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枭神娘已
枭神娘已被发烟歪神智,反应迟钝,有若低能。九烈见悍沉默,随对众人笑道:“想不到贵派后辈中竟有这等能手,我今甘败下风,只要将九子母雷珠还我,从此互不相犯如何?”
英琼首先喝道:“老怪物,你做梦哩!这样害人的东西,我今就替你毁去,兔你将来多害生灵。
本想将你夫妇一同除去,姑念近年不曾为恶,本门与人为善,不咎既往,放你逃生,已是便宜,再如唠叨,连性命也保不住了。”九烈闻言大怒,身上烟云滚滚,光焰四,一个头上九朵烈焰,连同左肩上的妖叉已将飞起。
金蝉笑骂:“无知老怪物!你那仇人已深入你魔宫根本重地,门下魔徒现正纷纷伤亡,你那本命元神也眼看随着魔灯就要消灭,若再执不悟,在此相持,就来不及了。”
九烈神君闻言,想起天劫厉害,多高法力的人,事前也推算不出来。敌人这等口吻,必有原因,也不知所说强敌是谁。
九烈越想越惊疑,忽听俞峦拦住金蝉,越众向前,笑道:“你那强敌便是金钟岛主叶缤,现由乌鱼岛追一妖人,前往魔宫。
妖人以为你夫妇和叶缤又有杀子之仇,所以敌人已经停追,他还故意引逗,意敌入宫,把杀星引上门来。我料此时当已到达,速舍雷珠,赶回宫去,那盏元命灯或能保全。
这还是念你近年颇知歛迹,本着许人迁善之心,不愿过分。否则,这二元仙阵乃太清无上仙法,阵中又有大方真人所借旗门,你想要全身而退,并非易事。
那粒雷珠威力太大,毒已极,已被收来,断无还你之理。再如迟延,你就两头皆失,难于幸免了。”九烈神君这才认出俞峦,再听已至其魔宫的强敌就是叶缤,正中心病,不大惊。
但就此退走,一则难堪,二则悍连遭挫败,必怒发如狂,不甘退走,心方愁虑。忽然接到魔宫最危急的信号。那是魔待收下九子母雷珠后,才开放封锁。所以九烈神君一收就是最危急。经此一来,连枭神娘也大惊失,心胆皆寒。
九烈神君更不必说,略一寻思,忙向俞峦道:“我此来本寻火旡害报仇,与他们无干,也不知仇人怕死降敌。
如今既有仇敌上门寻事,不容不回。那粒雷珠关系我夫重大,从未用过,如非此阵威力神妙,怒火头上,也不至于出手。但请将来借我一用,劫后定必奉赠,并还传以分合运用之法,千万不可送往九天之上将其震毁,便感盛情了。
至于这二元仙阵虽甚高明,仍然拦我不住,只管施为便了。”金、石诸人见他说时面容悲愤,口气仍甚强横,方要开口,吃俞峦摇手止住,答道:“贫道必为婉劝,请先走吧。”
话还未完,九烈夫妇心灵上已连生惊兆,魔宫告急信号也连翩而至,知是危急万分,不暇多言,道声:“改图报。”把手一挥,两道魔光合为一体,立时掉头往阵外冲去。
金蝉忿他口气大狂,便将仙阵旗门一齐转动,全力发挥仙阵妙用,想使服输告饶,方肯放走。一时云旗闪变,光焰万丈,风雷之声震撼天地,声势比前还要猛烈得多。
哪知九烈神君夫妇魔法真高,退志一决,早在暗中施展魔法,取出一件专测各宫部位度的法宝蚩尤九宫鉴。
蚩尤九宫鉴也查不到门户方向,只是魔怕误圣姑时刻,才助蚩尤九宫鉴发出指引,任九烈神君运用玄功变化向前猛冲。
只见光焰海中,一道黑色魔光长约丈许,四围金星血花爆如雨,冲行光海之中,每遇旗门阻路,立时起千重金霞,万道毫光,随同风雷滚滚,云旗闪变,一冲即过。尽管旗门去了一座又现一座,阵法不住倒转,竟拦他不住。
金蝉上来错了主意,以为阵法颠倒,便可将其困住,等到发现,忙即催动阵法,把旗门移向前面阻路,依然没有他快。晃眼之间,便被冲过四座旗门,逃出阵外,破空遁去。
才一出阵,魔光突然暴长,仍和原来一样,化为黑色妖云,中有无量金绿二火星,不住闪变,半天立被布,狂涛一般蔽空飞去,晃眼已到天边,剩了一片极小的黑影,一瞥不见,端的比电还快。
火旡害因忿九烈骂他怕死,心中忿怒,本来要追,吃俞峦在旁看出,暗向英男示意止,火旡害未得如愿,空自忿恨。九子母雷仍受天心双环和定珠、兜率火将雷制住。再由金蝉把伏魔旗门缩小,一同退出阵外。
金、朱二人和英琼一面收回四宝,一面施展仙法,扬手一片霞光,罩向雷之上,当时裹住,大小四座旗门齐霞光。雷随同四宝一撤,紫、绿二的魔光突转强烈,刚一闪变,待要暴长发生威力,已吃旗门霞光制住,仍在转。
及被灵符所化金霞包没,方始缩小,渐渐复原,化为豆大一粒雷珠。金霞也已缩小,变为薄薄一层,紧附珠外。金蝉便收到手里。抬头一看天色,已近子时,险误水库取宝之事。
英琼鲁莽,带着金蝉、朱文急冲入池。五行仙阵尚未全撤,中宫正路仍由神泥所化祥霞封闭,但见光焰万道,闪变如,即生巨变。魔迫得发出一道佛光,以先天真气缓隔开路,即见金霞电旋,分而复合。
英琼、金蝉、朱文三人已冲入北水宫所在。英琼习总图机密,通行自是无阻,晃眼进到宫底,铁链尽头处。正是一方玉璧,通体浑成,无一丝隙罅,彷佛直由玉中生出来。
前时初入幻波池,即知此铁链关系至钜,英琼不敢怠慢,先将定珠放出,倏地光华大放,霭霭祥光照得水里纤毫毕现。五云光一闪,开放出一个细小门眼,上有‘金门锁钥’四个朱书古篆。
英琼将莲花玉钥行法一指,即听有一串细雷密响。声歇处,一道圆形的整齐玉门开放,是一条形如螺径的长甬道,又弯又长,内面五云光氤氲弥漫,是极利害的五行真气。正待行法收去,猛觉身后突生压力,水宫际已经发动。
金蝉朱文在英琼身后双双祭起天心双环,两圈心形宝光紧随慧光后,悬在半空,穿过五行真气。只见前面是五丈方圆一团整玉悬在地底,上面现出一个丈许大的黄圈,也无门户。所发祥辉与定珠相同,互相吸引,心灵上有了一种微妙感应。
英琼猛触灵机,忽然醒悟。重又潜光内视,返虚生明,渐觉本身真神与定珠合为一体,连珠带三人,一同往对面黄圈飞入。晃眼一片黄光展布,戊土制已先发动。
三人法宝非金非铁,未见触发,只见一片薄雾续渐加浓,令人心情烦热难耐。及至一深黄,暗光闪闪,戊土化生乙木,闪出青辉杳霭,烟岚四合,绿云如,令人心气痹噎绝。
一会万木生火,渐渐绿云化为红光,袅袅烟岚,直炙入肺,干燥若裂。火千重,爆出银光电闪,万丛星花,割肤痛彻,若肝肠寸断。
光尽骤暗,黑漆一片的癸水,动抛浮,肾若爆。癸水一过,五行即将合运。慧光即现大盛,会合天心双环,三层宝光连成一起,照透水遁。五遁本是循环不息,抗而逾厉。无五行外力触发,化生力弱,渐趋平熄。
猛见一闪,晃眼不见,现出六角形的门,内里一片茫茫。三重宝光中缓缓飞入,再回首来路,门已不见。
茫茫渐起寒光,头顶上一轮明月青莹发亮。光华看似柔和,实由圣姑采太气,及加以雪魄精英,合炼而成。一入幻境,当时奇寒透体,毒火烧心,寒热作,同时受入暗影中,闭气身死。
只见天心双环的两团心形宝光,去月华之上,各发奇光,晃眼相合,互相吸引胶,生出微妙变化。心环宝光暴长,残月彷堕,剥下溟蒙,出半轮红。
半天异彩虹辉,看似无限祥和,实则危机莫测。一入其境,即轮顶,万道金光热出一片死气,人在其上,顷刻便化成青烟消灭。
英琼深知利害,纤指往外一弹,三朵兜率火焰,已作品字形飞去,火火相合,电旋飞转,太阳真火为兜率火焰收去。
面前顿现一片奇境,四壁非玉非石,形如石膏凝结而透明,内里包藏着千万发光石,密若繁星,照得全通明,大约数十丈,高及百尺。
室内当中,一条丈长的青玉案,上面供着一个形式其古的仙箧,非金非铁,全身油黑,就是藏珍宝箧。最重要的是一面元命牌。圣姑成道前为一妖道暗算,将元身摄去。
圣姑美天人,那魔爱之如狂,竟不忍加害,并将本命元神,同附牌上,与共同存亡。圣姑虽设法取回,无奈此类秘魔大法,破解极难,如先破去,那魔头当时身死,此等命中魔孽,处置失当,难免再转一劫,只有将牌藏好,候到孽数尽,若被别的妖得去,便成大害。
因此放入宝库内,重重制,非年限,任是多高法力,也查不出丝毫形影。宝箧离案,箧下光圈连闪数闪,竟非实质,已成一,彷如沸水,冒出一团团白气,夹着丝丝之声,往外散去,跟着一片敛滟祥光,托着一面长才数寸的元命牌,缓缓飞出。
那牌上嵌入两个修道人的元神,一个法相庄严,正是圣姑。另一个元神前隐现着一点光华,就是阮完。英琼不敢怠慢,立将定珠慧光罩上去。
刚一接触,那元神前的光华即化作一片深红血光拒抗,浓厚血光将二元神裹紧,生死难分,成了失质,层层包围。慧光渐渐照透血团,化作丝丝红雾。那阮完元神意似忿极,连声怒吼。血团在慧光中消灭,圣姑头上也自飞起一圈慧光。那阮完元神仍附有一层层血影,看去力竭神疲,一闪不见。六角形的门,阮完真身已被易静放了进来。易静在五行殿内拉拢李红、陈岩。陈岩就是爱理不理。
猛瞥见总图上金云电旋,光焰飞,知有人冲而入。那道人相貌不似别的妖人丑恶,本来神情似甚和易,但是面带诡笑,一双怪眼隐藏诈,就是阮完。阮完本想隐身闯入,为上官红宝镜照破。
袁星、上官红、章南姑、马龙娃与之争论神雕钢羽盘飞空中,银翼凌空,目光若电,注定下面,对那道人示威戒备。
石生、英男同了俞峦诸人已先后赶到,袁星忙用传声禀告,说那道人强要面见易静,因听钢羽空中连啸,说来人是个对头,因其不似妖一,以礼来见,未便动强。
令其稍待,以便请示,偏不肯听。阮完对于后来诸人并未介意,笑答:“易道友是我旧友,多年未见,新近闻说在幻波池开建仙府,特来一访。
我乃绝海荒礁的无名炼士,姓名来历,不值一谈。易道友也未必愿诸位知道详情。只请领往一见如何?”因空中雕鸣甚急,及袁星传声转告,章南姑答道:“易师姐现正有事未完,便我们同门师弟妹也见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