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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梃腰一顶

　　二呆子返身进屋，撤下燃灭的红烛，搽抹一下桌椅，端起水盆便要离去，见隔间无声无息，不住心生关切，轻轻掀开纱帘一瞧，冲鼻一股奇特气味，见被褥零，玉体横列。

　　上女子见有人窥视，面惶恐，无奈酸软之极，连合上双腿的气力也使不出，轻轻泣起来。二呆子不忍离去，不知不觉走了进去，见女子肌肤布抓痕，白的腿上赫然一处瘀青。

　　他呼吸急促，不敢多瞧，低头道：“我见过其他女子，开始像你一样，后来听从了，如今过的很好…吃的也很好，还有许多人疼。人生本都虚幻…不是自己的…你别太伤心。”

　　女子不觉止了泣，见这少年杂眉豆眼，短塌鼻头，相貌十分丑陋，原以为他来凌辱，不想竟开口劝说，且稚气未，半疯半癫。女子一怔之后，突然放声痛哭。二呆子吃了一惊，手足无措，慌张离去，转身时发现女子瞄了他一眼，泪眼出几分哀求。

　　二呆子出来，面遇上老鸨和四、五个女，她们急匆匆扭进屋，想必去劝说威胁、乃至殴打辱骂。丽院自此多了一个叫作喜凤的头牌，整喝五吆六，所有人都让她几分，老鸨也乐呵呵地任她颐指气使。

　　二呆子仍旧每天捧柴端水，也仍旧偷听女叫，但从不偷听喜凤，他心里总放不下她憔悴伤神的模样。

　　一，二呆子端着两盘茶点上楼，登梯正与喜凤打个照面，他愣愣得一时忘了让路。喜凤眯着醉眼，笑嗔道：“真是一个呆子！大白天的还在做梦呢？”二呆子朝思夜想那天的情景，听她这一说，不口问出一句：“你的伤好了吗？”

　　喜凤不知其意，疑惑片刻，脸色陡地一变。二呆子见之慌张：“我不是说你…我只是整天惦记着你…不是…我说得不对…”见他语无伦次，喜凤微微一笑，捋捋头发，侧步下楼。此后几天里，二呆子食不知味，一直揣测喜凤的眼色。

　　半月后的一个深夜，喜凤的贴身丫头小翠突然赶到破佛堂，神神秘秘叫醒二呆子，笑嘻嘻得说小姐念他老实厚道，早想与他说说贴己话，不愿旁人看到，此刻正在房里候他。二呆子听了，心砰砰跳，着睡眼，迷糊糊到了喜凤门前，小翠用力把他推进屋里。房内一团漆黑，二呆子茫然分辨四周。

　　“你来了！”黑暗中响起了喜凤娇软的声音，月光照着一只白手从帐中伸出，轻轻向他招了招手。“过来！你不是惦记着…姐姐吗？姐姐也…也时时想着你呢！”二呆子闻言犹在梦中，只觉嗓子干渴“咕咚”咽口唾沫，不觉走过去。

　　“等等…”喜凤娇几声，哼哼唧唧道：“告诉姐姐…你是不是真…喜欢姐姐…嗯？”二呆子口一热，诺道：“喜欢…当然真得喜欢！”喜凤娇滴滴轻笑：“嘻嘻…那你想不想…亲亲姐姐？”

　　二呆子不敢说话，心通通得要蹦出去。喜凤扑哧一笑：“你不说话，那就是想了！过来哦…来啊！嗯…听话过来…”二呆子头昏脑，走到前。

　　喜凤又叫一声：“好人儿，等等…”滑出半个雪膀，摸向二呆子裆，手指轻轻一捧，惹得二呆子浑身剧震。喜凤吃吃笑道：“了，再进来！”二呆子吃了一惊，退了几步。

　　喜凤不住催促：“嗯…快些，让姐姐瞧…瞧瞧你…嘻嘻…”二呆子稍稍犹豫，慢慢了衣服，物没了约束，立时怒耸。忽听喜凤一声娇叫：“大爷！你的手…人家受不了！”接着咯咯娇笑道：“穿帮了！都出来吧。”

　　“哈哈…”黑暗中骤响男女大笑。小翠提灯进门，屋内立时通明，几个女从屏风后走出来，笑得浑身颤。一只大手“嘶…”从里拉开帐。

　　一个男子欠起赤身哈哈大笑，竟是刘庄主。他刚才藏在上，一边听喜凤戏二呆子，一边在喜凤身上勾勾索索。二呆子面无血，惊骇之极，待想起去捞地上的衣服，已早被小翠抢去。

　　物受此一惊，吓得缩回去一半，他弯用手紧紧捂住，众人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一道道眼光像一条条鞭子，在二呆子身上扫来扫去，见他后背上的九点香疤，众口笑他定是佛堂疯和尚的私生子。

　　还有二呆子的物，他越是捂得紧，众人越是瞧得有趣：“唉哟，他那一堆还真是不小。”“你们瞧，它自己会动呢。”

　　喜凤藏在被下笑得抖抖擞擞，听得众人打趣，她探出红的脸蛋，打量一下二呆子，目光尽是嘲讽。刘庄主呵呵大笑：“你们瞧什么，他这崽子哪有爷的大？不信让他上来比一比。”说着忽下掀开被子，分开喜凤双腿便要入巷。

　　喜凤轻叫一声，手要拉上帐却被刘庄主抓了回去，身下受了一挫，哼唧一声眯上了眼睛。众人对上的胡闹视无睹，只顾七嘴八舌调笑二呆子。二呆子心底无比冰冷，像掉进了冰窖，眼泪也被冻在了眼眶里，蜷缩着赤身不住哆嗦，双眼死死盯着脚前，恨不能盯出个地来。

　　老鸨进来大骂：“你们这帮欠腚的，正经客人不伺候，拿个傻子开的什么心？都给老娘滚出去，该干什么去干什么！”有人不依不饶，笑道：“好妈妈，你看他底下那东西，肥大得捂也捂不住，哪里还是个孩子？”

　　小翠接着叫道：“他才不傻呢，刚才要我喜凤姐姐！”老鸨微微吃惊，疑惑道：“这是哪跟哪的事儿？他怎么胆敢跑到这里了？”

　　小翠笑道：“今不是四月初四么？喜凤姐忽然记起了这是她生日，便想出这么个节目让大家乐乐。嘻嘻，这傻蛋还真好玩儿。”老鸨心里明白了，佯怒道：“去去，这有你什么事儿，把衣服给他，你们滚出去！”

　　小翠将衣服扔到二呆子身上，众人嘻嘻哈哈一古脑儿散去。二呆子狼狈之极，穿上衣服掩面跑出，听见身周笑声不断，只恨不能把头藏在裆里。上的喜凤和刘庄主将将到了紧要时候：“啪滋！啪滋…”

　　“接紧了！今天给你…给你好好过生日…”喜凤叫不停：“唉哟…快点给我…唉呀！要死…要命哩…”刘庄主着牛气：“不急…从后面再来…嘿！先给你一回…嗯嘿…给老子夹紧…”喜凤尖叫：“喔啊…涨死奴家…好人儿…”

　　二人肆无忌惮鬼叫，叫得老鸨阵阵发，她心里暗暗生了一个主意，边出房边吃吃自语：“瞧他臊成那样！也真不是孩子了。呵呵！居然有胆来偷腥。”

　　二呆子跑回佛堂，面色死灰，一头栽在地上，心里不停大叫：“她为什么这样对我？为什么…”听得黑暗中的木鱼声，心里愈加烦苦之极，大声哭叫：“老和尚，别敲了！求求你住手，别再敲了！”

　　老和尚轻轻叹了口气，喃喃道：“阿弥陀佛！苦海无边，快快回头，迟则晚矣。”木门啪哒一声，传来轻微脚步声，佛堂里有了些光亮。

　　二呆子此刻昏天黑地，对所有事毫不关切，不想有只手轻轻落在他肩上，来人笑道：“太瘦了，难怪都瞧你是个孩子！”

　　二呆子听出是老鸨，骇得一骨碌坐起。平老鸨对二呆子非打即骂，从没有过好脸色，二呆子见了她就像老鼠见了猫，躲不及就会挨两下子，现下却和她脸对脸。昏暗灯光下，老鸨的神情极其古怪，唬得二呆子“呀！”惊叫一声，身子慌张往后缩。老鸨“呼…”吹灭了手中风灯，双手将他按住。二呆子但见一个庞大阴影过来“唔…唔”嘴竟被两片着酒气的热叼住了，一条油腻的舌头卷进来上下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