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恨不得今早上
而且说起话来,也很够江湖味道,一会儿称这个哥,一会儿称那个弟,从头叫到尾,好一番亲热劲。有他在场,几个同事,还有同事带来的朋友,自然增添很多喝酒的噱头,纷纷找他喝,也纷纷乐意被他找着喝。
记不清多少个回合下来,包间里醉倒一大片。我也感到微微有些醉了,要不是故意在洗手间呆了那么一刻钟,我想我比那些一直在包间比拼的兄弟们还惨。
这下见他们确实醉得个个抬不起头,我反而发了力,我不仅找同事兄弟喝,我还要找刘志东喝,我找刘志东喝时,我连杯子也不要了,我将杯子甩得老远,甩到包间的角落里的只剩下砰地一响脆响。
我说,兄弟,志东兄弟,咱们也是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见面,但有了晚姗,我们从今以后,就是兄弟,是最好的兄弟,来,我们喝酒!
我将瓶子举了举,示意要与他干杯!刘志东一见我这架势,顿时愣了愣,他有些迟疑地说,望哥,这样不好吧,我刚刚喝了很多了,肚得撑得历害。我继续将酒瓶举着,我说,志东,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蒋望跟你喝酒,我就是想交往你这个兄弟。
我还说,长久以来,晚姗一直是我们工厂的厂花,她更是我的妹妹,对,亲妹妹一般,现今她找到了属于她的男人,找到了她的幸福,我们为她高兴,喏,我今天就是喝醉,喝死了,我还是很高兴…
刘志东这人本就江湖意气很重,他见我说得这么豪,连开瓶器也没有要了,嘣得一声,伸嘴将啤酒瓶给崩开了。
然后又将瓶盖儿一吐,伸瓶儿和我举着的瓶儿一碰,仰天朝嘴里灌!那天晚,我不知喝了多少。我除了找刘志东喝,我还找过舒晚姗喝。我在暄哗的包间里,我将舒晚姗拉到桌子的最边上。
然后醉意醺醺地对她说,晚姗,来,陪哥,给喝一杯。舒晚姗显然没有我这么醉,她将我的杯子夺过来,说望哥,你,你不能喝了!
我摇晃着身子,争辨道,我说没有喝醉,真的没醉…舒晚姗将我扶着,扶到沙发上坐下,然后说,望哥,你真的醉了,要不,你先走吧,你先回去,咱们再玩一会儿。
我说,晚姗,我没醉,我是心碎了,碎了心你知不知道?我的舌头虽然有些不听使唤,但脑中的混沌还是让我将心中的本意表达得清楚…
想想,在北京的时候,我们一起去爬长城,我背着她走好长好长的一截路,她的娇柔她的酥软,在我的背上铺了一地。我们还去过三里屯喝酒,两个人拼着喝,喝了后还在酒吧跳了舞,我拥着她的小蛮,踩了好几下她的脚…
她的笑容,她的明,关于她的记忆,都将在今晚之后抹去。一个女子,她以前是没有男朋友,没有负责的对向,可现在,不一样了,她有了刘志东,她就有了需要负责的对象,她就会收敛那颗驿动的心,从而与以前的生活作一个决别,作一个了断。
这要了断的,肯定是与我这样的已婚男的情感牵绊。我本来还想执意让舒晚姗陪我喝一杯,但究竟有没有喝,我已经忘记了,因为我实在醉了,醉了就什么也不管了。
我想象着我喝醉了的时候,差不多就和所有的男人喝醉了一样,像条死猪一样,横在沙发上,或者横在沙发前面的地板上,嘴里哼哼有声,却纹丝不动。…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才知道我在家里的上。我感到口渴,我就喊渴死了。
只我的妈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一边端着水一边骂我,说不知道为什么要喝那么多?喝多了喝死人的哩!咱家前站那陆大爷,就是喝酒时给喝死的,你也不取个教训。
我一听我妈的话,没好气地回答她,我说我喝死算了,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知道。说完,我身子一,又蒙头睡了一觉,直到时近十点多时,手机催命鬼似地响起来,我才从上爬起来,一看,是尹秀珍的电话,我问她有什么事,她说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
我说昨天晚上喝醉了,头好疼。她问,昨天晚上跟谁呀?我说了一串名字,都是她熟悉的。尹秀珍说,那,你再睡会儿,下午到了公司,再联系我吧!挂了电话,起,看到我妈已经煮了几个鸡蛋放在那儿。便草草地洗漱一番,然后坐着吃早餐。吃饭时,我才我妈那里知道,昨天晚上,是萧梦岩睡了一觉后,又穿好衣服,将我从酒吧里拖回来,只不过,萧梦岩将我领回来后,她脸色很不好,将我甩在地板上,不管我死活,径直上睡觉…
我妈说到这,怯生生地问我,伢,你是不是在外做了对不起梦岩的事情?***我说,没有呀,我就和几个同事们喝了酒嘛?就喝得有点多,大家也就是喝酒,连歌都没有唱,我估计,她是嫌我喝醉了,给她丢人呗…
其实我知道我老妈问我的意思,她怕我受不住这灯红酒绿的惑,更受不了那些灯红酒绿中的妖女人的惑,去嫖娼去坠落什么的,或者刚才手气很背又被警察请去喝茶什么的,像这种发生在男人身上常有的事,这种社会现象!
让她为出门夜蒲的我担心。我妈说,萧梦岩本就睡意沉沉,又让她起去找你,她肯定不乐意了,以后呀,这种事,还是少干为好,晚上不出门或少出门,也安全!我一边着鸡蛋,一边回答“哦,晓得了”算是应付为事。
吃完后,我给舒晚姗打电话,想先探探昨晚的情况,看看萧梦岩为什么不高兴?结果,舒晚姗在电话中含含糊糊地说,我怎么知道啦,我昨天晚上,其实也醉得很历害,现在还趴在办公桌上抬不起头。
我问她,昨天晚上,是你叫萧梦岩去接我的吧?怎么啦,我当时是不是很狼狈?舒晚姗打起精神埋怨我,说,是阿荣叫她去接你的,唉,我真不知道你喝那么多干吗?你喝多了也就算了,还非得着我喝!我说是不是哟,我着你喝?她说嗯。我说我为什么着你喝?她说鬼才知道!我说。
或许,是我伤心吧!舒晚姗说,你伤心什么?我说,伤心你找了男朋友呗!舒晚姗笑了,笑着咳了两声。
然后说,那我和志东分手,你和梦岩姐离婚,行吗,我们在一起?我说行,那我们今晚就入房…其实,我们两人都知道,有些情感,你不能当众说出来,它是黑暗中的魃魑,有点恶,有点阴暗,见不得阳光,但它确实就生存在那里,它有它的天地,有它活动的范围。
我和舒晚姗心里的都清楚,我们的心中,就隐藏着这样的一种情感,它有时候静静地淌,有时候却情澎湃,但它的活动天地,就只能在我们两人的心中,除此之外,它就是祸害,就会伤人,就会成为世人指责的对象。
我接着问舒晚姗,你梦岩姐来的时候,我在做什么?我该不会很难看吧?她说,能做什么,就是醉了呗,瞎嚷嚷呗!
我说,我没干别的事吧?比如,让酒吧帮着召小姐之类?她说,没有呀,你像死猪一样,还能干什么!我说,你才像猪呢…舒晚姗咯咯地笑,然后说,我挂了哈,我洗把脸去,好困,唉,上午混了大半天!
挂了电话,我给萧梦岩打电话。我心想着她将自己回来,有些不悦,也是正常的,现在向她道个歉,说几句软话,不就过去了。哪知道,电话接通后,她辟头盖脑就是一通臭骂:蒋望你个王八蛋,你还不要不要
脸?你不要脸也就罢了,可我还要脸!我说怎么啦,我不就是喝醉了嘛!我又没去泡妹仔,也没有召小姐!
更没有与哪个搞基吧?萧梦岩说,你还狡辨是不?我跟你说实话,就你那得,我真想一万次将婚离了,你…要不是看在壮壮的份上,我恨不得今早上,就拉着你去民政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