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是很受不了

　　王雨涵有点怏怏不乐，但也无法再强求，因为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咱们该回去了。”莫小木提醒。“好。”＊＊＊

　　之后的几天晚上，王雨涵的爷爷，再也没有晚上趁着夜到桃花潭洗澡，就坐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面，和莫五爷拉家常说故事，两个老头子很说得来。王雨涵爷爷肚子里的故事也不少。

　　王雨涵的爷爷是大学教授，曾在一个中学任教，现在都退休在家赋闲，爸爸妈妈也在中学和小学当老师，一家都是教书的，算是个书香门第。王教授对民风民俗、奇风异俗很有兴趣，有时间了就在全国各地跑，天南地北跑遍了。

　　所以肚子里也装了不少故事。他说他去南方某地也领略过这种浴习俗，吃过晚饭后全村男女都到村口的塘子里洗澡，有不愿意去的就在自己家里洗，一家人每人一个大木盆，东家西家只隔一道篱笆墙，谁都看得谁清清楚楚。

　　不但这样，就是村里来了生客，洗澡的男女们也不害羞，而且还隔着篱笆墙和走在街上的人热情打招呼，搞得初次到他们那里的人不好意思，多有吓得落荒而逃的。

　　莫五爷听到这里就哈哈大笑。两位老头和两位老太太在一起说话，就赶莫小木和王雨涵早点睡觉去，莫五爷到不说什么。

　　但王教授却说他们所说话题少儿不宜。两个人乖乖离去，却躲得远一点偷听。莫五爷大讲特讲桃花潭的好处，王教授就讲各地稀奇古怪的见闻，讲到西藏去，藏家好客。

　　为了表示对客人的尊重，让家里最年轻漂亮的女人和客人陪睡，但到早上必得让客人喝一大碗凉水，如果客人不喝，主人就不客气了，拔出锋利藏刀就要给客人来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一反好客的嘴脸。“那是为啥呢？”莫五爷不解。

　　“藏家传一种说法，就是晚上和女人做了那种事，早晨是不敢喝凉水的，会要命。客人不敢喝，说明他晚上不安分守己做了侮辱藏家女人的事，所以就翻脸不认人，人家尊重你，你也得尊重人家，就这么回事。”

　　“老王你是不是也和藏家姑娘睡在一起过？”王老太太突然发难。“那怎么会没有？但是我可是守规矩的，从来没有被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过。”

　　“要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你还能坐在这里吗？算你聪明。”王教授就得意洋洋：“那是！”接着讲摩梭族的走婚，讲云南的摸节。“摸节？”莫五爷支棱起耳朵。

　　“就是云南的某个镇子，在每年的七月十四，到七月十六三天里，镇子里的女人一到晚上就袒在街上走，子任凭男人们摸，而且被摸到子的女子都欣喜若狂奔走相告，引以为自豪和骄傲，更以被摸到子为吉祥如意。”

　　“真的天下还有这样的习俗？”“真有。”“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习俗，有说法吗？”莫五爷还以为他们这桃花峪的男女混浴，已经算是天下奇闻，想不到还有更奇的，可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当然有了！

　　这个习俗的起源，就像你们这里的桃花潭男女混浴一样，有很多说法，最流行的说法是，那里原来是一个古战场，死了很多年轻的士兵。

　　这些士兵大多生前还没有享受过男女爱，就马革裹尸，所以死后想补偿生前遗憾，就成群结队到镇子上，找那些年轻女子媾和。”“这个和大姑娘喜欢让人摸子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了，因为那些士兵想找的女子，都必须是干干净净的黄花闺女，而被人摸过子的女子，自然就不算干净的了，所以呢，因为怕夜半鬼上门纠，女子们才争先恐后让人摸子，以求得吉祥平安。”“原来是这样啊！”莫五爷感慨一声。

　　“你啊、啊啥呢？”莫五指头点一下莫五爷额头“也想走去那里摸摸？”“不敢，不敢。”

　　莫五爷赶紧辩白“就是以前，我也只是嘴上功夫，有你这只母老虎蹲在身边，我敢啊？再说，就是敢，现在也走不动了呀！”他们这边净说些这样事情的故事。

　　虽然王教授说话比莫五爷文雅得多，尽量不沾腥带荤，但躲在一边偷听的莫小木和王雨涵，心里却明镜一样清楚明白，一边听说话，王雨涵就靠在莫小木身上，抓了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摸。

　　“反正你已经摸了我了，你就多摸摸吧，等我走了你就摸不到了。”王雨涵小声对莫小木说“摸了就不干净？不信。小木哥哥，我就是喜欢让你摸，你摸吧。”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莫小木就在她身上东一下西一下的摸，摸到她前的时候，使了点劲儿捏一下说：“都小馍馍一样大了。”他心想，只要她不要求自己和他那个，摸摸就摸摸。摸着也有点感觉。

　　而且也有点想再做点什么的想法，但这想法并不强烈。王雨涵就不同了，莫小木的手放在她的小房上轻轻一扒拉，马上她就有了百爪挠心的感觉，而且觉得心飘起来。

　　就要飘到她难以把握的空中去，身体里一股热辣辣的东西，在到处跑，就像被包围的一群兵士那样惶惶左冲右突，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到后来才慢慢汇聚起来。

　　向她的下面沉降，一直到达她的大腿儿那里去。王雨涵一把抓起莫小木的另一只手，进自己的裙子里，嘴里急切的说：“小木哥哥，赶紧亲我！”

　　莫小木就听她的话，在她的嘴上亲吻，而王雨涵更把身体贴紧他一些，又像在水潭里那样，上下左右的错动起来，把莫小木本来还算平静的心，得又紧张兮兮起来，生怕她再重提那个要求。

　　所幸王雨涵也只是那样，并没有再要求他做什么，但是她却对他说：“你答应过的，等我再来的时候，咱们就做那个。”莫小木点头，他心想，反正躲过一时算一时，等她再来时候，或者她什么都忘记了。

　　等到要睡觉的时候，王雨涵在莫小木肩头咬了一口，才松开他。她咬的有点下力气，莫小木疼得差点叫出声，赶紧憋住有点不乐的问她：“咬我干啥？”

　　“让你记住我呀！”“哪儿学来的呀？还咬得这么狠！”“电视里学来的！”王雨涵理直气壮的说。

　　＊＊＊王雨涵和爷爷、爸爸妈妈，在桃花潭一住就是五天，才恋恋不舍的离去，当然，最恋恋不舍的是王雨涵，临走的时候，又强行给了莫小木一个吻，叮嘱他一定要记住他，莫小木说：“一定。”

　　他答应是答应了，但是没有信心，假如以后再不相见，十年、二十年，还能记住她？记住有什么用？但是他看王雨涵很恳切，所以心里也有点真感动，和他接吻的时候就也很真实，两个人抱着好一会儿，松开时候，他看到她已经泪面。

　　“走吧。”莫小木一声长叹，也很有点恋恋不舍的意味。“小木哥哥，你相信缘分吗？就是大人们常说的那种缘分，你相信吗？”

　　“相信呀！”这是爷爷嘴里或者故事中的老生常谈“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他信这两句话，什么都是个命，什么都是个缘。

　　不过他心里还是觉得，他和王雨涵没有缘，她书香门第，她农家小子，怎么会有缘？不过他不敢把这话对她说，只是自己心里想。要走的时候，莫小木又把二生他们喊来，因为还要过河，要他们来保驾护航。过河的时候还是那样阵势，他背着王雨涵，其他人互相搀扶着结成一队，逶迤涉水过去。

　　王雨涵趴在莫小木背上一直流泪，擦也擦不干，擦了旧的新的又出来，一边流泪一边趴在他耳朵边哈气如兰再叮嘱他：“记住我！”“一定。”最后莫小木的回答是真诚的，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使劲记住他，因为她为了自己了不少泪。

　　到终于要分手的时候，王教授一家和莫小木告别，邀请他有空了到城里玩几天，一定拿他当贵宾招待，然后一家人沿着河岸走去，他们要走差不多五里路，到镇子上搭车回城。

　　走在一家人后面的王雨涵，忽然回头又跑到莫小木身边，当着二生和桃子他们的面，又给了莫小木一个大大的拥抱，才一步三回头的追赶爷爷、爸爸妈妈去了。

　　这个情况是突然发生的，所以把桃子和二生们看得目瞪口呆，都在想，怎么城里的小闺女这么胆子大，他们就是好了也不敢当人面搂抱的。

　　他们都在想，莫小木却没这么想，因为他顾不得想这个，因为王雨涵的背影最终在石河拐弯的地方消失后，他的心一下子空了。

　　就像心口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这种空的感觉比疼还难受，疼能感觉到心的存在，空却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没神没魂魄了一样，人世间的悲离合，对于大人和小孩，感受都是一样的。

　　而莫小木又是个感情很重、很感的小孩，王雨涵在跟前的时候，他想她走她的，也不会对她太多留恋的，但是真走了，他却有点受不了，不是有点受不了，是很受不了，脑子都是王雨涵的可爱，或者笑或者哭。莫小木很后悔，没有答应再陪她到桃花潭洗一回澡。在潭子里洗过的第二天晚上，莫小木已经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