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8章 爱气将尽

　　爱气将尽，恨气未填，虽还清醒，却已尽失修为。二姝死，二气断，失其本，铁姝成残废而无所用，改作并卧云村之导火线。心灵传讯召绛雪前来挑衅。＊＊＊

　　林映雪等小寒山二女构陷鸠盘婆堕劫后，即尾随二女，故作偶遇，向谢琳跪求收录。谢琳因其相貌丑怪，又是个鬼，自念初次收徒，就收这样一个丑怪，自然不愿。

　　映雪受嘱行事，更需借势复仇，自然始终坚持，立志追随，说什么也不肯离去，一味软硬兼施，好说歹说，始终追随不舍。谢琳始而厌恶，多次将他作。映雪知是非成功不可，岂敢抗拒，甘受折磨，受尽苦痛，也毫无怨言。

　　谢琳吃映雪纠不清，又知她以前虽曾在妖人门下，却早已逃出，藏身古墓之中，无什恶迹，其势又不能将她除去，只得跑回小寒山。

　　以为映雪飞行决没她姐妹快，本山又有佛法制，不经忍神尼允许和她姐妹引进，谁也不能入内。岂知主此事者却是其母师之主，本心是使她自招，免得觉着受而反感而已。映雪这鬼丫头的魂遁神速，比二女更快。

　　二女刚一到山，映雪便跟踪而至，只为求引谢琳入瓮，被隔断在外不能走进。始而守在山前跪地哀求，夜号哭，因久不见回应，明知佛法威力，妖魔鬼犯必死，竟拼以身殉道，朝小寒山二女前突然隐迹之处强行冲撞。

　　因其虽是鬼魂炼成，从未为恶，开头虽受了不少苦难阻隔，连经法抛掷出去好几次，并未受什伤害。这原是用苦计，断定不致受伤。

　　再见佛光照体，至多遇阻，将其挡退，连元气也未损耗，胆子越大，再接再厉，奋不顾身，一味向前猛冲不已。这连受苦难之余，居然悟出玄机，知道有挟而求，拼受苦难，以邀怜悯，是挟持，只会惹嫌，微妙处全在真诚。

　　忙将悲号止住，先在山前静心诚意，凝神内视。等到神志清灵，把连情急悲苦及用尽心机的种种杂念全数去掉。然后跪在山前，顶礼膜拜，敬呼佛号，挚求忍神尼和二女大发慈悲，深恩垂怜，哪怕不配做个徒弟，得永为奴仆，于愿已足。

　　灵波传四海，诚心自会达天机。谢琳初时不理，这时却受感应，偶和谢璎谈起，说道此女可怜，萌生了收她为奴之念。

　　谢璎专注禅定，悟透事物的际遇穷通，笑道：“一念就是渊源。你一向好胜，却刚开山门收徒便遇见这类一个女鬼。”谢琳哂道：“这等丑怪鬼物，做我女奴还觉讨嫌，如何收为弟子？”

　　话刚说完，双方气机相感，山前法忽然大开，现出道路。映雪自是喜出望外，连忙赶进。原已经受魔指点去处，就在二女面前跪倒，愿为鬼奴，求取收容。谢琳知本山佛法制，威力神妙，休说是个鬼，多高法力也进不来。

　　匆匆不暇寻思，以为是忍神尼怜她至诚，有心放进，自己先生了心，不能不算。又想此女艰苦诚毅，也实可怜，只是太丑，带将这样徒弟出去，岂不被人笑话。

　　心想既是母师放进，正好就此撒赖放刁，磨着忍神尼，要用上乘佛法为她凝神固魄，变易相貌。

　　忍神尼奉魔之命，玉成其事，显现出神游归来。深知映雪修为未臻大成，火山毒灰之气难清，强求无益，说道：“佛家最重因缘，诚所至，金石为开，难为她福至心灵，居然醒悟，入内全由至诚感格，向道坚诚所致。

　　相貌美丑，原不相干，只是此举自寻烦恼，将来难免多出一番魔障而已。”映雪也难知底细，向忍神尼苦求收录，也知出身于歧途，勉为弟子也只徒增多难，一心也只愿攀附靠山，为复仇雪恨屏挡障碍。谢琳仍是磨，说：“此女不特向道坚诚，人也十分灵慧，偏生得这等丑怪，实是可惜。

　　只要真能变得和上官红那样可爱，便为她多受一点烦恼也所心愿。”忍神尼却说：“我无暇遂你童心，施我佛法，使之变形易貌。但是此女不久必有遇合，包你师徒称心。”

　　日子一多，映雪得知谢琳喜食海外佳果，不时往返海外，采取灵药、仙果回山献上。因习太玄经，更擅五行遁地之术，得隙而入，就能瞬息千里，百计谋求，又勤快忠实，知诚之可贵，心口如一，人前背后绝不违。真心真意的表达虽然不了物质及劳力作媒介，但却不是以物质或劳力作衡量。

　　大量的花费物质和劳力并不一定令人感动，必需有真诚之心，才能体会受惠人的需要，做出有益的事。那怕只是只言片语，也能赢得感同身受。谢琳对之生了情感，对她的向卧云村欧霜寻仇，便显得同仇敌忾，向忍神尼求助。

　　此斗本是魔策划，忍神尼当然详细指导映雪行事。映雪就往天门岭灵髻峰侧仙王里故玄虚，从底飞舞出数十团明光，其亮如银，上下跳掷，此升彼沉，往复不已，却不能照见东西。

　　近一片石地仍是黑沉，光团在暗影中看去分外觉得奇观娱目。不一会，那数十团银光倏地流星陨往下一落，全都收去。

　　隔了一会，忽又是数十团碧绿光华升起，与前一般上下跳掷。一会落下，又变成深红颜色飞起，入后由红变紫，由紫变黄，由黄变蓝，由蓝变青，由青又为白色。

　　等转回银色以后，色彩甚深，真是其白如银，其绿如翠，红似火齐，紫甚于血，蓝比天苍，青同柳，黄的更是金光湛湛，鲜明已极，蔚为奇景。把欧霜三个子女萧珍、萧璇、萧琏引了过来。

　　三兄女妹像极其母，却无半点似萧逸。那女儿萧琏承受母基因，从小十二三岁就招了许多野郎。

　　因为天生异禀，象是天生下来就是为了勾引男人似的，脸上透着一股骨子里的恶和之，眼中总是有一种水汪汪，情漾的表情，骨子里透出恶和，是个典型的狐狸，轻易地就勾起男人最原始的火，直想把她在身下狂。

　　复凶，是个有名的无底袋，勾引村内健男供她乐，厌了就剁碎了拿去喂狗。这时才十六岁，那丧命在她内的族人却已不知其数。此际就是桑间濮上之幽会于岭峰。

　　那野郎不知已死星照命，还望势兼收，得村长爱女，连了十服大补剂，三份药，像头失去理怪的野兽，拼命地把这娃得直打哆嗦。女已经高了好几次，赤的体一阵阵地痉挛，绷紧了又放松，然后又再绷紧，再次放松。

　　四肢紧紧抱住身上野郎，热情地动着高翘的圆，像饥渴的野狼，不断的合着那一下又一下的猛力，口中却骂道：“唔…你这个坏蛋…”

　　哭泣似的呓语不断，面容媚放，嘴里更是不断得发出人心魄的颤，象是被不断地高高抛起，又骤然急飘落地。那一波又一波的魂消魄散快不断地涌遍娇躯，在四肢百骸到处窜，口中更是不住地发出仙死的娇尖叫。

　　极乐中，不觉意为邻峰亮光闪了一闪，见是光团舞，认定是宝物出土，贪婪之念顿炽，还恐身上野郎，竟然从这前所未有的疯狂境界窜出，就地把这兴未尽的野郎碎尸。

　　自恃得了乃母一点传受，回村拖了萧珍、萧璇同来。那光团共是四十九个，在空中飞舞变幻。映雪专等这三兄妹侵来，才散起万缕彩烟，由内出。光团显得逃避彩烟，突突上升，越升越高，矗立天半，聚而不散，各错综互异。

　　彩烟中光团跳动愈急，直似无数飞星空过度。再被那万缕彩丝上下一笼，越显得十五光，晶辉荧活，霞芒眩彩。忽又听底出幽幽叹息，那万缕丝烟即见平空织成了一张天幕，于月光映照之处，俱是隐晦得多。

　　越是黑暗，那数十光团越显鲜明，更是穿梭一般往来飞投，在彩烟笼幕之中一个对一个，此来彼往互相击撞。那光团每一击撞必换一种颜色，闪烁不停，明灭万变，飞轮电御的疾转起来。

　　每一撞上，便听波的一下极清脆的声响，再相错而过，各往斜刺里投去。再碰到另一光团，相互一撞，投向别处，又与别一个相撞。

　　后来越撞越紧，飞投也越急，波波波波之声连珠般响成一片。底叹息之声变为桀桀怪笑，光团已全到了彩网边上，微一明灭顿息之间，全都变成一金黄。彩烟天幕忽变深红一团，宛如一个大火球高悬空中，益发涨大了些。

　　那群光团亦集体撞上，密如贯珠的波波声中，同时轰的一声，大火球化成一团其赤如血有光无焰的火，晃眼工夫，将四十九团金黄光团包没在内，火光也跟着暴涨不下十倍。

　　林映雪也适时以一个三分不像人七分不像鬼的妖人形象出现在仙王口。团身黑烟塑出一张圆而且大的怪脸遮得密密的，仅出豆大一对碧光闪烁的凶睛和两排白牙，隐现血也似红的嘴角，赤着上身，仅间围着一片短裙，足大如箕，手似乌爪，通体污秽狼藉，直似粪堆中新拱出来，一手拿着一枝上挂十余把小叉的巫杖，杖头上刻着一个怪鸟，一手颤巍巍戟指三兄妹怪声厉叫。

　　三兄妹眼看异宝势将落入别人掌中，争杀之念突起。一道数十丈长的银虹自萧琏手内飞起。这口仙剑乃玄门降魔斩妖异宝，萧琏未有法力，也能挥出虹光十丈。那妖巫表现出行动疲缓，起初一摆巫杖本要敌，继见萧琏手上仙剑虹彩腾辉，晶芒电，故作不敢遽撄其锋，身子滴溜溜一转，旋风般转退出去数十丈远近。

　　三兄妹便品字形分三面堵截杀前去。妖巫见势不佳，吓得鬼叫一声，身上放出一条黑气，往空中逃走。萧琏带着仙剑的一道电光追去。萧珍、萧璇随后赶上。妖巫逃到峰下神泉池附近，被飞剑追迫无路，怪叫一声，就地一滚，化成一条黑烟往神泉池底钻去。

　　三兄妹追入池底，见前面有七团火光拥着妖巫，逃离不远，身黑气疾转如飞，那仙剑光芒竟不到她的身上，却兀自追逐不舍。一道银虹与千百点彩光星飞电掣，跳掷追逐，夹以光下坠，彩芒，妖巫法已自发动。

　　一阵风起处，沙石惊飞，三人只觉眼前一暗，立时惨雾沉沉，怪声四起，鬼声啾啾，魅影幢幢，如非手中仙剑那道银虹，几于伸手不见五指。

　　大大小小的石块沙石飞投宛如骤雨，却为仙剑所破，打不到三兄妹身前，于云暗影之中，成千百点彩光在前路隐现，就是把三兄妹引往天门岭灵髻峰下。

　　池底甬道直通一个树腹，里面方圆径丈，树外石块重叠，非穿过石罅，绝难想象出内有干坤。那株汉槐蔽十亩，地当危崖之下，前面谷地虽广，三面俱是危崖。峭壁参天，古木成林，竹树干云。

　　这时月光恰被云遮蔽，越显得荒凉幽暗，景物萧森。忽听远远天空中似有一声极低的鸦枭叫声，于荒山静夜幽谷天中，听去分外凄厉。

　　晃眼即见面前古槐之下现出拷栳大一团暗白色的怪火，绕树滚了一转，暴涨如人，内里先现出一个人头，逐渐现出全身，乃是一个二十多岁的披发少女，生得眉目清秀，身材婀娜，乍一看去彷佛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