌喂入她口中,烈热切还带着不加掩饰的新奇,他俯壮高大的身子,将她紧紧抵在竹子和他膛之间。

  这样的接触很陌生,但味道不错,所以他吻得很用心也很尽情。她被吻得薄微肿,红滴,在他终于基本餍足了好奇和新鲜感后,息的将额头抵上他厚实的膛,双手不知何时揪紧了他侧的衣袍。

  他依旧双臂撑在她耳边,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很没有意识的将她圈在了他构筑的世界中。因他切的吻而一片空白的大脑很久才重新工作“你出现在这里会吓到人的。”

  直觉的她认为这种惊耸动物应该关起来或者呆在远离人群的山林里才对,随意现身是会吓出人命的。他回答得狂妄又自大“吓死活该。”咂咂嘴,回味着方才的相孺以沫,他不客气的勾起她的下颌,意图很明显。

  她双手改贴住他温暖的膛,顺从的合上眼,在他的吻落下来前补充:“别太过火,一会儿我还得去见人的。”他的喉咙深处溢出声低低的笑,侧首吻住她,放纵自己贪婪的望,就是很恶意的把她吻得红,双颊绯红,银眸朦胧。

  退开来,欣赏着她娇不止的妩媚,他心情非常好,用鼻子去磨蹭她热热的面颊,他沙哑道:“今天晚上有你好过的了。”

  特殊而新鲜的亲昵让他情发,非常想尽兴的放纵一番。她为他狂妄的低语惹得羞恼的娇嗔了一声,没觉察自己的神色又多娇媚人,水汪汪的银眸转醉人“为什么是我?”

  难道他没有别的女人么?他弯出俊美的笑颜给她看“我只有你一个女人。”直觉的不是好原因,她还是很好奇的问出了口:“为什么?”

  “懒。”他耸肩,回答得好不负责任。她眯眼瞪他,懒?是懒得找别的女人所以就把离他最近的她给吃得骨头也不剩了?嘴角微微搐“放心,兰花画舫四处是女人,你懒不要紧,我帮你找。”

  哼!看她不撒大钱买他三五八十个女人来淹死他!纵纵死他!“丞相?前台开始了,您在哪儿呀?”呼唤传来。她心情恶劣的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他这才发现她行走时的身形相当婀娜多姿好看,原地欣赏着一会儿,才大步走上去,跟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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