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另找工作这一说
尹秀珍听我这样说,才意识到拉着我的手,她干脆手腕用劲,捏得我手脖子清疼,她嗔笑着说,登记个,你想得到美!
我说到底什么事嘛吗,非得拉着我?尹秀珍这才将我的手一丢,然后说,董事长让我喊你,一起去他家吃饭!吃饭?董事长喊我去他家吃饭?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什么规格的饭?到底有什么事,让我去他家吃饭?
难道发配我去北京的事,是他的意思?还是,有别的事?我低声音问尹秀珍,我说,尹姐,这董事长约吃饭,还有哪些人会去?
在我的记忆里,董事长很少无缘无故地请一个人去他家里吃饭,要么就是几个高管,要么就是政府或者同行方面的贵宾人多,帮着去陪陪酒之类的。
尹秀珍呵呵笑笑,说,就你呀,还有萧梦岩,就喊了你们两口子!我说是吗,她也去呀。尹秀珍嗯了一声,说,走了,快点,罗罗嗦嗦的,你不要开车了。我说我不开车的话,怎么回来?
到你房间去睡呀?她说让你去睡,你也木有那个胆?我说我今晚就壮子胆子去,争取明天就将你的宝马车给睡过来!
尹秀珍说,好,看你的本事了…咱们都是三四十岁的人了,更是谙男女之事历经世事沧桑,我这样“调戏”的话语,尹秀珍的随意回答,她懂,我自然也懂。
我嬉皮笑脸地说,大不了吃二粒蓝色药丸子喽!她一听,自然会意,脸红红泛,不好意思地伸出胳膊,娇着打了我一拳,然后恨恨地说,你真是笨死了,到时坐你老婆萧梦岩的车回来不就行了!
我心想也是,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萧梦岩要开车去吃饭,我还开车去干吗?开着尹秀珍的奔驰车,从福田到香湖董事长的别墅里,也就二十余分钟,一路上与尹秀珍说着绵绵情话,感觉一会儿就到了。董事长家的别墅,其实就在大名鼎鼎的香湖一号,那地段,那价格,那周边邻居什么的,我不说明白,大家应当都懂,不懂的问百度去。
他家里其实是一大家子人,他的儿子儿媳,虽然在邻近的楼盘有房子,但常年吃住在康老爷子的家里,皆因为懒得做饭,怕做饭脏了新家难收拾。
还有董事长弟弟一家,六七口子,也住在他别墅里,而他家,菲佣有二个,保姆有二个,保安六个,司机一个。吃饭的时候,虽然菲佣和保安,阿姨不上桌子,但司机兼保镖是康生的心腹,怎么着都有一大桌子人。
子萧梦岩和一个叫李琦佳的女孩来得有些晚,佣人将菜都端到饭桌上了,她们才来。萧梦岩自然是董事长邀请来的,李琦佳却是董事长家的老常客,她是董事长山东老家的亲友,具体一点,就是董事长年轻的时候,知青下放的时候,就扎在李琦佳家里,也算是董事长的恩人吧。
前年,大学毕业的李琦佳在董事长回家省亲时,被带来元亚,开始在生产线当QC,现在在办公室当文员。很明显,这餐桌上,除了我和萧梦岩,这所有的人,都可以说是董事长他们一家子。
而我们两口子,才是真正的客人。进了他的别墅,看看价值五六千万元的房子,确实让人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尊荣与享受,但是,坐在人家一家人的餐桌上,不仅我感觉有些不适,萧梦岩也有些不自在,这让我们都感觉拘束,放不开。
倒是董事长,一幅菩萨似的笑脸,看着桌子坐了人。他特意挑了我和萧梦岩中间的位置坐下。他将一盘香煎银雪鱼块,分别往我碗里,和萧梦岩碗里,各拣了一块。
然后端起饮料,对我们说,蒋望呀,还有梦岩,你看,你们跟着我,也有好些年了吧?我低头想一想,哟,都六年多了。董事长笑笑,说,你看你看,这时间过得好快,这几年呀,我也老了,没有精力去管理企业,你们呀,辛苦了。我和萧梦岩都知道,这是董事长在说客气话,而真正要说的,是后面的话。
果然,在这番客套之后,董事长康生终于说到正点,他完全一幅老者的口吻,说,蒋望,我跟你说,这次调你去北京主事的事,是我的意见!
他望了望我,见我没有大的反应,才接着说,你看呀,这你在深圳,最近也发生一些不开心的事,工作上面,亦受到影响,所以呢,考虑到公司近期的战略发展方向,我就想将你这位得力干将,给派到北京去!
董事长康生望着我,又望了望萧梦岩,转而对她说,梦岩,其实怎么说,这男人呀,偶尔犯点错误,并不代表什么,蒋望这人怎么样?
本质怎么样,你我都是与他接触这么多年的人了,其实我们心里都有数!是不是?萧梦岩的嘴嚅动了几下,说话,或是见旁人过多,语还休。
董事长或是见大家都在吃饭,他说这些话,怕我们犯拘束,不好意思,便忙着给我们夹菜,叮嘱我们多吃点。吃罢饭,这才将我们带到他的书房里,他像个长辈似的,坐在书桌上,任我们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董事长所说的话,无非就是安抚我说调我去北京,其实是为我好,让我安心工作,争取在北京那边,将工作得更上一层楼之类。
同时,他也谈到公司的布局,元亚集团并购手机生产企业的手续已经完成,筹建手机销售渠道的事,也要提上程,这派你到北京去,就是董事们同意了陈全民副总裁的意见,营建南北两大营销中心,南方深圳的,由许勇来负责。
北京的,由你负责…谈话约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大多是康生在说话,我和萧梦岩默默地听着。康生也对萧梦岩说了,如果有需要,萧梦岩你也可以到北京去,咱们将品牌事业部,也到北京去,反正那边的媒体资源,比深圳更多更有影响力!
萧梦岩摇了摇头,说董事长,你还是随他去吧,我在深圳这里,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妥当的,而且,他刚去那边,工作也没有开展起来。康生见她这样说,望了望她,也没有再追叙下去。
谈话到末尾时,董事长让他的司机兼保镖,拿出十万块钱,用个黑色袋子装着,摆在桌子上。他说蒋望,梦岩,其实上次取消梦岩的股份的事,我就觉得对不起她,对不起你们,这些钱,也算是我个人拿出来,补偿给你们的。作为你们的长辈,其实怎么说呢,我看着你们在元亚认识,又看着你们组建自己的家庭,也看到你们为元亚的发展所做出的贡献。
作为一个长者,我更是希望你们团结和睦,安安身身地在元亚将工作做好,这些钱嘛,算是我个人奖励你们的…本来,从心底来讲,我和萧梦岩本就有点咻他,他如此说着,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可面对眼前一堆红彤彤的钞票,我却为难,萧梦岩定然也为难…如果我接过钱,就必定要接受公司的派遣,到北京去上任。
如果不接的话,就立即与董事长翻脸,当然也不要去北京工作了。在这两难决择中,我望了望萧梦岩,以征求她的意见,最少,她是我名份上的子,是应当与自已共风雨同进退的那个女人,哪知道,此厮在我望向她的时候,竟将脸别向一边,看都没看我。
她的漠不关心,让我很恼火。还是董事长察言观,也知道我们的疑虑与想法,他将萧梦岩的手拉了拉,示意她将钱收起来。
回家的一路,我开车,她坐着。一路上,似乎都是她在说话,说我今天不该去光明新区将助理小王要回来的,说我总嫌不够丢人,说这下可好,你将许勇也害了,人家人事经理当得好好的,现在要来搞销售…说实话,萧梦岩要不这样说,我还真想将钱退给董事长康生,然后一股作气,将职辞了,然后另找工作。她这一说,我心中的那股犟劲就上来了。公司不是说营建南北两大营销中心吗?许勇不是出任南方深圳营销中心的负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