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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9章 使荫谢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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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使的,谢琳的灭魔宝籙本来就是破解法大全,才敢轻身上前,更有魔先天真气维护,直是破解得一点痕迹也不用出来。苍虚老人只见谢琳从容言笑,神色自如,疑是暗中强自镇摄,心中不大怒,又以全力施为。

  猛觉反应之力极强,心灵大震,几乎迷糊。见对方仍微笑嫣然,竟如无觉,不大惊。虽知难惹,终不甘服,将口微张,竟把炼成七八百年从未用过的天戮神针试放了几出来。

  此针乃苍虚老人采前古遗藏地底的煞之气,并从四千九百斤深海寒铁中提炼精英,再用玄功法力,以本身真气会合,凝炼而成。细小如,随心大小,不用时即以藏在命门紫府以内,发时无形无迹。中在人身上,生两种妙用,专伤修道人的元神婴儿。如若对方法力高强,中针时有了惊觉,将元神遁出,或自闭,不使循着气血攻心,伤及要害。

  此针遇阻不行,立即暴长数千万倍,在受伤之处爆裂。只要被中上,便非受重伤毁及肢体不可。又目力看不见,毒异常,极难防御。

  苍虚老人适才已知敌人法力高强,巨灵神掌尚且难当,况又加上三个能手,仍在心存首鼠。之所以口发强横,意一拼者,此宝便是所恃之一。拟此针发出,敌人多少总得受伤。

  哪知连发五针,全如石沉大海,音无迹兆。因是恨极,最后所发两针更向敌人两眼发去,也未生效。只见对方妙目澄波,顾盼自如,仿佛未沾身,便即化去。

  这一来,苍虚老人方才心寒气沮,再不见机,定遭惨败无疑。又见谢琳话已说完,目光湛湛注定自己,恐她说出自己两次暗算,再加挖苦,更是难堪。

  只得强忍怨毒,扮一丑脸,假装大方,忙接口笑道:“老夫得道千余年,想不到如今后起小辈中竟有能者,真乃后生可畏。陈道友也无须和解,甘拜下风,老夫去也。”

  话未说完,陈文玑看出他要走,忙说:“家师尚有书信在此。”随即飞身出外,递过一封书信,苍虚老人口中说着话,左手接信,右手掐诀往回一招。

  陈文玑早把青灵囊口放开,内中血焰本已收敛缩小,散出自比收入神速得多,随手招处,嗖的一声,便往苍虚老人葫芦中飞去,晃眼即尽。接着便见面前青白二烟光骤起,再看人已不见,只见遥天空际忽有青白光影,一闪即没,端的快极。

  陈文玑没想到苍虚老人口说大话,气势汹汹,却收得如此之易,俱觉好笑,道:“老人得道千年,仍有这么盛的火气。家师原意,此老虽是左道旁门,但他生平从未作什大好大恶之事,因此三次天劫俱有极巧机缘,得以侥幸获免。

  自古迄今,左道中人经时千三百年以上而未遭劫者,连他和大荒山一男一女两老怪物,共只三人。自来修道之士投身旁门者,人数最多,一时也诛戮不完。俟其恶贯盈,运数将终,生灵已受害不少。

  与其扬汤止沸,无如釜底薪,留此三人,正可为一干异派妖作为榜样,使知所习虽是左道,只要不为恶,一样可以得天诛,天仙固然无望,长生却是可保。

  为此不愿洪弟与他各走极端,仇怨太深,不肯休止,迫他铤而走险,自取灭亡。李道友是此老命中克星,无意中助西极教人取出前古玄真水。少神君师徒和西极教互相嫉恨已久,岂容西极教得前古玄真水,不得不前来破坏。

  西极教见李道友如此神通,正好暗收渔翁之利,妄想将磨球岛真火收去,逐走少师徒,重光西极全土。李道友带了真水前来。西极三长老连同好些得力门人,便暗中尾随,相机发动。

  本来玄真水眼看就要成功,忽被苍虚老人用九炼赤尸之气围住,那火又是丙火真,灵蛇所化,不但不能消灭,更因真水为赤尸气所包,转成了里应外合,真水竟被煮沸。

  苍虚老人也存妄念,收此水为己用,才尽施法。不意招来谢家二妹的一片冷嘲热讽。此老自是难堪,怒极之下,说又说不过,迫于无奈,借题遁去,看那去时情形,并未甘服,心中怨毒已深。

  但盼他归途看了家师手札,幡然悔悟,就此回山避祸,还可无事。如逞一朝之忿,这场劫运恐比前三次天劫还难避免呢。”这就是姑息养,才致魔妖怪的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众生本贪嗔痴,谁愿舍弃物,见左道也能长生,哪肯不飞蛾扑火。存此三怪,有若黑夜深潭之水光,导引世人入歧途。身陷污危孽海,向善有若缘木求鱼,非逢绝世机缘,那得超生。

  谢璎笑道:“如非洪弟喜事任,西极教那么多的修士,怎会因此断送?我佛慈悲,我爹爹也教你如此么?”

  李洪道:“大姐,你怎也和二姐一样刻薄我?我只照情理,分正,不背戒律师教,他们定数应劫,与我何干?又不是我害他们的。”

  祸福无常,凡事岂能预知。过后孔明只是恶意的挑骨头。这所以群必须其类,才有非行不得的托辞。谢琳道:“洪弟,你真会胡说。你不知西极底细居心,又未能分出苍虚老人善恶。前者谬托知己,为人所愚。

  后者以为只是旁门,便可诛杀,妄用巨灵神掌,岂非荒唐?如何能和我姐妹比呢?”世事本来就敌我两极,更无甚情理正可言,是因必须聚结众,才能有己身之能存。善恶之分就模糊不清,画皮而矣。

  不过李洪应运而生,有举足轻重之力,则可裁决正。所以极乐童子有寓言:某人之食是他人之毒药。以己行加诸于别人身上,也只积非为是,或甚至迫人入绝地。李洪红着脸,还要争论。

  侧望,见二三十道光华,正往西极岭来路遁去,空中真水真火与赤尸之气互相连接的大光团也已不见,只剩半天烈火红光,伴着离朱宫众往磨球岛上飞去。

  李洪取出钵盂,笑说:“我不信西极长老如此小器多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水无水,能否在我手中化去。”那钵盂托在手上,约有二尺方圆,发出紫光。李洪照西极长老所传发真水法施为。

  哪知三次行法催动,依然不见真水出。知道其中还有不少,心中有气,不怒道:“我这人最重信义,西极长老既将此宝和真水我,自然后原物奉还,如何以小人之心度人。

  此盂藏在我囊内,任他多大神通,也不会暗中把真水收去,我会不觉,必是在西极山上行法遥制无疑。既然如此,我偏要它出来,看看它到底还有什么变化?”说罢,便即施展仙法,想将盂中制破去。

  左手托钵,右手掐诀,朝外一扬。跟着大中二指掐紧一挥,立有一团佛火神光投向盂口以内。猛然叭的一声巨震,那紫金钵盂立即炸成粉碎。

  乌金紫三光华宛如暴雨,横飞四,威力尤大,附近山石挨着一点,立即爆散,势子猛恶已极。说时迟,那时快,谁也没料到此宝化去时如此神速猛烈,变起仓猝,一瞥即逝,竟不容人下手阻隔。

  李洪因得小寒山二女警告,事前运用佛法暗中戒备,也没想到如此厉害。要是骤不及防,非受重伤不可。

  同时盂中凸起一股黑金色的烟光,便连盂内玄真水一齐飞走,当中簇拥着一个与西极教门人同样装束的元神,破空直上。分明见有一个成形体的元神隐藏在内,可见约借宝之时,先存小人之心。

  这时明知只是在此试法,何以还要下此毒手?李洪由不得心中有气。那碎盂所化的三光,本向四外发,挡了一挡,立即一齐掉转,晃眼与空中烟光人影会合为一,往西极岭一面飞去,端的比闪电还快得多,瞬息已渺。

  只闻天空密云影里隐隐风雷之声,由近而远。连那风雷之声,也从上空云影中隐隐逝去。李洪只得忿忿而止。陈文玑笑道:“如何?此次如非李道友炼就佛家不坏身法,而谢家姐妹无相神光掩护,恐不免于受伤呢。

  我先前只知此宝灵异,却不知竟有如此威力。且看右侧面那些木石,便知道它的厉害了。”适才光雨散出之处,左近有一小石峰和二株大有三五抱的大树,已经消灭无踪,直似齐地面被人铲去。

  左侧四五里外,却有大片灰红色影子随风旋舞,宛如雨雪,飘飘下落。细一辨认,原来那两株相连数亩大的参天古木,已被那三光炸成粉末,震出老远,正在随风下落。

  山石较坚且重,震得更远,下沉也快,料已落向海中。尾芒所及,威力已是如此,怎不相顾骇然。西极教本是正教,却在离朱宫胁迫下,未能撤悟生死无常,遂离道远,为魑魅魍魉所围堵,不以诚待人。才恶循环,与李洪反目。

  一念知差也是如斯可怖。旁门道以恶念为修行,屈于形势而画皮,作卑躬屈膝之行,何来善念之有?只尽力蒙蔽灵峤宫,把恶行美化,或强行封锁得丝毫不。成败无常,难在事前通晓。善恶只凭一心。信授观摩其智矣。

  陈文玑回山复命。小寒山二女笑问:“洪弟何往?”李洪答说:“我自有我的去处。”非其类群,其朋友必难成友,不得不茎渭分明,成败安之不是假人手而为之?

  小寒山二女气道:“你终不免惹事,我也懒得管。你早晚回山受责,才知厉害呢,由你去吧!”李洪微笑不言,双足一顿,一片金光闪处,转眼无踪。***

  西极山挫苍虚老人后,魔收得圣姑心灵传讯,说幻波池是风雨来。魔知这些千年仙魔真能预警凶吉,不辞回依还岭一行。浮游到巫峡上空,觉到气机牵系,遥望系处,竟是沙红燕。

  魔所之女,必留下先天真气或玄。每有暴行关乎自身,则可预作戒备。或近距离发生感应。

  沙红燕此行非是图谋魔,其志在幻波池。原因沙红燕自从上次幻波池大败回去,先是回山向老怪兀南公哭诉。兀南公宠爱沙红燕,见吃了人亏,也颇愤恨。无如对方势盛人多,应援神速,牵一发而动全身,此去败多胜少,还落一个以强弱之名。

  转不如表面不管,只把峨眉的昔年宿雠患,暗示出来,却说:“凭我的法力威望,如何能与这群无名后辈动手?将来法宝炼成,必要扫峨眉,将敌人师徒一网打尽,报仇不在此一时,你何必忙?”

  沙红燕本是兀南公两世宠姬,虽然平素娇惯,但看出妖师意甚坚决,不为作主,深知老怪习,不敢再强,自去四处约人。新近往东海寻到一隐藏多年的妖人屠霸,才知有妹名叫宝城仙主屠媚,匿藏在宝城山。

  屠媚昔年与圣姑寻仇斗法,结下深仇。不久走火坐僵,隐迹多年,本无人知。沙红燕从屠霸处得知妖妇走火坐僵经过,意图勾结,与幻波池谙人为仇。特意赶回黑伽山,把兀南公所炼固形丸偷了两粒送去。服完灵丹尚须四十九始能复原。

  因妖妇所居宝城山正对依还岭,惟恐事机不密,被仇敌看破,约定复原后再见一面,自去和辛凌霄分头筹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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