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月娘的裙子从肩膀滑落，殿内的每一个人，都看到了月娘那白鼓鼓的，看到了朱由菘的手，在小里送着。“她在卫府门口拦轿喊冤，被我碰到了。对了，还有你那两个情人也在。你说，我能不管吗？”

　　朱由菘玩味地观赏着月娘失去血的脸。当他提及卫氏兄弟的时候，月娘的，不由自主地搐了几下。朱由菘“啧啧”地感叹着，把沾了的手，挨个进月娘的口中。

　　“我若不管，她或者都能告到顺天府尹那去。到时，你那两个情人，又该如何身呢？嗯？”朱由菘吃吃地轻笑着，用手指把玩着月娘的小舌头。生娘早已吓得没了脉，朱由菘手伸进月娘怀里的时候，她就已经低着头，一眼都不敢再看了。

　　可此时清清楚楚地听到朱由菘的话，似乎是向着卫府那边的。生娘寻子心切，跪下去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我儿子生，不是在这么？我们家都是老实人，他又怎么可能认识这位小娘子？”

　　“哈哈哈哈哈，好笑，真是太好笑了！你儿子是老实人？我可不这么看。知道吗，你那儿子，曾把他的整个手掌，伸进了这小娘子的中！还有，他还把这小娘子吊在树上。

　　你是他娘，你怎么教的儿子，又怎么敢说，你儿子是什么老实人？”朱由菘大笑着，就像从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不会的，不可能！王爷，您会不会错了！我儿子，生他，他不可能！”生娘终于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狂笑的朱由菘。

　　“放！我们那多人人亲眼见他犯案，又岂会错！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怎能在此咆哮？！”戴淳此时忍不住，喝止了她的质疑。

　　“哼”朱由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对戴淳说了两个字：“掌嘴。”戴淳马上走出去，走到生娘跟前，劈里啪啦一阵响亮的耳光，都招呼在她的脸上。

　　生娘耳边嗡嗡的，一时间被打的几乎失了魂魄。好半天，她才终于缓过神来，觉得嘴角热热的，用袖管一擦，竟是被打出了血。她知道面前这“王爷”

　　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而且，她最想知道的，是生他到底怎样了，他们把他投进大牢了么？“王爷，王爷，民妇知罪了。可是，我儿子他毕竟年纪还小，不懂事。

　　若是冒犯了这位小娘子，还请从轻发落。若是，若是他被投进了大狱里…还请王爷开恩，告诉民妇，民妇也去看看他。求您了，王爷，求您了…”

　　生娘一个劲地磕着头，凄凄地哀求着。朱由菘也不理她，只是吩咐戴淳，把御赐的宝贝亮给大家观瞻。戴淳恭恭敬敬地跪下，对着那对象呼了几声“万岁”然后才掀开那红色丝绸。花奴等一众奴婢，对着这东西左看右看，也不觉得有什么新奇之处。

　　这明明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太师椅罢了。当今圣上沉于木工活，犹如鲁班再世。他亲手打造出来的这些木件家具，确实也赏赐了不少，给他周遭的那些得宠的人们。可若说这个普通的太师椅，就是皇帝赐给堂弟的东西，似乎又有点不太对劲。

　　这皇帝平赏赐给朱由菘的宝贝，每一件都比这个看着更珍贵。何以朱由菘唯独对这么个东西，显得格外器重喜爱呢？“月奴，坐上去。”

　　朱由菘一推月娘，把她从魂游天外中唤醒。月娘很怕，她不怕生的娘，她怕的是朱由菘。只要他愿意，很容易就能查出所有发生过的事。包括王大和铁牛的死因。

　　她已经堕入阿鼻地狱了，她不想卫子卿和卫子璇也一起堕进来。于是，为了足朱由菘，月娘甚至愿意不息一切代价去讨好他。

　　可她刚要坐下去，朱由菘便笑着说道：“不对，不是那样坐。把两只腿搭在扶手上，撑住你的身子，悬空着坐。”月娘不知道他要玩什么把戏，但也只能选择听他的。那椅子两侧的扶手，都有一个凹陷的弧度。

　　月娘坐上去，发现那根本就是为了这样的姿态而设计的。她的两条腿搭在上面，刚刚好都落进那个凹陷中。为了保持坐姿平衡，月娘的两只手，也只得向后扶住椅测凸起的扶手。

　　这样，在她大敞的双腿幽和椅子座位中，便留出了一块空隙。生娘还在悲悲戚戚地哀求着，不断地磕着头。后殿光可鉴人的理石地板上，都留下了她额头的血迹。

　　“好吵。你，真地想让我饶了你的儿子？”朱由菘走上前，用靴子尖挑起生娘的下巴，冷冷地问道。

　　“王爷，王爷，那个不争气的东西是有罪，可那也是我唯一的儿子。求您，您就大发慈悲吧，饶了他，给他一条生路。妇就算是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王爷的恩情。求您就让我见他一面吧，求您开恩饶了他吧。”

　　生娘哭得无比哀戚，泪水把连衣服的前襟都霪了。“妇，呵，你倒很有自知之明。为了他，你真地什么都愿意？包括做我世子府的一条狗，你也愿意？”

　　朱由菘的靴子尖，滑到了生娘的衣襟处，反复拨着她的襟口。生娘的衣襟，经过之前在卫府的一阵撕扯，已然有些松微敞。现在经由朱由菘的一番肆，那领口开的更大，出一大片脖颈。

　　生娘虽然是个普通村妇，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如今她四十岁不到的年纪，正是女人一生盛放的阶段。

　　如果纯粹论长相，她虽然算不上美，但也大概说得过去。尤其是她之前给人家做过一阵子娘，所以那对房沉甸甸的很丰腴，就像两颗透的木瓜。

　　如今，她那高耸深邃的沟，也暴出来一点。那条幽深的，探出来一小截在衣襟开口处。随着朱由菘的靴子尖，那沟左右涌动，还泛起一片摩擦后的红晕，格外引人瞩目和遐想。

　　她见朱由菘这般轻薄，以为他要自己也像月娘那样伺候他。可为了儿子，她什么都能豁出去。王大已经死了，她已是个寡妇；如果再没了儿子，她就真地再也没有活下去的目标了。

　　所以她连忙哭着表态：“愿意！王爷，就算您让我做猪做狗，只要能救出我儿子，我都愿意。”

　　朱由菘恶毒地一笑，拍着巴掌说道：“感人，的确感人。那好吧，我就成全了你。就让你，做我世子府的一条狗。”

　　生娘看他那种阴沉的笑意，心里也有些惶然。但她猜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能庆幸自己的儿子，终于有了一线生机。她怔怔地跪在那，鬓发凌乱，丰半。朱由菘向戴淳耳语了几句，戴淳便走出了大殿。

　　“怎么，你那身卑的衣服，还要我亲手为你不成？我问你，你看看哪间府邸的狗，是穿着人的衣服的？”

　　朱由菘坐回到罗汉椅上，斜着眼睛斥骂着生娘。生娘看戴淳走出去，心希望可以见到他把生带过来。于是只迟疑了一下，她便哆哆嗦嗦地，慢慢解开了自己的衣衫。

　　“快点！我没什么耐心。”朱由菘冰冷的声音催命一样的催着她。生娘生怕他变了主意，只好心一横，咬咬牙迅速扒光了自己。现在，她终于赤身体地跪在那了。

　　亮如镜面的理石地板，把她前的那对木瓜似的大房和下体浓密的，都照得清清楚楚。她就那么羞地跪在地上，被迫让殿内的所有人，都看到她的体。月娘也心惊胆战地，悬空骑在那椅子扶手上。

　　她永远都猜不透，朱由菘时好时坏的脾气，那鬼神莫测的个性，到底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王生明明已经死了，可他却骗生娘，说他还活着。他到底想做什么，月娘猜不到。

　　她真想告诉生娘事实真相，可她不敢。虽然她恨王大，恨生。但她没办法恨王大的子，生的娘。男人做的事，她又怎么管得了？同为女人，月娘此时倒真地有点同情她。

　　尽管她知道，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的命和卫氏兄弟的命，其实也都握在朱由菘的手中。她又有什么资格和胆量，敢去戳破朱由菘的谎言。因此她也只能缄默无语，看朱由菘猫捉老鼠那样的戏生娘。

　　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狗吠声。只听那声音，便知道是一只凶猛的大型恶犬。除了朱由菘，这殿内的每一个人，脸色都变了。月娘惊恐地望向朱由菘，却见他歪起一边锐利的角，笑得越来越莫测。

　　而生娘，则瑟瑟发抖，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一只棕红色的大狗，抖着一身丰厚密的皮，终于出现在大殿上。

　　它身后的戴淳，用一的铁链子用力地拽住它。这只狗向大殿内虎视眈眈地扫视了一圈，口中发出不明确的，发怒一般的呼噜声。

　　唯独看到朱由菘，才摇起尾巴，一个劲地向他所在的方向大叫，并挣命一般要离那铁链的控制。朱由菘笑着走向它，爱宠地摸摸那狗的头，笑着说道：“阿狼，乖，不许叫，我有好东西赏给你。”

　　扭头看看生娘，她已是面如纸。“王爷，这是…”她嘴颤抖着，壮着胆子问道。“咦？怎么我世子府的一条母狗，居然也会说人话么？”朱由菘故作好奇地笑道。看生娘吓得几乎要瘫倒在地，他又面带得地说：“这是吐蕃特有的獒犬，出了我这府邸，京城大概也找不到几条正宗的。既然今又添了头母狗，没理由让阿狼它这么孤单的。最近它正在发情期，脾气狂躁的很。

　　如今，它可终于有伴了，我都替它高兴。虽说这母狗，还没有我们阿狼的一只瓜子值钱，可身上也长着能让阿狼快乐的东西。你说呢，母狗？”“你，你…”生娘大概听懂了朱由菘的意思，忙着把散落一地的衣服，胡乱地披在身上。

　　“无妨，我向来不勉强人的。若是觉得阿狼配不上你，你现在可以马上就走。不过…你这一辈子，再也别想见到你的儿子。还有，我这人脾气不太好。我手下的囚犯，要是能痛痛快快挨上一刀就死，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了。

　　你是要走，还是想留，自己掂量掂量。”朱由菘从鼻子里冷哼一声，瞟了生娘一眼，反身又坐回到宽大的罗汉椅上。

　　生娘一脸煞白，痛苦迟疑地看看那狗，又看看门外。她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着面前这畜生，她宁死也不想跟一只狗合。可一想到儿子生，她就更加感到不寒而栗。

　　对她一个女人，他都可以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羞辱她；更何况是被他定了罪名的生？联想到生现在，很可能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生娘护着身体的手，就忍不住一点点地放开来。

　　那些抓在手中的衣服，又重新散落在身边。要是能用她的屈辱，换取生活下去的机会，她便认了。

　　“只要，只要生可以好好活着。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别折磨他。”生娘着泪，看着朱由菘哀求道。朱由菘只是撇嘴笑笑，既不允诺，也不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