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觉得很无力
“别光说不,你的身体很喜欢这样…”伸手在她腿间拭了一把,全是淋淋的,任辰风把手里的按钮再加大了一个档。
“不要──我,不行了!啊──”舒怜狂的哭叫着,小腹里绞痛得让她痉挛,下身的强烈刺让她崩溃,她明明到了地狱,却又像被抛上了天堂,抖着双腿哆嗦着失了,一股浑浊的体强力的冲开后庭的束缚,像水般而出,将地板打得哗啦作响。
“啊──”发疯般的哭叫,舒怜搐着翻下沙发,重重的摔在地板上,到处都是水,都是她的排物!她觉得好恶心!好难受!这不是她!这不是她!
她仅有的一点自尊与骄傲,都被他撕得粉碎,在这一刻,她终于清楚的明了,自己是肮脏的,的,如果可以,她宁愿就这样死去,或许死了,就真正的解了…看着她歇斯底里的疯狂嚎啕,任辰风的眼里明暗不定,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要冲过去抱住她,安慰她,他突然发现。
这样做他丝毫没有任何快,他只不过是,很幼稚的玩了一场,十分幼稚的把戏而已。***晚夏的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空气有些微,夹杂着树叶和草木被洗净后的清新,鹅黄的路灯下,舒怜纤秀的身影拉下道长长的影子。
韩澈是从车道上小跑过来的,寂静的小道上他的脚步声分外清晰,有些急促,有些迫切,像是自己的心跳,七上八下的,有只小兔子在擂着大鼓。看到树下那抹纤秀安静的身影时,他长长吐出一口气。
“对不起,我…”“我知道,你一定在忙。”舒怜声音很轻,她抬头,轻轻浅浅的笑,略显苍白的脸像是易碎的瓷“没关系的,姐姐很久都没等过你了。”“你不是我姐姐!”未经思考的口而出,看着舒怜微愣一下,韩澈突然侧过脸,似有些懊恼。
小时候,他也总是这样说,你不是我姐姐,你不是我姐姐,没人听得懂,连他自己也不懂,现在却是有些明了了,看着韩澈孩子气的表情,舒怜拉起他的手,把行李拉杆进他手里:“回家吧。”
摇摇坠的感觉,下身一片濡,一定又血了,锥心的疼,疼得她看眼前的景都是黑白色的,舒怜咬住下,额际全是冷汗。每走一步,都沉重得像腿灌了铅,每迈一下,都会清楚的感觉到那个难以言说的地方撕裂般的剧痛。
一只温暖的手将她的手牵住,舒怜抬头,看见韩澈俊秀的侧脸模模糊糊,他的脸颊似有隐约的阴影,声音很轻:“你的手很凉。”将她冰凉的手指一点点裹起来。
韩澈侧头认真的看着她:“都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让你在外面站那么久。”眼前阵阵发黑,舒怜机械的勾摇头,她的大脑很混乱,昏昏沉沉的,像是被人扔到火里烤烧,再丢到冰水里浸泡,她想回应他一两句什么,却发现好象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幸好,他离开了,幸好,他还在。感觉到她全身都在轻轻颤抖,韩澈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舒怜想要回答他,张开口却发现说不出声音,世界好象瞬间颠倒了几个来回,她努力的睁大眼睛,不想就这样昏过去,不想让澈发现她身上的秘密,只是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眼泪终是抑制不住滑落下来,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她听见自己微弱的喃喃:“澈,对不起…”
对不起,让你看见我的不堪,对不起,我是个肮脏的人,对不起,请不要为我难过,因为我不配。终成黑暗。
“舒怜!舒怜!”韩澈急声唤着她的名字,扶住她下滑的身体,触手一片润,还有滚烫。呼吸一紧,韩澈屏住呼吸,缓缓的将那片濡的裙角往上提,一片暗温热的血一点点出现在路灯下,他的瞳孔像针芒般紧缩,心底像被人狠狠的扎了一刀,痛得那么措不及防。
将她打横抱起冲向汽车,他的手一直在抖,连点火都点了好几次,黑色的汽车像匹横冲直撞的野马,在马路上飞驰。拨通了电话,韩澈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急迫:“请赵医生来韩宅,现在,马上!”
看着舒怜紧颦的眉,还有额上漉漉的汗,韩澈眼里明明灭灭,全是道不尽的痛楚,原来她一直承受着的,是这样的痛苦,原来她一直忍受着的,是这样变态的折磨!
早知道会这样,他早就应该下定决心,而不是像个傻瓜似的站在道德伦理线之外,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伤害得体无完肤!车子很快到了韩宅,韩澈将舒怜抱了出来,还没转身,便听见身后阵阵的引擎声。
几辆面包车呼啸着冲过来,将韩澈与舒怜团团围住,然后从上面跳下几十个人,个个手里提着钢管和砍刀。
最后才从车里下来一个十分儒雅的男人,他漫不经心的将衬衣袖口扣起来,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声音清越:“澈少爷的空城计,唱的可真有水平。”***
韩澈眼眸微闪,脸上的慌乱渐渐褪去,被一片冷漠代替,他淡淡的看了那个男人一眼,抱着舒怜缓步走到大门前,声音平静无绪:“让开。”
“如果我不让呢?”男人挑了挑眉,笑得温文尔雅。韩澈抬眼,漆黑如星的眸里似有狂妄:“傅容凡,你可以试试。”
傅容凡笑笑,眼底微有意外,初次见面,这个少年便能猜出他的身份,只不过当他的眼神瞟过舒怜的时候,微怔之后轻笑一声:“这不是任辰风家的那口子么?按理说她现在应该在任辰风的上。”身后几十个人哄笑起来。
“原来丰火堂大名鼎鼎的澈少爷,竟然喜欢捡别人不要的二手货…”
“瞧那妞人事不省的样子,估计被搞得走不了路了!哈哈…”韩澈神色淡淡,眼底却飞快燃起看不见的火苗。将舒怜轻轻放在副座上,他转身:“你想怎么样?”
“好说,”傅容凡笑得十分无害“澈少爷的心机与胆识,让我佩服不已,不过道上有道上的规矩,青龙会的货不是谁都可以得下去的。”
“味道很一般,”韩澈眉毛都没动一下,只是手已经攥成拳,那些人说的每句话,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他心里。
“这批货如果澈少爷看得上,青龙会自然不会吝啬,不过作为等价换,我想青旺和平街的生意…”原来是冲着那里的地下赌场,韩澈答得很干脆:“抱歉,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早料到他会这样说,傅容凡也不生气,只是似笑非笑的瞟了舒怜一眼:“那么这位小姐,恐怕今天是看不了医生了。”
他当然不是来找韩澈谈判的,趁着丰火堂的人现在都在押送那批货,找到落单的韩澈,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把他捉回去。舒怜的出现绝对是个意外,傅容凡轻笑着活动了下手腕,从韩澈的眼神里他就看了出来,这个女人,是他的软肋。
“把那位小姐请过来。”他下了命令。他倒要看看,被怒的韩澈,能够撑多久。几乎是话音落地的同时,韩澈便如离弦的箭,直冲向人群。天空似乎又飘起了雨,凉丝丝的雨打在他的眼睛里,有些酸涩。
他要让所有对舒怜口出污言的人,都死!猛的腾空起跳,笔直的腿霸道直接的踹向面前冲过来的人,右手肘借着身体后倾的力度重重撞击另一人口,速度坑邙猛,力道十足。
在对方的闷哼声中韩澈利落的旋身落地,趁两人踉跄后退时的紊乱劈手夺了把刀。刀光森寒,少年的脸冷漠得淡然,只是那样持刀站着,便似修罗。
“呀!”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一群人便蜂涌而上,个个杀气腾腾,似要将他拆入腹。昏暗的路灯下,把把长刀泛着森寒的冷光,雨丝如针,打在脸上生疼,混乱中他的手臂挨了重重的一,却不觉得疼,腔里似有一只兽在叫嚣跳蹿,让他不知疲倦的砍劈,只恨自己不能多生几只手,哪怕毁天灭地,也在所不惜!
曾经无数次在黑街不顾一切的厮杀砍戮,只是为了活下去,而现在,他是想要舒怜活下去,她曾是他心中的天,若是这天垮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傅容凡看着韩澈以一挡十,一时间凶悍无比,竟让二十来号人暂时对他无可奈何。韩澈的身手无疑是十分漂亮的,如果没有经历过数年的厮杀滚打,不管他在武术室练多久,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只是他的眼神,太过愤怒与悲恸,虽然他掩饰得很好,但在他动手的时候,他的神情便有了破绽。若有所思的看向车子里睡得昏沉的舒怜,傅容凡嘴角弯得颇有些愉悦。
或许抓了她,真是事半功倍也说不定。趁着他们一阵混战,傅容凡将舒怜从车里抱了出来,察觉到他的意图,韩澈奋力挥刀砍退几个人,脸上溅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别人的血,嘶声喊道:“放下她!”
少年的嗓音带了丝尖利,淡漠的伪装被打破,只剩恐慌与无措,生平第一次,他觉得很无力,想要冲过去保护她,都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