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2章

　　女人了一会说：“被你按了两下，松快多了。呵呵，王哥按摩的手法是越来越好了。”男人说：“那是，再怎么说咱也是学过几天，有证的！”

　　雷哥用胳膊肘捅捅小杨老师，说：“小杨老师，原来是男的给女的按摩呢，你刚才以为人家在干什么？”小杨老师羞红了脸，说：“就你话多。”

　　雷哥捂着嘴乐，说：“我就说你这个脑子想的太多，太复杂，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脑子里全是男人女人那么点事情啊？”

　　小杨老师羞愧难当，指着雷哥鼻子说：“你说话没头没尾，绕来绕去，我刚才怎么知道你只是想要我的眼镜！我看你这一对贼眼使劲往我身上看，就以为你是想…”

　　雷哥伸长胳膊趴在上，脸埋在褥子上，全身颤抖，无声大笑。小杨老师在他腋下捏了几把，见他毫无反应，伸手去咯吱，雷哥忍不住抬起头来，憋红了脸，张牙舞爪说：“你别我，小心我也挠你。”

　　小杨老师倒把膛送过来，在雷哥眼前摇晃，洋洋自得的说：“挠，使劲挠，只要你敢。”这一趟特殊的误会，让平时根本不会深入了解的老师和学生互相有了新的认识，加上现在两人鬼使神差的聚在一起，偷听别人约会，更使得两人的关系近了一层。

　　“哎呀！”雷哥轻呼一声。小杨老师问：“怎么了？”雷哥揪着眉毛，说：“坏了，我想撒，憋不住了。这可咋办？”＊＊＊看见雷哥通红的脸，样子真像是憋不住的样子，小杨老师直翻白眼，想：他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说要上厕所就一下憋不住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出去上厕所。”雷哥热锅上的蚂蚁，原地转圈。小杨老师起身，拉住他说：“你疯了！外面有人！你这么跑出去，算怎么回事？”雷哥说：“咱俩又没干什么，出去就出去了，怕什么？”

　　小杨老师说：“咱俩知道咱们什么都没干，人家可不知道。他们就看见一个老师一个学生从卧室走出去，这事情传出去，谁能说的清楚。”

　　雷哥想了想说：“谁爱说让他说去，反正我们什么没做。”小杨老师焦急万分说：“你怎么这么固执？死脑筋啊！你不怕别人议论，老师怕的呀！

　　还有外面那两个人躲在这里约会，他们也怕别人看见的啊。你这么一走出去，人家的面子往哪里放？”雷哥说：“我又不认识他们，为什么给他们留面子。”说完就抬步要走。

　　小杨老师拦在他身前，说：“好我的雷哥，雷祖宗。你真不知道外面是谁吗？”不知道。小杨老师说：“包菊花包校长！”

　　“啊！？”雷哥极度惊讶，说：“原来如此，怪不得那个男的刚才叫她‘花花’，原来是包菊花包校长！那男的是谁？”小杨老师说：“你没听包菊花包校长叫那个男的‘王哥’，咱们学校里有几个老师姓王？”说来也奇怪，偌大个学校老师一大堆，姓什么的都有，可就是没有姓王的。“不知道，他不是咱们学校的？”雷哥说。

　　“不是咱们学校的，跑到咱们学校里来穿个拖鞋？肯定是咱们学校的！”小杨老师说。

　　雷哥绞尽脑汁，冥思苦想，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但这个人与包菊花包校长身份悬殊，实在不敢肯定是他。看小杨老师的表情，好像她也想起一个人来，也正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自己。两人异口同声说一个人来：“王大爷！”

　　门卫王大爷！这是学校里唯一一非学生姓王的男人。两人一起头脑发晕，包菊花包校长和门卫王大爷跑到这里来约会！这个世界简直太疯狂了。意褪去，雷哥跌坐在上，小杨老师坐在他旁边，两人傻呆呆的坐着，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王哥，可能真的是年龄大了，我现在老是想起过去。”包菊花包校长说。王大爷呵呵笑，说：“老什么，你正是能干的时候。”雷哥捂着嘴吃吃的笑，小杨老师莫名其妙。“能干的时候，嘿嘿嘿嘿，能干的时候。”

　　雷哥重复王大爷的话。小杨老师用尽全力拧了他一下，说：“尼玛！还说别人思想复杂，你的脑子才是最复杂的！”雷哥说：“小杨老师，你竟然口出脏话！你是个老师哎。”

　　小杨老师说：“我是个老师，更是个人！你他娘的就是个氓！一个彻彻底底的氓！一个故意装纯洁的氓！”＊＊＊

　　“嘘…”这一次倒是雷哥让小杨老师安静。听见外屋王大爷说：“我也常常想起原来的事情。你还记得不记得那时候咱俩一起卖？”

　　包菊花包校长笑了几声，甜蜜的说：“怎么不记得。那时候咱俩一起在菜市场卖，日子虽然过的辛苦一些，但是很快乐。哪像现在。现在日子过的好了，开好车住大房，可是一点都不高兴，辛苦死了。有时我真想拍股，不干了。”

　　雷哥想：原来包菊花包校长和王大爷是老相识，两个人年轻的时候一起在菜市场卖过。怎么曾经一起有过这样经历的两个人，现在一个是校长，一个是门卫呢。

　　包菊花包校长又笑了两声，声音苦涩起来：“唉…那时候要不是因为我家里反对，咱俩恐怕早就在一起了。”

　　王大爷说：“呵呵，都过去的事情还提它干什么？咱们现在不是还在一起吗？”包菊花包校长说：“唉…我老公死了快五年了。

　　可是我那个儿子就是不愿意我再找，前几天说起这个事情，他还是态度强硬，原来给你承诺的事情，恐怕又得推后了。王哥，对不起啊，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王大爷呵呵笑说：“没事，这一辈子都等过来了，虽然一直不是名正言顺，但是这几十年咱俩也没分开过。这就行了。”

　　包菊花包校长叹气说：“我就是觉得对不起你，人有几个一辈子？你这一辈子就这么跟着我，没名没份的，我开美容院，你当看门的，我开整形医院，你当看门的，我开学校，你还是当看门的。我这心里…”

　　王大爷说：“呵呵，我想天天看见你，又没有什么本事，只能给你看个门护个院。咱俩虽然没有结婚证，但是我这一辈子都把你当自己家人，我当门卫也是给咱自己家看管财务。

　　当门卫好，有吃的有喝的有住的，最重要的离你很近，天天都能看见你。这就足够了。”小杨老师看雷哥重新趴在上，脸朝下，肩膀抖动，又拧他一下说：“这有什么好笑的？人家这感情多感人，你还笑？”雷哥缓缓抬头，一脸的泪水吓了小杨老师一跳。

　　“你怎么了？”雷哥泣着说：“…最近两天，我看见的都是不好的事情，终于让我听见了这么一件令人感动的事。我感动哇，人间自有真情在啊。”小杨老师说：“我晕，没想到你这个氓也这么感。”

　　雷哥着脸，任由泪水淌直下，说：“氓不是人啊？”又听见王大爷说：“下学期招生的情况怎么样？”包菊花包校长说：“不怎么样。

　　唉…也不知道怎么了。宣传啊，包装啊，广告啊都做了，别说报名的了，打电话咨询的也没几个。我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办了。”

　　王大爷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包菊花包校长说：“我也不清楚。今天早上我去别的几家私立学校看了看，人家的生源都很稳定，尤其是‘皇朝贵族学校’，听说好像招生的头一天，全部名额就被报了。现在已经超员，他们又了块地，正打地基呢。”

　　王大爷说：“九月份就开学了，现在才打地基，到时候学生去了怎么住啊？”包菊花包校长说：“呵呵，只要能让咱们学校爆棚，我一夜之间就能让平地上起来一栋大楼！有生意赚钱，还怕房子盖不起来？咱们中国人别的不会，赶工期那可是强项。”

　　＊＊＊王大爷笑说：“那是那是。‘皇朝贵族’比咱们优势在什么地方，他们为什么招生这么快？”

　　包菊花包校长叹口气，说：“听说好像是‘皇朝贵族’的校长专门请了一个策划销售的团队，这个团队负责整个学校招生活动的策划宣传，手段很高。”王大爷说：“那我们也请一个。”

　　包菊花包校长说：“请不起，太贵了。”王大爷说：“请不起也得请啊！学校有了学生才有钱赚，请了他们来，虽然钱花的多，但是收入也多啊。总比这样下去的好。”

　　包菊花包校长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学校已经连续亏损了两年多，哪里还有钱用啊。”王大爷说：“那就先想办法贷点款，要不就找人借点。”

　　包菊花包校长说：“能贷的都贷了，能借的也都借了。”王大爷叹口气，说：“我这里还有两万多块，你先拿去用。”

　　包菊花包校长说：“王哥，我不会用你的钱的。”王大爷说：“我别的也帮不上你什么。我也没有多少钱，就这两万多，你都拿去用吧。”包菊花包校长说：“王哥…谢谢你，我真的不用。”

　　“那…那我总得帮你做点什么吧。要不然我这心里…”王大爷的声音很是诚恳。包菊花包校长说：“你真的想帮我？”

　　“嗯！”包菊花包校长低声音说了句什么，雷哥和小杨老师没有听见。随后听见王大爷哈哈大笑起来，说：“就这个？这哪里是帮你忙，这完全是你帮我忙啊！”“我怎么帮你忙了？”包菊花包校长声音忽然温柔的要死。王大爷说：“你知道我忍了好几天了，特意让我泻火。这当然是帮我了。哈哈。”

　　啪一声，应该是包菊花包校长伸手打了王大爷一巴掌，她柔柔的说：“老不正经的！”王大爷放声大笑，笑声格外开心：“你不是说就喜欢我这样吗？哈哈。”“是啊是啊，我就是喜欢你老了老了还是跟年轻的时候一样。”“一样什么？”

　　包菊花包校长说：“坏死了！一样啊！”王大爷哈哈大笑说：“你也学那些学生说英文啊！哈哈。”包菊花包校长说：“好了好了，我一会还要开会，咱俩快点开始吧。”“好！就在这里做吗？”

　　王大爷问。雷哥又用胳膊肘碰碰小杨老师，说：“他们要做什么？”经过了上次的教训，小杨老师再不敢贸然分析，便说：“我哪知道？”

　　雷哥缓缓点头，说：“真笨。他们这是要嘿咻嘿咻。”小杨老师一头磕在上，恨得血都要吐出来。“我们去里屋。”包菊花包校长说“抱我起来。”

　　王大爷很有力量的说：“好！”嘿一声，应该是把一百三十斤的‘花花’抱了起来。雷哥和小杨老师高度紧张。“他们要进来！怎么办？”雷哥问。

　　“我哪知道！”小杨老师屋子看，想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门扳手响动两声，王大爷说：“锁上了。”包菊花包校长的声音：“咦？怎么会锁上的？我记得是开着的啊。”

　　门扳手又响了两声，王大爷说：“真的打不开，好像反锁上了。”小杨老师问雷哥“你刚才关门的时候，把门反锁了？”

　　雷哥斜眼看天，思索了下，说：“好像…应该…好像是锁了吧。”“好好好，门锁了他们进不来，就不会发现我们了。”小杨老师窃喜的说。

　　忽然脸色沉下来，瞪着雷哥，问：“刚才我了衣服，让你把门关上，你既然不是想和我发生关系，你干什么要反锁门！？”雷哥转头盯着门，摆手说：“别说话，小心被他们听见了。”

　　小杨老师双眼微眯，恨恨的说：“你就是个氓！你他娘的，装得纯洁的跟小孩子一样，心里什么都清楚！这都是你设计安排的！”＊＊＊

　　雷哥咧着嘴一个劲笑。小杨老师问：“把自己装的那么纯洁，好像是我硬拉着你，还主动给你衣服！说！你是不是玩我！？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雷哥吐吐舌头，说：“一开始我真的只是想要你的眼镜，可是你非要让我来这里，还了衣服，我虽然脑筋不灵光，但又不傻。小杨老师这么漂亮，谁…谁能不动那个心思啊？”

　　小杨老师恨的牙齿咬得咯吱响。“氓！无！伪君子！我回头再跟你算账！”外屋沙发噗嗤噗嗤响，包菊花包校长长长短短的叫，雷哥和小杨老师听得心烦意，都用手指住耳朵。

　　也不敢看对方，冷不丁眼神相触，都不好意思的转到一边，忽然听见包菊花包校长的声音：“王哥…王哥？停一下…这里不舒服，咱们还是去里面吧。”

　　王大爷着气说：“是难受的。这沙发是真皮的，老粘我股。”两个老不正经吃吃的笑了一会，王大爷说：“门锁着呢，没有钥匙开不了啊。”

　　包菊花包校长说：“什么事能难得住我的亲王哥？你力气那么大，一脚把门踹了不就行了。”王大爷说：“门一踹就坏了，还得花钱修。”

　　包菊花包校长撒娇的声音：“再缺钱，修门的钱还是有的。踹吧踹吧。”王大爷说：“还是算了吧，咱俩都一把老骨头了，将就将就得了。”

　　包菊花包校长说：“越来才越要讲究！”忽然撒起娇来，声音麻至极，拉着长音叫：“王…哥…你就把门踹开嘛…人家想看王哥的肌嘛…王…哥…”

　　每一句‘王哥’叫出来，雷哥和小杨老师就忍不住打个哆嗦，皮疙瘩掉了一地。小杨老师说：“完了，他要是把门踹开，我们怎么办？”

　　雷哥说：“要是门开了，他们进来，就看见咱俩在里面。包菊花包校长就会以为你跟我在这里没干好事。”这不是废话吗？小杨老师瞪了他一眼，说：“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雷哥往上一趟，头枕胳膊，说：“听天由命吧。”王大爷的声音：“那我踹了。”嘭！巨响一声，门却没开。小杨老师吓得魂不守舍，紧张到了极点。雷哥叹口气，说：“我雷哥不入地域，谁入地域？小杨老师你钻下面吧。”

　　小杨老师一愣，忽然明白。雷哥的意思是：王大爷踹开门，他和包菊花包校长进来，看见雷哥躺在里面，必定吓个半死，绝对不敢进来半步，也就不会发现下面的小杨老师。

　　“雷哥…”小杨老师感动的说“那…那你怎么办？”雷哥苦着脸，拉起小杨老师的手，说：“小杨老师，我一片苦心，希望你明白。如果我不幸惨遭毒手，你一定记得每逢初一、十五、清明，到我的坟前烧点纸钱。”

　　小杨老师拍着雷哥的手背，说：“雷哥…你放心，你让我逃脱今天这一关，我小杨永远记得你的大恩大德！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只要我能做的，一定二话不说。”

　　雷哥一笑，眨眼说：“那我就不仅是要你一副眼镜了。真的是什么都可以吗？”小杨老师脸上一红，骂：“鬼东西！行――，什么都行！这下满意了吧？”

　　雷哥满意的点点头，听见外面动静不对，忽然正说：“好了，快进去。”小杨老师钻进下刚藏好，嘭一声，里屋门开了，重重的撞在墙上。

　　王大爷抱着包校长走进来，全身什么都没穿，口对口亲热正浓，余光发现小上躺着一个人，吓了一跳，仔细一看，这人头发蓬松呈爆炸状，大脸庞，厚嘴，正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