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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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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四岁,还没有灿烂地绽放,已经残败。她不完美了。这么多年她一直安静乖巧,讨他心,让他觉得快乐和荣耀…她不想做私生女,即使她是,也不要在他心目中…她要霸占他,让他从自己身上感受与隋心的牵绊,一生一世,路北川的心,自始至终都属于她和妈妈。

  “整个世界也会把他疯的。多少人都在伺机,等着他出疲态?惊天的丑闻!他怎末好过。整个路家就完了!”

  连带自己沈家。她说完了,起了效用没有?她是个聪明丫头,她知道。可是看着她,她不回答,不反应。她有点焦虑,还是等着。半响,她说:“路北川没有爱过你吧?他爱的一直是我妈。”

  她…“你这个丫头!”筋疲力尽了,再怎么伪装,也躲不过自己的软肋,她恨隋心,因为自年少时,初见路北川,她就爱得不能自拔。经年,老的老了,死的死了,她还是爱,越爱越恨。

  “你妈妈她根本是个不要脸的狐狸,她勾引了我的丈夫,你知道吗?勾引了我的丈夫。”她发疯了,那些搭在肩上的卷发跟着飘散开。蓄积了多年的愤恨,她不启齿,她是沈亦清啊,高高在上的沈家小姐,那么骄傲,却在路北川面前失了颜色,一心的为他爱他。

  可是呢?换来了什么?她拉着隋心的手“北川,这是我的室友。”…移不动了,移不动了,路北川的眼睛再没有看过自己。她后悔了。路北川是她的啊!是她沈亦清的!

  “你们都欠我!”她再也说不出什么,维持,极力的维持。她要快速离开,因为不想败下阵来。掩藏了那么多年,不要在隋心的女儿面前脆弱,她没有输,她不曾输!

  “我答应你。”身后四个字,她停下,半侧了脸不去看。“安心养病,我会安排路征…”“不要,不要提那个名字!”

  “…”门闭合,关闭无声的委屈和黑暗。她蜷身哭泣,从现在起,自欺欺人的是自己。她要告诉自己,自己还是完整的,她还是…路北川和隋心的女儿,乖巧且美好。

  ---闹剧总是以闹剧结束,就像悲剧无法大团圆…路北川比他人提早一周回来。面对什么?…让自己混乱的混乱局面。他怒吼着要惩罚路征的时候,沈亦清不停的哭。

  哭什么?路征自那晚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谁都不知道他在哪里。路北川看着悠远,她没有哭,身子似乎好的差不多了样子。苍白着一张小脸,竟然对他笑。不笑还好,那一笑,惹出了他的泪。

  “爸爸,别怪他。是我自己小气了。”她说,心里发酸,她继续说“我现在也都好了。”麻木了,心里彻底麻木了,继续笑,对着路北川笑。他的眼泪又出来了。她没有哭,他反倒泪无止境,什么都说不出来。这个叱咤政坛的男人,伏在那里默默地流泪。

  “爸爸,小时候,你来看过悠吗?”她突然问。轰轰雷声做鸣,雷雨倾盆,无人言语。…铁门被撞开,门板敲击。

  主人开了门,黑影擅入。雨水顺着他的发,脸,身体淌,蔓延所到之处。究竟他…被雨水浸溺了多久?冷风卷起窗帘,寒意四起,透的身体却不为所动。

  安静,没有问题,没有回答。他抬头,眸子没有气,他不称谓他“送我离开,明天。”雨水浇破了夜,盛夏的愉都挡不住森的悲哀。

  知了声不再,池塘荷叶透,载不动泪珠的情义,残败不堪,还有锦鲤,躲在浑浊中忘记嬉戏…它们是否真的出现在年少?那些美好且天真的玩意,都是点缀,点缀阴沉的你,还有我。反而,徒增了悲哀。可笑的反衬,藏在年轻躯体下的都是什么?被浮华繁世纠结的怨念。

  樱桃微酸,经年,是谁抵得过流年…---能够形容我回到家那一刹那的感受吗?怎么形容?我曾经处理过最大的走私案,案件牵扯无数,每晚都收到威胁的信件,电话,邮包。

  我曾经在酒局上与敌人同杯,明知道杯杯些许都是毒药,也谈笑自若。可是,我从来没有像那一刹那那么惊慌失措过。是的,是惊慌失措。

  多少年来,一步一步,我苦心经营,为了自己的一切,为了别人的一切。我也有弱点,也有把柄。最终,大家都看到的是,我决意斩断了情思…

  可是我立过誓言,待有一天,我无人能憾,我便要回所有我应得的东西。终究,我错了。当你位高倚重,所有的一切,变得更加人,惑了别人,连带我。

  本来只以为自己是家族的棋子,偏偏,当我行运生杀的时候,陶醉了,一切依仗的都是我…路北川!

  不再任人摆布,不再对所有的决定逆来顺受。人人都知道,己所不与,勿施于人的道理。可是当你身在其中,掌握施,舍权利的时候,一切原来都是恣意的。

  悠那张苍白的脸,带着笑意问我,你是不是小时候来看过我?我回答不出。这大概是老天对我的惩罚。他安排了两个女人出现在我生命中。一个,直到她死我都不能给她名分;另一个,如今受了折磨。

  我爱的是隋心,有没有人知道?不重要了…那张永远清清淡淡的脸,带着微微笑意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僵住了,再也移不开眼神。那时的年少轻狂,根本不懂得掩饰。眼神灼热到她都窘迫,勿说旁人。

  她与我之间,却隔着一个人,亦清,我认识亦清在先。被人看好,称为金童玉女。起初,我并不反感,也没有办法反对这种称号。

  父亲大爱她,为什么?如果说只因为她是沈老爷子的独女,这样会不会太残忍?那时追求她的男孩子多如过江之鲫,她单单对我好,出双入对,甚至带我去大家都觊觎的大院里面。

  沈老爷子的威严,就算他永远笑,你也感受得到。却不料,他喜欢我。拉着我,家长里短。隔不了几,他便于父亲好。

  隔着一个人便隔着一座山。父亲根本不理会我的意见…那个平民女子不能班配我的儿子,不能班配我们路家!他对我说。我倔强,执意和隋心在一起。

  未出几时,她被勒令退了学,竟在毕业的前一刻,原因?学校却永远给不了答复。多么可笑!我偏偏要与她在一起!父亲大怒,卧病不起,他被诊断出胃癌,家里一切都了。

  他哀怨的看着我,责备我的不孝,母亲早亡,他一手料理几辈子路家打下的实业,还不忘照顾我和弟弟,北江还小,只身在英国求学。整个路家只剩下我!怎么办?怎么办?

  唯只有做个负心人,做个懦夫子。我和沈亦清结婚了。她是娇蛮小姐,几多骄傲,却被我折下阵来。心有不甘,脾气还是傲慢,可是婚后对我,却是周到情深,婚后我们有了征儿。

  我心里知道自己也是对不起她的,所以,与她也是相敬如宾的生活,可是这一切挡不住我不爱她的事实。

  我再也没有见到过隋心,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而我,年纪轻轻,官场里一帆风顺,平步青云。我也以为我这一辈子就这样了。直到有一,我出差到了一个南方小城。

  我竟然在那里见到了隋心。她在破旧的文化馆里工作,生活清贫。容颜未改,对我微微的笑,清淡的小脸对我就是最大的讽刺。

  我还狂爱着她…她呢?她也还爱着我!我霸道的断定。我变了,真的变了,自私且跋扈。我想要她。就像是弥补自己,觉得这是应该的。就凭借着她爱我,我竟然厚颜无,不择手段…我把她带了回来。

  在这个诺大的城市,已经有我一席之地,那么怎么会没有我心爱的女人的呢?…金屋藏娇,我沾沾自喜,效仿武帝。

  我们有了悠,她降临的那天,我清晰记得,整个城市飘着柳絮,美的不真实。这个女娃娃也美的不真实。隋心给她取名悠远…纡徐委婉,悠远平淡。

  隋心希望她长大后是个平淡的女子,安然无波澜的过完一生。我了解,那是她的苦!如果我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我们也许就像普通的一家三口,怀抱着孩子,依偎在一起安乐。可惜,我不是,我是路北川。她爱了一个不能爱的男人。纸终究保不住火。沈家不久就知道了隋心和悠远的存在。

  我把他们转移了一次又一次。亦清不动神色,可是她变得越来越暴躁,不对我,对着下人,甚至有一次我看见她无缘故的责骂征儿。

  父亲在那年去世了,北江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沈老爷子对我说,北江年纪尚浅啊,他需要的是扶持,我扶持他可好?

  精明如他,聪明如我,我怎么能不明白呢?每每见到隋心,我开始揪心的烦躁。夜半也抓着头发抽烟。我不能这样对她啊,我爱她啊。我不选择!直到一起轰动全城的腐败案件。北江被牵连进去,行贿,为了某个国家级的大工程。

  我慌了,终于,又妥协了。沈老爷子说,我不是你。只是,北川啊,你要我们沈家留点面子啊。我与隋心说了一切,她搬的偏远,我减少了去看她的次数。她竟然不怪我,一句怨言都没有。

  唯独惩罚我,不让我见悠远。其实我了解,没有爸爸好过是个私生女。我拼命的汇钱进她的帐户,我要她过的好。悠远四岁多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们搬回了南方那座城市。

  那时候我刚刚进入政法委,一切都变得更加蒸蒸上。每天的觥筹错,这个光怪陆离的社会了我。

  我发觉自己变得利熏心的厉害。我只有隔很久一段日子才会去那里看看隋心,也偷偷的看看悠远。这个世界仿佛对漂亮的事物并无偏爱,他们天生的命运就是被毁灭。隋心的一生就是验证。她死了。

  那张脸终于出现了除了清淡之外的表情。她在担忧,她的悠远。我哭不出来,我是混蛋,看着那个尚未成长却意外成的小女孩,我知道…这是我造的孽!我要带她回来!我已经是路北川了。谁还能怎么样呢?就算沈老爷子,也要让我三分了!

  何况,我只是要给她一点应有的父爱而已。这次,全世界向我妥协了。如果当初,当初他们能够妥协…悠远被接回了家。我宠她,爱她,恨不得所有都给她。

  看着她,我会偶尔有错觉,她就是隋心!太像了,一样的清淡,无无求的样子。不同的是,我要她幸福!她是我的女儿,不会在重复隋心和我的悲哀。

  她要爱谁便是谁。我要等着看她欢喜喜嫁给自己中意的人。她是聪慧的,一路上讨人喜欢。看着征儿对她爱好,乔牧更是把她当宝。

  她在慢慢的成长,越发的引人注意。原本,我是以为一切都是这样的顺利的,直到现在。这么多年,我没有过一滴泪,今天,我的积攒突然间释放的骇人。我原来是疏忽了。我以为征儿是喜欢这个妹妹的。

  算错了,征儿生的骄傲和优越,笃定一切都是他的,别人不能抢。他大概打心底是恨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吧?到底征儿做了什么,会让悠远这样激动,拿刀子伤自己?

  悠远说自己好了。我根本不信。我叫来医护,仔细的询问,他们说,孩子之间是不是起了争执,两个人大打出手,最后悠远受了委屈,想不通…每个口径都一致。北江来劝我。他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他说,征儿太气盛了,悠远也倔强。

  一个是你的儿子,一个是你的女儿。你该怎么做?北江说,他要带走征儿。这个时候,我还能说什么?我…原来才是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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