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石镜丽影

　　大鬼妹把小鬼妹拉到一边，严厉地对她说着什么，小鬼妹#了还不服气，把大鬼妹气得哭了起来，小鬼妹见姐姐哭了，这才低下头，过了一会走了过来对我说：“原大帅，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真恨不得给她几个耳光，不过她认错了我也不好发作，摆摆手说：“算了，不过你这一闹，东夷人重返家园恐怕就要推迟十年了。”

　　薄暮时分，我们回到龙宫，陆续有大大小小的鬼酋来向大鬼妹禀报灾异的事，某处山岩倒塌死了多少族人、某处森林大火烧死烧伤了多少族人，大鬼妹忙得很，我就抱着白面猴到她的溶歇息去了。

　　躺在铺着豹皮的石上，我轻抚着白面猴的光滑皮，歪着头看它圆溜溜的眼睛，说：“猴儿啊，真抱歉，我这次没把金刚钻抢到手呀。”

　　白面猴的圆眼珠一眨不眨，泪水慢慢溢出来，晶莹泪珠挂在绒绒的脸颊上。

　　我赶紧说：“紫芝好宝贝别哭别哭，我一定会夺回金刚钻的，你要相信我，我也非常想早把你变回大美女，好抱在怀里亲热呀，是不是？”

　　我看得出来，白面猴想破涕笑一笑，但猴子是不会笑的，挤眉眼的反而滑稽难看，我却夸奖说：“紫芝宝贝，你笑起来真美，唉，你现在就这么美，一旦变回大美女，那我可不要被你死了！”

　　白面猴呆呆地看着我。忽然头钻过来用猴吻了我一下，然后一下子跳开了，跳到那面石镜前。

　　我哈哈大笑，心想这若是被人看到那真要传为奇谈了，被说成兽恋那可糟糕，以后都没有美女敢接近我了。

　　猛听得白面猴发出一声尖叫，蹲在石镜前身子发抖。

　　我跳下石，飞奔过去，问：“猴儿，你怎么了？”

　　白面猴伸着一只猴爪指了指石镜。身子一个劲地抖。

　　我朝石镜一看，顿时呆住了，嘴巴张开合不拢。

　　就见大鬼妹闺房溶的这面石镜中映出两个人的影像，一个英俊的白袍青年，是我，另一个，赫然是一位绝美女，蹲着身子。双臂抱膝，哇，竟然全身赤的！猴儿呢，猴儿怎么没影像。

　　我朝石镜外的白面猴一看，白面猴也是蹲着。两条猴臂抱着猴腿。

　　我又朝镜中看。镜中的体大美女两条雪白的大腿夹得紧紧的，脯挤在膝盖上，遮住双，那双美丽的大眼睛既腼腆又温柔，似曾相识。

　　我对着叫到：“紫芝宝贝！”

　　镜中地大美女仰着头看着我，含羞点头。

　　我一蹦五尺高。落地时将蹲在镜前的白面猴一把抱起，再看镜内，哈哈，一个光溜溜的大美女被我抱在怀里，身子不敢正面对着石镜，我只能看到她光洁的背、细和丰，那曲线像是一把提琴。

　　从镜中看，紫芝大美女的脯正贴在我膛上。低头看，怀里却还是绒绒的猴子，我想把猴儿转个身，让它正面对着石镜，可猴儿知道我的企图，紧紧抱着我的脖子，死也不肯转过来。

　　我只好说：“紫芝宝贝，看着镜子，我要和你说话。”

　　白面猴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扭过头去对着石镜，身子依然不肯转过去。

　　我看到一张绝美的脸庞出现在镜中，柳眉樱，瑶鼻星眸，额头宽广光洁，显得非常聪慧，长发如黑色瀑布直披到，沟深陷，雪白地大腿以极惑的姿势盘在我间。

　　我看得发呆，好半晌才了嘴说：“紫芝宝贝，这就是你吗？那次梦里我没看清楚。”

　　镜里的大美女腼腆地点点头。

　　我觉得她这样扭着头很累，便抱着猴儿一起侧着身，镜中现出我和大美女的侧面，大美女因为怕被我看到她的脯，就把那对美紧紧挤在我前，可我身体却没有什么感觉，猴儿地脯是扁平地，我根本没感觉到酥的挤。

　　这样的奇事真是闻所未闻！

　　我试着想用手去抚摩大美女的房，却被大美女拦住，镜中大美女使劲摇头，镜外的白猴头摇得象发摇头瘟。

　　我奇怪地问：“这石镜怎么能照出你的真身？”

　　正说着，大鬼妹回来了，见我抱着猴子在照镜子，莞尔一笑，说：“原澈，我今晚有事，怕是不能陪你了。”

　　我担心大鬼妹看到猴儿地真容醋劲大发，赶紧离开石镜，问：“什么事。”

　　大鬼妹过来在我上吻了一下，还友好地摸了摸白面猴的背，说：“我要去抚恤受灾的族人，还有…”

　　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要征集二万东夷战士随你出征东海”

　　我喜道：“好，有薜萝宝贝相助，敖氏父子败亡的时间不远了。”

　　大鬼妹神情地看着我，说：“是你在帮我呀。”

　　大鬼妹要走，我问：“薜萝，你这面石镜是哪里得来的，好像有点神奇呀。”

　　大鬼妹说：“这是从蚍蜉山找到的，天生的光滑如镜，据传说这就是照妖镜。”说罢就匆匆走了。

　　我抱着猴儿又要去照镜子，猴儿扭扭捏捏不肯，我说：“紫芝宝贝，我多想看看你呀，我今天没有取到金刚钻，没能把你变回来，心里难受死了。”

　　白面猴听我这么一说，便把猴臂攀在我脖子上，由着我把它抱到石镜前。

　　石镜中依然现出大美女紫芝地体。我情不自地在她光滑地背上抚摩，眼睛看着是柔的肌肤，可手上的感觉却是皮，只能看不能摸呀！

　　我笑着对镜中的大美女说：“照妖镜一般是让幻化成美女的妖现形，可这镜子却是把我的猴儿照成大美女，这怎么是照妖镜呢，这是美人镜。”

　　镜里的大美女腼腆地对着我微笑。

　　我真是爱她，我又无法得到她，这就让我更爱她。

　　这一夜，我就抱着猴儿坐在石镜前。对着镜子百看不厌。

　　紫芝大美女虽不肯让我看她的正面全身，但那绝美的容颜、藕臂和玉腿，还有蜂雪，看看这些就足以销魂了。

　　我说：“紫芝宝贝，我一定会让你恢复真身地，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镜中的大美女睁着那双剪水清瞳望着我，等我说下去。

　　我说：“上次梦里你对我说过，你变回美女后永远不会离开我。你没忘吧？”

　　镜里的睁着美女含羞点头。

　　我又说：“我现在还有一件事要请你答应，等你变回美女之身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仔细看你的身子…”

　　镜里的大美女瞪大了眼睛，粉颊通红，赶紧摇头。

　　我凝视镜中那绝美的姿容。说：“你是不是想利用我帮你恢复真身。然后离我而去？”

　　石镜里的睁着拼命摇头，张嘴说着什么，可我听到地只有猴儿发出的“吱吱”声，吱吱紫芝不能表达自己的意思，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我说：“你是说不会离开我是吗？”

　　紫芝赶紧点头，紧紧抱着我的脖子。

　　我说：“那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紫芝终于点了点头，羞得把脸埋在我的肩窝里。

　　我喜孜孜，心里想：“我若再吓唬她一下，她肯定现在就会让我看她地全身，不过还是算了吧，这样旷世绝代地美，能看不能摸，那可太折磨人了。还是等真正变回来再看不迟，是我的总是我的。”

　　想到兴高彩烈之处，我不顾猴脸有，硬是亲了一下，就这一下，正好被突然闯进来的小鬼妹看到，她“啊”的一声叫，脸上表情怪异，扭头飞快地跑了。

　　真糟糕，被这个任刁钻的少女看到我和猴子亲嘴了，她可不要给我到处说呀！

　　天快亮地时候，大鬼妹在几个鬼酋的簇拥下，来到溶中，她一夜辛劳，容有些憔悴，但精神很好，双手合什，左腿半曲，以大首领的身份待我以东夷人最高礼仪，那几个鬼酋齐齐跪下。

　　大鬼妹朗声说：“原澈大帅，薜萝谨以东夷大首领的名义，请你视察我二万东夷战士，从今起，凡我东夷人，自我以下，一律听命于你。”

　　我赶紧上前拉起大鬼妹，白面猴从我肩头跳下，偎在我脚边。

　　我随大鬼妹出了龙宫，两头身高体长的大象等候在门外，象牙足有四尺长，八条腿像八白石柱，全身刷得干净雪白。

　　两头白象身边各有一名训象的东夷人，见我们出来，轻轻拍了拍巴掌，两头白象前腿弯曲跪倒，前身伏低。

　　大鬼妹一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她自己先踩着白象肚子上的软梯，爬上象背，象背上面有一个绑扎得很牢固的黑藤圆椅，大鬼妹就坐在黑藤椅上，高高在上，她的头上戴着金冠，像一个女王。

　　我抱着白面猴爬到另一头白象的背上，这头象背上也有一只藤椅，不过是青色的。

　　这时，白兰仙子、商蔷、凌童、说剑、鹤越他们都出来了，跨上东夷人准备的大角鹿，跟在两头白象后面向左边山谷行去。

　　山路两边的云杉、冷杉高耸入云，陡峭的山壁罅隙里顽强地生长着怪树，千年古藤从崖壁上纠垂下。

　　数十名东夷男子赤上身，一边击鼓，一边跳着脚舞蹈，领着我们前行。

　　前面两山夹峙，从山口穿过，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大片平地，比朝歌城的大校场还要宽广。

　　在这片宽广的山谷里，黑聚集了大批东夷战士，大鬼妹说共有二万战士，这二万战士分成八个大方阵，左右两侧的四个方阵各有四千步兵，中间四个方阵是骑兵，分别是虎豹营、健鹿营、貔貅营和熊罴营。

　　虎豹营三百名战士下坐骑是一百只猛虎和两百只金钱豹，用于冲锋陷阵，震慑敌人；

　　健鹿营有二千六百名战士，坐骑就是轻捷善跑的大角鹿，用于轻骑远袭；

　　貔貅营和熊罴营各有四百名战士，坐骑就是貔貅和巨熊，兽凶猛，战斗力强大。

　　这二万战士以及他们的兽骑，齐聚在这山谷里，除了呼吸之外竟没发出任何声音，一动不动，保持笔的姿势等待大首领的到来。

　　仅凭大鬼妹一夜之间能调集这二万战士，她这个大首领就当之无愧！

　　仅凭这沉默的却又充了勇气和力量的二万战士，东夷人就绝不会被灭族！

　　大鬼妹站起身，双手一举，那两万东夷战士一齐发出震耳聋的欢呼：“大鬼妹万岁！大鬼妹万岁！”

　　大鬼妹两手放下，两万战士就一齐紧闭双，但欢呼声在山谷间久久回。

　　大鬼妹手向我一摊，面对二万东夷战士朗朗地说：“勇士们，我向你们介绍一位尊贵的客人，他就是大胤帝国征东郡统帅…原澈殿下，同时，他也是我心爱的人…”

　　二万东夷战士发出“轰”的一声巨响，随即又闭紧了嘴巴。

　　大鬼妹冲我柔情一笑，接着说：“勇士们，原大帅是上天赐给我们东夷人的福星，他是来帮助我们对付东海的敖行云的，他答应让我们东夷人重返夷州家园。”

　　二万东夷战士沉默不语，很多人眼光里透出不信任，他们是嫉妒我把他们美丽的女首领抱上了吧，大鬼妹在他们眼里几乎就是女神。

　　大鬼妹扫视全场，说：“勇士们，昨山林大火，为什么会突降大雨，是老天爷的恩赐吗？不是，是原大帅用他的超凡能力扑灭了山火，所以我们不要怀疑他的能力，更不要怀疑他的诚意。”

　　二万东夷战士终于欢呼起来：“原大帅万岁，万岁！”

　　我一向做好事不留名，这次被大鬼妹当这么多人宣扬出来，我竟有点不好意思，看来我还是很纯洁的。

　　我也站了起来，大声说：“东夷兄弟们，你们大首领是我心爱的女人，你们就是我的兄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东海敖行云，你们既然信任我，我就绝不会让你们失望，我们同心协力，一定能重返夷州，夷州永远属于勇敢的东夷人！”

　　二万东夷战士发出震天吼叫：“重返夷州…重返夷州…”

　　大鬼妹微笑着朝我点头，又大声说：“东夷人重返故园的征程开始了，勇士们，立即出发，穿越蚍蜉山谷，直扑夷州，十万帝国征东军已经到达赤都，将会与我们东夷军队联手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