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前面、后面、旁边。三个方向被姐姐们跟后母围住，三人形状跟触感各自不同的爆，把脸都挤扁了，（又住口鼻了…无、无法呼吸…）“不用在意呢，小有，能够照顾你，姐姐很开心喔？”

　　“不必焦急，慢慢来就好，别哭了…乖孩子乖孩子。”“我说过头了，原谅我，有人…别、别哭了，你是男孩子吧。”看着相当关心自己的三个人，也说不出“放开我！”的这种话吧。

　　只能继续熬过这种幸福又难以呼吸的时间──“来，小有，这个荷包蛋很好吃喔…嗯？”“姐姐，这样很难看…有人，这个培相当美味呢，来。”“嗯、嗯…我开动了。”

　　爱脸笑容，凉莉则是有些害羞。没办法拒绝她们的好意，只能乖乖张嘴。“唉呀，有人，这里有饭粒呢…别动喔…啾。”“啊、谢、谢谢，妈妈…”

　　之后，琉璃子帮忙掉嘴角的脏东西。吓了一跳，低头拼命忍耐。（总觉得，与其说是小孩，更像是被当成婴儿了，）刚刚才发誓过要争气一点，现在却被姐姐们跟妈妈牵着鼻子走，实在很没用。

　　“怎么了，小有？没食吗？”“不是…”“早餐是一天基本，不好好用餐可是不行的。”“这个橘子不太方便吃，我先帮忙把皮剥掉喔。”

　　爱跟琉璃子就不用说了，连刚刚都还在指责自己的凉莉，也理所当然付出过多的照顾。这是秋山家的日常。自己直到开始上学，才知道这比一般家庭的溺爱更加超过。

　　被照顾得无微不至的环境，不管多久自己都无法成为男人吧。带着这种忧郁情绪，吃完饭。“那么，我要上学了。”“嗯，再见罗？一路小心。”

　　跟着起身的爱，樱花嘴贴了上来。跟棉花糖没两样的甜美触感，只有短短瞬间就很充分了“为了不迟到，要快一点…嗯。”凉莉也像是在模仿姐姐，嘴贴上来。

　　凉莉比较紧张一些，轻轻撞到我的牙齿。但嘴也因此贴得很紧，清楚体会到鲜触感。“今天也要鼓起精神上学喔…呵呵。”

　　“嗯、嗯…嗯、呼唔…”才刚要回答整个人贴过来的琉璃子，嘴巴就被住了，是在检查牙齿有没有食物的残渣吗？琉璃子的嘴离开之前，还用舌头了自己的口腔内部，涂上甜得跟麦芽糖没两样的口水。到身体都热起来，心跳加速。

　　（这也会持续下去吧。）这种出门的kiss，已经持续了十年。好几次拜托她们说别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然后三人就会眼神悲伤说“讨厌这样吗？”结果还是继续下去。

　　“这么说来，明天就是小有生日，要好好庆祝呢？”自己烦恼时，爱像是想起什么事情，槌了手掌。

　　“是啊。明天我社团活动也休息，可以帮忙准备。”“没错，大家要好好准备美味料理，办个热闹派对呢。”瞥了一眼兴冲冲的爱跟凉莉，叹了口气。

　　（生日啊…自己该从这种小鬼毕业了，）再次这样批评自己，垂低肩膀时。“…有人，今天晚上请陪妈妈一下喔。”

　　“咦…？”“生日之前，有些重要事情必须代清楚。”琉璃子尽量不让兴奋讨论派对话题的姐姐们注意到，低声音，表情突然变得严肃，像是在忍耐什么。

　　“嗯…”要说什么？很想问个清楚，但看见琉璃子伤心的眼神，就问不出口。“啊，不好了，小有，没时间了。”

　　“咦？啊，真的！”长女回过神来催促，自己跟着冲出去。（到底怎么了…？）总觉得事情不太对劲，想起后母的忧郁表情，有种不安涌了上来──＊＊＊“依照秋山家的戒律…明天生日，你就会被认可为一名成人了。”

　　“…咦？”这是豪宅某处，有着西洋骨董书桌的书房。吃完晚餐。依照早上说的，被带到秋山家当主代代用来工作的房间，听到后母单刀直入的代，说不出话了。

　　“这是代代传下来的。继承人到了这个年龄，达成条件就能继承家业…丈夫过世之后，我代理直到今天的当家职位，终于来到还给有人的一天了。”坐在只有当主才能坐着的豪华椅子上，琉璃子眼眶泛泪，深有感慨看着自己。

　　（我…成为当家？）听到这个重要的话题，脑筋转不太过来。“可、可是，我不知道怎么工作。一直都是交给妈妈的，而且我还是学生…”“呵呵，冷静下来喔。”

　　后母微笑，手按过来肩上。就这样温柔拥抱，脸埋进柔软的沟之间。“嗯…妈妈…”因为琉璃子有控制力道，不会很难过，类似牛的温暖气味，让自己冷静下来了，就这样抬头看过去，琉璃子点点说“没问题的”

　　“不会要你立刻习惯所有工作的。妈妈跟其他人会担任当家辅佐的。不必担心喔。”“这、这样吗？…”还是个小孩的自己，有办法担任大企业的当家吗？

　　感到很不安，但没有说出来，（终于能帮助妈妈了，这不是示弱的时候。）虽然很突然，但好几年前，就一直在想怎么助总是照顾自己的后母了。

　　这一天终于到来，不能逃避。“我会努力，照顾妈妈跟姐姐们，成为优秀的当家！”“…谢谢，有人。

　　你终于从小孩变成大人了呢…呵呵、好高兴。”看着说出决心的儿子，琉璃子眼角流泪说道。抱着自己的双手也稍微用力，鼻尖埋进沟到有些难以呼吸的程度。

　　但是，现在不想把后母推开。（成为当家后，就不能这样撒娇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了…）虽然寂寞，但是个好机会。面对情绪有些复杂的自己，琉璃子表情有些紧绷，语气严肃说着。

　　“那就尽快告诉你成为当家的条件之一…就是要相亲呢。”“咦？相亲！？”“没错。跟秋山家有往来的企业社长，有跟我说过了，女儿跟有人正好是同年纪…”

　　“咦？等等！突然就说要相亲…”某种意义上比继任当家更冲击的事实，让脑袋空白。“秋山家当家的条件之一，就是要结过婚。所以…”

　　“可、可是！相亲什么的…”刚刚才想说要继任当家，这种条件也太夸张了“反对！姐姐坚决反对！”“这不能当作没听过喔，妈妈！”姐姐们暴开门，惨叫闯入。

　　“爱姐姐、凉莉姐姐！？”“…你们在偷听吗？这种行为很不好喔。”抱着眼睛睁大的自己，琉璃子皱眉斥责，但是，平常都很听后母说话的姐姐们，今天却很反抗。“跟可爱的小有说些什么，我们也有知道的权利！”

　　“就跟姐姐说的一样！有人结婚…十年、不、二十…三十…总、总之太早了！”“这是秋山家的戒律喔。代代…你们过世的父亲，也决定要继续遵从…绝对不能破戒。”面对气势汹汹的姐姐们，琉璃子表情难受低头。

　　抬头看去，后母眼角滚出大颗泪水。她也很难熬吧。“就算是戒律，竟然让小有相亲…”“对喔！这种让有人不幸的戒律，我绝对不认同！”“等等、姐姐！不要怪妈妈…拜托。”

　　面对气势可以吃人的爱，自己从后母的沟挣脱，摊开双手制止。姐姐们有话想说，但自己不能当做没看见。“小有、可是…”“我不想因为自己…害得姐姐们跟妈妈吵架。”

　　“我、我们不是在吵架…有冷静一些了。”因为自己眼红红诉苦，两名姐姐也收起矛头。取代尖锐空气，换成沉重气氛──几秒后。“相亲…并不会立刻进行。在这之前，有人还有一个当家必须经过的考验。应该说…这个考验才是问题。”

　　三姐弟的视线，集中在单手按着额头叹气的后母身上。“当家的工作是让财团营运顺利，一定要留下继承人。婚约对象也是当中的一还。”

　　这么说后，琉璃子拿起桌上一本老旧的书。封面写着“秋山家家训”几个有些吓人的字。那应该是代代家传的书吧。后母静静卷起这本书，沉重说道。“所以，当家候选人在结婚之前，必须证明有留下子嗣的能力。”

　　“证明？”──该不会？一股不好的预感，让自己下冷汗。“秋山家的男成人之后，必须尽快让女怀孕，证明足以成为当家的“男人”能力…写在这里面喔。”

　　“这…？真的假的…”看了后母摊开的那一页后吓得大叫，在后面偷看的姐姐们也张大嘴巴。“等、等等、妈妈！这种戒律怎么行得通！”“结、结婚之前就要生孩子，太不知廉了！”

　　“确实，一般来说不太可能。但为了守护历史悠久的家族…这就不足为奇了。”“是、是吗…？”想想历史，掌权者们为了留下继承人，拥有三四妾也很正常。但现在是男女平等的时代了。

　　“而、而且、要让谁怀孕呢？”代替说不出话的自己，爱脸色苍白询问。琉璃子轻轻点头，再次摊开那本书说明。“妈跟女仆们，有很多担任小妾的例子。就这样成为正式夫妇的状况也不少见。就像你们的父亲跟母亲那样。”

　　“父、父亲跟母亲是这样结婚的吗？…但是，有人没有妈跟女仆喔！”对父母意外的身分差别感到惊讶后，凉莉冷静询问。因为父母很早就过世了，自己很想要家族的温暖。所以，秋山家至今都维持只有四个人的小家庭。

　　“是呢。如果有人了女朋友的话…”“小有不能女朋友！姐姐不会允许的！”爱很快就出现反应，用快要夹断脖子的气势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