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琴心暗挑(下)
我嘻嘻一笑,我明白她的意思,没穿马就是表示她裙子里面是光光的,我意念一动,如意龙甲变成开裆,出下身。
寿公主伸手轻轻抚摩,又握了握,说:“二姐姐还问了你这个呢,我就比划给她看,还打了比方说象大黄瓜。”说着自己起长裙。
我忍住笑,心想:“看来那个久旷的清公主对我动了心了,嘿嘿,找个机会来个一箭双雕,把幽帝的这个美丽娴雅的二公主也上。”
马车到达八大院清公主府时,寿公主正被我到高,若不是我噙住她舌头,她肯定又要尖叫起来。
马车由侧门进去,停在院中,清公主的侍女出来,在车厢外说:“三公主,请下车吧,二公主等候多时了。”
寿息方定,说:“稍等,马上就下车。”找纱巾擦拭,整理发髻和裙裳,半晌下不了车。
马车外又响起清公主的笑声:“寿,怎么了,还不下来,是不是要姐姐来抱你下车呀。”
我掀开车帘,对清公主笑了笑,跳下马车,施礼道:“向二公主请安。”
寿公主也姗姗的下车来,发髻衣裙虽然还算齐整,但脸上的却是遮掩不住,一看就知道是云雨初收的模样。
清公主瞧在眼里,微笑摇头。
这时已经是午时了,清公主命膳房摆上酒菜,请我和寿公主用午餐。
我喝着帝国美酒,眼里看着帝国两位娇的公主,心里心大动。
寿公主娇嗔说:“看什么看,不怀好意的家伙。”
清公主话不多,看着我也不羞怯,眼神清亮,微笑的样子。
我叫屈道:“三公主真是不讲理,我又怎么不怀好意了?”
寿公主“哼、哼”两声。
清公主问她:“寿,你上午去问父皇的事,父皇怎么说?”
寿公主白了我一眼,说:“父皇那时正审案呢,怀疑他强暴了淳于香,没砍他的头就是万幸了,还想当驸马呀!”
我苦笑着摇头,不说话,心里说:“我可没有强暴淳于香,淳于香可是爱死了我。”
清公主看了我一眼,说:“寿,不许胡说了,父皇已经查清淳于美人的事和原少师无关了,不过那个淳于美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被风给刮走了呢?”
这也正是我想问的,只听寿公主说:“谁知道怎么回事呀,反正很多宫人都看到了,是被卷走的,那风就象一柱子,从天上直伸下来,把淳于香走了。二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那个騒妲姬进了宫,宫中的怪事就没有断过。”
清公主点点头,问我说:“原少师,你教过皇后琴技,依你看,妲姬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
清公主一袭淡雅的月白丝袍,眉心一点美人痣,看上去既清丽又妩媚,说话也是不紧不慢,哪象寿那样咋咋呼呼呀。
我说:“我只教过皇后两次琴,对皇后并不怎么了解,但我感觉妲姬皇后是个城府很深的人,她有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对对。”寿公主接口道:“这妖姬神神秘秘的,她入宫肯定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原澈,你要帮我们对付这个妖姬,我们要为母后报仇。”
清公主责备道:“寿,不许胡言语。”
寿公主噘着嘴说:“他又不是外人,他要敢不帮我们,我拧死他。原澈,你说,要不要帮我们?”
我当然点头了,说:“一定要帮的,三公主肯下嫁给我,我当然要尽力了。”
寿公主笑着“啐”道:“那我要是不嫁给你,你就不帮吗?”
我说:“那可难说,没点好处谁会愿意和皇后作对呀。”
寿公主就过来拧我,我呲牙咧嘴显得疼痛难忍的样子。
清公主笑道:“好了,寿别闹了。原少师,你肯帮我们,你说怎么帮?”
清公主可不象寿那样好糊,我想了想,说:“现在妲姬势力很大,朝中掌握实权的大臣都与她关系密切,最重要的是陛下很宠幸她,所以我们不能与她对着干,我们要暗箭伤人。”
寿公主忙问:“怎么样暗箭伤人?”
我说:“我们要想办法追查妲姬入宫的目的,我想她的身份绝不会是南夷公小女儿那么简单,这点就交给我,我会找机会查出来的。”
清公主赞许地点头:“说得对,妲姬绝不是普通人,去年有一次我在鹿鸣宫御花园,看到她走着走着突然消失不见,过了好一会却又突然出现,象鬼一样,当时我在一座紫藤花架下,她没看到我。”
寿公主惊道:“那她不是想害父皇呀?”
清公主说:“父皇有镇国神器护身,没有人能伤得了他的。”
我问:“那镇国神器到底是什么宝物呢,这么神奇?”
清公主摇头说:“我们也没见过,就连我兄长安太子也没见过,父皇只有在传位给安时才会把镇国神器传给他,这是我们大胤帝国最大的机密,除了皇帝,谁也不能知道。原少师,请继续说对付妲姬的办法吧。”
我说:“我们要设法离间妲姬和毕仲、尤昀这两个权臣之间的关系,逐步削弱妲姬的势力。”
寿公主叹气说:“这个难,毕、尤二人是妲姬一手提拔起来的,对她是死心塌地的。”
我笑道:“总会找到办法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要让陛下不专宠妲姬,我觉得东海侯这次帮了我们大忙,据说他献上的那个美人庄姜,美貌不输于妲姬,陛下很是宠爱。”
清、寿一齐点头。
我说:“然后我们再联合朝中忠义之士,比如韩琦相爷他们,然后一举扳倒妲姬,为齐皇后报仇雪恨。”
我的话很有煽动,把两位公主听得欣鼓舞。
寿搂着我就亲了一下,说:“原澈你真好!”清公主别过脸去,含笑道:“好了,酒足饭,让清见识一下原少师的非凡琴艺吧。”
清公主府的后园极清雅,有小桥水,弱柳杨花,假山怪石嶙峋,亭台小巧精致,好似图画一般。
那座小桥是廊桥,曲曲折折,横亘在一条清碧的小河上,在河的中央,廊桥突出一块平台,红木护栏,平台上铺着细毡毯,我跪坐在上面,清、寿两位公主分居左右,二人身后各有一名婢女侍立。
一具琴,三盏茶。
随着我的琴声,色彩斑斓的禽鸟远远飞来,大大小小,锦带一般在廊桥上空翔集,小河两岸花香飘,各花儿不分季节一齐绽放,就连不会开花的小草也努力开花了,不知开的是什么花?
我侧头凝视清公主,见她容光焕发,深深的注视着我,我们目光碰,不约而同的微笑,清公主低下头去。
曲终群鸟散,岸边草青青。
寿公主鼓掌说:“好好,弹得真好,我也要学,我也要引来飞鸟,然后弯弓搭箭之。”
清公主笑道:“寿专爱干煞风景的事。”命侍女抱来两具琴,她要和寿一起向我学琴。
这次教琴比较沉闷,没有上次教皇后娘娘那样香旎,教了小半个时辰,寿公主没耐心了,说:“原澈,你这老师怎么当的,教这么繁琐的指法,想累死人家呀。”
清公主嗔道:“寿,这是琴艺的基本功呀,你难道想一下子就能弹出美妙琴声吗?”
寿公主嘻嘻一笑,起身说:“我真傻,我费这么大劲学这琴干什么,有原澈在呀,我想听琴想飞鸟,就叫他弹,嘻嘻,好主意。”
清公主笑着说:“嗯,这倒是,原少师是你的驸马,你可以随时听,我可不行,还得自己学会了才好。”
寿公主说:“二姐姐怎么不行,二姐姐叫他来弹琴,他敢不来吗?”
我眼里放出魅力,注视清公主,说:“二公主相召,原澈不胜荣幸。”
清公主白皙的面庞微现晕红,垂眼抚琴。
寿公主是不肯安静的人,她说:“二姐姐慢慢学吧,我回宫中一趟,看父皇怎么样了?”
我巴不得寿快走,我说:“是呀,赐婚的事还没着落呢,我可是很心急呀。”
寿笑着跳过来拧了我一下,然后风一样跑走了。
清公主笑着对我说:“寿是一匹野马——”忽然闭上嘴,不说了,脸慢慢红起来。
我心知寿把我们在马背上的事都告诉了清公主,所以清公主一说到野马就联想起来了。
我就故意说:“二公主会不会骑马?哪天我也带你去城南园林骑马打猎吧?”
清公主脸更红了,声音却是冰冷,说:“原少师,请继续教琴。”
我碰了个钉子,不免讪讪的,只好老老实实教琴。
夕阳西下,我向清公主辞行,公主命侍女送我出府。
过了廊桥我回头望,廊桥两岸,青草如茵,被我琴声催发的各鲜花摇曳芬芳,清公主立在琴台上,风鬟雾鬓,月丝袍风鼓,勾勒出曼妙身姿,真如图画中人。
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个清公主搞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