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都走到这地步了
末了,他说,小玉你让开一下,我跟哥说几句话。小玉不肯让,我弟将她拉起来,用力一推,便推到门外去了…
人的情感就是这么奇怪,像我弟这种说一不二而且特别大男人的人,小玉却很听他的,有时候这种大男人的举动,让我都感觉很差劲,很“”看不过眼,她却很不在意,小两口一直和睦恩爱有加。
我弟将小玉和我妈都撵到外面去了,将他凑过来,说,哥,要不是我将那小子整一下!我说,整?怎么整?我这搞得人家,还不够狠吗?他说,你这算什么?
我是将他赶出深圳去,妈的,或者他蹲几年去。我说,莫说大话了,许勇在深圳,也是这么多年,哪路人马,不认识。
我弟悄悄地说,我其实只要一招,我就让他许勇,倒了八辈子的霉。我问他,是什么招?他说,损招?我说,什么损招?他说,你确定让他永不翻身,永远在深圳消失,我再说?
我想了想,说,事儿,也犯不着要做得这么绝吧!杀敌一万,自损三千呢!当时,我是怕我弟一时冲动,将人家绑了或者以暴力手段将他怎么样,这样伤他,损了他,自已也犯法了,我就没答应他!
(后来,他才告诉我,是在他的车上,放点毒品,然后报警,以此坑他)。我没有答应他,他还损了我一通,说,我早就提醒过你了,许勇这人靠不住,对嫂子也不安好心,你一直没有在意,现在养虎为患了吧?自食其果了吧!嫂子这回家哭,哭有什么用,自己作为一个女人,没有兢守妇道,这揍他是活该,揍她也是应该。
这一次,他没有责备我什么,也没有像上回我跟李晓婷在一起时,被他用菜刀砍杀,而是很平静地将这些说完…这让我有些对这个血脉相连的亲弟弟有些许的了解,他虽然大大咧咧,江湖味十足,但他对女人,却是绝对地好,既便喊打喊杀,对自个的女人却是忠心耿耿。
或许,就也是小玉对他服服帖帖的缘由罢,同时,他也看不惯这些男男女女,搞什么婚外情,婚外,他从心底,就唾弃这种行为,看不起这样的人!第三天上午,福田派出所福华社区警务室的民警,协同当时办案的民警,一起来了。
从他们嘴里,我才知道,许勇被我欧打致伤,一肋骨断掉,昨天下午在市人民医院做手术,现在已经在病室休息,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出不了院。他们将我的医检报告也拿起来作登记,后脑勺撞裂,轻微脑震,了三针。
然后,又依照原来的口述,录了口供签字之类…下午的时候,我正在医院的病上,派出所再来了…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我被处以10天行政拘留,罚款一千元的处罚。
许勇,同样违法《治安管理处罚法》,被处以7天的行政拘留,罚款一千元。两人的治疗费用,各自加起来汇总,平分,而我砸了他的小车,维持费用二万多元,我出…而且,这还是陈全民利用公司在当地的影响,动用了部分关系,才成这样,不然的话,我肯定是刑事拘留了。
陈全民不知道是先来看我,还是先去看许勇。反正,他来了。他一进门,显示着大将的风度,虽然嘴里说着,你看,我才去北京开会几天,你们就闹出这么大的事,让我很头痛。
但他还是笑笑着关心我,说男人就是这样,偶尔有点血也正常,喏,这好好休养,过几天就给我拼命工作,将这些天的损失,给撵回来。他虽然这样宽慰我们,但有些事已经暴出来,那种平静,那种美好,那种安然,已经回不去了。
陈全民还说,公司这次准备将你们给捞出来的,让派出所免于处罚算了,但这事,影响太恶劣了,你将他车砸了,整栋大楼,附近的商家,哪个不知道当时见血了,公司花了好几万,但还是要罚…
你,就到里边将就委屈几天算了。我自然是一番感谢的话,虽然心里问候了陈全民家里十八祖宗的女,但我心里也知道,有些话在没有撕破那层脸皮之前,却不能说。说了,陈全民不承认,拍拍股不理睬你,你自落了个没趣。我住院的时候,让我弟去派出所罚款的时候,才知道罚款了。
一问派出所的人,才知道是舒晚姗的,医院的钱也了,许勇的车也不知拖到哪儿去修了,反正也没有人找我要钱。我估计这也是舒晚姗的,舒晚姗肯定心里难受,不仅将我的钱,我的医药费用给缴了。
而且,她定然也将许勇的罚款、医药费,也给缴了。她肯定在想,这事儿虽然表面与她无关,但追溯源,却又与她有关。
她是我的好友,她是他的伴、情人,这两个的男人的斗欧,让她心里多多少少有些纠结,虽然,我有点想让她来医院看看我,陪我聊聊天,我再通过她,问问许勇是什么鸟样。
但她没有来,没有来不说,也没有电话,虽然如此,我能懂得她的难堪和难受。我只住了三天院,三天后,就被带到派出所过那十天的拘留生活。萧梦岩给我准备了衣服,大着肚子给我提到医院来。
我进去的时候,她也说了很多注意的话,还给我拿了五千块,让在实在在里边不行,多打点一点,多给同室的人买些东西,这样自已好过一点…
看着她腼着肚子,我有些感动,却是几乎一瞬间又掠过有些忧伤,要不是她,自己何会与许勇斗欧,又怎么会落得进去的地步?在拘留所的十天里,漫长,寂寞,但却让我想了很多…***福田拘留所位于梅观高速梅陇天桥附近。
呆在拘留所内,细细地听,能听到高速路上车哗哗的声响。这里环境不错,算深圳比较清雅的地方,里面也很整洁,没有想象中脏差,也没有香港黑帮电影中的监狱暴力。
或许,这是拘留所吧,关的时间都不长,而且,大家犯的事也都不大,所以只要进去的人,彼此有点同病相怜的意味,往往还能说得上话,能成为要好的朋友那样子。
刚进去的两天,人猛然间失去自由,心里便焦燥得像架在铁锅上的蚂蚁,心急上火,坐立不安。呆在狭小的空间里,一会儿伫立窗口,掂着脚看着根本看不什么的窗外。
一会儿坐下来,唉声叹气。再过一会儿,又在狭小的空间里走来走去,惹得同室的二名室友,烦燥不安。
我刚进去的第一天,同室只有三个人。一个老刘,一个老付,还有就是我。老刘是个小老板,开车从盐田回罗湖,被抓了酒驾,幸亏不是醉驾,但也要拘留十五天。
老付呢,是一个夜总会的保安,见人家喝醉了,沾人家小便宜,将人家放在台桌上的苹果四,给拿了,这不,人家整他,强行要回去手机不说,还给他搞了七天。
轮到我,我自然也要向他们说,自然就说起自已与许勇打架的事。我一说到,将人家的肋骨打断,将人家的车打烂,自已的头被打爆。
这一说,他们看看我的头上还崩着一个刮了头发的创口。整个室内,好像认定我是暴力份子一样,他们都敬而远之,有亲友送上的烟,在拘留所买了好饭好菜,总不忘孝敬我一番。
在拘留所的日子,白天还好过一些,聊聊天,扯扯淡,睡睡觉,天就慢慢变黑了。可面对漆漆的黑夜,日子便突然冗长起来。白天将觉睡了,晚上滚到这边,睡不着,滚到那边,还是睡不着…这睡不着的时候,便会回忆,会想念自由的日子。
那些日子中的细枝末节,便会清晰地浮现出来。太多的时候,自己也会诘问自己,与萧梦岩的婚姻,都走到这地步了,还有没有必要维持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