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郭云璞自
郭云璞自戴家场败阵,被凌浑夺去飞剑,恩宠衰,却还是脾气乖僻,为众魔渐排斥后,恋上了法力低微、刁猾的唐采珍。
唐采珍从师素棠不久,即随师姐荒,根基败坏,离那从玄门正宗歪斜出去的昆仑心法,还是有堑壕之距,趋近魔道,与好又不敢攻坚的郭云璞如鱼得水。法力不如人,自是贪求法宝。献承宽后,必然枕边怨叹,作丁娘十索。
郭云璞也看破尸凶毒,背人往池上面合计,以供奉身份秘密布置无顾不问妖法,偷取得池中法阵机密,怎样用是他的事了。其实共奉之位必需竭心尽力愚善信,却无权无勇,所得微薄不堪,靠的就是盗卖机密。
这公开秘密根本就是供奉的终极境界,一众奉行,互相遮掩。错的是郭云璞从不以双赢对待同獠,处处以监督自命,针锋相对,最恨他入骨的就是标榜最亲密,外表亲如兄弟的火蝙蝠吕宪明。吕宪明使横手爆破郭云璞的无顾不问妖法,还假惺惺的要调查这错误对派的影响有多大。
故意示郭云璞以甩身之隙。唐采珍知吕宪明最是凶毒,立即舍身,自行兵解,元神遁去。郭云璞自恃与吕宪明多年同道至友,没想到对方乐得假公济私。吕宪明除法台上摄魂大法外,本还习别的术,暗中早已运用。
郭云璞一见对方翻脸,知道除以全力和他拼命,万无生路,拱肩缩背,身如枯柴,手如鸟爪,一齐向外扬势。
吕宪明情急,猛将舌尖咬碎,含血人,张口便是一片血光,同时双手往法台上一扬,眼看各大小妖幡之下鬼影憧憧,风顿起,血光如雨,朝郭云璞来。
双方恰是同时发动,偏又郭云璞法力不弱,恨吕宪明负盟背约,放弃防御,单对吕宪明施展全力攻袭。吕宪明口中血光刚一出,便被连手一齐制。郭云璞也被鬼影血雨裹成动弹不得。
吕宪明闹得断去一手,心中恨极,不肯令其就死。遂向尸将人要过,用妖法吊在门内不远一个法环之上,由其尽情报复,连用毒刑,残了三四还是未死。
连来上官红等不见有人出入,便因众妖人触目惊心,不敢似前任意出入行动,以防尸生疑之故。
辛凌霄遁光略停,便闻内郭云璞惨痛呻之声,立即知机冲波飞出,正赶巧上官红拿着那面宝镜,向天照看神雕的突然举动,面前忽有一位云裳霞裾、身珠光宝气道装女子现形。
未及开言,忽听遥天隐隐破空之声,直向岭上驰来,天边已见乌金色云光移动。辛凌霄知有妖人飞到,立即乘机施展法术,拉了上官红一同隐形飞起。上官红法力未成,尚未听出破空之声,无心中却瞥见镜中现出乌金云光。
心方一动,身子已被辛凌霄虏起,心中惊惶失措,竟潜意识的向爱郎呼救。魔灵犀通鉴,动念即达,便听破空之声甚厉,由远而近,知妖人已将到达,首先发动辛凌霄意识,惑驱往静琼谷飞去,离谷外仙法制里许停下。
自身蜕变魔冯吾,先入幻波池。此时尸经魔冯吾殖胎后,身上七灵丝被火炼化,元神制已经除去,只须下定决心,复体重生,已无人能制。可惜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先天真气驱策火,播尸灵台识海,这比七灵丝更无形无影的心魔法障窜改了尸意态。
尸静修多年的根基本属民为重的玄门正宗一支,因师门裔稀致曲高和寡,行道修积外功之际,为求和应结伴,私向外人偷习了佛家旁门神通和之术,也颇知道前非,屡回头归正,无如缘孽重囚,溺深固,无由自拔。
加以圣姑期之深,之切,不以晓谕为本,但求拘束外相,削足适履,以致尸心灵反叛,更超脱无门。圣姑原是旁门出身,情孤僻,刚愎自信,说了便做,就错了也从不反省忏悔。
已杀尸,却不将之形神消灭,为的只是当初一句无心之言,情甘因此沉滞数百年,姑息养,成痈贻患,虽得成道,仍非上乘正宗。
尸在中已然住得万分苦恼,对于圣姑又恨又怕,深知圣姑佛法厉害,心胆早寒,不敢妄自报复。本心只要能去身心牵制,立即远走高飞,甚至连那中藏珍得失,均未在意。
近来夺走了半部道书,稍知门径,有些省悟。终以不舍弃旧从新而正相混,道浅魔高,总想在遭报以前,苦用心力,死里逃生。
难期将,又念重炽,甘为情,献身作,受魔冯吾蛊惑,想占据圣姑仙府,设法解开府制,攘窃藏珍,步入自趋死亡之路,再难不回头。
仗着狐媚,施展权术,并以内藏珍为饵,使用阴谋毒计,愚蛊惑众妖人互相疑忌,专为自己一人效命,以便操纵利用。
妖们受人愚,还不自知,俱当尸对他看重,甘为效死,没想到尸心系魔冯吾,除有限三两人外,全看不上眼,如非暂时还有利用之处,早就亲手送他们上死路了。
智不可恃,其为取巧一时,不是图穷匕现,就是架不住权力逐渐侵蚀。尸所依靠的万妙仙姑许飞娘曾红极一时,于极乐真人撤出蜀山时,执各方之牛耳,陶醉于君临天下的美梦,有“非分之想”
而视众生在眼下平等,却不知自己只是一个缓冲虚点。赵孟之所贵,赵孟能之。玄门民重糸见许飞娘轻忽玄门的传统价值观,挑衅她的电传大阵。趋炎附势的各方派系自保法势,袖手旁观,许飞娘法身陷入风雨飘摇。毒手天君摩什尊者待她濒临败道,才奏鸣”
对事不对人〕歪咒。由得电传大阵还电传大阵,人还人,错还错,谁也不用负责,犯事不量刑,硬挡排山倒海的太乙神雷,引致大咎山绝顶妖宫理事更徇私枉法,草菅人命。灵峤宫一面怪玄门民重糸轻率,一面召许飞娘入灵峤检讨。许飞娘向神坛许下”
蜀山良心〕宏愿。虽得超劫,却已主客势易,给毒手天君摩什尊者建立了权威。由此,毒手天君即“清理”极乐真人留下来的“残渣遗孽”份子,自恃大权在握,可以不顾民意民情,独断孤行。
进行排队划线,把其中听教的、不可缺的、以及能起花瓶作用的暂时留下,安排那些在蜀山潜伏多年的附魔妖怪“合法”
填补空间。面对孤臣孽子的负隅顽抗,经常不依常规、在体制外作决定,逐步完成“真正把玄门民重宗旨回归到魔宫共铲思想手中”的“宏愿”任务。许飞娘仍是一脚踏两条船,与毒手天君产生了歧见,传诵一时的“摩许配”
不单变成“摩许怨”的危机,而且积怨深,令善信直觉一团糟。宏道专社的调查组一贯求真,接受不来轩辕魔宫的”
谎言说上千遍成共铲〕的法则,铁蓑道人反映出的善信心声就扫了毒手天君的面皮。毒手天君暴怒下,指派假头陀姚元传令归降。
假头陀姚元一介妖喽罗,奴深蒂固,是有名的老公公,哪晓得玄门宗旨无为,各自修行,竟不直接找铁蓑道人,而去找他的顶爷社长传灯和尚,怎能“沟通联络”
成功。传灯和尚身属滇西红教一支,钻营仙界名位,早在毒手天君的法阵任意决定权,在“分而治之”的魔雾下不惜进行自我审查、约,奉承。
得宫监训令,即透过副社长铁笛仙李昆吾,直指铁蓑道人有角色冲突,要求铁蓑道人停止这种调查,并答覆何时停止。铁蓑道人连接两道斥责,不肯屈服,借坛普照,指控干预是来自毒手天君。
仙界怒吼,太乙神雷示威不绝,铺天盖地。许飞娘要求毒手天君叱退假头陀姚元出宫,以平仙界众怒,触及轩辕魔宫天颜。
轩辕魔宫在入侵蜀山前,留下了许飞娘,为的时稳定转移,早已视她为离心离德,质疑许飞娘容不下毒手天君的家奴,野心昭彰。看到灵峤宫对许飞娘的失望,传令不惜“正面冲突”以示魔宫决心。魔众以极权为思维,从没有停止过“倒许”的活动,一时群起而攻,认为背后有阴谋反叛魔宫,是“倒摩”的幕后黑手,要除去这颗眼中钉才肯罢休。更指铁蓑道人“有病”在心病症是自己以为很重要,有被迫害狂,妄想出被掠夺他们珍惜的自由、民主、法治幻法。
但另一方面又趋炎附势,想跻身势力核心,怕不为上仙所照顾。这种“铁蓑病”传染了整个蜀山仙界,致高度精神紧张,杯弓蛇影。
半边神尼大弟子照胆碧张锦雯认为事件反映宏道专社高层太在意毒手天君的喜恶,习染了”奉承法〕的歪气,共工幽灵在天空回,沾染了共工法统的颜色,趋魔化,是个大染缸,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沦为一个贪污枉法、肮脏混乱的残破道界。
作为道者,是寻求来自同辈的支持,而非权贵。传灯和尚和铁笛仙李昆吾已受影响,而最讽刺的,是铁蓑道人也受到影响,其坛照之目的是寻求毒手天君表态支持,其指控是欠缺公允及准确。
为求置身事外,照胆碧张锦雯也习染了”奉承法〕的歪气。整个宏道专社也是,剩得铁蓑道人单拳独臂以一人敌一社,更显一士谔谔,风骨峥峥。
更无奈社内监督成员,大部分来自社外,早已被轩辕魔宫招降,从七煞玄阴天罗下噬卑残魂的血苦汗,奉命广拢法障,维护传灯和尚,却平伏不了仙界疑惑。
毒手天君迫得借重金神君砌创真相审查。金神君是尸毗老人师兄,本掌修罗门户。于极乐真人退出蜀山前,为保名位与轩辕魔宫暗通款曲,却不知魔宫包藏祸心,受魔徒当众摆了上抬,致被逐离修罗宝座,匿屈小,蒙毒手天君赐以青螺魔宫供奉清位,有名无权,心中恨怨入骨难抒。
审查中叛意显著,穷诘深究,更要毒手天君接受盘问。待得毒手天君怒火焚天,挥舞七煞玄阴天罗下幻波池,却被魔冯唔早了一步,以先天真气移转池内五行制,把社宏道专社监督成员隔入虚空,助长金神君的九天十地大修罗法恶斗七煞玄阴天罗。
狂风、烈火、暴雷、汹水、金刀、血焰在水池下飙回,刀声霍霍雷响,血光亮闪若刺,瞩目难睁。七煞玄阴天罗乌沉沉强光不入,凄厉哀嚎恸耳成针,团护传灯和尚和假头陀姚元。
眼看池破水飞,山崩地裂。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九天十地大修罗法本是走罅穿隙为修炼秘诀,不攻法罅难言成道,永羁庸碌下士。
经先天真气贯彻更悉幽微,绕过社内监督,率先穿越法罅,照出假头陀姚元为一个拙劣和不诚实的奴才。传灯和尚没有说出全部真相,有明显地干预的动作。传灯和尚元胎污破,历劫难修,只得兵解转世。
七煞玄阴天罗裹了假头陀姚元负气而去。魔冯吾气走毒手天君后,关心新旧爱碰头,没料到神雕忠心耿耿,智勇双全,已化凶戾为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