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还能留下来
我指着萧梦岩,冷冷地嘲讽和诅咒道,一夫百恩,就算要离婚,要过各自的生活,你有必要,这样赶尽杀绝吗?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注定不得好死!见我说得激动,温美娟拉着萧梦岩就要离开,可萧梦岩自已却不离开。
她相反,往开了,说…当时,我真的是想将家里的钱,全都拿光,让你蒋望离婚后,分文没有,可是,在股市将股票全部兑现之后,许勇让我将钱存到他的户头上的一刻,我却后悔了。
我担心,后怕,我过了心里的那一关呀…因此,我又将钱,悉数拿了回来,还多赚了二十多万块!
为这,许勇不高兴的,他责怪我说,就你胆子小了,难怪没有什么出息,一辈子,也比不过我有钱的同学杨。
可我将钱拿回来,蒋望不仅没有高兴,相反,也责怪我,不咸不淡地说,这钱,是靠许勇赚来的,甚至,还鄙视我…让我伤心死了。***
萧梦岩这样一说,倒让我也觉得,在钱的方面,也像那么回事,她拿了家里的钱去炒股,本意是想将钱挪出去作他用,造成假象的亏空,从而让我与她离婚时,我变成实实在在的穷光蛋,以此惩罚我与李晓婷的背叛。
可在关键的时刻,她却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她犹豫不决,忐忑万分,她和自己的心,在进行着搏斗。
最后,还是良心为上,她将钱拿了回来!我着脸,冷冷地说,你说的这些话,就算我能相信,可你挪用公司的七百万,又怎么说?
这次向美娟拿一百万,又怎么说?虽然表情是这样,但心里,却为萧梦岩这样做,感到有些高兴。萧梦岩没有看我,自然也没有看到我有些亦喜亦怒奇异的表情。她似乎也早就预料到我会这样问她。
而且这些话,也确实将她问倒了,她有些难为情,脸儿憋得彤红,几次红轻启,想说什么,言又止的样子,让人都忍不住为她捉急,或许,直到这时,她的心底,还在进行着一场斗争,一场关于道德的、伦理的、情的战争。
最后,她向下定了决心一样,轻咬嘴,说,这事儿,说来说去,还是怪我太贪心…当时,我不敢将家里的钱挪作他用,许勇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理我。
直到后来,他找到我,笑嘻嘻地对我说,现在你看,老董事长不管事了,陈董想自行当元亚集团的董事长,正在到处找钱充股权呢!我就说,他要当老板,管我们什么事?许勇就说,前些天,我认识一个基金公司的人,你可能不相信吧,那人,还是咱们一个学校的!
同时,他还说,只要咱们给陈董拿下天宏基金一个亿的投资,他许诺让你我都进董事会!说到这,萧梦岩有些没有中气,说话的声音比之前与我吵架时,小了。
她接着说,进董事会,确实是种惑,年薪超百万,而且在公司说话,也算数多了…就在第二天吧,我那天宏基金那个同学,来光明新区办事,我们就请他吃饭,吃饭的时候,我和许勇就跟他再次谈到让他投钱的事,他挪不开面子,觉得同学的情谊,说到这份上了,自然得够意思,他开始答应投五千万。
后来答应投七千万,我们干脆让他投一个亿,他说,实在没有钱了,这基金公司的钱,项目,也是经过领导层评估的,他能做主的,最多这么多。
而且,他还说了,既然是投资,就得有回报,百分之三十的利润,不可少!许勇当时将这事儿告诉陈董之后,想不到,陈董为了董事长职位,没有拒绝,一口答应了!就这样,有了七千万的股权投资,可离一个亿的目标资金,还差三千来万!
没有办法,许勇让我从策划部这边,截留五百万出来,让采购部的肖总,也给了五百万,舒晚姗那儿,挪用了三百万,还有他自行的全部家当二百万,陈董自行的一千万,还有别的地方…
这才凑齐了三千万,一并投入到天宏基金,才帮助陈董,顺顺当当的当上了董事长,让许勇,以大股东的名义,进了董事会,而我这边,虽然没有进董事会,但陈董已经口头答应,每年50万的奖金,由他私下批给我…
萧梦岩低着头,头发遮盖着她的脸,她娓娓说来…本来一直没事,这天宏基金用来购股权的钱,明年开就可以拿出来。
但是,最近不知怎么搞的,南方几家相的媒体,频频向公司催要广告款,我怕这事情大家都知道,到时候不好收场,又考虑到钱不是特别多,就想,就想,点钱,敷衍一下那些媒介,先行支付一部分…说到这,我已经知道,她就想自行先借点钱,填住这个窟窿再说。可哪知道,又发生了许勇被我狂揍的事…后面的事,几乎就不用说了,大家都知道。
大家都知道了,又怎么样?萧楚,我弟,以及几个女的,都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事情如何说下去?也不知道,面对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家务事,说些什么?沉默了良久,空气中只有鼻的声音,贯穿这一百来平的狭小空间。
阳台上,我爸和她爸,还坐在那里,正在嘀咕着什么,我估计,他们也猜到了,事情并不是他们想的那样子,这让他们难堪,难办。
末了,还是我弟说了,说,你们,还是离了吧!事情这样子,没有什么好说的!两个人,都是烂货!我弟说话不好听,惹得温美娟白了他一眼,说,什么?
烂货?你说话好听一点,好不好?这明明是蒋望先出轨在先,我姐再说了,她与她前男友重续前缘,与你说的那质,不一样!我弟说,能有什么不一样,结婚了在外搞男女关系,跟别的男人好,就是一样!
温美娟还想说…却被她妈给拉着了。我妈将我拉到一旁,脸色阴沉。她肯定不相信,在我们平淡的生活背后,会有这么多惊心动魄的事情发生,她将我股顶了一拳,问,就这样了,没有余地了?
我说,这还有什么余地,趁早,离了。我妈说,可她马上就分娩了,这时候,她是最需要帮手的时候,去离,怕是不好吧!我说,我才不管她,何况,要不是你们来手,我们早就扯离婚证去了。
在说着话的时候,她爸从外面走了进来。走进屋后,没有落座,而是径直走到我的面前,然后,一巴掌就打在他自个的脸上。这让我有些好生奇怪,他为什么打他自已?我上去,有些惴惴不安地说,爸,你这是干嘛呀?
我和她,是我们年青人之间的事!你就别手了!我将他的手捉住,以防她爸再有进一步的动作,她爸搭着我的手,将我拉着,说,这事,要怪,就怪我不好!是我教导她无方!事情,总归有个说法,有个结论。
大家在沉默良久之后,都觉得,这婚,可以…***说出“这婚,可以离”这话的,是我的岳父,萧梦岩的爸。
萧梦岩的爸说出这话,一下子仿佛苍老了十多岁,他神情沮丧,面色难堪,他挣脱我的手,坐在阳台上我妈平时用来择菜的小板凳上,闷声闷气地说。
虽然他声音极小,但屋内的人,对他说的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这让我有些惊讶,让萧梦岩都感觉好突兀似的,萧梦岩看了看他,有些怜悯心疼,但终究自己因怀孕在身行动不便,看了看,她也没有说什么。
萧梦岩的爸对我说完这些,又沉闷良久,便站起来,拉着她妈,摔门走人,萧梦岩上去,着泪,拉着她爸的手,说,爸?妈!
你们?怎么,现在就走?…她爸是个倔子,一甩手,甩掉萧梦岩,他很愤怒的样子,说我们不走,我们还能留下来,你有脸,我们是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