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到了深夜
段誉看准钟灵身上迅疾移动的耸起,双手拍,却总是扑空,他扑在了钟灵身前,一虫一貂就去了钟灵身后,他接着扑去,一虫一貂又去了钟灵大腿,两物躲在衣下黑暗中,飞快追逃,总不肯出来。
钟灵无奈何,带着哭腔嘘嘘一吹,平时她一吹口哨,貂儿就乖乖听话,可是这貂白天被敌人占了人多势众的便宜,现下有机可趁,大有一雪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之意。
钟灵突然止声,无力仰在草席上,她先前被蜈蚣咬了一口,毒发起来,四肢软绵,却没有失去感觉,两只动物贴爬窜,更兼段誉劈里啪啦地拍,都令她呼不能,全身奇。
段誉以为钟灵昏倒,更加失措,一急之下,匆匆解开钟灵领扣,想要将虫貂暴出来,手触到滑凉柔肤,一怔才知,已把好妹子全身摸遍。
尤其是凸前的那种奇特弹酥。但情形紧迫,稍一迟疑,还是将钟灵的领扣和裙都解开,衣襟拉到两旁,惊见两个黑影从钟灵的肚兜下嗖地窜去她里,更不敢迟疑。
又慌忙去钟灵的青裙,在她齐膝的里上拍拍打打,但当他用两手同时护住了钟灵的左右腿,一虫一貂又窜去了钟灵的两腿间。
那小蜈蚣贴着光滑的腿,突然寻到一个温,似极幽深,当然认定是最妙的藏身之处,但不能轻易钻入,敌貂又追得急迫,只得逃开,不死心地来回逡逃,连连以头相触,试图入而藏。
钟灵感觉到这令她麻麻酥酥的企图,挣呼不得,只吓得心一次次停了跳。段誉见钟灵裆内虫貂动,惊想此节,想到虫子可能会钻进钟灵肚子,心中更急,双手一扯,终将里也了去,好在以为钟灵昏,眼下又黑,因此不顾忌讳,赶紧拎起里用力向旁抖了抖,心想最好能将虫子抖了去。
但他只想对了一半,小蜈蚣顾着藏身,正好被随拎起,但没被抖落,而是一扭身,顺着段誉手臂一下扑到了他脸上。段誉忙不迭丢掉钟灵里。
接着见黑影闪动,灰貂也追扑到了他脸上,段誉双手急抓,貂儿追着蜈蚣早已奔去了他颈后,段誉手指险些入自己眼中,一呆之际,虫貂钻入衣内。
段誉手忙脚除下长衫长,双足跳,双手在自己身上拍,哎呦一叫,被小蜈蚣咬了一口,伤处又痛又,惊恐之下,只得褪下贴所有衣。
小蜈蚣逃窜之中没了衣物掩护,向前一跳,又落在钟灵身上,段誉跌跌撞撞上前去扑,不料扑在钟灵身上便不能动了,至此已无可奈何,心里虽万急,扑鼻却是一阵阵的少女体香,膛又着软玉温香,令他不由一阵阵迷糊。
一虫一貂兀自一逃一追,小蜈蚣仍一心要逃去那个热,但回回被貂儿追赶出来。钟灵不能出声,但心里始终清楚,段誉哥哥去她衣服,又扑住她,一口口浓重的男子气息扑在她耳脸,令她惊羞万分,有了这突来的羞喜,对身下虫子的惊惧渐去,只是觉蘸上些如蚁动一般的酥麻来,令她从里到外越来越热,被不断触犯的隐秘处也似乎出了汗。
***却说虚竹钻出草庐,立定一瞧,顿吃一惊,石语嫣不知去了哪里,匆匆四下一寻,终于看见人影,更加吃惊,见石语嫣已在距离岛边不远处的泥潭中陷落了大半个身子,急忙跑去,拾起一树枝,在潭边伸手大叫:“师妹不要慌,抓住树枝,我拉你上来。”
石语嫣扭头看着伸到眼前的树枝,非但没有伸手抓住,反而用力向潭中深处走去。虚竹这才知石语嫣并非不小心陷落泥中,而是有意寻死,眼见石语嫣距离树枝越来越远,向泥中越陷越深,当即扔掉树枝伸直双臂扑向泥潭。
终于抓住了石语嫣的肩膀。他只脚尖勾着岛边的一块硬地,勉强不让身子下沉,不料石语嫣向他推搡起来,她这一动,陷得越深越快,污泥迅速淹过了她口,连带虚竹双臂也陷入泥中。虚竹惊叫:“不要动,千万不要再动,你这是为什么?”
石语嫣并不想虚竹也陷落泥中,终于停止了挣扎,流泪道:“放开我,不要管我。”“不不,师妹,有什么话上来说,你不要动,我想想办法…”
虚竹一面哄着,一面心慌,这泥潭似乎有股力,即使二人不动,也要慢慢向下陷落,全凭他用脚尖努力勾住了那一块硬地,才抵抗住了这股子力,除此之外,一时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石语嫣见虚竹不放手,又挣扎向深处去,粘泥一下子淹没了她的肩膀,虚竹抓着她,上半身也被污泥了进去,努力昂着头,才不致涂上头脸。“师妹,师妹…不要动,我们都要淹死了…”虚竹这句这倒是实话。
此时他即使放手,双臂也无法从粘泥挣脱,眼下只能用尽力气伸直双腿,才勉强维持住了平衡。石语嫣又停止了挣扎,此刻她除了头颈,全身都深陷泥中,也再没有了力气挣扎,口如坠上了大石,呼吸困难,自知临死,含泪道:“你放手吧,我知你关心我,但你不知我与亲哥哥有了…有了孩儿,我还怎能活在世上?”
“啊?”虚竹这才清楚石语嫣一心出家,又决心寻死的缘故,瞠目一想,吃惊道:“怎么会?啊,师妹你听我说,女人怀了孩子就不会来红,你一直有着月红,又怎会有孩子?”
石语嫣已决心求死,一听此言,脸也不由发烫,又惊又羞,惊是因虚竹所言有了月红就不会有孩子,羞则是虚竹提到她的月红,在少林寺她目不视物,虚竹贴身照顾了她七七四十九天,其间来红也被他知晓。虚竹继续慌张哄着:“好师妹,你信我,不要动,咱们慢慢出去…”
石语嫣缓缓摇了摇头,闭上眼,哽咽道:“那也不成的…”虚竹见石语嫣说着又有挣扎之意,心下大急口不择言:“不是不是,少林寺那晚不是他,不是,你不用寻死,你千万信我。”
石语嫣一怔,想不到虚竹居然知道说出“少林寺那晚”但哪里信他,恼羞恨道:“住口!休要哄我了。”“不不,我真未哄你…”虚竹生怕石语嫣再动,此时他仰着脖子,污泥再陷一点儿,就要淹上他下巴,到那时连话也说不出了,无奈道:“师妹,只要你不动,我告诉你,那天晚上…你蒙着面,我并不是成心,你别生气…”
知道石语嫣无法相信,接着又学起慕容复的口气和声音。“嫣妹,我怎么会?大业和你,我都要,这是真心话,嫣妹你真美…”虚竹说完这句,犹豫又道:“千万别出声,你安静睡会,我这就过去。”
石语嫣惊呆了泪眼,沉沉暮雾之中,听来好像慕容复突然在了眼前,她从未想过世上会有人学慕容复的声音如此之像,可眼下明明是另一个人,除非那晚上只是一场梦,否则又怎可能是别人?“我早就想苦了…”
突然听虚竹又说了这一句。“啊?”石语嫣奋力惊叫,酸心剧震,前几句话,固然与慕容复当时的声音语气一般无二,但也可以说是虚竹偷听了二人对话,可这一句却是“龌龊”之时所说,慕容复绝不会说给别人,除了当时身上那人,绝不会有第二人知道。
惊呆之际,那晚的情形在脑中飞快的闪过,想起自己被蒙面以后那个“慕容复”的种种异常,盯着眼前虚竹,渐渐想得明白。
渐渐气愤已极,身在泥中动弹不得,心却颤痛,直想向他打去,双手却在泥中,气极之中,张口咬去。可没等咬到,她一动弹,突然陷落,污泥一下淹没了她脸,只着嘴鼻,不由仰头大口息。
此时心中纷之极,却又万料不到,她咬不到虚竹,虚竹却突然咬下来。石语嫣口被虚竹噙住,二人眼接眼对视,惊呆四目,原来虚竹见石语嫣的口鼻就要被污泥淹没,想不出他法,只得一凑头,努力噙住了石语嫣的嘴,用自己的呼吸给她度气,就在他噙住石语嫣之时,石语嫣的半张嘴陷入泥中,只要再陷落一点儿,虚竹的嘴也要浸入泥中,所幸石语嫣再没动,虚竹更是不敢动弹分毫。
石语嫣惊呆之后,觉出嘴角之外全是污臭的粘泥,不惊骇万分,但觉泥水进口比死更叫她恐惧,所以不仅没动,反将口尽予虚竹,舌齿相依,不得不着他的呼气,泥水冰冷之极,只有吐过来的热气能叫她温暖,心通通直跳,所有的念头一下纠成了麻。
虚竹脑中却一直清楚得很,心里连连叫苦,思来想去,现下唯一的生机就是段誉和钟灵,只要他们有一个发现,自己二人就会轻易得救,可时间一刻一刻地过去,到了深夜,又从皓月当空到了曙光初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