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却装糊涂一样
只听许勇说,梦岩,你这宵夜要吃什么?萧梦岩或是将电话话筒捂了过去,声音更小,说随便、随便,米粉也行,粥也行…
转而又与我说,我明天早点回家,再说吧,我挂了啊,本来,这许勇没有在旁边说话,我心里就有郁结,就疑虑,他一在旁边说话,那声音就像一记重锤,击在我的心底。
我说萧梦岩你自重点行不行,你这么晚了还和一个不要脸的男的混在一起,你自己要怎么烂不要紧,别影响了我行不行?***
萧梦岩或是真的生气了,她厉声喝道,声音增加了N多分贝,她说,蒋望,你话放完了没有,你要放完了,我就挂了,你要没有放完,你就继续放!
被她这么一将,我更加恼怒,我说,你什么意思呀你,你这样子搞,分明就是不想将好好的日子过下去!萧梦岩说,随你怎么想,随你怎么说!我现在可没闲功夫理你!我说,你要真不想过下去,我就成全你们,妈的,我跟你离了,行不行?
他不早就盼着要与李晓婷离婚吗?让他离了便是!萧梦岩想都没想,说,蒋望,你,你…我真不知道,你脑袋里装了一泡什么浆糊,你就这点智商,你呀你,你以为我要偷个情,我还会在公司里吗,我才不会像你那样不要脸,和人家的老婆勾勾搭搭,还去人家的家里,让人家当场抓住,给揍一通!
我才不会像你那样丢人现眼!她说这话,明显地就是说我与李晓婷的事。她这事儿一说,我真有点怯场的感觉,就好胜有个把柄已经抓在了人家手里,说话的底气就不足。
我说,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我现在和你说的,是现在的事。萧梦岩冷冷地说,过去也好,现在也罢,反正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行了吧。说着,她挂了电话!她挂了电话后,我还是越想越气,心里七八糟的,想揍人。
这几天不回家,这么晚了,老婆却与人同处一室什么加班,完全就是说鬼话嘛!人一动怒,就会失去理智,我心里想着萧梦岩的事,心中的怒火就在膛里燃烧。
我拿起桌上的车钥匙,朝楼下跑,我准备去光明新区,找到萧梦岩,当场责问她,这神马回事!
我不在家,你就跟着别人狗扯狗地瞎混?我妈看我情绪有些不对劲,说,你这么晚了,这是还要去哪?我骗她,我说,我就去公司里拿点东西,今天有东西忘了。
她说,拿东西,你也可以明天去呀,这么晚了,还跑?我说,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她还想说什么,我没理她,径直下楼了。我开着车,就往关外光明新区跑。从家里拐出来,上深南大道,然后上广深高速,再在新桥出口下高速。
然后走107,走松白公路,最后到达元亚电子工厂所在的工业区。这一路跑下来,我虽然已经是轻车路,但路程毕竟有那么远。我一看表,足足耗费了一个半小时。
我将车子,停在元亚集团光明新区的工厂门口,已经近12了,远方的城市,仍然是灯火通明,华光璨灿,但这工业区一隅的工厂里,却静悄悄的,处处寂静着,萧梦岩的车,也在厂区里静静地躺着。
唯有保安室几盏灯,和生产线上加夜班的水拉的灯光,明晃晃地,很刺眼。我朝萧梦岩的宿舍望了望,她的宿舍在女工宿舍的七楼。元亚集团光明工厂现在有女工近四百人,就住在这栋大楼里,普工的话,就住在左边,从楼道的左边进去。管理层的宿舍,就在右边,从大楼的右边楼梯上去。萧梦岩的宿舍在右边。
平素里,一般的男人,是不准进女工宿舍的,但我以前就去过,因为和萧梦岩手拉手上去的,看守的大姐也无话可说,或也是不敢说什么,毕竟,她也知道,萧梦岩的宿舍是单间。
萧梦岩的宿舍里,也没有灯,唯有她隔壁的几间宿舍里,还有微亮的头灯亮着,或是在看书的缘故吧…
萧梦岩已经睡觉了,让我失些失望。因为萧梦岩住的是女宿舍,虽然是单间,但根本不可能让许勇上去,这点,我知道,也敢肯定。既然她睡了,也没有在厂区办公室加班,那自已朝谁发脾气去?
总不可能将萧梦岩从被窝里揪起来,然后一通吼吧?我坐在车里,在寂静的厂区门口徘徊了半个小时,在进去与不进去之间,一直犹豫不定。
进去的话,就是去萧梦岩的宿舍里睡觉,这样,不仅要吵醒女宿舍看门的大姐,要吵醒萧梦岩,而且,也要喊醒看门的保安。不进去的话,就要从光明新区,灰溜溜地回福田的家里,还要奔波一个多小时。
这事儿说起来似乎有些可笑,大半夜的奔跑几十公里,完了在她的厂区门口徘徊一阵,然后又奔跑几十公里回家。想想,就让人想不通,这是何必?但有人时候,就是这样,为了一口气,做起什么样的事都有可能!而对婚姻的担心,对许勇的担心,只有自己知道,其中的味道,苦,涩,而且酸。在脑中经过无数次的权衡与犹豫之后,我还是选择了回家。不为别的,主要就是还是不想吵醒人家,觉得这要是自己深夜闯女宿舍的话。
虽然倒也没有什么,但总归会闹得城风雨,为那些看笑话的人落下话柄,人家会说,蒋望那小子怎么样怎么样?
深更半夜跑到她老婆的房间里来,更有人还会说,蒋望还不相信萧梦岩呢,深更新夜来捉!我,确实不想成为水线上那帮闲得蛋疼的吊丝用来作臆想和讨论的对象!
从光明新区再奔袭一路,午夜一点多,才赶回福田的家里,洗洗漱漱睡下。第二天上午在上班的时候,尹秀珍给我打电话,说手术已经做了,就几分钟的事。
我说,感觉怎么样,医生怎么说?我心里很矛盾期望,既希望她成功,完成她的心愿,也希望手术失败,免得落下自已的。
尹秀珍说,医生说了,目前手术的效果可以,但真正能否着,还要过段时间再来检查。我笑,我说,我的种子很有活力的,肯定会着的。尹秀珍笑,说,是吗?
小弟,谢谢你…下班回家,萧梦岩早先一步,早已到家了。因为昨天的那天电话,我以为她会很生气的,最少,也会阴沉着脸,对我有些情绪。
哪知道,她却少有一脸笑脸,在和壮壮说着话,问他的学习成绩,问他学校里有没有漂亮的女同学之类。见我进来,她还让壮壮与我打招呼,说,哟,壮壮,你爸爸回来了,快去,快去,帮他将包挂起来…
这种出乎意外的平和与宁静,让我不免心中有些疑惑?难不成,这是表面的平静下,酝酿着澎湃的暗,还是暴风雨袭来时,难得的安宁?***
我到萧梦岩身边,将壮壮抱起来,在他的脸上亲亲,然后将他放下来,拍拍他的后背,说,壮壮,去玩会儿游戏,爸和你妈说点事情。
壮壮虽有不情愿,便将征询的目光望向萧梦岩,萧梦岩点点头,示意他到一边去,壮壮见没有办法扭转局势,也没有办法,只得悻悻地走到电脑旁。
然后伸手开机…他虽然只有七岁多,但电脑却已经玩得滚瓜烂,尤其是百度里边小游戏一栏的小游戏,更是被他玩得麻溜,玩了个遍。
有一天我曾心血来,和他玩那个切西瓜的小游戏,人家比我整整多出来二倍的分数。萧梦岩坐在沙发的左侧,我坐在右侧。我朝茶几上抓了把瓜子,丢到嘴里,吐了壳之后,低声音说,你昨天,是什么意思?
我问她这话的时候,黑着脸,没有一丝表情。我的表情,其实已经将话问了,她却装糊涂一样,说,我怎么啦嘛?你神经病似的。我说,你别给我装,你昨天在电话中怎么说的?萧梦岩说,我怎么说,我就说随你怎么样都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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