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那东南角

　　那东南角上却又起了一阵靡靡之音。起初还是清吹细打，乐韵悠扬。一会百乐竞奏，繁声汇呈，浓妖柔，人心志。这里声热闹，那西南角上同时却起了一片匝地的哀声，先是一阵如丧考妣的悲哭过去，接着万众怒咆起来。

　　恍如孤军危城，田横绝岛，眼看大敌当前，强仇境，矢尽粮空，又不甘降贼事仇，抱着必死之心，在那里痛地呼天，音声悲愤。响有一会，众声由昂转低，变成一片悲怨之声。

　　时如离人思妇，所思不见，穷途天涯，触景生悲。时如暴君在上，苛吏严刑，怨苦莫诉，宛转哀鸣，皮尽枯，呻求死。这几种音声虽然昂悲壮，而疾痛惨怛，各有不同，但俱是一般的凄楚哀号。

　　尤其那万众小民疾苦之声，听了酸心腐脾，令人肠断。二女初听风雷杀伐、委靡之声，还能心明定，付之无闻。

　　及至一听后来怨苦呼号之声，与繁音乐遥遥相应，不由腔义侠，轸念黎庶，心旌摇摇，令人肌粟心跳，甚是难过。这同情之泪一洒，便要神为魔摄，功败垂成。正在强自挨忍，群响顿息。

　　过一会儿，又和初来时一样，大千世界无量数的万千声息，大至天地风雨雷电之变，小至虫鸣秋雨、鸟噪晴，一切可惊可喜、可悲可乐、可憎可怒之声，全都杂然并奏。

　　不消顷刻，群噪尽收，万籁俱寂。三点青星仍悬空际，光辉不减，天魔这第一番伎俩已穷。忽见缤纷花雨自天而下，随着云幛羽葆中簇拥着许多散花天女，自持舞器，翩跹而来，直舞达三人坐处前面，群相杂呈，包罗万象，真使人见了目五，眼花缭，至极秽。

　　紫玲道心坚定，视若无睹。寒萼生具乃母遗，孽未尽，看到自己与魔司徒平在紫玲谷为天灵子所困时的幻影，不心旌摇摇起来。这元神略一摇动，浑身便自发烧，眼看那万千幻象中隐现一个大人影子，快要扑进紫气笼绕之中。

　　寒萼知道上了大当，连忙拼死镇慑宁静，大人影子虽然退去，元神业已受了重伤，散了主宰，青星自动飞回。一会万幻皆空，鼻端忽闻异味。时如到了芝兰之室，清香袭脑，温馨魄。

　　时如入了鲍鱼之肆，腥气扑鼻，恶臭人。所有天地间各种美气恶息次第袭来。最难闻的是一股暖香之中，杂以极难闻的之味，令人闻了头晕心烦，作恶呕。

　　霎时鼻端去了侵扰，口中异味忽生，酸甜苦辣咸淡涩麻各种千奇百怪的味道，一一生自口内，无不极情尽致，那一样都能令身受者感觉到百般的难受。

　　等到口中受完了罪，身上又起了诸般朕兆：或痛、或、或酸、或麻。时如困初回，懒洋洋情思昏昏。

　　时如刮骨裂肤，痛彻心肺。这场魔难，因为是己躬身受，比较以前诸苦更加厉害，千般痛酸麻，好容易才得耐过。

　　忽然情绪如，齐涌上来，意马心猿，怎么也按捺不住。以前的，未来的，出乎料想之外的，一切富贵贫、快乐苦厄、鬼怪神仙、六七情、无量杂想，全都一一袭来。此念甫息，他念又生。越想静，越不能静。越求不动，却偏要动。

　　紫玲修道多年，返照空明，虽比寒萼要强得多，无奈天魔厉害，并不限定你要走思情一关，才致坏道。只你稍一着想，不能澄神遏虑，便即侵入。紫玲关心宝相夫人过切，心中一动，魔头便乘虚而入。

　　她道行较高，感应也较为严重，猛觉出空中三个元神被魔头一照，以为元神一散，母女夫就要同归于尽，心中一急，元神倏地归窍。平时虽能神游万里之外，往返瞬息，无奈道浅力薄，又遇上这种最厉害的天魔，哪还有招架之功？

　　用尽神通，竟不能再升起。宝相夫人的左右护翼一失，空中三朵青星倏地少了两朵，那天魔又是个质定形虚、随相而生之物，有力也无处使。

　　紫玲姐妹估道魔司徒平道行还比不上她姐妹，且见他怀中狐尚在颠簸不休，不由吓得胆落魂飞，哀天号哭。谁知那朵青星竟不往下坠落，反倒光华转盛起来，丝毫也不因失了左右两个辅卫而稍失效用。

　　原来魔司徒平心法无相，本无一物。一切见闻，眼耳鼻舌诸觉来侵时，无有牵挂，不受不，本是故常，潜神内照，反诸空虚。既是境由心生，幻随心灭，哪怕是死在眼前，有何畏惧？

　　那魔头果然由重而轻，由轻而灭。来既无觉，去亦无知，来本无物，去又何喜，那里有魔？心灵既是这般空明，渐渐神光湛发，神与天魔浑然一体，无攻无进。

　　连左右卫星的降落，俱未丝毫动念。灵光湛发，比起先时三星同悬，还更光彩广大。道与魔本是一体，只有盛衰之分，迭为循环。魔与道合，元神光辉益发朗照。

　　天魔纳天地之威，逆之纵不损亡，也得浮槎游于海，顺之受顾添威。这时只苦了紫玲姐妹，一面跪地呼天，悲号求赦。一面恳三仙出救难。

　　惊急忧惶中，偷眼看见魔司徒平神仪内莹，宝相外宣，二目垂帘，呼吸无闻，不但空中星辉不减，脸上神光也自焕发。宝相夫人也是贴坐在魔司徒平怀内，耸送更剧。

　　这狐见魔司徒平未能收敛心神，随天魔同，虽然心怨可惜，还道‘移花接木’魔功下魔司徒平定必顶苞应劫，不个尽兴也是白白浪费。

　　更施‘天魔髓’大法，意图干魔司徒平元。可是魔司徒平的无相修为，境由心生，幻随心灭，玄功运起，便一切付之无闻无见无觉。那天魔是我。

　　我亦是魔，我魔一体，自然便无所守攻，先还知道有己，后来魔己俱无，同进共生。不知不觉中，渐渐神与天会，神光湛发，道与魔，本就一体，有所异，才有盛衰，迭为循环。借了天魔威力，狐假虎威，入侵狐识，无可遮挡。

　　虽然没毁她的元体，但辛苦修成的金丹，却因意识已给天魔，丹气丝丝失陷入魔司徒平的本来元体内。

　　魔司徒平挟天魔之盛，凌驾狐修为，元神光辉益发朗照，神仪内莹，宝相外宣，二目垂帘，呼吸无闻，不但空中星辉不减，脸上神光也自焕发。

　　猛听四外怪声大作，适才所见怪声幻象，忽然同时发动，六贼之魔同时来犯，其势如水银落地，无所不入，何况更有内揖盗。狐元体虽是藏身紫阙下，也莫能匿避。并且修成元婴的气也是从魔而来，早已是法体的成份。

　　魔司徒平和光同尘，顺玄送与九天都篆魔大法，堪称千载一时的机会，降伏了此千年道行的女奴。魔心入识，随缘正名。

　　亢龙有悔，应化怀柔，正赶上三仙奉敕闭修炼仙法，功行圆出来。玄真子与苦行头陀施用先天太乙妙术驱逐天魔。

　　干坤正气妙一真人用长眉真人天篆玉笈中附赐的一口降魔仙剑，借本身纯真气，化成一道千百丈长的金光，由西南角上玉笏峰前，直达魔司徒平夫三人坐处，宛如长虹贯天，平空搭起一座金挢。

　　这时海上刚刚出，天尽是霞绮，被这金光一照，奇丽无与伦比。金光将浓密紫气中魔司徒平等卷起，往回收转，接引入。

　　就在这时，东北遥空星群如雨，火烟爆，夹着一片风雷之声，疾飞而来。烟光中，翼道人耿鲲展开双翼，疾如电掣般直往金光中三人扑去。忽然天魔的一派幻声幻象一齐收歇。

　　从下面三人坐处，飞起一个慈眉善目的清瘦霍昙，一个仙风道骨的星冠白衣羽士，双双将手往空中一指，也未见发出什么剑光法气，那翼道人耿鲲兀自在空中上下翻飞，两翼间的火星像暴雨一般纷纷四散坠落，中了无影剑，洒了一天的火花。

　　长啸一声，仍往东北方破空飞去。魔司徒平怀中的狐已长成为一个妙龄道姑，依在怀中，恋眷不舍。那种只道必失还复兼得的心情，无法形容。中的，比先前更热更劲。

　　天魔下的亢奋高，生平仅有，尚涟漪恸在神经深处。若非女儿捧来那妙一夫人前遗留的一身道衣，提醒她紫气将散，真就此永恒。

　　妙一真人便取一封仙札，与宝相夫人，说道：“灵峤宫密令，吩咐持此札去往峨眉前山解庵旧址的旁边，那里有个，直通金顶，可在里面照札中仙示修炼，直到三次华山斗剑，方许出面。

　　你母女多年未见，方得重逢，又要久违，可同回到紫玲谷聚上三二，再照仙札修为便了。”紫玲谷中，狐面对不倒神，相见恨晚，又要生离，哀怨断肠之情，泛滥盈腔，当然分秒必争。

　　也不回避二女，即个清光，把魔司徒平拥抱得紧紧的，若怕是幻影，随风而逝。润的樱，沾入魔司徒平内，输吐出如麝如兰的阵阵幽香。魔司徒平口腔清，同时钻入了一条柔滑溜，长而幼的狐舌在他口中搅动，卷魔司徒平舌尖，输送真元直透下丹田，催促亢。

　　同时纤纤巧手亦以姆指轻盈的抚魔司徒平球，四指搔窦囊，以真气引动魔司徒平元。茎当然立即颖而出，狰狞冲涨，昂首摆幌，择以噬。

　　寒萼在抗天魔时，其已被磨擦得难当，煎熬的水涨玉壁，涸成桨，新的水又汩汩直，又又热，彷佛有万千只虫儿在爬，噬刮着每一个神经细胞。

　　眼看乃母虎狼相，要先拨头筹，难忍下忙扒光了魔司徒平衣履，一个丰火热的体从旁挨来，拥挤入怀，大有母女争夕之概。毕竟姜是老的辣，狐已宝在手，仰身即套了下去。

　　不过争夺匆忙，套得急了，对此稀世热，更菱角峥嵘，任她如何能征惯战，也擦撞到震撼魂飞，出尖锐哇号，回响漾谷中。骄躯颤抖，雪白双峰晃动，两颗鲜红头在一片雪白影上划出不规则的线纹，鲜目。

　　四溅径丈。魔司徒平得陇望蜀，当然不作持久战。双手按定狐粉，热涨狐壁，加重压力，挥直，左右穿花，上挑狐核藏壁的感点，下刷会内壁，必到底。

　　狐被得酸麻刺齐集并存，更粉被匝，动弹不得，只能抓紧挤俯身前的寒萼，纤狂扭，随着热所，身子左摇右摆，下弯上。

　　魔司徒平更鼓动气，强深闯，热热的熨炙花，蒸得狐全身肌肤微微泛红出汗，蛇向上急促直伸，狂嗥号叫。

　　一头乌黑长发后扬散开，彷佛飞瀑溅，在空中云霞飘展如缎，光滑细致，乌黑油亮，倍衬娇躯亮白。项长的房抛掷回旋，红的蒂在雪影红线中，添上冲天一箭。

　　不消多久，即软如团，动呼无力。寒萼在魔司徒平身上澌磨，当然知机接力。虽然禀赋不凡，有青出于蓝之势，软如绵，温馨弹啜，更经离合神光锻炼，翻腾成习，赋与魔司徒平阵阵高。魔司徒平虽然志在紫玲，但也不忍劲下重，只是发动气，炙醺得她如痴如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