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荫冷冰寒
“岂有此理!堂堂武林正派居然使用这等卑鄙的手段!”唐真愤怒地紧握拳头,背心冒出了冷汗。如果当真被他们得逞,这后果将不堪设想。孟容蓉又惊怒:“我马上去杀了王广坪这个吃里爬外的败类!”
唐真连忙阻止:“容蓉,别冲动!目前我们无凭无据,若冒然擒拿王广坪,只怕会引起教中弟子内讧。”孟容蓉冷静地一想,王广坪乃教中长老,地位显赫,不乏众多支持者。
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擅自拿他问罪,反会巧成拙。孟容蓉心有不甘地道:“王广坪吃里爬外,残忍杀害黑衣坛主铁甲,现在又策动惊天阴谋,难道还任他逍遥法外不成?”唐真苦笑一声:“还能怎么样?”
孟容蓉哼道:“暗中把他一刀解决不就成了?”唐真正道:“容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就算你是教主的女儿,也没有权力取代教规行私刑。不然,这教规还有什么意义?既然订下了教规,就必须遵守。教规面前,人人平等。王广坪犯了教规,应当按教规的程序来治裁他。”孟容蓉不服气地道:“按教规程序来的话,必须证据确凿才能拿他治罪。问题是,我们去哪里找证据?”
唐真说:“你有没有想过,若你真的暗杀王广坪的话,这种行私刑的行为本身就已经触犯了教规。还有,如果你暗杀行动暴,你可想过有什么后果?若当真如此,非但治不了王广坪的罪,你自己反而得遭受教规的治裁。”
孟容蓉瞪了唐真一眼“那我们该怎么办?”唐真安慰孟容蓉:“放心吧,我事包在我身上。
我相信,再狡猾的狐狸也会出尾巴。”王勇突然问道:“帮主,这位就是孟小姐么?帮主夫人特意吩咐我,有机会见到向孟小姐的话,代她问声好。”
“嗯?帮主夫人?谁呀?”孟容蓉问。唐真说:“就是柳莹呀。”心里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一个你不认识的丽姬。”
“他们怎么叫柳莹妹子作帮主夫人?”孟容蓉问道:“你们俩拜堂了成亲了?”唐真见孟容蓉神情之中隐有醋意,忙道:“没,没,没那么快,我们俩都没拜堂呢,怎么会先轮到她?”
孟容蓉这才回嗔作喜,轻轻地打了唐真一下。王勇在一旁嘴道:“帮主哎,帮主夫人她这段时间胃口很差,一天到晚都吃不下饭,吃什么吐什么,我们大家都很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呢。”
“什么?你们有孩子了?”孟容蓉差点跳了起来,脸怒地瞪着唐真。她并不是恼怒唐真跟杨柳莹在一起。她恼怒的是,我孟容蓉认识你最早,应该属于“大房”吧,我都还没怀上你的孩子呢,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让“小房”先来?我这“大房”岂不是名不符实了?孟容蓉并不是个小气的人,事实上她跟杨柳莹的关系也非常融洽,但她很在乎先来后到顺序,就好比排了半天队,前面却叉进一个人来,这是令人很难忍受的事情!
***唐真见状,心中一慌:“糟糕!打翻醋坛子了!”转头瞪了王勇一眼,都是这家伙引起的,说话也不注意场合!王勇见此情形,立刻知道闯下了大祸,讪讪地笑道:“额,帮主,我,我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去茅庐,呵呵,去茅庐。”说罢,一溜烟般跑了。
再不闪人,后果严重!唐真非常清楚,女人大兴醋波的时候千万不能跟她顶嘴,也不能哄。跟她顶嘴只会导致她怒气更甚。哎她嘛,显得自己理亏似的,同样会让她怒火中烧。无论前者还是后者,招来的是同样的结果。在这个时候,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她的注意力。唐真突然一拍脑袋,一付又惊又喜的样子,大声叫道:“哎,有了。”
孟容蓉果然把吃醋一事忘之脑后,好奇地问道:“什么有了?”唐真说:“我想到对付王广旧坪的办法了。”孟容蓉精神一振,喜上眉梢道:“真的?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唐真却不说话,地坏笑着,双手不怀好意地揽住孟容蓉的纤,不安份地滑入衣内,大有侵略全身之势。孟容蓉脸通红,狠狠地掐了唐真一把,大嗔道:“死鬼,那么多人在外面看着,你也来?”
唐真嘿嘿笑道:“怕什么?我是帮主。”孟容蓉挣脱唐真的怀抱,恨铁不成钢般气呼呼地道:“正因为你是帮主,更应该以身作则,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这种事情,在家里作就哥以了,怎么可以不分场合?”
唐真笑道:“是,是,你说得对,为了形象问题,咱们换一个偏僻的地方亲热吧。”孟容蓉无语,这家伙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东西啊,都当了天下第一帮的帮主了,还这么浮躁。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一喜一羞一气之后,孟容蓉不知不觉将先来后到的“大房小房”
“队”之类问题忘得干干净净,就连如何对付王广坪的办法也忘记问了。而这个,正是唐真想要的结果。…晚上。夜笼罩的阿眉宫犹如一只威武的猛虎,威风凛凛地矗立在夜幕下,藐视众生。
今晚的黑暗之神似乎比平时来得更早一些,整座阿眉宫黑灯瞎火,平添一份诡异。今天是八月初九,据民间传说,冥界之尊每年八九初九都是巡视人间,收罗世上冤死的孤魂野鬼。
民间也由此形成了一个传统,在初九的夜晚,家家户户闭灯熄火,唯恐引来冥尊大驾。阿眉宫中一座小房子里,亮着一丝灯火,在黑灯瞎火的阿眉宫显得甚为另类。
但是这盏明灯并没有给人带来光明的希望,反而加重了人们恐惧的心理,唯恐这盏明灯引来冥尊的光顾,泱及池鱼,必竟这个世上没有几个人希望跟冥尊打交道。小房子里坐着一位面目阴沉的红衣老者,他就是非常教会的顶尖人物之一…
长老王广坪,将黑衣坛主铁甲暗算至死的那位王广坪。也就是昔日在王家堡,被唐真和王娟慧骂作肥猪。而且被唐真教训了他“宝贝”弟弟一顿的那个王广坪。
王广坪悠然自得地坐在桌旁,一边饮酒,一边手剥花生,饮一口酒,笑一声,脸上出惬意的笑容。
大后天,他将会同正派人士里应外合,将孟良飞一举铲除,到时候,他王广坪将登上教主的宝教,接受教中弟子以及信徒们的顶礼膜拜,那将是何等的意义风发!
王广坪仿佛看以了自己登上教主之位后的一幕幕场景:教堂内歌舞升平,桌子上摆了美酒佳肴,他王广坪将教中的两大美女伍媚娘和孟容蓉一齐拥在怀中,尽情欢乐…
在快乐的幻想中沉浸了好一会,王广坪突然目凶光,嘿嘿冷笑道:“周华,老子只不过利用你对付孟良飞罢了。待老子的地位巩固以后,第一个向你们好汉帮下手,杀你们个犬不留!”
在王广坪的眼里,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共同的利益,当伙伴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第一个向伙伴下手的绝对是他。
“非常之道,非常之道,嘿嘿,这才是真正的非常之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公众谋利有个用!有美女相伴吗?有金钱权力吗?哼,只有孟良飞这样的傻瓜才干这等蠢事!”
看了看乌漆巴黑窗外,王广坪不屑地冷笑:“都是一群胆小鬼!连灯都不敢开!冥尊有什么好怕的?”王广坪从来不信鬼神之说,虽在八月初九冥尊下界巡视这样的特别日子,他仍然敢开灯饮酒。
为了这个,教中不少兄弟对他的胆量佩服得五体投地,令王广坪的虚荣心得很大的足。“呜”窗外突然刮来一阵风,这阵风吹得甚是诡异,阴冷而冰寒,给人一种背心凉丝丝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