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只呵呵地笑着
按深圳的规矩,萧梦岩住进新居,又是新房,应当摆酒,同事朋友,乐呵一下。但因为这栋房子,有些特别,尹秀珍不想让李XX知道,这房子已经转赠给人家了。
而她更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赠给了萧梦岩一套房子,免得跟随她下面几年的物业公司经理,服装店经理这些人有攀比的想法。因此,萧梦岩装修完的时候,就请我们吃了餐饭,然后悄无声息地住进去,一个人也未有通知。
本来按我和尹秀珍的意思,我们的目地,是想让她将她的爸妈,不要在她表哥的工厂里,帮着看守大门了,一个月三千多块钱,不赚了,从广州来深圳,与她住在一起,贻养天年。
同时一家人也互相有个照应。哪怕她不找男人,不找男伴,也好将孩子接回去,任她带着,这样的话,也免得她太过于孤单寂寞。
哪知道,萧梦岩并没有让他们来,尹秀珍问过她,她说是她的父母不愿意来,或者,她怕她的父母过来,每天叨唠着她的婚事而心烦。
不得不说,我前丈母娘,也爱在她女儿萧梦岩面前叨唠这,叨唠那,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以前和萧梦岩保持着婚姻关系的时候,就嫌烦。我在这雨夜里,开着车,朝着前海的方向跑。
因为大雨瓢泼,雨刮器使劲地刮动,眼前还是朦朦一片,而且因为车速过慢,月亮湾大道滞阻着全是车。
没有办法,我只得放慢速度,紧一脚刹车,松半脚刹车地,经过约摸近四十分钟艰难前行,才赶到萧梦岩的小区。她的那房子,本来就是我与尹秀珍的房子,自是轻车路。找到门口,将她的门铃按了按,又将门敲了敲,没有应答,我再拔她的手机,却隐隐听到她的手机响。
透过猫眼,却依稀能看到里边有灯光映出来。为了确认,我将耳朵贴在那塑钢门上,再细听,还是听到屋内的手机响。
屋内既有灯,又有手机响,就是没有人应答,这…她不会出事了吧?或者煤气中毒了?…没有办法,我只得下楼,到物管处叫来物业,将门给开来。
不过这过程,并不是想就开的,人家物业公司,也不是任谁就开门,要那样的话,也是不可能的,而是这元海地产公司,我以前就在这里工作,好歹也是个挂了名的副总经理。
而现在这里负责物业管理的老总叫老管,是河北石家庄人,他也是我平素见了面就呵呵笑着互擂几拳的同事。
我到物业说要开603室的门时,那物业值班的经理自然不答应,我便让他给老管打电话,老管一听说是我,一听说里边住的是我前萧梦岩,他当即让物业经理,将603的门给打开来。
虽然现在各为其主,在市场也是竞争对手,但怎么说,也是并肩作战的兄弟。这点面子,他还是会给的。何况,就算他不给面子,他也是知道,我会想办法找李XX去说,甚至是报警求助的。
待物业打开门,我急匆匆地推开而入,见萧梦岩的手机,就放在进门沙发之上,划开手机屏一看,14通未接电话。
而整个屋内,则亮着淡淡的灯。我在房间转了转,首先自然就是冲进厨房和洗手间,厨房是怕那天然气,怕高锅爆炸之类。
虽然机率很小,但这事情总是发生过,而洗手间,自然就是怕触电,怕用电吹风吹头不慎引发灾难。两处都看了,都没有人,我便推开她的卧室门。萧梦岩的卧室很简洁,装修是延续着客厅的风格。
橙黄中嵌着翠花的被子里,与白净清雅的装修,有着格外协调和融合的色彩,清新简洁,朴素大方。
张眼一看,被子里边,拱起来一大包,我估计,肯定是萧梦岩在睡着了。揭开来,只见她缩成一团,连衬衣和短裙都未有下,头发披散,就那样缩着,像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一般。
我将她摇了摇,喊她梦岩你怎么了?怎么了?萧梦岩这才睁开朦的眼,努力地将身子撑起来,朝我望了望,又朝四周望了望,才说,你怎么来了呀?
我说我打电话也不接,敲你的门也不应,你怎么啦?我怎么啦?萧梦岩有力无力地撑起身子,她的脸色通红,角泛白,那嘴皮上,都起了细细的白白的像盐渍一样的皮。
我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滚烫。我说,你发烧了,你知道吗?怎么不去看医生?萧梦岩自个也将额头摸摸,说,怎么会发烫呢?我说,起来,我带你去看医生!
萧梦岩说,算了吧,我睡一觉,出一身汗,就好了。见她如此固执,我将她的手拉起来,让她靠在枕头上。
她绵软的身子坐在沿,我伏,将她小皮鞋给她穿上。因为出差在外,她连高跟鞋都未穿,这也是深圳这座城市,不将女人当女人的见证。
待她的鞋子穿好后,我才将她的胳膊扶住,然后说,走吧,我带你去医院!萧梦岩将手一甩,说,没事啦,不就是感冒发烧嘛,多喝白开水就是,你给我端杯白开水来,谢谢。
见她如此因执,我说你看看你发高烧多少度,我估计38。5度是有的,敲你的门都不答应,肯定都处于迷糊状态,这是喝白开水,能治好的吗?快起来了,跟我走!萧梦岩嘴里连连说:“没事,死不了啦”但却见拗不过我,她想站起来。
可是由于身子虚弱,这脚步趔趄几步,竟有种要摔倒的样子。我责骂她:“犟,还给我犟!你都不要命了吗,还不给我听话,跟着我老老实实去医院!”萧梦岩将手扬起来,示意攀到的我的肩膀上,这才说,好吧,谢谢你。
我说,跟我还客气?她努力地笑笑,说,不客气又怎么样,你又不是我的男人!我知道,萧梦岩在人场里,或是故作坚强,本来生病了,还硬着,这一回到家里,就载倒于上。
而估计是高烧久了,她人都了水,又蒙着头而睡,才会睡得那沉,以至于我按门。我将她用力扶住,然后将她揽在怀里,任她的酥软,全倚在自已的身上。
我拥搂着她,有些心疼,让她的手,攀在我的脖子上,然后,一起关门、下电梯,朝着社区医院走去…***前萧梦岩所在的社区,社区门诊就在小区的门面上。从萧梦岩所住的这栋楼下楼。
然后穿过块花园空地,就到了,估计也就是一百多米的距离,距离倒不是很远,但因为下雨。
而且萧梦岩的身子使不上劲,我只得完全将她抱起来,任她拥搂着我,胳膊攀在我的身上,两人亲密地紧连一起,这才急步穿过雨幕,来到社区门诊。晚上的社区门诊里也没有人,只有一个值守的中年女医生正在看电视。
见来人了,她站起来,问了一些简单情况,然后给萧梦岩量体温。五分钟过后,体温表取出来,一看,39。3度,高烧。医生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或是病人少比较清闲的缘故,她嘴里的话语总是叠叠不休。
她说,怎么这么高烧了,还在家里拖着,你们年青人呐,就知道宅,都不想出门,这不要命了?
或是见我们都没有回答,她又责怪我,说你也是的,怎么当人家老公的,你看看你老婆,嘴都开裂了,眼皮子都肿起来了,才带她过来!
你们这些男人,不负责任…这中年大姐,我想她肯定认为,我就是萧梦岩的男人,或者就是她的男友,或者同居的男人,理所当然地,她认为我们都做得不好。对此,我倒也没有辨解,只呵呵地笑着,顺着她的话,任她说。
在这个中年女医生配药的时候,她让我先给萧梦岩作物理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