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登时看见了

　　“那是自然…”乔津帆呵呵一笑，说道“邵氏公司的制度，我相信你很清楚，在那种公司有什么搞头？良禽遇择木而息，这个道理我相信你还是懂的吧？”

　　王晶听了，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无线确实没啥搞头！”按照历史，如今的邵氏已经是开始衰落了。

　　而邵氏衰落的标志，不在其每年的产片数量减少。恰恰相反，它今年的产片量暴增，仅上半年就生产了17部电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邵氏的电影上座率太低，每部电影上映不了几天就得提前落画。

　　而邵氏院线一个大摊子在那里放着，不放电影每天都得亏钱，所以邵氏不得不增加影片产量。以足自身院线的需求，如此一来就造成一个恶心循环，电影质量低劣造成上座率低下，上座率降低造成单部影片上映天数减少，上映天数减少就必须拍更多电影来弥补片源的稀缺。

　　而为了拍更多电影就必然会减少单部电影的制作成本，制作成本减少之后就会导致电影质量下降。

　　这是一个死结，根本解开不开。邵氏影业公司与邵氏院线公司。两家本该相辅相成互相促进的公司，现在却互相拖累，成为了彼此的包袱。

　　邵逸夫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但他却对此一筹莫展。那么，邵氏为什么会无法拍出好片呢？原因就在制度上的问题！邵氏的片厂制度在70年代后逐渐显得僵硬，问题集中体现在对导演和演员的强制控制上。

　　演员、导演和邵氏之间的关系是合约制，由公司制片部制定剧本，提供给导演拍摄，也允许导演自编自导，但根本的问题在于利润上，邵氏从来不肯和导演（或者演员）分红，而仅仅是工资制。不论影片票房的成绩多么突出，或者失败，后果都有公司独立承担，不让导演共同分享。

　　比如你拍一部戏，工资是一万块，那么票房收入超过千万，工资还是一万，票房惨败，工资还是一万。

　　邵氏和导演的这种关系大大消弱了导演的积极，如许冠文曾提出要求施行外判方式，和邵氏共同分担票房结果，被邵氏驳回，这种事情也发生在李翰祥、张彻等人身上。

　　另外，邵氏秉承片厂制片方式，基本在影棚和布景中拍摄，以便控制制作质素和程，这在早期是实力的表现，但在后期显得僵化。

　　随着嘉禾和新艺城尝试的外景现场拍摄逐渐流行，邵氏导演桂治洪等也拍摄《成记茶楼》等社会写实片，但邵氏的艺术突破不够，比不上外判制度公司的灵活和随意，这方面也限制了影片突破的空间。

　　王晶久在邵氏，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邵氏的这个弊端，他是深有感触！乔津帆见胖子意动，很高兴，他微微一笑，说道：“如果王先生肯加盟我的国泰公司，那么，我可以保证的是，先付你三百万签约金，可以让你自己写剧本，自己拍摄，公司会给你最大程度上的自由。

　　并且为你提供票房分红，如果你可以在公司干五年，五年后我还赠送你公司百分之三的干股，你看怎么样？”

　　“啊？”王晶身子一颤，说道“条件这么好？你没蒙我？！”在王晶看来，他这种如今还一文不名就靠他老爸名气混饭吃的小导演，有这么丰厚的条件简直是天方夜谭！“王先生，我从来不开玩笑…”

　　乔津帆微笑道“如果你没问题，明天我会让我的律师给你拿来文件，保证是绝对的合法条约！”王晶一听这话，再也没有犹豫了，的，邵氏没搞头，自有有搞头的地方。当下他伸手说道：“好！乔公子，以后我就跟着你干了！”

　　“好，你加入国泰！”乔津帆呵呵笑道。＊＊＊此时，和王晶谈完了，乔津帆、王晶就在这里面玩儿，王晶很容易地就用钱找到了两个打扮妖冶的小姐，搂着她们喝酒。

　　“阿帆，你怎么也不找一个啊？”王晶的手很不规矩地捏着那个小姐的子，笑着说道，此时二人关系近了，也就如此称呼亲热些。乔津帆如今重生之后，对于女人的眼界高了不少，对于这种小姐是绝对看不上眼的，当下说道：“呵呵，我再看看就是！来，喝酒！”

　　乔津帆端起桌上的啤酒叫道。“好，喝酒！”王晶哈哈笑道。就在这个时候，酒吧唱台上唱歌的男歌星一首歌唱完了。

　　然后，就有两个女人上台来唱歌。在如今的香港，女孩子为了补贴家用，到酒吧来唱歌是很寻常的事情。

　　但是，当那两个女人上来之后，乔津帆，却登时呆住了，只见台上出现的是一对看起来像是姐妹的美丽女孩子，年纪稍大的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年纪小点儿的十七八岁的样子。

　　二女相貌都是十分相似，一眼就能看出绝对是姐妹，但是，最让乔津帆感到惊讶的是，那个妹妹的长相，乔津帆瞬间从脑海当中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前世红遍了整个亚洲的女王歌星。

　　“大家好…”这个时候，那二位美女姐妹花当中的姐姐说道“谢谢大家来捧场，我们两个是姐妹，我是姐姐梅爱芳，这是我妹妹梅芳，今天希望大家多多捧场！”

　　梅芳！乔津帆登时又惊又喜，哈哈，想不到运气这么好，今天能见到传说中未来香港歌坛的歌后，梅芳。在香港歌坛上，有一个人不能不提，那就是梅芳！此女是二十世纪末期大中华地区乐坛和影坛巨星。

　　香港乐坛殿堂级艺人，香港演艺人协会的创办人之一及首位女会长。梅芳以醇厚低沉的嗓音和华丽多变的形象着称，被称为百变天后和东方麦当娜，她是大中华地区首位在同一个演唱会换多套歌衫、在不同专辑封面和音乐录像带有不同造型的歌手。

　　曾引领粤港地区的时代，是香港乐坛最高荣誉金针奖和中国金唱片奖艺术成就奖的最年轻得主，至今保持着华语女歌手全球演唱会场次的最高纪录。梅芳同样蜚声影坛，荣获过两岸三地的影后，入选中国电影百年百位优秀演员。

　　她一生致力公益慈善，推进大中华演艺事业的交流合作，被誉为香港的女儿。梅芳的家境早年非常贫穷，因此她不得不出来卖唱讨生活，直到1982年9月参加了无线举办的歌唱比赛，她这才一鸣惊人，一飞冲天。

　　此时才是1982年的2月份，自然香港都不知道梅芳是什么人，虽然此时的梅芳名不见经传，但是她们姐妹的美貌依然是吸引了酒吧许多男人的眼光。“哇！好美的姐妹花啊！”“是啊，尤其是那个梅芳，更是很妖媚啊！”“要是是我老婆就好了！”…台下观众议论纷纷，台上梅芳姐妹已经拿起了话筒，开始了自己演唱的歌曲。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只见她笑脸谁知她内心苦闷…夜生活都为了衣食住行…”

　　梅芳姐妹演唱的是粤语版的《夜上海》，这首歌在上个世纪三十年代可是红遍了整个中国，当时只要是个夜总会，都会有这首歌播放出来。

　　乔津帆不暗自感叹，梅芳姐妹的歌喉果然不错，两下比较，梅芳的吐词更清楚，唱功更好，她姐姐虽然年长，却是差了一点儿，难怪未来她们姐妹参加无线的歌唱比赛。

　　梅爱芳被刷下来，而梅芳会被选上，而旁边的王晶，则只知道地看着梅芳姐妹，哪里管得了歌唱得如何？一曲终了，全场都是掌声，看起来大家对梅芳姐妹的唱功很赞许。

　　“谢谢大家的支持…”梅爱芳这个时候微笑道“现在我们要进行合唱，请大家开价码吧！”乔津帆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酒吧卖唱女一般在唱歌的时候会找台下的观众合唱，这个时候就会提出开价，谁出的钱多，谁就可以和卖唱女合唱。“一百块！”有人开价了“一百五！”有人抬价。

　　“二百！”…就这样，酒吧里的人纷纷地提高价码，每次都是五十，或者一百的提升，一直叫到了两千元之后，再也没有人会叫更高的价了，要知道，此时的两千元港币，可以算得上未来的一万块钱了，这种酒吧档次不是顶级，不可能有什么大富豪来到这里，所以叫到两千元也就差不多顶天了。

　　梅芳姐妹眼见没有人再叫更高的价了，梅爱芳呵呵一笑，说道：“好，现在请这位先生上台和我们合唱…”“好好好！我来了，我来了！”那位仁兄说着，就要走上台去！“等等！我出五万！”

　　就在那位出了两千元的仁兄乐呵呵地要上台的时候，忽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出来，这下，全场炸开了锅！居然有人要价五万，跟两个卖唱女合唱一首歌？什么情况？！五万块在此时的香港是什么概念？这么说吧，一辆普通的私家汽车，也就五万块就可以买得到！

　　在这里，居然有个人会花能买一辆车的钱去和两个卖唱女合唱！这是谁？！大家转过了头，登时看见了，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乔津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