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只是天心

　　只是天心飘渺，远胜人谋。谢氏二孪女，逃入小寒山，揭了隐蔽的存在，招来了龙山双。

　　细仙娘柳如花与小金女童凤出身旁门，称号龙山双。本身的旁门工夫因所习不正，必须常年采补，始能驻景延年，长生不老。双更是妖，内媚之功难逢敌手，至少也得四十九夜，才得天地泰，得上一回真快活。

　　又是喜新厌故，复刚傲，一意孤行，爱谁便是谁，永不许情人过问，稍有词，立即变脸决绝，法力又强，谁也奈何她们不得。

　　双与北岳山丁甲幢、火法真人黄猛、三化真人卓远峰、屠神子吴讼，江西部湖小螺洲金风寺方丈恶弭勒观在，以前为了作恶多端，常受正派剑仙嫉视，备历险难，幸逃诛戮，在山销声匿迹了七八十年。

　　由此学乖，隐居修炼。不再彰明昭著。行事力求隐晦，踪迹俱甚隐秘，正各派俱无交往。只由门下妖徒不时出山摄取妇女，回山采补。

　　百余年来，妖人为了双这俩祸水，关上门在窝里反，闹得同门同道好些伤亡，除吴讼立誓不去与她们勾搭外，哪个都曾吃亏。恶弭勒观在以前便因吃醋，二女与他反目，永不再使沾身，反而当着人格外欺侮。

　　恶弭勒观在奈又奈何不得，终于气得避往鄱，离群索居，至今不曾和好。双自知不容于世俗，所以隐居修炼，踪迹俱甚慎秘，才致名久着，也乏人问津。采补的来源见缺，渐渐内火失调。

　　所谓蛇有蛇路，鼠有鼠路，双的隐患竟为许飞娘窥见形迹，借机拉近，切词怂恿，言说仙府灵药众多，更有千年灵芝炼成的芝人、芝马。如能得到芝仙服食，立可免去四九重劫，修成地仙。

　　丁甲幢、黄猛、卓远峰、吴讼四人，明初已经得道，虽然出身旁门，已经躲过三劫，见同时代的一班厉害仇敌十九仙去，自问后起诸人莫我之敌，渐萌故态，当时便被打动，以对方有此灵物仙药，便不惜为它树下强敌。

　　自恃术高强，法宝厉害，更炼有几只灵禽猛兽，不问明夺暗取，十九可以如愿。双碍于峨眉势盛，不敢轻举妄动。本身奉连山大师为宗主，算是峨眉旁支，不便破面。

　　颇知连山大师与忍神尼有交往，却不知忍神尼是轩辕老怪的姑姑。太乙混元祖师虽曾承受长眉真人的意旨联络兀南公。后来与峨嵋决裂为敌，被捧为五台派名誉教祖，为的是神州善信众多。

　　那实力超越他多多的五台东西两支还是反魔的，所以许飞娘也只能与魔头暗中勾结，拨那些妒嫉峨嵋的反魔之辈，对忍神尼身世更是一无所知。天蒙、寒月也是从“同胞嚣叫”大法中得晓忍神尼与蚩尤的关系，但遭勒索佛门秘法，羞于张扬。

　　与事者俱守口如瓶，连芬陀也不得知悉。轩辕老怪也以家族秘辛，连对门下弟子也密不透风。双只知忍神尼身兼佛魔两家之长，一心寻访忍神尼求助。得知连山大师现身，更是喜出望外。

　　从大咎山魔宫所公开之录影片段，见仙都二女酷肖忍神尼，还估量是连山大师的非婚生孪女，思由闺阁入手，再拉拢连山大师。若得连山大师润泽，融会正心法，必如其师门长老天一金母，突破极限，更上层楼。

　　连来都是留连小寒山外，环山徘徊于仙都二女消失踪影的山脊，细心搜探。魔不识双，但从神光扫描得知是天一金母的家数。此派中人，专修那只合雌的《饕餮真经》内则篇。

　　每修行百年，内会增加一层如旋涡状的内壁层，把入窦雄，抓得死。纵使不筋化糜，也噬夺半条命去。此法之酷，道者无不知之，可惜蛇蝎越毒，越是浓丽斑斓，散发“情种相思”

　　魔毒，扣人心弦，拘魂役魄。玄天规律就是善泳者必溺于水，双之长正是魔所需要的牺牲品。

　　仙都二女的残废道，腐朽散，比之龙山相的饕餮壁，如小巫见大巫。而且自动入，免却繁琐的注入手续，更是受了仇敌蛊惑而来，有该死之愆，陷之为钓饵，不伤德。

　　魔蜕化出冯吾美貌，嘻皮笑脸的上前问道：“两位绝佳人，远来寻亲乎？”双长驻海，闻”亲”思亲，当然不是亲戚的亲，是亲的亲。柳如花表现矜持，含羞窥视，细无力。童凤则叉作势，目不转睛，瞪着冯吾，嗔道：“关你甚事！”

　　此是《饕餮真经》的心法，红娘牵线，才显出引的魅力，得以自抬身价，若还拒，使猎物自投炼狱，还震震有词，一不如意就痛骂负心的人。

　　魔冯吾摇头晃脑，故作神秘道：“说不定非我出力不可呢？”两老吃老做，当然听出一语双关，心想：老娘倒想衡量你这油头粉面的小狼有多少力，真想浆力也挤尽出来，一干二净。

　　表面却因应猎物来势而调整，发功动气，现出红霞映面，也恼魔冯吾不作奉承，低首下心，有点儿气结道：“你估量我们是什么来着。”魔冯吾更嘻嘻笑道：“估得中，你身上有什么可以奖得出来呢？”对装模作样的女娘就是不能尊重。

　　你越抬举她，她越抬杠，越固岸自高，越是不把群下之臣放在心上。追得到，定不好，追唔到，坏脑。所以那些子无赖总是财兼收，更得靓女死心地。

　　柳如花更急不及待，娇笑道：“任你要，好不好。但你估不中，你身上又有什么输得出来的呢？”魔冯吾哈哈声中，回身转了一圈，傲然道：“就把整个人输给你，够你两个乐子吧。真够味儿！

　　我也不怕你两赖皮，忍神尼的圈只有我才能出入自如。怎么样？”双真给魔冯吾气得牙。认输，可心有不甘，更怕他只说不做。但不承认，则无法入觐神尼。

　　进退两难，真令人恨煞，只得最后互通了一个眼色，由童凤撒娇，装作委屈的道：“你就只会欺负女儿家。带我们入去拜访神尼，我们…我们…永远感激你的。”输了赖账，在她们的意识上是尊荣的代表。

　　但若任他赖，就只会永远是比奴才更奴才的奴才。伸手强行讨账，就是维持她们的矜持，水到渠成，不过就留下尾巴。一旦她们丁娘十索不遂，就反面说强了。

　　魔冯吾面对两个将死之行尸，当然无所顾忌，浑身散发滚滚紫雾，旋转如陀螺，幻化成一道紫虹扑去。双得道多年，不是省油灯，看着魔冯吾幻相，也心中惊讶，喜惧三半。喜的是连山大师的独门心法离合神功重现，得来全不费功夫。

　　惧的是对方竟是连山大师传人，修为超卓，内则篇心法圈不住对方，就会如天一金母一样，成了笼中的金丝雀了。

　　双当然不会乖乖的屈服，施展《饕餮真经》的故逃，于紫气及身之际，舍弃衣裳为阻挡，实是进一步的引，任娇躯赤，化作一点青色星点，快速涡旋扩展，涂出一弯圆月。

　　在月明中，现出娇美庄严的法相，宜喜宜嗔的娇颜，似怒非怒，光滟滟地闪动着若有似无的羞嗔神韵，泛起片片红霞，显得更加娇俏人。

　　云鬓如雾，在空中云霞飘展如缎，陪衬着翦水双瞳秋波暗送。玲珑窈窕的身段寸丝不缕，完美得毫无瑕疵的前球摇有致，抖出一波接着一波的人。柔软的柳婀娜多姿，轻盈摇曳，翩翩飞舞，漫天飘，真是有说不出的无限风华。

　　腴修长匀称的玉腿粉光致致，施出“女情锁”大法，令柔幼的随风漾，于掩映之间，隐约出销魂之妙处，红滴。魔冯吾化的火龙浑身散发滚滚紫焰，湛照千里紫暗，与圆月争辉，相映耀目。

　　寸丝不缕的双漫天飞舞，随火龙的追逐而飘。游龙追蝶，在空中翻腾。二蝶叉掩护，互推转向，做成刁蛮善变，比霾气候更幻变无常，也无踪迹可循，就是蓄意抬杠扭蹇，令追逐者无所适从，消耗对方锐气，使其越难得，越觉可贵。贵本身就是一大比对。

　　相对贵重，就是对方相对轻，所以才有人间丈夫之说，那还有尊严可言。一旦不受重视，其行为轻则受贬，重则招来怨怒，吵翻了天，永无宁。

　　人人系人，就是你唔系人，见人低一级，则天大地大也无你的位置了。面对如此“女情锁”大法，一般修士莫不知其窍要，必须一矢中的，才能降伏雌威。

　　但都是知易行难，需有降龙伏虎的威力，可不是寻常修士所具有的。魔冯吾具先天无相，要破坏五行则无力为凭，但惑心之术，天下无双。

　　身形涡转如陀螺，浑身八万四千细孔迸出丝丝气劲，聚合成无量形影无量，发于一隅，环八方六合，如涌怒瀑，一波接一波而出，万矢环飞，无所疏漏。

　　双负隅顽抗，互推一掌，效天际分飞，以定花落谁家。世无平均，山有高矮，轻飘重堕，火升水低，是宇宙规律，只强者能兼容并蓄。魔冯吾化出万纷纷，似幻非幻，可虚可实，俱宗一体，具体而微。

　　其中二同时入，余下形组合，幻化一道紫雾消失，现出大修罗双身法相，背与背重叠，成一身两面，擎天立地，各拥一，藏于内，娇小如挂。双修为不及，但先天善变，神韵真个娇羞忸怩，轻声呓道：“依了你啦。”

　　两个赤娇躯各自八爪鱼般地搂紧魔冯吾的一个法身，以修长玉腿各自环上侧与另互勾。两双纤纤玉手伸尽，仅够抓抱着各自面向的魔冯吾颈项。

　　十指柔夷，肤软若凝脂，微微颤抖，似触管萧弹奏，又如抚琴，轻拢慢捏，拈扶蔓挑，指法还真刁钻，是《饕餮真经》内则篇的索指诀，不挪移尽侣的一切，誓不甘休。

　　内三层壁凝聚紧合，套着茎箍束，千层花瓣螺旋迭转，异常特殊。寻常修士只觉一阵症挛，就于骤间被得一滴不剩，顿感全身虚虚，也无甚趣可言，只留得那追逐时的密月期内的娇羞神韵，堪作回忆。

　　空有外表，浅无内涵，这就是《饕餮真经》内则篇的缺憾。只有黄龙山青桫林猿长老能捱过鲸九，也是双自愿倒贴，拖长四十九个夜，分段施功才告玉成。

　　双贪，也因此败蚀不少来的真元，令底子虚了，为内火所扰，授万妙仙姑可乘之机。今朝遇上魔冯吾，可真之不尽。鲸九九八十一，了一个对时，也是双自己的极限，尽是她们自己花的时间。

　　看来似是鸿福齐天，实是死星照命，的尽是固元胶，被魔冯吾培养茎，萌化鸟啄，于内厚厚的千层花瓣，凿孔填胶。

　　双受离合真气为灌溉，得此行的最终目的，也不再入觐神尼，要魔冯吾以连山大师关系，索取仙芝，还要广益外家，遍赠亲朋戚友，真饕餮之极，故所入门第，无不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