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女婿
美妇的高贵和顺从,使桑切越说越开心,他怪笑着说:“你的外孙还是你丈夫的兄弟,当他继承兄长的财物时,你还会像母狗一样爬到你外孙的身边,让他继续来占有你。说不定我还能继承了你的女儿,让你们共同来…”
“啪!”一声锐响尖啸而过,侏儒桑切的话声戛然而止,接着是一声惨叫。铁由扬起马鞭,重重在小丑身上。“你在诅咒我的父亲吗?”
铁由冷冰冰道。谁都知道小丑桑切只是为了客人取乐,不过他确实得意忘形,说出继承铁什干新阏氏的话,挨了铁由一顿鞭子也不算冤枉。桑切被得地滚,他的羊皮袍被打成碎片,间的皮绳也断裂开来,木制的具掉到一边。
上面翠绿的羽长而华丽,本来是丹华王后的标志,经过一番戏,羽已经散开,滑的体中隐隐有着凄的血迹。
刚刚赶回的铁由蛮横地将桑切了个半死,才气恼地扔开鞭子。乌德勒汗对侏儒挨打毫不在意,他笑看着铁由,自己最年轻的英雄,然后道:“你间滴血的是什么?会是又一件吉祥的礼物吗?”
铁由从间解下一颗血模糊的头颅,呈给乌德勒汗。“月亮和星星可以为我作证,这是黄头人大汗的头颅。”黄头人的大汗没能逃得太远。
经过半个时辰的追逐,魁朔人并不高大,却长力耐久的战马赶上了黄头人的溃军。铁由用铁矛刺穿了黄头人大汗的肩胛,将他挑下马,然后亲手割下他的头颅。他对自己的俘虏说:“回去告诉所有的黄头人,或者臣服,或者灭亡。大草原上不容许反抗乌德勒汗的人存在。”
乌德勒汗亲手接过那颗失去生命的头颅,在眼前端详片刻,然后高高举起。帐内顿时一片欢呼。“你应该接受更多的赏赐。”等欢呼声平息下来,乌德勒汗说。“黄头人的军队虽然溃散,但还没有灭亡。
他们也许会逃往更远的西方,继续与圣主为敌。我请求把赏赐给予彻底毁灭黄头人部落的英雄。”乌德勒汗点了点头“黄头人就像令人厌恶的苍蝇,迟早要被我的马蹄踩死。”
“黎明即将到来,在制作酒具之前,由你,我英雄的铁由,在居桓汗面前征服他的王后。”这是部族首领的荣誉,他却赏赐给了铁由。
铁由单膝跪下,抚道:“遵从你的命令。尊敬的圣主。”当铁由拉起她的头发,把她的面孔按到腹下,宛若兰的泪水再无法克制地涌了出来。
她把脸贴在主人滚烫的小腹上,无声地恸哭着。铁由按住她的后脑,仿佛正强迫她亲吻自己的具,身体却一动不动。
他突然扼住宛若兰柔软的颈子,似乎想把她扼死。宛若兰羞和委屈的泪水打了面孔,即使初次在蛮族的毡房中失去贞洁,她也没有这么难过。
她竟然被勒令与小丑媾,可的是她居然接受了这样的羞辱。这时即便被铁由扼死,她也不会反抗。铁由的手指慢慢松开。“我是不是被妖术惑了?”
铁由问他的父亲。那时已经是回程途中。铁什干说:“春天到来的时候,大草原上会开花朵。但在骏马眼里,最美的花朵也不如一株青草。”…第一缕阳光洒向草原前,居桓王远辛被带到一片青草最茂盛的空地上。
他消瘦了许多,这个当了半生君主的男子,在他生命最后的日子里沦为俘虏,每一天都面临着死亡。就在死亡来临前,居桓王看到了他的子。居桓的王后被带到场边,像女奴般赤着白天鹅般华美的体。
而远辛只能畏缩地低下头。披戴着萨服饰的巫师来到远辛面前。当第一缕阳光越过地平线,他拉下狰狞的面具。一边唱着古老而难懂的咒语,一边舞蹈着拔出匕首。
一股冰凉的寒意划破喉咙,鲜血随之溅出。巫师用一只皮碗接住鲜血,向东南西北各洒数滴,祭祀过四方神只,然后将剩下的血浇在地上,祭祀使地上生青草的青穹。
巫师按住居桓王略带体温的头颅,用一小锯从他眉骨下方锯入,平整而缓慢地锯开他的头颅。
鲜血顺从了居桓王的眉毛淌下,染红了他整个面孔。颅骨的坚硬超乎人们的想象,巫师换了四锯才锯开居桓王的头骨,白色的脑浆混着鲜血猛然溢出,一直在息的居桓王濒死一挣,便不再动作。
巫师刮下溢出的脑浆,与居桓王后下体淌出的混在一起涂抹在铁锯上,然后再次锯动。青穹很满意,他的速度加快了很多,很快居桓王整个颅顶骨就被锯开,出红白的脑浆。
又断了一铁锯后,巫师取下居桓王完整的头盖骨,他嘶哑着声音念诵片刻,瞽了的左目缓缓转动着,然后用手指挖出颅内的脑浆,抹在宛若兰的下体。
宛若兰早已被这可怕的一幕吓得几乎昏厥。她熟悉的丈夫就在她眼前被锯开头颅,留下一具可怖的尸体。
当巫师把温热的脑浆抹在她股间,宛若兰双腿猛然分开,身体开始痉挛,直到那个在仪式中她的孩子暴地拽起她,把她因惊恐而失去血的脸按在腹下。
宛若兰本能地含住具,在一片眩晕中息着。巫师用清水洗去颅骨内沾的鲜血和脑浆,剥去外面带着发丝的头皮,剔去黏连在颅骨上筋,连任何一缕碎都不放过,直到颅骨变得雪白如新。
巫师将熔化的金汁灌入颅骨,再次念诵咒语,缓慢地旋转着颅骨,将金汁均匀地敷在颅内,遮住上面每一道细小的隙。
做完这些,巫师已经汗如雨下,但他仍一丝不苟地托起那只金灿灿的骨碗,然后将备好的皮革套在颅骨外侧,用黄金制成的钉扣箍紧。
另一位丹华王就幸运了许多。他直接被砍下首级,头颅悬在帐前的木杆上,与黄头汗的头颅并列,尸体则被扔给野狗分食。
乌德勒汗用一柄包金的短刃割开拇指,将鲜血滴在新制成的酒具内。然后左部翎侯铁什干,右部翎侯古蛮,前部翎侯达札、后部翎侯毕郅,各部的首领和诸将,一一割开拇指,把鲜血滴入金黄的骨碗。
仍带着居桓汗血腥气的骨碗被乌德勒汗高高举起,先祭过天地诸神,然后饮一口,递给自己的部下。
诸将纷纷喝过血酒,出由衷的喜悦。从最古老的魁朔人开始,他们就崇尚用敌人头颅制成酒具,魁朔人相信,敌人的身份越高贵,青穹就会越满意。
当最后一个人饮过,巫师郑重地收起骨碗。部落的重大祭祀、各部族结盟、新的大汗即位,都将使用这件珍贵的酒具,以显示仪式的隆重。
接下来是持续三天的宴。每个人都知道,圣主不会因为只制作一只酒具就把他所有的重臣都召唤回来。此前乌德勒汗召集的最重要聚会,是在瀚海边上的王庭。从那一刻起,超过三十万帐的魁朔部落开始向故土迁徙。
经过一年多的跋涉,他们打败了腾格汗的爪牙,越过了祖先放牧的金微山。现在乌德勒汗再次召集他们,唯一的目的就是向腾格汗全面进攻。在草原人心目中,腾格汗是恶魔的化身,他的子民阴险、狡诈、毒辣而且不讲信义。
但即使最仇恨腾格汗的魁朔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恶魔有着庞大的力量。这一场与恶魔的决战之后,乌德勒汗的四部卫翎侯,二十一个部族首领,数百位知名的英雄,也许有一半会回归青穹的怀抱。
在宴会的第二天,铁由见到了他的岳父,前部翎侯达札。达札已经五十多岁,大半头发已经花白,身体仍壮实得如同一头牯牛。他对铁由很满意“我等不及要你来到我的部族。我们前部缺少你这样的英雄!”
“明天秋天,我会带上羊羔和牛犊,前往你的营帐。”达札大笑着说:“我会等着你!”他搂住铁由的肩膀“我的女婿,你应该见见我的女儿雪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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