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手儿轻轻一甩

　　只是心中暗暗奇怪，一直不见棋娘来访。掌灯时分，屋里愈静。往来探视的人一走，我躺在上，心情松了下来。寻思：此地终非久留之所，待能走动，当侍机溜走。

　　此时我已知道大公子屋里共有五名丫鬟，小菁是贴身丫鬟，地位在其他丫鬟之上，在里屋侍侯，与大公子同宿一屋，随唤随到，与大公子的情分也更亲密些。

　　外屋有三名丫鬟，分别叫小萍、小莞、小茵，似乎负责绣、贴花、饮食、汤药等事，有时也入屋听候使唤。

　　另有一名使丫头，干清扫、浆洗等活。此外，还有一名随身书僮，却不住在这个院中，今天也没过面。耳边忽听外屋几名丫鬟在悄声议论：“听说府里走丢了一个小道士。”

　　“是啊，跟棋娘学棋的。我见过。”小菁轻柔的声音。“棋娘急坏了，四处寻找，不见踪影。管家派人去宗宫问了，也还没消息回来。”“听说人长得机灵的，怎么说丢就丢了呢？”“长得怎么样，可就得问小菁姐姐了。”

　　“呸！小嚼舌的！”“嘘…公子才睡下，小心吵醒了。”“小莞我的儿，可就你最疼公子爷了。”“呸，是谁…是谁陪公子…”声音低了下来，有人吃吃在笑。

　　“胡说！”小菁急道，转身朝里屋走来了，停在门口，又回头喊了一声：“小茵，药好了没？”这时隔壁传来一个纤细的声音：“在炉子上熬着呢！”

　　我一听，心头一震，蓦得想起前晚间在花园里与齐管家说话的那个丫鬟，是她！没错！那个怯怯的、细细的声音，与其他丫鬟都不太一样。那晚间她与齐管家的对话似乎又在耳边响起：“别胡思想…快快回去！”

　　“可是大公子…我真的很怕！”“大公子一向如此，你又胡思想些什么？”…当时我还曾猜想：大公子一贯风，对这丫鬟企图非礼，丫鬟却又与齐管家有私，故此找齐管家商议应对之策。

　　齐管家不敢得罪大公子，又怕人发现两人私情，遂竭力压制。劝丫鬟快些回去，莫胡思想。此时看来，全然不对。大公子病得这般严重，怎会作出侵犯那丫鬟举动？种种情形一一从我脑中过，我猛地打了个寒噤。＊＊＊

　　齐管家为何哄着小茵，对大公子下毒？我脑中闪过一个疑问。尚未及深思，小菁已跨入屋中，娇声惊呼：“公子，你的脸色怎地这般难看？”

　　倾过身子，拿手探我额际。她鼓的脯一下遮过来，在离我鼻尖不过尺许的地方，颠颠颤，芬芳的热气晕积不散。“没什么。”我一阵喉干舌燥。久卧于，那股郁积的念比平更盛。

　　一边手儿不由自主地扶上小菁的侧，一边想着：“总之药是不能再吃了，却怎般想个法子躲避才好？”

　　指尖才搭到小菁间，她肌肤透过薄裳传来脂脂腻腻的惊人弹，几将我的手指弹回。我心头一，神思迷糊间，听得小菁一声低呼，娇弹弹的没头没脑的上我脸庞。

　　“啊…”两个人都没想到，同时唤出声。小菁小心挣扎着，吐气有兰若之香，在我耳际低如蚊语：“公子，你的身子…”她显然误会了，以为我故意的。

　　我微微息着，没想到她竟如此感，那竟是不能碰的，一碰即倒。脸鼻被她遮住了，目不视物，从她峰传来致命的香软，不由得一阵晕头转向，儿痴地去寻她衣下的尖。她的酥确实与其他丫鬟不大一样，不仅看上去鼓许多，碰上去，娇软和，可想像出她薄衣下的丰美。

　　她此时双脚还立在下，上身扑在我身上，后股却极力向后拖翘。在我儿含上她尖的一霎，她全身顿时如去了筋骨的软，整个儿摊在了我身上。

　　我感觉身上一沉，一时只想将上方这个软绵绵的身子紧紧抱住方好。手伸了出去，尚未合抱，小菁左右轻轻一扭，逃出了我的掌握。脸上红晕布，含羞带嗔：“公子，你…你不要命了？病成这样还…”

　　我微微一笑：“有了你，正是不要命了。”小菁退开了些，脸儿愈红，道：“我可不敢！老太太、夫人知道，定饶不了我！”

　　语声悄低，避人耳目。适才一闹，她湖绿色上衣在部皱起，衬得愈加娇耸傲人，乌黑的发丝有几缕烟一般吹过颊边，脸腮晕如涂脂，一时把我看呆了。

　　她咬了咬皮，又瞄来一眼，长长的睫翻出一道火辣辣的余味，带一丝调皮狡猾，顿时让人醺醺醉，我觉得整个身心都被托着飘起来了。小菁掩嘴一笑，把头低了。我知道既便她与大公子早就有私，也不敢跟我现下的有病之身歪。

　　只是体内那股火苗被点着。忽然四处挨不着，难免有些不自在，正无奈间，忽听外屋小茵唤道：“药煎好了！”小菁转身便要接应。我心中一动，忽道：“小菁，你来！”小菁嗔白了我一眼：“不！”我低声音，道：“过来，我有话说。”

　　小菁见我神情有异，方近身上前。我断然道：“我不吃药！”小菁急道：“公子爷…”我悄声道：“每次一吃药，我身子就愈加难受，一不如一…”

　　小菁惊骇地望着我。我点头道：“你很聪明，知道便好，不须告知他人！也莫要让人察觉。你先去把药端进来。”小菁似吓呆了，脸上还在犹豫。

　　我轻声道：“去罢！”这是我首次命人照我的安排行事，心中也不确定是否妥当。只知至少先不能让人知道下毒不成，否则使出其他手段来，便更难对付了。体内含毒，身子软绵绵的，连动弹都有些困难。身处危机四伏的贾府，自是危险不过。

　　眼下只有设法先将毒素出体外方好。待小菁出了屋子，我试着将真气凝聚，发觉一提气，腹间便传来剧痛，所幸真气不曾阻，腾悠悠漫上经脉，不由心下一喜。

　　见小菁已与一名丫鬟端了药进来，我忙将真气沉回丹田。进来的丫鬟肌肤甚白，鼻俏丽，姿不逊于小菁，只是身瘦硬，脯平坦，不似小菁那般动人。

　　她放下药罐，一言未发，便低头退出，快到门口时，却又忍不住回望了一眼，神情间郁郁诉，终走出去了。小菁也看着她出了房门。我心知她便是小茵了，与小菁同瞟了一眼药罐，都没说话动弹，一时间反显得我和她做了贼似的。

　　我笑了笑，小菁也勉强笑了一下，凑身坐近。我忽有股意，强忍了片刻，终于开口道：“小菁，我要小解。”

　　小菁脸儿微微晕了晕，点点头，侍侯我起身，扶我转到塌侧，那儿靠墙竖放着一张小，枕被叠放得整整齐齐，透着些小女儿气，想是小菁歇息用的。

　　小菁从我塌下拉出一个干净便盆，便来帮我宽衣。我不一阵心跳，适才强下的火又蠢蠢动。

　　随着衣袍宽开，底下尘已是半硬，将下裳档处顶起一团。小菁脸愈加红了，俯低身子，轻轻着鼻息，手中却没停，三两下便助我将下裳褪了，出光溜直润的尘，看上去倒也不小，筋未，长长的歪戳着，像秃笔管，洁净文气。

　　我用手扶着，半天竟解不出，小菁已羞笑着转过头去。我心儿发，顾不上小解了，戏去牵小菁的手。口中道：“好小菁，帮我扶上一扶。”

　　小菁耳发赤“呸”了一声，手儿轻轻一甩，丢开了，却碰在我翘着的尘上，打得那处头儿点，摇头晃脑。小菁忙道：“哎哟！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