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家里就一人
虽然心事重重,但他直了脊梁骨,他觉得自己仿佛顷刻间成了许多,而要做的还有很多。想着想着,他的眼神也变得毅然坚强起来。***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有了那羞人的意识呢?政治课上,唐明月在走神。她回忆着九岁那年,晚上急,起撒的事。她着眼一路摇摇晃晃,推开里屋的门,才发现灯还亮着,妈妈爸爸都没睡。
平里文文静静的妈妈仰卧在头,脚像翻过来青蛙似地朝两边分着,腿白的晃眼,而爸爸,那高高大大,有着宽阔的肩和长长的腿的爸爸,竟然把头埋在妈妈的腿间,着妈妈小便地方,好像那里有果汁似地。
妈妈低一声高一声的哼着歌,这歌声令她浑身发热,小便仿佛更急了,她不知所措地逃回自己的房间,那晚她全上了,或许,或许更早?
八岁的那个夏天,她的妈妈带她去王行之家里玩,大人们在房间里谈事,她和王行之在屋外楼梯口的水龙头那里,各自了个光,往身上舀水,等洗干净了,也不知是谁开了头。
两个小孩子就那么光溜溜的抱在了一起,粉白细的皮肤,滑极了,那种摩擦而生的令人愉悦的感觉,至今还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她曾幻想自己穿着婚纱,被高大的爸爸抱起来的样子,爸爸修长的双腿转呀转,她像是坐在四面阳光的秋千上,幸福的要眩晕过去,可不知何时起。
王行之逐渐取代了爸爸的位置,阔额,宽肩,长腿,王行之和爸爸在她眼里有太多的相似之处,王行之身上有一种向上攀爬的,躁动的活力,她喜欢,喜欢极了。
唉,这下她有的苦恼了。自从青春的大门向她敞开后,她被时间和自然引入了一个从未来过的殿堂,她窥视里面新奇的摆设,华丽而烈的装潢,陡然间,那甜的酸的苦的麻的接涌而来。
在某个闷热的夜晚,上的她突然惊醒,被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得透不过气来,仿佛一只手把她从那五光十与一片静谧的树叶里拽出来,推挤上一片喧嚣的度假海滩。
她体内多了一股一股陌生的动,让她坐立难安。心起伏间,就连清香透鼻的玉兰和银白皎洁的月都无法安抚她,心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导引她,她无法反抗,只有服从。
就在不知不觉中,唐明月学会了自渎…并紧了腿,闭上眼,把洗干净的手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抚摸挑,一会她就有种飘飘然的感受,那一个又一个热情而又亲切的头推触着拥抱着她。
而天湛蓝自由得叫人掉泪。这种感觉让她上了瘾,她在得到快乐的同时也深深的烦恼,甚至痛恨起自己身上酸酸甜甜的气味来。
她骂自己,唐明月你怎么能这样放任自己呢?你怎么还不足呢?你怎么不知羞呢?她惶恐极了,深怕自己从此变成一个放的女孩,从此天厌人弃。
但每次痛骂的结果都是向望妥协。她开始觉得自己有些不可理喻,甚至有些无,因为到了后来,她想象自己的手是王行之的,这个方法往往能给她带来无可比拟的快,使她通体恢复了均匀剔透的畅通。
从此她一闭眼,一并腿,一屏息,王行之高大的身体就浮现在她脑海中,固执而完美,而她的身体里的那只永难飨足的怪物又苏醒了,噬她的理智和知之心,在给她带来熟悉又让她上瘾的快之后,却又给她留下固有的,无法排解的空虚感和负罪感…
她因为自责而自卑,谁也不懂她在赛场上,跑道上那么努力那么折磨自己,只是为了惩罚自己。但她觉得巴夏桑懂了一半,看她的眼里有理解和鼓励,王行之懂了全部,看她的眼里有怜惜有惊!
唐明月在胡思想,王行之也没有仔细听讲,他周末和妈妈回了一趟姥姥的家,来学校才知道宋老师去市里参加什么骨干教师培训了,要两个星期呢!
他觉得自己像尝了青边鲍的人,怎么可能再去吃剩饭呢?看av,打飞机,想想就没劲。“王行之同学,你觉得有什么比老师的课更值得你去注意的么?嗯?”
戴假发的政治老师托托眼镜,踱到王行之的桌前,趴着的,说闲话的,看课外书的,漫不经心的同学们纷纷惊醒过来,王行之心想我是倒了霉了,一脸憨厚地站起来,萧风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幸灾乐祸,歪着一嘴白牙。
“同学们,我们千万不能一心二用。”政治老师万树理示意王行之坐下,继续说道:“现阶段,你们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其它都是次要的,什么足球篮球,什么音乐书法啊,都会干扰你们的。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马克思如果不是心无旁鹜,能写出《资本论》来吗?嗯…?齐白石如果学跳舞又学电脑,画怎么会那么好?嗯…?”
两个问句都以兴奋的升调结尾,像小孩对墙上撒比高时,最后的搏力,倾情一甩,留下了比前人更骄傲的更高的痕迹。万树理说得唾沫飞溅,兴致高昂,伴随着每个铿锵大气的“嗯”他的头就会向上猛地一仰,像是有人在上头用线提纵。
而他本身并没有思想,只不过是会张嘴的木偶。他头上的凝成一块的假发犹如过大的帽子,随着强烈的头部动作一掀一掀,让人担心它随时会抛弃为主人遮盖真相的使命,无情地离头皮而去。
万树理踱回讲台上,竖起他那真皮的公文包,开口到:“鲁迅要是喜欢看漫画,画漫画,那他还能成为作家吗?”说到这里,他将自己的油脸搁到那黑亮的公文包旁边:“如果老师我不专心致志工作,又怎么会成为优秀教师呢?”
“你们看,这就是证明!”他装做漫不经心,其实心存故意地拍拍公文包。他最后这段故事说了不止十遍,大家勉力鼓掌,王行之却把手举了起来。
万树理以为他的宏论足以让王行之幡然悔悟,矜持而涵养的点头,他高估了青少年的服从之心低估了他们的捣蛋之。
“老师,我认为您对鲁迅先生的说法有所欠缺啊。能谈谈我的看法么?”万树理抬腕看看表,时间还早:“说吧。”
“大家知道,鲁迅先生没上过一天所谓正规大学,更别提艺术学院了,可是他的喜爱钟情的左翼木刻,却是全新的,超前的,具有清晰的自我意识。
与上世纪初德国,英国,苏俄及东欧的表现主义绘画,也是即刻响应,与俱进的。这足以说明先生的鉴赏力之好。”
王行之在心里总结了一下,又说道:“鲁迅先生逝世20周年,《美术》第10期上许多知名艺术家张望,力群,野夫等等都回忆或论述了先生与美术的关系,他们受到先生教育的情况。
1998年,在纽约古海姆现代美术馆,举办了欧美世界高端层面的第一次中国美术大展。
其中1900年到1980年的专题展,选择了民国与共和国几代人具有代表的国画、油画、版画和书籍装帧,其中就有鲁迅先生偏好的版画和他设计的书籍装帧,还有徐悲鸿林风眠的早期油画。”
“鲁迅先生既是伟大的作家,又可以搅动美术波澜,那么…”背了这么一大段,王行之早已口干,停下了唾沫要下结论,万树理赶紧过来把他按下去,他现在知道为什么高中比初中难教那么多了!“王行之同学说得很有趣,下面我们继续上课…大家跟我念,价值…”
王行之心舒神,对着转过来的唐明月,巴夏桑,萧风一一比了个“耶”忽然听到教室外有人笑了一声,听声音是个女的,转头间眼角扫到依稀的影子,火红火红的,也不知是头发还是衣服,一眨眼就没了。***“疯子,今天我那个球做得怎么样?”QQ在响。
“绝了,行之,今晚怎么没陪老师洗澡澡?”疯子踢好球发了一个的表情。“老师去市里学习了,等下个月回来。”行走江湖回答。
“怪不得今天是那个更年期的,大家还说宋老师去哪了,不会不来了吧。”“你那位离婚了?”
王行之不好用舅妈二字,虽然他和萧风恨不得能将两人裆下的四粒蛋摘下对换着用以示亲密无间,但他觉得说话要有分寸。疯子踢好球:“嗯!就下个星期,嘿嘿。”
行走江湖:“恭喜贺喜!一桶浆糊!”疯子踢好球:“呃…不说了,她洗完澡了…嘿嘿嘿,886。”头像一灰,萧风下线了。“我了个去!”王行之悻悻骂了一声,家里就他一人,妈妈又开会。他浏览一会新闻,无聊,决定提早开始健身。
返回顶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