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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得意地合不拢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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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虚竹却又道:“圣命在身,公务紧急,哪里敢歇息片刻,咱们一同去吧。”贾知府无奈,派人急去通知孟家的三老爷,他自己随虚竹一行缓缓向孟氏山庄而去。孟家得到消息,气恨之极,孟琏成了半个残废。孟宝玉被不明身份的人掳走了,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还有山庄之前遭人打劫,皆与这厮有莫大关系,这口气如何咽得下?血气方刚的便叫:“我们叫他进得来,出不去!”

  孟家子弟中,没有几人知道其家的秘密背景。孟三老爷心中却清楚,这都是南唐公主引狼入室,现下只有忍气声,向孟老太太道:“以前的事儿暂且不要提了,一所房子算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三老爷一面秘密派人去联络南唐公主,一面匆忙去到门口接。不想虚竹到了门口连车轿都不下,一行车马径直闯进大院。亲兵禀道:“车马太宽,再也进不去二门了。”虚竹在轿中吩咐:“进不去?不会把门拆了吗?”这些兵士吃喝了一路。

  此时眼中只有虚竹,便不管不顾拆了花厅门。人马经过梨香院时,虚竹看见院内许多婢女爬墙观望,便开轿帘,频频挥手致意。贾知府实在看不下去,心中大骂:“阉人得志,算个什么东西?”

  墙头有人发出一声惊叫,虚竹循声看去,隐约见是一个既丑且稚的女孩子所发,不有些失望,心想:“可惜薛姨妈如今不在,还有那个薛蟠,也该让他们瞧瞧我今威风。”

  连拆了山庄里的三道门,车马终于到了丝竹馆。孟三老爷眼见自家院子被拆得七零八落,恨得咬牙切齿。虚竹从轿中探出身来,瞧瞧四周,叫道:“怎么?房子还没腾出来?”

  孟三老爷气苦道:“正在紧着收拾,请大人稍事休息。”虚竹咿咿呀呀伸个懒:“我忙得紧啊,只能再等半炷香时间,若耽误了皇上责命的紧急公务,谁能担当得起?”

  孟三老爷知他有意刁难,偌大三层楼院,别说半柱香,便是十炷香的功夫也搬不完。孟三老爷气得浑身直抖,不得不咬碎牙齿下肚,大声喝住搬东西的庄丁,上前一步躬身道:“不敢让大人久候,此内一切物品,包括诸等歌女舞伎,统统送与大人,当是恭贺钦差赴任,万请不弃笑纳。”

  虚竹不想他有此一言,吃惊楞住,看着眼前的三层小楼,想到里面的众多家,不觉喜形于口说道:“这样也好,可以开家院了。”

  此言一出,孟三老爷气得几乎吐血,忍不住高声道:“在下庭院虽不敢称是清雅素净,但也是家风颇严。在下一番美意,望大人真心体察。”虚竹笑道:“家风颇严吗?我看也未必,否则尼姑庵怎成了风月之所?”

  孟三老爷眼愤之极,浑身哆嗦,再也说不出话来。贾知府也面,心道:“你占了人家房子,拆了人家大门,还侮辱人家门风,真真欺人太甚!简直肆无忌惮之极!”

  虚竹此时也觉自己做得太过了,寻思道:“可不能把孟家急了,否则皇帝那里不了差,而且万一出李秋水和李梦如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挤出笑容,忙道:“我开个玩笑,您老别在意。”说着上前拉起孟三老爷的手,再笑道:“孟老爷如此抬爱,本钦差甚是感激,以后定会奏明皇上。”孟三老爷退后几步,躬身拜谢,心内泣血痛骂。

  待驾人等散去,虚竹突然有些后海,心想:“早知孟家如此好欺,我怎不在大观园里挑处地方。”

  他将三十名亲兵安排在男馆中,将原有的男优都撵了出去,骂道:“连字都不认识,还混在这里干什么?”再把女馆里年纪大的,相貌不顺眼的,统统也撵了出去。他和双儿占了女馆的第三层。

  这层中有馆内最大的套间,原是尤氏三姐妹的房间。虚竹向尤夫人问起尤氏三姐妹,尤氏回道:大姐病逝,二姐嫁了人,三姐患了见不得人的重病,怕传染他人,闭门卧

  虚竹吩咐尤夫人依旧做事,然后叫人将套间布置一新,他自己睡大卧房,让双儿睡小卧房,并在隔间里安置了马桶便盆和一个大大的浴桶。

  他忙乎两天后,看着新居洋洋得意,而双儿暗暗心惊,知道自己和他睡在一个套房里极不妥当,便自作主张将自己安置在隔壁堆放杂物的小房间。

  虚竹顾忌双儿身上的刺,不敢勉强,有回偷偷运劲弹指,指风落在双儿身上便无影无息,想必软猥甲连点也不怕,因此便由她去了。虚竹叫来焦管家问起香菱。焦管家答道:“未见人来,也未派人去接。”

  虚竹吃惊之后,恍然大悟:“当初从刘副总管口中得知香菱消息时,我只想到了孟老太太,却未想到孟太师,莫非香菱是叫太师府的人接走了。”

  他由此心惊,薛姨妈一家在太师府,急着接走香菱的多半就是薛蟠,若真是如此,他必定会捧着香菱这碗汤,没没夜大喝特喝。

  虚竹从焦管家口中又得知,那他等逃离山庄后,马夫人的尸身被孟家弃在到处是雨花石的坟岗,现在恐怕连骨头也找不到了。

  三后,虚竹的新居来了第一个客人,便是贾知府,客套完毕,贾知府起身告辞。虚竹送客回来,发现桌上多了一个未漆口信封,打来一瞧,里面竟是一万两的银票。虚竹惊得倒一口气,心想:“他还真有钱啊,出手比孟老贼还阔绰!”

  接着几个县令也来拜访,溜须拍马间透一个消息。孟三老爷那听了虚竹之言,回去一查,得知孟芹果与水月庵有染,顿发雷霆之怒,把孟芹打折了腿,正联络人把水月庵里的十几个尼姑道姑都卖了。

  虚竹听了特意多问几句,言语渴羡之意。第二,这几个县令又来了,还带来一批尼姑道姑,原来他们最是趋炎附势,察觉虚竹对水月庵感兴趣,便假借商人名义,合资买下了水月庵的尼姑道姑,送来献礼。

  虚竹意外惊喜,送走县令们之后,看这些尼姑道姑中有两个是自己认得的,一个叫沁香,一个叫鹤仙,却不见那个叫芳官的。他一问得知,原来水月庵中只有沁香和鹤仙与孟芹成,其她人却不受孟芹勾搭。

  尤其那个芳官,最是貌美,也最是正经不过,孟芹垂涎三尺也未能得手。再问后得知:这个芳官本姓林,苏州人氏,她父母半百之年才有了她这个独女,发现她天生得了怪病,找相面的看了,说是不托方外不得保全,便将她自婴孩时养在道观里。

  芳官十二岁那年,双亲亡故,剩她无依无靠,孤苦伶仃。这事被孟老太太听说,正赶上皇娘娘省亲,便买她来了水月庵。芳官平足不出庵,情极为乖僻,这回听闻要被卖出,竟跳湖自尽。

  孟老太太又怜又敬,送她去了拢翠庵。虚竹因此有了些遗憾,却喜沁香和鹤仙是男人一碰就水的主儿。

  他稍一勾搭,两人就态毕,当晚三人便滚到了一块儿。那个尼姑沁香,头顶光光,底下却茂盛异常,两腿中间又浓又密的一大片黑,如繁茂草,将门户遮得严严实实,连眼处也生着一层厚

  虚竹初见时竟吓了一跳。那个披着一头黑亮美发的道姑鹤仙,底下却是近于白虎,稀稀落落,可数,而且蛤肥得油。这二人别有一番滋味,得虚竹叫娘娘。沁香和鹤仙也想不到这个太监不仅是个带把儿的,本事更比孟芹强上百倍,乐得语,不堪入耳。

  双儿在隔壁听得清楚,捂着耳朵脸红心跳,心里叫苦:“自己被杨家送给了他,自该一心一意,但他对女子…总是那样,以后真不知如何相处。”

  虚竹毫无顾忌得将沁香和鹤仙养在自己大屋里,又打通了女馆二层的几个房间,改成一个大佛堂,安置了不愿还俗的尼姑道姑,并听了沁香和鹤仙的建议,借由“水月庵”的寓意,将丝竹馆改名为“水月天”

  消息传开“水月天”门前,车水马龙,什么团练使、骁骑尉、县令、县丞等官员纷纷到访,借此机会大肆巴结,所送之礼多是银票,也有什么蚌珠,碧玉,珊瑚之类。

  虚竹真正领略到做官的好处,得意地合不拢嘴,宴请各官僚财主,席间令歌舞袖助兴,晚上聚众赌博行令。

  那些家愈加堕落,任由兵士们调戏乐,馆内叫夜夜不断,真如成了院一般。“水月天”第一层是声笑语,污天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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