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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窗棂涂着白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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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二人准备寻路出谷,虚竹拿着木婉清刺伤他的剑,在中石壁上一下一下划着。阿朱已听他说了在孟家的经历,见此笑道:“公子在想那个木姑娘么?”

  虚竹被她道破,但口上不愿承认,恨声道:“这人害我几乎丧命,我想她作甚。”阿朱抿嘴一笑,道:“你当乘人之危,欺辱了木姑娘,她刺你一剑原也应该。”虚竹低头想了想,叹道:“确是如此!”

  旋即又笑道:“好阿朱,我若欺辱你,你会刺我吗?”阿朱瞪他一眼,脸红不语。虚竹嘻嘻一笑,道:“我知道你不会。”阿朱瞪眼大怒:“我会刺自己一剑!”

  虚竹忙道:“别别别,好阿朱,我怎么会欺辱你,就是…也不会趁你不知道。”阿朱气急:“你还是想欺负我,我在刺自己之前,先刺你十剑!”

  虚竹佯怒大叫:“小妮子,你比那人还凶狠!她让我带了绿帽子,你可不许!”阿朱哼道:“臭美!我和木姑娘又没嫁给你,关你帽子什么事?”

  虚竹呵呵笑道:“这话不错,我头上那点绿,那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不过礼尚往来,我也送了孟臭玉一顶红帽子。痛快啊,痛快!”说着举剑向石壁用力一击,咣当一声,火星四蹦。阿朱忍不住扑哧笑道:“你这个公子,真真不可理喻!”说完想到适才这声响,面色一变,惊道:“这石壁好像是空的!”

  虚竹惊咦一声,不敢相信道:“是吗?”阿朱疑惑地摸摸石壁,退后几步道:“公子,你击一掌试试,但不必勉强用力。”

  虚竹起身面向石壁,深口气,向前推出降龙十八掌。轰隆隆!石壁塌陷,里面黑黢黢得不知多深。阿朱从篝火中出一燃着的树枝扔进去,见到内有一条向上的石梯。

  二人面面相觑,点燃两只火把,走进石壁出的大,顺着石梯向上走了一会儿,尽头是个石门。

  这个石门又厚又重,布了青苔。虚竹运起干坤大挪移,发全身力气,试了几次才勉强拽开石门,不料眼前仍是向上的石梯。

  二人吃惊不已,不知谁造了这么大工程,仿佛要把山给掏通了。二人沿着石梯继续向上,尽头仍是一道石门。开了这道门后,终于见到一间宽阔的石室,室中放着十几只铺尘土的大铁皮箱,打开箱盖一瞧,里面尽是金银珠宝,在火光下熠熠生辉。

  虚竹做梦也想不到世上能有这么多的财宝聚在一起,连声怪叫:“妙啊!真是妙啊!武状元是不用再考了,我要开一个比丽院还要大十倍的丽夏院、丽秋院、丽冬院,或者合起来叫做夏秋冬院,阿朱你说哪个名字好?”

  阿朱笑道:“叫什么院,随你便吧,但此刻如何拿得了?”虚竹摩挲着珠宝,想了想说道:“下次你再陪我来,咱们将财宝都取出去,造一个比孟氏山庄还要大十倍的庄园,将你见过的听过的所有好玩的东西都放到咱们庄园里,怎么样?”

  阿朱嘻嘻一笑,眼,却摇头道:“我只是一个小丫头,可不敢与你这院大老板相提并论。”二人举着火把搜遍了石室,意外发现角落里仍有一道石梯,室顶另有一道石门。

  二人登梯打开石门,又见另一石室,也见几十个大箱子。虚竹惊喜之极:“这里还有!”不料这些箱子里不是财宝,而尽是书籍衣物。阿朱翻看一遍,惊疑道:“书上写得全是古怪文字,衣服样式也十分古朴,看来像是年代很久很久了。”

  虚竹见不是金银珠宝,大失所望,随手从一个箱中拿出一柄匕首,出鞘来一看,匕身乌黑沉重,随意用它敲了敲铁皮箱子,不料匕身毫无声息陷进了铁皮内。虚竹吓了一跳,拿匕首又试试其他东西,切革如纸,削铁如泥,居然锋利无比。

  虚竹十分惊喜,也觉十分有趣,划来划去如切豆腐,损坏了不少衣物,当削到一件黑色背心时,试了几次却不能损其分毫。

  虚竹甚以为奇,不知这背心是用什么材料做的,摸着单薄柔软,还稍稍有些弹。他把匕首进靴子里,欣喜穿上这件背心,心想:“有了这件宝贝背心,再不用怕小人刺我了。”

  虚竹举着火把转了一圈,再没发现什么有趣的东西,看见室内还有石梯和石门,便急着要上去。

  而阿朱却在一口箱子的箱盖上发现了一个暗格,这口箱子在众箱中最大也最醒目,虚竹用匕首将其划破,故而出了暗格。

  虚竹再出匕首,将这个箱盖从左至右横着剥开。阿朱从暗格中掏出本古乐谱,惊奇翻看起来。虚竹接着入手摸索,又摸出了个墨绿色的圆长二尺有余,质地温润坚硬,似铁非铁,似玉非玉。

  其上从头至尾雕刻着盘龙,玉的一端是龙头,另一端是龙尾,龙身有一排小孔,原来是只极其精致的玉箫。二人不明白为什么把乐器和乐谱藏在暗格里,但想必极其珍贵。

  虚竹把玉箫,阿朱也把乐谱收在怀里。二人继续登梯打开石门,照旧又是一间石室,室角照旧也有向上的石梯。但这间石室却和前两个大不相同,室顶仿佛有片能够发光的玉璧,发出昏黄微光,映得室内晕纹漾。

  室中央置有一张六柱支撑的玉石圆盘,周围十几丈,其上足可以放上一辆马车。阿朱惊叫:“好大一张桌子!”虚竹却猜疑道:“依我看,这不是桌子。

  而是一张。”阿朱诧异道:“怎会这么大,又怎会是圆的?”虚竹笑道:“是啊!又大又圆,正是为了方便女子受人欺辱。”

  阿朱想了想,猜透了一点儿,烫着脸不再追问,原来丽院就有这样的几张圆,只不过这张玉大得出奇,可以转圈躺上十几个人。石室四边还放有一些玉石架子,奇形怪样,似椅非椅,似凳非凳。虚竹越瞧越奇怪:“难道这里曾是一间院?”

  丽院也有诸如此类的东西,只不过不是玉石做成的。阿朱拿起架子上的一个状玉石,好奇地摆来去。虚竹见了心中大乐。

  原来那是个玉制的男人具,其形惟妙惟肖,但阿朱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见其上有个小眼儿,以为是什么古怪乐器,饶有兴趣地凑在上吹了吹。

  玉石架子中有个玉石桌台,台上一个玉盒,盒中一卷丝帛、五六个小瓶。阿朱拿起一个红色瓶子在火把下念道:“和合散。”

  念完便觉得不对劲,再拿起那卷丝帛一瞧,俏脸立时通红,帛上画有赤男女在各样椅凳上的种种姿势,她这才知道这些玉制架子的实际用途。虚竹一听“和合散”瞠目大叫:“这里居然有这东西!它可害得我极惨。”说完上前抓了两个红瓶放在怀里,再看盒中另有两个白色瓶子,拿起一瓶问阿朱上面写着什么。阿朱红着脸念出:“醉八仙。”虚竹不好酒,听了一个“醉”字便没了兴趣,把白色瓶子放回。

  阿朱此时一刻也不想在这堆具间逗留,匆匆登上石梯,忽见壁上的微光有些波动,冷不丁向上一瞧,失声惊呼。室顶那方昏黄玉璧上,竟然多了一双赤的脚,正一步一步慢慢走动,搅动得微光粼粼闪闪。那双脚忽然停住,接着璧上又落下了一物,依稀瞧出是两片。二人惊异万分,那片玉璧并不是发光,而是晶莹透明。

  虚竹忽然想到:莫非已经到了山顶?莫非有人在溪中戏水?他见阿朱目不转睛瞧着那两片,笑道:“你也喜欢看人洗澡么?”阿朱斜他一眼,嗔道:“我不仅喜欢,而且十分羡慕!”

  原来她在深山野外多,此时见人洗浴便觉自己浑身。虚竹呵呵笑道:“好,好!公子带你去洗澡。”二人登上石梯,推开最后一道石门,呼吸豁然清新,心里却十分吃惊,眼前居然是间香气扑鼻的素雅绣房。

  桌上燃着一盏油灯,灯光昏暗幽明,虚竹却觉出目洁白,但见洁白的桌椅,洁白的绣地铺着白玉,窗棂也涂着白色,洁白的四壁有一面是洁白的纱缦,缦隙透出芬芳的腾腾雾。

  他恍然大悟,石室璧顶上方并不是溪水湖水,而是这纱幔后的浴水。这屋的主人必定十分尊贵,普通人又怎会拥有如此豪华的玉石浴室。二人对视一眼,目光都充疑惑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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