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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満腹悲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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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腹悲忿之下,正待逃回山去,禀告师父,设法报仇。谁知孙、于二人见二田逃走,知已闯了大祸,除非将其擒住,迫令立下誓约,否则后患无穷。

  见李尹二人直似有心助敌神气,又忿又急,不暇理论,匆匆飞起便追。惟恐敌人飞遁神速,被他逃走,竟把师父一向不许轻用的五云天罗向空撒去,晃眼展布空中。一面照准逃人,穷迫不舍。

  魔严人英这才现身,令李洪将心灯与谢琳,再前往暗助二田难。李洪走后,在场诸妖人少却五仙子秦嫫及田氏兄弟,更不堪一击。其中两个为谢琳就势用神掌击成粉碎后,全数受伤逃走。

  跟着又来了几个妖,均是左道中能手,其中竟有血魔门中魔徒。魔严人英当然不肯自相残杀,也不想明处杀得太多,多结仇冤,只将天璇神砂会合西方神泥放起,护住山顶,不去理睬。整座山头都在五星砂与金光灵雨笼罩之下,多高法也难侵入。

  孙、于二人偏又将云网远布,盖向上层。不料后来这批妖,竟有黑伽山主兀南公门人在内,法自是厉害,孙、于二人见云网受雷妖光冲击,眼看要破,同时又听师父用千里传声,催令速回。

  只得收了法宝,连二女也未见面,便即飞回山去。众妖人连用法、异宝攻山,均被神砂阻住。

  相持了些时,谢琳见毒手摩什妖魂黑影越来越淡,挣扎之势逐渐缓慢,好似就要消灭神气。暗想:“李宁曾说,这妖孽本由魂炼成体,又曾炼就三尸元神,与别的妖不同,哪怕只剩一点残魂余气,经妖师祭炼数十年,仍可成形复原。

  非仗心灯佛火之力,不能将其消灭。否则,如用金幢,便须多耗时,至少也在七天以外始能化尽。总共两天工夫,怎会消灭殆尽?”

  这是妖魂刁狡,二次被以后,知道佛门至宝,抗力越强,反应越大,消灭更快,便不再十分挣扎。一面拼受佛光炼形之厄,忍痛待救,故意装出力弱不支,借用玄功,准备最后一试,作那万一之想。

  这时因见群相继死散逃亡,新来援兵不能攻进,光幢之外又是星砂弥天,祥光如海,自知逃生望绝。那佛光炼形苦痛也实难忍受。万分愤恨之下,早想出其不意,与敌拼命。

  见众人似因自己形影越淡,而心神松懈,即猛下毒手。用心虽是刁毒,实则死得更快。妖魂微微挣了两挣,倏地一闪,由大变小,缩成尺许长一条黑影,张牙舞爪,目凶光,喃出管想勾结魔咒,猛向谢琳头上便抓。金幢佛光已将妖魂隔断,多厉害的法也难施展。

  何况谢琳手持心灯,应变又快,手掐诀印一指,灯头上便飞起一朵青荧荧的佛火灯花,照准妖魂打去。妖魂本拟骤出不意,忽见面前佛光涌,上下四外平添了无限压力,不能移动分毫,休说冲过,这才知巧成拙。

  刚刚吼得一声,佛火已当头打到,休说逃避,连似先前那样恢复原影,也办不到。当时只觉头上一凉,佛火爆发,连声都未出,便被震碎,化为无数零烟,跟着佛光祥霞,随同金幢转动,略一闪变,便即消灭,化为乌有,受轩辕魔宫供上症挟副座神台。

  二女也就现出金幢宝相。众妖人先前见敌人一味防守,不曾应战,虽然已技无所施,仍在妄想着报仇主意。

  及见百丈星砂金光电漩中,突又现出一幢上具七宝的佛光祥霞,内中一少女手持一个玉石灯檠,佛火神焰青光荧荧,似要离灯而起。这才看出,无一不是专戮妖的至宝奇珍,料知厉害,俱都胆怯,纷纷逃退。

  总算谢璎未再施展金幢,否则那伙妖人一个也休想逃命。大功告成,四人互相谈了几句,二女便带心灯先行辞去,严、尹二人又随往魔宫扫氛。

  因是未到与轩辕老怪正面冲突之时,只把闵乌能这傀儡捧上大咎山魔窟宝座,即往寻找龙娃。李洪施展心灯稍迟,竟给毒手前半身冲出宝幢光外。谢璎心中一急,全力催动七宝金幢。

  震撼之下,附近山岳崩塌了好几座,内中有五尊者安置五铢神女萧宝娘的别宫。那妖妇以前本是五尊者情妇,因是生凶,更刁猾狡诈多疑,于五尊者被瑛姆诛杀于特坏魔君眼前后,恣情

  轩辕老怪三令五申喻她另嫁,妖妇不舍魔窟富丽,又因地势广大,两个出口远通百里以外,甚为隐僻,冠着轩辕老怪媳妇名义偷汉,往城镇中摄些壮男,回山乐,把人死,再炼生魂,只瞒着轩辕老怪。

  终被轩辕老怪封困在所居山内。中原有侍女,早被轩辕老怪怒发时全数杀死,剩了妖妇孤身一人。

  天残魔君恃宫权,善统战,行的就是招降纳叛,凿下秘密通道笼络妖妇,留下一着直轩辕老怪心脏的闲棋。轩辕老怪于病号魔君消失后,不得不外倚灵峤宫,内靠雷起龙,依旧以平衡作救生草。

  却不知雷起龙缺乏班低,孤掌难鸣,也无病号魔君百战得来的威信,难与天残魔君抗衡。迫得以元神爆炸作为伪证作天残魔君叛逆为威胁,引灵峤宫申张正义,得以自保残生及虚名。

  天残魔君怕灵峤宫干涉,也怯于轩辕老怪的威望,不敢迫虎跳墙,但却极尽借刀杀人的所能。

  其外以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内则恃宫权威胁轩辕老怪身边侍从。一个小仆役也只听天残魔君的话,敢公然无礼顶撞轩辕老怪的至爱史蛾,必天残魔君引导才肯认错。

  轩辕老怪的一言一语也必歪解曲译。轩辕老怪叹句”人材难〕,是说非天残魔君羽无”立足〕之地,却被天残魔君画蛇添足,歪曲为”人材难得〕也。

  轩辕老怪无力扫犁庭,靠侄子为特定联络人,实已被形同软,法体差,精神恍惚,只能摔东西,骂人,驱赶身边的魔徒。天残魔君由他摆摆样子,地缺魔君更驱散谬贼咚嘶殇魔法。天残魔君已控制大局,对五铢神女这着闲棋自然忽视。

  妖妇寂寞难奈,见封法被七宝金幢所破,更肆无忌惮。刚一出,便见下面山径上走来一道装少年,俊美如仙,一望而知是个有器的美质,知旁门中不会有此人品。

  因对方是步行,不知深浅,不敢冒失,准备好了法,布下罗网。然后闪向道旁大树之后,暗中留神查看。徐祥鹅径由下面绕山而过,发现前面谷中好些大树,俱都东歪西斜,好似经过地震。

  内有十几株从未见过的奇树,却是株株立,高约三丈,下半苍鳞如铁,干皮厚,上半也无枝干,只在顶上密层层生着一丛长达一两丈,形似芭蕉,比较宽长的翠叶。

  叶丛中心一株尺许高的金茎,顶上一朵尺多方圆红花,莲瓣重合,鲜非常。花底生着一圈长圆六棱,与茎同的拳大果子。

  认出是陀罗蕉,又名佛棕,乃南海大浮山落星原所产仙果,是磁铁气所化,每隔十三年开花结实一次。每丛必须十三株同植,挨次结实,周而复始。此果香味三绝。

  采时不能近铁,并要算准时候,在旁守伺,一过中午不采,便即坠地,入土化去。生的也颇好吃,只欠灵效。妖妇也是令智昏,这一临近,越觉那少年丰神俊朗,宛如玉树临风,越看越爱。

  看徐祥鹅将快成的采了一个在吃,喜孜孜走上前去,故意作些媚态,娇声喝道:“你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随便采我仙果,胆子不小。”

  徐祥鹅忽听身后妖妇发话,回头一看,那妖妇生得骨瘦如柴,细眼疏眉,小鼻小口,两颧高耸,面白如纸,周身彷佛笼上一层淡烟,活像吊死鬼,故意媚声媚气说话,脸阴险狡诈神情。

  心想:“我也曾见过旁门中好些妖妇,虽然一身气,多是美,几曾见过这等丑八怪也想人?真是丑人多作怪!”忍不住又好气又好笑,问道:“此是野生之物,如何认为己有?”

  妖妇以为容易勾引,把一扭,媚笑道:“你在那里做梦。此是灵树谷,果名佛棕,乃我由大浮山落星原移植来此,吃了能够长生。

  看你像个修道人,我中仙果、灵丹甚多,只是孤身寂寞。如肯与我好,同去中享受,包你无穷快乐。”徐祥鹅因妖妇貌丑又瘦,走起路来故意扭扭捏捏,彷佛弱不风神气,故意媚声媚气说话,脸阴险狡诈神情。

  其状太怪,心更厌恶,喝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如此讨厌!”妖妇见徐祥鹅怒容相向,也不发急,仍媚笑道:“我是五铣神女萧宝娘。你是何人?”

  话未说完,徐祥鹅一听是妖妇,大惊失,急忙手扬一道白光,连同下山新得的坎离神梭早同时发将出去,紧跟着又将太乙神雷连珠打出。

  无奈其师风火道人吴元智本就法力低微,修为在同门中也差得多,于慈云寺斗剑中丧命在晓月禅师剑下。徐祥鹅更失师太早,功力尚差,未能击散妖妇护身妖光。

  妖妇法颇高,被,更飞遁神速,只当时措手不及,被神雷震出老远,怒叫一声,咬牙切齿,面容狞厉,发动法罗网。先是一片极淡薄的黑烟由徐祥鹅头上飞过。

  徐祥鹅微闻狐焦臭之气,知是法,忙将身剑合一,扬手太乙神雷往上打去。哪知并未生效,眼前倏地一暗,四外漆黑,全身已被浓烟笼罩,什么也看不见。

  同时面前突现出一面黄光闪闪的妖牌,另有三针形妖光相继到。徐祥鹅见妖网雷击不散,立将身剑合一,虽然不曾当时晕倒,也觉头晕心烦,神昏醉。

  又见妖牌连连晃动,妖针不住飞舞攒刺,与剑光稍一接触,身便酸痛发软,为灵牌与倒。那黑烟越来越浓,随散随聚,也分不出方向进退。眼前忽又一花,黑烟全收,身已落在一个极高大华丽的府之中,四外环立着好些旗幡。

  妖妇便在外面厉声喝道:“你已陷入五尊者遗留的小诸天五界魔阵之内,休看四外无什阻隔,你只冲出试试,将魔法发动,任你法宝防身,不消三,形消神灭而亡。如若从我,还可免死。”

  徐祥鹅已觉出身上似有极大力裹住,不想冲出还好,稍一前冲,妖旗微微拂动,鼻端立时闻到一股温香,口生异味,耳听声,眼前现出诸般微妙的幻景,心头杂念纷呈,周身酸痛麻同时加。

  妖妇强与苟合,享受雄纠雌伏的顺应滋味。徐祥鹅忙即回光内视,定虑澄神,固执不从,却抵抗不住法媚术的强迫,身心疲软,茎却在药下坚硬,任由凌套箍匝,奋力澌磨出死的无边趣,也带来仙业崩溃绝望。

  于魔由子午线横越过来,达大咎山,发现气而寻来,徐祥鹅已失元魔乘势施展天书的隔体采补大法,取司徒平体内的神风原爆毒,以先天真气转运,经徐祥鹅入妖妇花,渗入妖妇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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