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每当我因格里菲斯的暴而受伤时,赫尔墨斯都会用那它来替我治疗,赫尔墨斯是医生,他的行为在我的默许之下…再加上那“难以启齿”的地方也的确需要医治,但格里菲斯就…
紧紧拽住羽绒被的边缘,我忐忑不安的问道:“你、你想怎么样?”你如果再碰我,我就要吐了!“赫尔墨斯能做的,我就不行吗?!”
格里菲斯沉着脸说道,伸手蛮横地一拉,一甩,那“软弱”的被褥立刻叛逃我而去,被丢到了脚边。
“等一下!住手!”不顾一切地死死拽住他的手臂,我大叫着:“我自己来!呜!”收拢的膝盖被用力地分开,格里菲斯强势地探进我股间的手指告诉我,我的反抗是徒劳!“不要…”就在我快绝望时,一个对我而言犹如“福音”般悦耳的声音在通讯器上响起…
“真是抱歉,阁下,我知道不该打扰您休息,但是会议的时间到了,您刚才已经推迟了六个小时了,如果您打算明再…”
“我可以自己来!”趁那通讯悦耳的响着,我赶紧补充道:“真的可以!”格里菲斯无言地放开了我,把药盒进我的手里后,走向大门边的通讯器,冷冰冰地问道:“菲亚特呢?”“在会议室前厅等您,阁下!”
“告诉他,我十分钟后到。”“是,阁下!”“还有…找个医生上来。”格里菲斯看似犹豫的说道。“遵命,阁下!”通讯器上那娇小可爱的女恭敬地敬礼后,才切断了通讯讯号。
吱咔…银色的门扉自动开启了,卧室门外是一条连接着右侧浴室、前侧电梯间和左侧娱乐室的长廊,此刻长廊里站立着两排长发飘逸,手捧华服的侍女,她们谦卑的低着头,弯着,当格里菲斯走出卧室大门时,她们即刻缓步上前,替他更衣…
咔的一声,门又关上了,我乏力地躺回上,打从心底感谢那通讯器,唉…应付格里菲斯好象越来越难,也越来越累了,这不仅是身体的疲乏,紧绷的精神也…
“你好,打扰了!”边说着边走进来的白大褂男人提着一个赫目的药箱,在他身后还跟个高大的黑衣人,医生大步地走到边,放下药箱后,就滔滔不绝地询问起我的情况来,我简单的应承着,视线集中在那个黑衣人身上,很眼,好象在哪里…
“别出声,”在医生量好体温,转身为我配药时,黑衣人突然将一个纸团进了我的手心,我既惊愕又谨慎地瞪了他一眼,小心地打开后,更是震惊!
种种的情绪瞬间堵住了我的喉咙,手忙脚地下那张纸,我的心脏狂跳着…眼泪溢了出来…“亚罗…”
一整夜的辗转难眠!身体很重,四肢却麻木虚软,我侧身躺在铺垫着纯羊长毯的上,脑袋着柔软芳香的枕头,眼皮底下的羽绒被褥可怜皱巴地蜷缩着,没有遮盖的身体瑟瑟发抖;但是…无所谓!
干涩的眼框又热了起来,我惊惧自己的软弱,难道因为身体臣服于男人,所以灵魂也…不,我自嘲地一笑,十年前那个浸染鲜血的冬夜后,我还有灵魂吗?“想见亚罗的话,就到市中心的泉广场来!”
疲惫混乱的头脑里尽是这句话的反复,就好象是残破的塔楼尖上丧钟挥之不去的余音袅袅…阴谋,陷阱,试探,恶意的玩笑!
多种可能在那简短的句子里同时显现,黑色的字词彼此挤着,白色纸片皱成一团,并且随着胃的消化,它们彻底地进我的身体里来了…我想见亚罗,想见他!我有多久没见到他了呢?格里菲斯除了威吓我以外,是从来不提到他的,可是我又害怕,不仅惊恐迫切期待的会面是场骗局,更是因为…
“为什么不救我?!为什么?!你明明在这里的!为什么?!”凄惨的哀号如在耳际,我掩面哭泣着,心如刀绞,对不起…亚罗…我…攥紧柔软光滑的毯,我硬撑着坐起身来,边天鹅型的托柜上,有连接着内线的通讯器,伸手按下浅蓝色的按钮,我急切地说道:“我想出去,把门打开!”
“现在是凌晨5点,希玥少爷。”黑衣人迟疑片刻后应道。“我不能出门吗?这是…格里菲斯的命令?”我转而小心翼翼地问道。“不,您可以去任何您想去地方,只是必须有人跟着您。”黑衣人不紧不慢地说道。“…我知道了,我要去市中心的泉广场,现在!”
“是,少爷!”黑衣人切断了通讯。“亚罗…”喃喃自语着,我推开住脚踝的被褥,咬着牙下了。
“呜!”赤的脚才触及地面,如尖刀扎刺般的疼痛即刻攀附着脊柱一路折磨到头顶!无底的漩涡伴着那痛楚迅猛地席上眼睛,只感觉小腿一软,等我息着回过神时,身体已像散了线的木偶般,狼狈万分地瘫在台阶上。
“没事吗?希玥少爷?”赶进来的黑衣人急忙问道,弯下想扶我起来,但是我挥开他的手,反感地瞪了他一眼后,自己用手肘撑住台阶,摇晃不定地站了起来。
“给我衣服,我要出去!”我一字一句的说道,视线移向沙发,先前咖啡的御寒服在医生替我看病的时候,被几个进来沏水送药的侍女收拾走了,现在我只穿着纤薄的白衬衣,而沙发扶手上,挂着一件蓝白格子的呢风衣。
“是!”黑衣人看了我一眼,刚毅冷漠的眸子里忽闪过难得的情绪,迈步走到沙发边帮我拿起衣服,当他再次站到我面前时,他避开了我伸向风衣的手。“干什么?!”我喝道,不悦地瞪着他。
“如果您想出去的话,”他盯着我衬衣的下摆,亲自将衣服披到了我的身上,忽然又抓住衣襟用力地一拉,把我整个揽进他的怀里:“您最好靠着我,这样行动也方便。”低下头,他骨地笑着:“到底是奴,这膝盖上都有吻痕!”
“放开!”我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吼道,羞愤得发抖的身体挣扎着后退,但黑衣人牢牢的扣住我的,让我动弹不得,然后,抬起我的下颚,他狠狠地吻了上来…干燥微苦的嘴,混合着烟酒臭味的唾,横行贪婪的舌头,我的口腔被男人搅和得只剩痛苦!
“放…”手腕被进一步钳制住,虚握的拳头无助地贴在男人的发际,我屏住气息,隐忍着恶心的身体剧烈颤抖…“虽然下,味道却不错…”
男人松开我后,意犹未尽似的了泛红的嘴,那轻佻恶劣的模样让我忆起了囚船上的恶梦。“嗯?你瞪着我干什么?你以为你有多清高?哼!我知道你在那艘船上做了什么,…奴隶,呵…你那时候是,现在更是!”我或急或缓的息着,冷冷地盯着他,揪紧的心脏滴淌着鲜血!别在意他的话!希玥!你是人,而他是禽兽!我这么对自己说着,心脏却越来越痛,越来越紧,痛苦不堪的回忆勒住了我的呼吸!
“我们可以走了吗?”平静到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语气!我面无表情地说着,缓缓地推开他,走到前面站定,阴冷的视线盯着紧闭的门扉。
“呵!就该老实一点,”男人得意地笑着,走到我身边后搂住了我的肩膀:“你顺从的样子还是讨人喜欢的,哪天格里菲斯大人不要你了,我倒可以照顾你一下。”
“…随你高兴,”我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这句话的,虚弱的身体无助地靠向男人的膛,我随即又低了脑袋…眼睛好疼,心也好疼,但我想我以后再也不会哭了,因为痛苦和屈辱一旦越过了某条界限,揪心的苦涩也就变了味,犹如白开水般的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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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星际联盟在此召开经济统筹会议,沃兹整座城市都实行了宵,不仅晚上七点到凌晨六点限制市民出门,即使在白天解的时间内,主要的交通干线也还是被机械员警管制着,行走非常不便。
“真蠢…”我心神不宁地站在巨型冰雕时钟前,暗自抱怨…怎么就没想到宵呢?执行官府邸离泉广场不是很远,黑衣人一路急速的驱车也未受到阻拦,所以我竟把宵给忘了?!
焦躁地抬头四顾,宽广明晃的大道和清幽翠绿的树木静悄悄的伫立着,没有风,人造大气对系统还未开启,面前草坪上Z字型的不锈刚休闲椅在过于明亮的“照光”
下显得白惨惨的,实际上这儿所有的一切都是如此,就好象身处在由计算机制造出来的梦境中…叉的手指紧紧握拳,我呼吸着沉的空气,烦躁不安却又无可奈何,都已经出来了,即使没人,也得等下去,可是…万一…万一是个陷阱怎么办?
走纸条的黑衣人很面不假,但他到底是谁我一时又记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他呢?拉撒母耳家族的人员既多又杂,还不时替换,要一下子反应过来真是有点难。
“亚罗会来吧?”我眯起眼睛喃喃自语,盯着对街那几个零星的机械员警,它们吱嘎作响的杆处别着上千伏特的电击。
“啊…”一阵清风抚上面颊,我惊喜地发现道路开始解了,一辆辆磁悬浮汽车在广场前方的高架上打着车灯咻咻掠过,对街的商铺不约而同地开启着店门…终于,终于广场上也有行人走动了!…
“喂!那个人还站着哪!真夸张!三个小时了耶!”“被人放鸽子吧?脸色这么差…”“干嘛?你想搭讪呀!”“难得的美少年嘛,你就不想…喂,看他身后…难道…”
一直盯着我窃窃私语的两个青年忽然变了脸色,声音也低了:“是拉撒母耳家族的人啊!”抬头看那两个青年脚步打颤地离去,我更是无奈了…先前黑衣人说必须有人跟着我,但我没想到竟陆续来了十多个,他们巧妙地构成了一张“网”既困住了我,也隔开了其它的人…不知道那个送信人算到这种情况没有?我苦苦思索着避开他们的方法,但每一个可能在几秒钟内就被推翻,戒备太严了!
即使亚罗就站在对街上,我也无法走过去搭话…私下和亚罗见面的事情很快就会通过黑衣人被格里菲斯知道的,我是无所谓,可如果格里菲斯的怒火冲着亚罗去…闭上眼睛,我不敢再想下去了,身体疲累沉重,心情也越来越糟糕,三个小时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对一宿未眠的我来说,是足够的“折磨”了!“您想回去了吗?”身侧不远的黑衣人走过来问道,伸手就抱住我的。
“是,送我回去吧…”漠然的响应着,我松开了紧紧绞的手指,焦灼的期盼在麻木无力的指间逐渐消逝了,遗留下来的情绪,是沉淀在口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