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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0章 怦然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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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气爆之声不绝于耳,楚江南拚死反抗,连挡范良极烟杆三十三下点刺。状似轻飘飘的烟杆每一下都胜比千斤重锤,贯了惊人的真气,一时间风声啸嘶,地上的枯叶旋飞天,声势惊人。

  “哈哈…”范良极一声长笑,似乎胜券在握。楚江南忽然感到压力一轻,只见范良极张口一吹,一道烟箭面刺来,刹那闲什么也看不见,脸面剧痛。

  糟糕,楚江南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还来不及动作,腹数个大微微一痛,双脚一软下,仰天跌倒,深埋在厚厚的枯叶里。天上飞舞的枯叶缓缓落下,盖在他头脸和身上。范良极来到他身旁,心中的惊怒实不下于对方。

  要知道范良极不是籍籍无名亦或得虚名之辈,他可是货真价实的黑榜高手,费了这许多工夫才将眼前这名不见经传的人放倒,真是说出去也没有人相信。

  范良极悠闲地将烟丝装上烟,用火石打着,重重了一口,缓缓蹲下来,沉不语。楚江南似乎比他更有耐,闭上双目,既不生气对方偷袭,又不指责对方无良。

  而是对范良极来个不瞅不睬,完全无视。“你若妄想冲开被制的道,那就最好省点气力了。本人点之道天下无双,能解开者天下不出十人。”

  范良极冷冷一笑,明显是会错了楚江南的意思,却自顾自地傲然道:“就算是黑榜十大高手里面,能解我所点道,只有翻云、赤尊信、干罗或是厉若海,其他人嘛?嘿!”楚江南不前所动,他根本就没有被点中道,当然不需要害怕。范良极似乎极爱说话,见楚江南不问不气,自己却反而憋不住了,主动言语道:“你知我为何杀你?”

  还不是因为你老小子没有一个朋友,整天自己和自己说话,所以一上来,便滔滔不绝,说个不停。

  别人不知道,嘿嘿,我对你的了解可是相当深刻彻底啊!想让本少爷作为你庆贺生辰的大礼,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还不知道咧!

  楚江南睁开眼睛,恰好捕捉到范良极眼神里抹过的一丝寂寞。沉好一会后,范良极自顾自道:“本人之所以被称为独行盗,因为我从不与人交往,亦绝少和人交谈,更遑论对人吐心事。”

  话锋一转,范良极继续道:“但为了保持青春常驻,所以这数十年来,每年生日,我都会找上一个人,尽吐心事,以舒中郁闷的秘密,你若还不明白,只好作一只胡涂鬼了。”

  范良极忽地一手抓来,楚江南强行下反抗的念头,身体自然生出的真气瞬间收于丹田,身体软软落入范良极手中。

  随着他飞身越墙,转瞬后在瓦面上奔行着。不愧做视天下偷贼辈的独行盗,范良极窜高跃低,忽行忽止,他落脚的每一步似乎都大有道理,楚江南的轻功虽然在短线速度上不一定会输给他,但长途奔跑,却铁定不是这老贼头的对手。

  范良极忽地加速,连续奔过几个高檐,来到一所特别雄伟的府第,跃落园中。正面对着楚江南的,是一个大大的园子,足有大半个足球场那么大,四周红砖青瓦,砌着高高的围墙,一眼望不到边。跳伏窜行,再腾云驾雾地升上一棵大树之顶,停在一个壮的树间。园中台亭榭,小桥水,应有尽有。

  正对着园子的地方,是一处通堂式的三层小楼,一道圆形的拱门由后通到前,再往前望去,隐见屋屋楼宇。

  范良极将楚江南扶好坐直,他隐隐猜到了对方带自己到这里的目的,目光通过大树枝叶间隙往前望去。范良极声音兴奋得沙哑起来,低叫道:“来了!你看。”

  话音刚落,对着他们的一座小楼灯光透出。“嘎吱!”小楼的窗子打了开来,一位体态人,但却眉目含愁的美女窗而立。

  似是新浴初罢,秀发收成一束自后拢到前,长度直垂至膝,手里用木梳顺发直下,犹如梳开一条润泽靓丽的乌瀑涓,光亮得几乎能当镜子。

  须臾,美女放下木梳,用一枝白玉簪轻轻挽住浓黑如墨的秀发,黛眉如雾,美目盼,雪润润的藕臂线条衬着羊脂白玉般的酥腻,薄如蝉翼的粉薄纱勾勒出惊心动魄的火辣曲线。

  沃腴、廓浑圆尖翘,被轻纱紧紧一裹,缘耸起两座浑圆傲人,白雪似地突凸,中央一抹沟壑正是方才他怎么舍不得离开的温柔乡…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说得怕就是她了。叹了一口气,美女望向天上缺了小边的明月,面上没有笑容,雪白腻润的丰腴娇靥微微靠着窗边,眸光空,似是心事重重。范良极限中闪着亮光,当然大家不要误会了,这不是男人看见美女那种绿幽幽,让人心慌慌的那种光亮。

  而是一种欣赏,呵护,爱惜,种种感情混杂织的目光。看女子年纪应该不是云清了,身属正道八派入云观的种子高手,虽然没有成亲嫁人,生儿育女,但那身体却绝对是偷了的,显然不是眼前的女子。

  对于美女和美妇的区别,楚江南当然是再清楚不过了,结合范良极古怪的偷窥举动,他心中微微一动,一个美丽的名字在脑海跃出。这个美丽的女子是陈令方“厌弃”的美妾,朝霞。

  ***范良极在楚江南耳边,低声音道:“这女子叫朝霞,是这大宅主人陈令方从青楼赎身买回来的小妾。”

  “陈令方!”楚江南低声道:“那个退休的京官?”范良极似乎有些诧异,他有意若无意地看了楚江南一眼,冷冷道:“虽然退休了,但是陈令方对朝廷仍有一定的影响力,所以往武昌非常有权势。”

  “你和他们有什么关系?”楚江南低声音道:“为何知道得这么清楚?”范良极瞪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朝霞。

  直到她走回房里,消失窗前时才想起楚江南的问题,答道:“一点关系也没有,只不过在他们迁居武昌的时候,我在城门口见过他们一面。”

  “过去的一段时间内,我一底有空便到这里来,初时只是留意朝霞,后来为了更深入点进入她的生活里,索连其它人的一举一动也加以窥探,现在连他们何时睡觉,有什么习惯,也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哦!”楚江南眉头一挑,眼神不屑挑衅道:“那她喜欢什么你知道么?”“我当然知道。”范良极那张是皱纹的老脸瞬间涨红,怒道:“她喜欢…”

  尽管是怒火中烧,范良极仍然低声音,没有神昏智,发出声响,惊动屋里的朝霞。“不知道了吧!”楚江南脸上浮出一种莫名的笑容,如果家里的诸多美人看见,铁定惊叫着逃开,因为每次他脸上出这样的笑容,那有人肯定要“倒霉”了。

  范良极虎着脸,冷声道:“你真的知道?”楚江南成竹在,背靠着树干,嘴角泛着微弧,嘿嘿一笑,忽地嘬吹叫,发出连串的清脆的鸟鸣声,抑扬有致。

  范良极吓得几乎连那颗心也跳了出来,这个时候,他甚至忘记了自己拥有绝世武功。不知为何,范良极不想楚江南被那朝霞发现,以致破坏了那种暗里明处的关系。

  目下楚江南虽是范良极的阶下囚,但他们现在是暗中窥视朝霞的私隐的“共犯”美女朝霞又来到窗前,那一抹清丽的靓颜,复又出现在楚江南眼中,入目的成少妇仿佛是含苞待放的二八少女,柳、宛若风中的宵待草,要将那双傲人的瓜挤进她们小小的衣襟里,忒也难为了些。

  她已经换了睡裳,是一件滚金边儿的柳红绫罗小兜搭配,肩臂再裹一条金红薄纱披帛,对镜梳了个蓬松俏皮的堕马髻。朝霞本就若桃李,容貌身段俱都是一等一的,被束金裙一衬,焕发一股清丽优雅,彷佛洗净铅华,格外显出莹然玉质。

  她伸头出窗,四处查看,自言自语道:“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会有杜鹃啼叫?而且这么晚了!”范良极愣在原地,半晌才低低叹息一声,道:“你听她的声音多甜!”

  楚江南暗忖这范良极虽然独来独往,看似孤傲冷漠,其实内心感情丰富之极。上下打量一阵,只觉眼前玉人婷婷而立,说不出的可爱,怦然之余,楚江南口赞道:“真美。”朝霞看了一会,才失望的回到房内去。

  “唉!”楚江南低声哀叹,沉声道:“这可怜的女人最爱听杜鹃啼叫,每次你只要扮杜鹃啼叫时,她都会走出来看看。你以后有机会多来看看她吧!”范良极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朝霞喜欢听杜鹃啼叫?”

  “这个,嘿嘿…”楚江南神秘一笑,道:“其实,我有一个天赋。”范良极愕然,追问道:“什么天赋?”想知道?想知道你就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说你我才能知道嘛!哦!你已经说了,对不起,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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