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呲地就噴了一裑
见我坐在沙发上的呆呆地望着她,她又觉得不好意思,便将身子挪过来,坐在我的身畔,然后用一只手将嘴拢起来,在酒吧震天的音乐中,另一只手举着酒瓶,凑到我的耳畔,问我,望哥,说说你的第一次!什么第一次呀?我故意问。就是第一次喽?笨蛋!什么第一次?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故意的。你,你?
故意气我的吧?我不理你了!舒晚姗嘟着嘴,作堵气状。我便笑着,悠悠地说,来,你近些来,再跟我说,我这下听好了。
舒晚姗果然凑近来,将嘴贴着的我的耳朵,任她嘴里呵出的气息,灌进我的耳括。她重重地说,就是问你,你的第一次!我说,我的第一次呀…呵呵,我不能告诉你!
舒晚姗的小拳,疾风骣雨般落了下来,她一边打,一边还用能杀死人的鄙咦神色看着我,恨恨地说,你这大骗子!
估计第一次不堪回首,不敢承认了吧?哈哈哈!见她或许真会纠结上这事了,我便将自已在大学时谈了一个河南驻马店的女朋友的事给她说了,我也给她说到自已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是在校园的后面的公园里,对,对,我们的学校,离武汉大学不远,这
赫赫有名的东湖公园,也是我们常去的地方。也就是有一天,正是赏樱花的时季吧,我和女朋友去公园里看花,去闻花香,结果,两人就在一路闲诳一路畅谈中,我们就要这花丛中,迷路了…
后来,我来深圳,我们就分手了。她乖乖地听着,时而句话,时而为我扼腕叹息,时而开怀大笑…听完了我的第一次的故事,她免不了作为一个读者或者听众,来发表自已的感言。
她说,这校园里的爱情吧,就是见不得光,在校园里,两人恩爱甜密双栖双飞,这到了社会中,生活的这艘大船开始在海洋中航行的时候,它就经不起风,经不起,两个人,最终还得分手,还得重头再来…
见她有那么深的感触,我便在倒了一杯酒入喉咙后,对她说,那我已经说了,轮到你说了。我本来她不会说的,或者打马虎一笑而过,哪知道她认真地说,我的呀,就是许勇呀!
我不相信似的,张大了嘴巴,我说不会吧?因为舒晚姗进到元亚集团的时候,她都24岁有了吧,24岁还没有第一次?而且还长得这么漂亮。这,这不是外星来的吧?看到我有些不相信,舒晚姗呵呵地笑起来,她将酒嘴儿小心地凑近自己的红之中。
然后喝了大半瓶,这才说…我们江南水乡的女孩子,你别看都长得漂亮吸引人,穿得也很开放。
其实,从内心讲,也可以这么说吧,其实她们的心底,可以说是全中国最保守的,在我们老家镇江也好,扬州也好,甚至苏州,宁波,杭州,这一带,女孩子很少在婚前就将男孩儿领回家的,也很少在婚前与男孩婚前同居的。
我哦地应着,依然巴望着她说下去。她说,我家是镇江的,我家的条件也不是很好,上大学的时候,因为在上海嘛,谈了一个上海的男孩,很帅的,一米八几,这个男孩的家里,也还蛮宽裕的,家里在苏州的昆山市有两间工厂,有上海也有一个价值千万的铺面,听说有个叔叔还是部级大官呢。
但是,我后来还是与他分手了!她说到这,我不免岔话,我说为什么啊,这么好的白马王子,提着灯笼都难找,你岂能错过了?
舒晚姗将身子挨过来,很夸张地指指自己的脑袋,说,还不是当时不开窍吗,以为这第一次,只能留在新婚之夜,他要了很多次,也没有给他,结果,就将他气坏了…
她这样说,我似乎都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淡淡地笑着,像兄弟一样将她的肩膀拍拍,我说人生就那么回事,错过晴空,说不定收获雨水,你错过了那个上海的帅哥富翁,说不定就能在深圳收获一个发家土豪…说到这,我像记起什么一样,问她,咦,你与许勇这分手后,有没有找过男朋友?
舒晚姗低下头,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光明新区多么偏僻,元亚集团在工业区里,更加偏僻,你让我找做活的工人吗?
还是找办公室那些油头粉面的小年青?她一说,我也觉得她要找个有钱的土豪还真的难的,别说有这样的深圳土豪看不看得上她,就说她居于元亚集团那间工厂里,男多女少的现实是不假,但那些男人们,这舒晚姗或许还真是看不上眼,太过于门不当户不对,舒晚姗要真是跟了他们,我都不情愿。
我开她的玩笑,说,还是赶紧麻溜地想想办法吧,再跨二三年,你就是齐天大圣了,现在是你挑人家,到时候,你人老珠黄,人家要挑你,就麻烦了。
或许是我这样说得太过于直接,舒晚姗很不高兴的,斜着眼,瞪着我,说,我就是你说的那么严重吗,还人老珠黄呢?说完,她拎起酒,也没搭理我,仰头便喝。那天晚上,我们共喝了两打酒,除了聊天,我们也看酒吧的焰火表演,看即兴的二人转,还有火爆女郎的钢管舞。到了十一点多钟,那酒吧用来表演的立体小舞台自动收缩进酒吧的墙壁里。
然后腾出大厅出来,让大家跳混乱的迪斯科。震天的音乐声中,舒晚姗借着酒意,像个疯子一般,潜进人群,在酒的作用下疯狂扭动身子,一边跟在音乐的节拍大喊大叫。
甚至,在一个俄罗斯帅哥的面前,她像所有的酒吧女郎一样,身子依在这个帅哥的怀里,任他扶着双肩,两人的身子一音乐中一起扭动,一起摇摆。
青春的情,在那一刻挥洒和洋溢。舒晚姗在人群里扭动十多分钟,气吁吁地跑过来,一把抓着我的手,她说,望哥,来,你也来,咱们一起来跳舞。
我摇摇头,我说,我不会跳,没有跳过。舒晚姗手臂用力,说,来嘛,来嘛,哪有不会跳的,我带你,随便扭就是。在她的带领下,在酒的作用下,在声音的刺下,我已经无力主导我的大脑。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身子,任她拉着,任自己火热的身子,贴着她的身子,我们就在疯狂里的舞池里,拼命地扭动着自己的身躯。
这样的舞动,无不避免地,就触及到舒晚姗的身子,她光滑的手,牵着我的手,她曼妙的身姿,在我的面前舞动成一团火。我的心,就在那一刻燃烧起来…***两人贴着身子搂搂抱抱着跳舞跳到午夜一点多。
直到酒吧的人少了一半的时候,我才拉着走路都走不稳的她走出酒吧。冷冷的夜风一吹,我的酒意已经清醒很多,觉得带着这点酒意开车回顺义,也没什么事,何况,这凌晨一二点,也很少会有警查酒驾!
我存有这样侥幸的心理,可她却仍然烂醉如泥。修长的秀发披散下来,垂在脸上,身子柔若无骨一般,瘫软和攀附在我的身上。
我扶着她走向停车场的时候,见她很难受的样子,我便轻拍着她的香肩,将她扶到马路牙子上,然后依着马路的台阶蹲下来,我说,晚姗你要难受,你就吐了吧!舒晚姗脸色彤红,连连摆手,说,没,没,没醉,我就是有点头昏啊!
我哈哈笑道,头昏了,还说没醉,这就是真醉了,哈,别只逞强了,吐吧!舒晚姗坚强地挥了挥手,说,走,走,咱们回去了。既然她说走,我自然就站起来。
我站起来,她却站不起来了,身子歪来歪去,试探好几次,都酸软在地。我见她确实醉了,只得蹲下身子,任她将一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将她架起来,往前走。到了停车场,我刚准备取钥匙开车门的时候,殊不知舒晚姗“哇”地一声,就吐了,那带着酒的污垢物,呲地就了我一身,从我身上反弹回去的污垢,也了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