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好了啦，悠人，不是叫你别跟秋月斗吗？秋月，你也一样，找佳织谈事情谈完了的话就赶快离开，免得二人一见面就起冲突。”随后追来的今日子从后面抓住悠人的肩。

　　“哼，多管闲话，你这个跟班的。”舜嗤之以鼻。这次轮列今日子气得七窍生烟。“你、你这小子！”唰地一声，今日子不知从哪里拿出了凶恶的折扇。“哎呀，等等，等等，你这样简直走火上加油嘛，冷静点。”最后赶到的光，一面制止暴跳如雷的今日子，一面飘飘然地之上前去，朝悠人和佳织抛了个媚眼。

　　“嗨，佳织，你还是那么可爱。”“今日子…碧学长！”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顿时缓和了下来，佳织出感激的神情。接着，她低头向舜一鞠躬。

　　“对、对不起。秋月学长…请您先离开吧。”“既然佳织你这么说，我就如愿退下，反正我也不想把宝贵时问浪费在这些家伙身上。，不过，我会永远等你的，佳织。”舜那一双对谁都不信任、对谁都兴趣缺缺的眼眸，带着几近疯狂崇拜的色彩，显然已超越了儿时玩伴的限度。

　　在老师面前亦不改其傲慢无礼态度的他，唯独对佳织却异常温柔。这份执着尽管令人不悦、骨悚然，然而悠人还是充分发挥了自制心。在这里争吵也无济于事。

　　知道悠人和舜二人关系恶劣的班导师曾经给于忠告。“最好不要和秋月有任何摩擦，也算是为佳织好。别抗拒，想办法忍过去，目前这段时期对你们二人都非常重要…”

　　在学校这个小型社会中，捐赠大量赞助款的学生家长拥有绝对的权利，对秋月家而言，要喝令理事长和校长将孤苦无依的高岭兄妹退出校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对了，有件事忘了告诉你。”离去前，舜突然想到什么似地转身回颤。细长清秀的眼眸出恶毒的光芒。

　　“…什么事？”悠人咬紧下，不断压抑再次凝取起来的怒气。正因为意识到佳织担心的视线，所以他才拚命忍耐。

　　“佳织在你出现以前一直很幸福，我看过她许多你没有看过的笑容，如今全部被你夺走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佳织绝对不会幸福的。你这个瘟神为什么没死，像你这种人最好从这个世界消失！”

　　“你说…什么…？”愤怒让声音越来越遥远，视线也越来越狭窄。舜的指责不偏不倚地刺中了悠人的弱点。二度失去双亲，如果连佳织都失去的话！“等、等一下。你应该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丛一话不能说吧，快道歉，你伤到悠人和佳织的心！”“住口！”悠人大叫。

　　“阿、阿悠？”“喂，悠人。”悠人连好友们的声音也听不到了。强烈的杀意住他的耳朵，退渐染黑他的心。“你敢再靠近佳织一步的话…小心我杀了你！”舜愣了一下后嘲笑。

　　“终于原形毕了！佳织，你好好记住，这就是瘟神的本。这家伙就是这样杀了他身边的人！”

　　“只有这样吗…？想说的话只有适些吗！”悠人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他想痛殴并血染那张苍白的睑。他无法原谅那双凝视佳织的眼睛，无法原谅那张和佳织说话的嘴，甚至连呼着气息，舜这个人物的存在都无法原谅。身体前倾的悠人准备猛扑上去。

　　“哥哥！不行！”院内响起了悲痛的声音后，佳织随即从后面紧紧抱住悠人。在佳织的眼中，这个世界似乎没有真正的坏人。

　　可是，对悠人而言，偿债的时候到了，强烈的头痛伴随着诡异的声音再次袭来。悠人的眼角瞄到佳织被扔出去的书包。书包外盖敞开，里面的东西散落一地。是佳织喜欢的幻想文库。与一见书就睡的悠人不同，佳织经常阅读这类体裁的小说。

　　书名清楚地烙印在视网膜上。“梦幻国度”“这是昨天刚出刊的幻想小说喔。与剑和魔法有关，以异世界为舞台，叙述王子和女骑士们逃避追兵的故事。”

　　这些话大概是昨晚说的吧，眼前的空间开始扭长扭曲。晕眩和头痛越来越强烈。没有不劳而获的奇迹只有付出代价的契约不劳而获的奇迹？代价？契约？光芒突然问爆炸。

　　“…呜！”灰暗的院内刹那间宛如白昼般明亮。佳织、光、今。子、舜等人被耀眼的巨大光噬而消失无踪。奇怪的是，神木附近只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个人是曾经与悠人在这座神社院内多次交谈的少女。“悠人先生。”“时深…小姐？”少女不知何时己站在那里，而且身穿巫女服。她的体态婀娜多姿，有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秘感，长发在不知打从哪里吹来的和风中微微飘逸。拔出佩带在红裙上的仪式用短刀后，少女犹如念咒般开始念念有词。

　　“请相信自己，这是你的力量泉源。”“到底…”悠人的嘴只能慢速移动。他的身体发热，宛如气球般逐渐膨，某种物体正在体内横冲直撞。“什么人，什么？”

　　“…门来了。”时深换手反握短刀，将眼前的空间横向划开。巨大的能源旋涡从切扣一口气了出来。悠人强忍着头痛和呕吐感，并没有将视线移开。悲哀的眼眸笔直地凝望过来。

　　“悠人先生，请相信自己。”天地感消失，金色光芒噬了一切景物。“佳，织…”伸出去的乎只抓住虚幻的空气。持有我，回应我的要求。黑暗的森林中。夜气紧粘着火热的皮肤，城市所嗅不到的绿色期为浓郁得几近刺鼻。头上是夜空，从云层隙间出脸来见人的苍白满月显得分外清撒。

　　“呼、呼、啊…嗯、嗯、嗯…”少女甩动滴血般零的红发，起漆黑的异国服装，摆出骑马的姿势跨坐在悠人的部，上下弹动汗的股，口中发出心醉神的娇。

　　她的年龄大致与悠人相仿，脸蛋如洋娃娃般美丽，方才毫无表情的冷淡面孔，如今已完全渲釆成发情的色彩。红发，红眼，背上还长着一对黑暗的羽翼。这种女孩不可能存在于这个世界。

　　简直就像妖一般。而且。可以确定的是，现在的悠人正遭受到少女的侵犯。虽然无法置信，然而这种快乐却货真价实。悠人的中心正处于亢奋状态。

　　少年的感官剧烈起伏，甜蜜的疼痛在部扩散开来，此时此刻根本无法思考，全身有一股渴望被润入的强烈冲动。这里是哪里？悠人他们应该在神社院内才对。

　　镇守的森林太过于辽阔，这种温暖也非冬天所有。这里显然是其它场所。佳织、光、今日子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怎么会…时深是何方神圣？无论怎么绞尽脑汁，思绪依然一片混乱。

　　院内笼罩在金色光芒中，醒来时，己置身于这座森林。然后，第一眼见到的，便是这位不可思议的少女。

　　“…敌人吗？”少女询问的语气充了警戒。悠人不清楚自己为何听得懂腔调奇特的外国话。“你…不是人类吗？”不是人类？什么意思？少女出困惑的表情后，随即又想起什么似地，红色眼眸开始浮现妖的色彩。

　　下一瞬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推倒悠人，开始解开他的长钮扣。与拉链一番斗后，她终于成功掏出了悠人的器，并以舌头充分弃直到硬直起，然后便跨坐上去与之合为一体。

　　“啊、啊，、啊，、啊、啊！”少女有节奏地摇晃，身体舒服地向后弓起。或许是防止逃脱的措施吧，少女将危险的刀尖架在悠人的脖子上。那是一把刀尖两端皆有锐利刀锋、与少女极不相称的巨大长型凶器。悠人的乎不知何时也握着得离谱的刀。

　　他不记得这把刀打哪儿来，也没有挥动的力气。尽管如此，刀子宛如粘着强力胶般依旧不离他手。

　　悠人感觉到一股迫切的冲动开始逐渐往上窜升，仿佛即将爆炸一般，硬直的器官因兴奋而变得更加大，急释放出已达到储存界限的酸甜疼痛。察觉到悠人的变化后，少女使劲加快晃的速度。

　　“啊！”“呜！”悠人也跟着痉挛，将入少女体内。这是悠人初次的经验。快宛如火山爆发般猛烈，后脑勺发热，眼前一片空白，一股力量自结合部失的无力或席卷全身，活像失去了生命力的灵魂。少女心满意足地离开悠人的身体。拔出刺入地面的刀身，挥至头顶。

　　会被杀！悠人打算应战，然而筋疲力尽的四肢却使不上力。正当他准备受死之时，少女突然惊觉异状跳到一旁，回头出紧迫的表情。

　　“…别动…小心我杀了你。”树中传来清晰悦耳的声音。悠人看到那里有另一位妖。及的蓝色长发，宛如神秘的生物般在夜风中飘动，纯白的羽翼在苍白的月光下闪耀着透明的光芒。或许是头发和眼睛的颜色之故。

　　这位可爱少女令人联想到水世界之精灵。少女纤细的右手同样也握着长而大的刀剑。“拉奇欧斯的青牙！”

　　黑冀少女似乎相当害怕。尽管如此，她还是大叫一声后扑上前去。白翼少女也在同一时间移动。二人都轻如鸿地操纵乎中的剑，短兵相接后刀刃一闪。黑翼少女倏的僵直。

　　身中一刀的她开始散出鳞片般的粉末。不久，身体便无声无息且轻飘飘地弹起，化成金色颗粒后魂飞魄散。既悲惨又哀怨，这副光景美得令人无法移开视线。白翼妖用她那一双蓝色的眼哞，俯视倒卧在地的悠人。

　　“需要我…帮你吗？”在理解到她的话中之意后，悠人的紧张随即一口气获得纾解。视野也开始变暗。意识再度陷入昏，不，不是昏。这次，他感觉到自己真正清醒了。

　　契约者啊，给我…给我，消失的玛那吧！悠人的意识逐渐清醒。抬起沉重的眼皮后。他看到了高高的天花板。不是和佳织共同生活的公寓。

　　“悠人少爷。”耳边的话语也不是听惯了的日本语，而是身为异乡客的悠人花了数个月时间，拚命沟通好不容易才学习到的异世界语言，圣约特语。

　　棕色的头发，绿色的眼睛，森林的色彩。一直随侍在侧的绿精灵艾丝培莉亚看到悠人恢复意识后，脸上出喜悦的神情。“我马上为您端热汤来！”端庄贤淑的她，一反往常地以小跑步快速冲向厨房。“对了…我们…”

　　独处一室的悠人想起了与魔龙柴德葛拉汉的战斗，手心依然残留着使用‘要求’进入魔龙腹部取玛那的那股既厌恶又甜美的感觉。这里是精灵们的起居馆。看来似乎是艾丝培莉亚她们将失去意识的悠人带来这里后，一直看护到现在。

　　“爸爸！”或许是艾丝培莉亚通报的吧，火炎般的红发宛如一阵风似地飞入。一位身材和佳织同样娇小的女孩冲过来紧紧抱住悠人的脖子。她是红精灵欧法莉尔。悠人的眼睛开始搜寻另一位在里迪乌斯山脉一起出生入死的精灵的身影。

　　“艾赛莉亚…你是不是也平安无事？”一位身材纤细苗条的精灵伫立在门后。“…嗯。”精灵点头回应，从她面无表情的脸孔依然无法看出担心与否。

　　蓝精灵，艾赛莉亚。她就是那位在森林中解救差点被杀的悠人的白翼妖。这里不是悠人和佳织生活的世界。这里是有限世界‘梦幻国度’，是一个为了生存必须拚命战斗、互相夺取性命的残酷世界。而他，正是来访者，异世界的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