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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纵马摇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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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纣王慰劳完各位诸侯之后,命首相商容、亚相比干于显庆殿治宴相待。四臣叩头谢恩,离丹墀前至显庆殿,相序筵宴。天子退朝至便殿,宣费仲、尤浑二人,问道:“前卿奏孤,令天下四镇大诸侯进美女,朕颁旨,又被商容谏止。

  今四镇诸侯在此,明早召入,当面颁行,俟四人回国,以便拣选进献,且免使臣往返。二卿意下若何?”费仲俯伏奏曰:“首相谏止采选美女,陛下当容纳,即行停旨,此美德也。

  臣下共知,众庶共知,天下景仰。今一旦复行,是陛下不足以取信于臣民,切为不可。臣近访得冀州侯苏护有一女,天姿,幽闲淑,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堪任役使。况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自不动人耳目。”

  纣王听言,不觉大悦,命人宣来苏护。苏护即随使命至龙德殿朝见纣王之后,纣王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孤闻卿有一女,德幽闲,举止中度。孤选侍后宫。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卿意下如何?”

  苏护见费仲尤浑也在场,便知道是二人的诡计,正而奏曰:“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啻数千。妖冶妩媚,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乃听左右谄谀之言,陷陛下于不义。

  况臣女蒲柳陋质,素不谙礼度,德俱无足取。乞陛下留心邦本,速斩此进谗言之小人,使天下后世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之君,岂不美哉!况且小女已有人家。怎可失信于他人,而且那人还不是你能得罪地起的。”

  苏护与其铿锵,不卑不亢,纣王顿时心有所感,眼中时而迷茫,时而清明。费仲、尤浑一见,心中大呼不好,尤浑悄悄上前一步,挡住纣王眼光,费仲却掏出一个锦盒来,悄悄打开,里面乃是一粒珠子,一缕清淡之极的香味飘出。纣王闻了这香味,顿时眼中清明散去,大笑曰:“卿言甚不谙大体。自古乃今,谁不愿女作门楣。况女为后妃,贵敌天子。

  卿为皇亲国戚,赫奕显荣,孰过于此!卿毋惑,当自裁审。就算是有了婚约又能怎么着,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谁人能比得上本王。”苏护闻言,不觉厉声言曰:“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

  昔日有夏失政,荒酒。惟我祖宗不迩声,不殖货财,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克宽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邦乃其昌,永保天命。今陛下不取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也。况人君爱,必颠覆社稷。卿大夫爱,必绝灭宗庙。

  士庶人爱,必戕贼其身。且君为臣之标率,君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余年基业,必自陛下紊乱之矣。”***

  要说苏护既然能做到一镇诸侯,怎么能愚蠢到这种地步?王宫之内,如此顶撞君王,如果惹得君王发怒,岂不是有死无生?再说了,女儿嫁给当今王上,也不算辱没了自家,就算不愿意,也大可委婉一点说出来啊。

  这里面确实有蹊跷之处,其一那便是冀州侯苏护说得是真的。话说一,一青衣英俊道人拜访冀州侯苏护府邸,冀州侯苏护亲自接,青衣英俊道人送上一封书函,说道:‘我乃蓬莱仙岛逍遥道人门下八弟子孔宣,今天特奉师命前来拜访,送上贺礼,苏小姐与我师父有一份姻缘,还望老丈割爱。”

  苏护看完书函,马上磕头道:“原来是圣父之言,还请禀告圣父,何时来接小女都可以。”苏护看着孔宣离去,当真是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忙跑去后园告诉女儿这个好消息。与圣父逍遥道人结成亲家,以后就不用怕任何人了。其二费仲手中的那粒珠子。书中暗表,那珠子有人用一只麝妖的麝香以左道之法练成,若是不曾防备,闻到这香味,便失了本

  然法之类,最怕的便是那浩然正气。所以费仲、尤浑只能让那香味慢慢散发出来,就和慢毒药一样,让纣王神智不轻。对苏护虽然也有影响,但是这等忠烈之人,却是仍然能坚持本心。至于二人从何得到这珠子,却是大有来头,后自知。纣王本来就被蒙蔽了灵智,听了苏护的话,然大怒,就要下令将苏护拿下,费仲、尤浑二人,连忙阻止道:“苏护忤旨,本该勘问。

  但陛下因选侍其女,以致得罪。使天下闻之,道陛下轻贤重,阻言路。不若赦之归国,彼感皇上不杀之恩,自然将此女进贡宫闱,以侍皇上。庶百姓知陛下宽仁大度,纳谏容,而保护有功之臣。是一举两得之意。愿陛下准臣施行。”

  纣王闻言大喜,这才放过苏护。那苏护回到驿亭,心气难平,又被那物所惑,一时失了计较,二是有了圣人庇护天不怕,地不怕,取来文房四宝,就在午门墙上题诗“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

  然后领家将迳出朝歌,奔冀州而去。第二。驿亭之人来告,说苏护写下反诗,已经偷偷逃离朝歌“苏护安敢如此欺朕。

  那反诗是什么,跟本王说来…“纣王愤怒地吼道,黄门沉声道:“那苏护说的当是‘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纣王闻听,直咬碎钢牙,间宝剑,一剑将跪在地上的黄门刺死,吼道:“苏护,朕要诛你门。”

  费仲见纣王大怒杀人,心中恐惧,缩于一旁不敢出声,生怕惹祸上身,这时见纣王诛杀苏护一门,忙出言道:“苏护目无君父,大王当派兵前去剿灭。”

  纣王闻听,怒‘哼’了一声,手中举着宝剑,恨声道:“你以为朕不想嘛,只是此时西岐叛逆未平,闻太师还在讨逆途中,朕怎能于此时为一女子再兴兵戈,汝莫不是使朕成为成汤的千古罪人,无言面对列祖列宗。”

  话语之中,杀机盎然,令费仲不寒而栗。费仲看着纣王手中还在淌血的宝剑,跪倒在地道:“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害大王啊,臣以为冀州之地民寡兵少,可使北伯侯崇侯虎领兵讨伐,一战可胜。

  一来可以诛杀逆贼苏护,二来也可杀儆猴,令有不臣之心的诸侯心生畏惧,不敢依附西岐,待得闻太师大军平定西岐之后,便可天下太平。”纣王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道:“好,便依爱卿所言。”

  冀州。苏护自得知纣王派崇侯虎领兵前来,便让苏全忠带领武官将四周村镇百姓全部迁入冀州城中,封锁城门,一边征集民夫加固城池,一边派人囤积粮草,筹备军资。

  崇侯虎大军来到冀州城下,列好阵势。从城上看去,只见阵中旌旗鲜明,黑的一片,无数士卒穿戴整齐,军容肃杀,给城墙上的冀州兵将一种无形的压力。

  苏全忠带人在城头巡视了一天,眼见落西山,才回到苏府,见到苏护,道:“父亲大人,那崇侯虎的大军兵临城下,我以目测,当不下于二十万之众,且都是上过沙场的悍卒。”

  苏全忠的话没有说透,但是苏护也是武将出身,怎会听不出这话中的意思。上过沙场见过血的老兵,与那些只靠练的新兵有着本质上的区别,更何况自己总共只有十万兵马,有怎么会是对方敌手,在绝对的实力差距下,兵法谋略也难奏奇效。

  苏护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头,道:“为今之计,只有依仗冀州城死守了,若是西岐能够打败闻仲的大军,到时纣王那昏君也就无暇顾及我苏家了。”

  苏全忠闻听老父的话,也知道这是现下唯一的方法,唱‘诺’一声,道:“父亲无需担忧,我冀州军民一心,定能保得平安,而且圣父应该不会不出手帮忙的。”

  翌,崇侯虎派兵点将,开始攻城,只见擂鼓震天,旌旗霍霍,杀气四溢,刀光戈影,令那些新兵蛋子胆寒不已,还未攻城就已经瑟瑟发抖了,拿不住手中兵器。

  苏全忠见崇侯虎才兵将如此凶悍,自己的士气低,忙带兵出城挑战崇侯虎,想乘机大破其兵,以振军威。崇候虎问左右手下:“谁与我擒此逆贼?”

  崇候虎手下,尽是些欺软怕硬之徒,不然哪会败在败在袁福通手下,那些大将见到自己兵力是冀州的几倍,马上有一将持斧冲出。苏全忠见对方挑战,纵马摇戟而出,也不答话,劈就刺。两马相二十回合,苏全忠一戟刺对方于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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