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正如其名
但赛门知道,这里其实是贫民窟重要的经济来源之一。阁楼是没有窗户的,想要从屋顶潜入,就必须要破坏屋顶…那好像有些不妥。
赛门只得顺着外墙小心地攀扶到二楼,到那个女子入住的房间窗边进行偷窥…之前,赛门偷听到了他们的住宿安排,那个女人住在二楼的一间大房。
真是倒霉,窗帘是拉上的。赛门只能从窗帘的隙窥到一点点房内的状况。…即便是如此,屋里的场景对赛门来说也足够香了放着墨水与笔的书桌旁,那个神秘女子正单手托腮,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书桌被安置在墙边,房间门口的不远处,与房间的门形成垂直的角度,坐在书桌后的客人可以很方便地看到房间入口处的状况。这是出于服务人员在得到房间主人的许可,打开房门进来时不至于显得太突兀才作出的设计。
因为这只是一间单房,不是套间。因此,那位女子的侧身正对着赛门的视线…这是一个能够展现出她完美身姿的最佳角度。
壁炉里生着火,屋里很温暖,先前笼罩全身的黑色罩袍也已经褪去。屋里的女主人仅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坐在那儿,慵懒地倚靠在书桌旁的墙壁上。
睡衣的尺寸很合身,刚好能勾勒出她那曼妙的身材曲线。这件睡衣很短,两条洁白修长的腿暴在空气中,叠在一起,形成一个美妙的角度。只可惜,她的脸朝着屋内的方向,叫人看不清她的容颜…赛门之前瞥到过这个女人的容貌,堪称绝。
简直就和琳花不相上下…这是目前,赛门给予女人脸蛋儿的最高评价了。女人手中的笔动了一下,然后是沙沙的写字声传来。她写字时的手部动作轻灵得就像是跳舞一般,完全没有赛门执笔时那好似握着剑般的沉重。
可很快,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笔尖浸入墨水瓶,身体也僵住不动了。赛门赶紧把身子从窗口移开。
“不会是被发现了吧?”赛门心想。保险起见,还是先撤退吧。赛门不太愿意让手下的人去查这件事,那样的话就算琳花表面上没意见,赛门自己也会过意不去…
最近对琳花好像太暴了些,这阵子还是不要太刺她的好。汉娜是个不做事的闲人,小可不添就不错了,欧涅又太忙。叫儿去查的话…算了,想想都觉得不合适。不如去拜托海娅,顺便还能一她。
拜托海娅去查确实要比自己没头苍蝇似的瞎打听要靠谱的多,此外…去看看海娅也好,有阵子没去见她了。
两年前,赛门和海娅大吵了一架。贫民窟的未来、帮派里的皮易、资金来源等等,基本上,每一件事都谈崩了。海娅反对靠“手段”从城区里捞钱,那是一种吃窝边草、不思进取的行为,是无法长久维持的。
她更不希望赛门因此而涉险。赛门则认为,只要掌握好限度,这些都不算是什么问题,总好过出卖体和尊严。
牺牲帮派成员的利益来换取普通民众的幸福。还是以普通民众的支持为基础,和他们一起谋求未来…当然,风险也要一并承担。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方针,最后的结果就是赛门和海娅陷入了长达两年的冷战,不过,在这两人之间,冷战一词并不准确,因为大多数时候都是海娅主动用热脸来贴赛门的冷股…
仅仅只是五天没有见到赛门,海娅就坚持不住主动上门求见了,不过,在帮派的问题上,海娅并没有妥协。
琳花建议,为了帮派的团结,赛门至少表面上应该与海娅和好。这是为了海娅的面子…同时,也是为了保证赛门的安全,不过这种话琳花是不会和赛门明说的。孤立赛门,把赛门身边的人全部“处理掉”
然后再把赛门拴在自己的身边…听上去好像很恐怖的样子。但以琳花和汉娜对海娅的了解,这种事情她不是做不出来,最后,赛门接受了海娅的好意…两块海娅自己亲手做的糕,然后向海娅提出了自己要创立门会的打算。
两年来,赛门一直在用实际行动向海娅证明自己的观点。他通过巧妙的经营运作、周密的布置安排实现着自己当初对帮派的设想。
同时,也将自己的实力发展到了一个海娅无法轻易用暴力手段派出的地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帮派中的大多数人都认为海娅和赛门的“关系”很不一般(他们之间的情事甚至成为了一些人口中的谈资)。
可实际上,他们已经两年没有在一起吃饭、谈笑、睡在一起(只是单纯的“睡”)了。更别提接吻、上那些男女间的事,直到最近的几个月,才有人稍稍反应过来…赛门在帮派中的势力实在是有些强过头了。一些“聪明”人甚至已经在考虑将来如何站对边的问题了。
赛门的身边,有心如欧涅、琳花的人也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以应对任何“不测”帮派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唯独赛门自己却是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无论如何,他也没法彻底讨厌一个曾经拯救了自己,给予自己新生的人。
更何况那是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只是…年少时的心境,已经变了。对海娅的憧憬,也不再是如同崇拜神明般狂热。赛门爱着海娅…这是毋庸置疑的。
但是他真的没有要和海娅结婚的打算。事实上,赛门就没有要和任何人结婚的打算。从酒馆旁的小巷中走出来,赛门静了静心神。还是先处理好海娅布置下来的任务吧,找到那个小女孩再说。
海娅是连夜从市区赶回来的,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回来之前就用鸽子下达了命令…可见这件事是有多么紧急。找到了那个女孩儿之后要怎样呢?海娅没有说。
但赛门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不过现在还是要先回家一躺,因为赛门实在是太困了。一想到回家,赛门打了个寒颤。汉娜。他约了,错过了和汉娜的约定。
赛门一般很少向自己亲近的人认错…越是亲近,越是如此,虽然“偶尔”会向儿妥协,但那也是有限度的。
琳花从来就没有反对过自己,顶多是作出补充和建议…赛门很满意琳花这样的态度。至于汉娜。每一次和汉娜戏,都如同是一场搏斗,一场自己握着鞭子,汉娜被关在笼子里的搏斗。即便如此,自己也只能勉勉强强跟汉娜打个平手。
“好远啊。”赛门不抱怨道。马车被琳花驾走,自己只能走回家,这段距离还是蛮远的。该怎么和汉娜解释呢?赛门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此时的他却没有料到,一连串的、让他更头疼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他呢。凌晨时分。内城区,距离“权杖”酒店大约半个街区的距离“皇冠”宾馆的后门处,一群人正在陆陆续续地从宾馆里走出。
“皇冠”宾馆,正如其名,是拉姆市最最高级的宾馆。里面的装饰设施极尽奢华之能事。最顶层还有接待三大国领导人专用的套间。能够入住此处的人当然非富即贵,绝没有偷偷从后门离开的道理,不过这些人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扣人心弦的真人秀。秀场表演的内容固然有些过。
不过这些人打心底里觉得,这种事,只要别摆在台面上就无伤大雅。顾及到这些人的面子问题,地下剧场打通了一条通往宾馆地下的秘道(顺便一提,这里不存在任何法律问题,因为罗伯斯同时也是这座宾馆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