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好好休息

　　他在亢奋过后，会介意吗？心里会不会有疙瘩？丈夫绕到我面前，在头矮柜上，放下一杯冒烟的热饮：“我泡了解酒茶，你喝了会好过些。”

　　唉，在‘换偶’以外，他始终是个体贴的丈夫。我不理会他，却奇怪地瞥见，他手上还拿着一块陌生的平板计算机…

　　那并不是我或他，在家中惯用的形号。丈夫发现我注意到了，便把平板计算机递过来：“今早阿猪来过，问候你怎样了，这是他叫我给你的。”

　　给我平板计算机干吗？见到他的东西，我又不好意思了，我赌气地，转身背向丈夫。丈夫好像把那平板计算机，放在我背后的上，然后走到门边，临关门前，才说了一句：“邢俊会打过来，跟你视像通话。”

　　邢、邢俊？我双眼彷佛亮了起来，不晓得丈夫有没瞧见。等他一关门，我便转身拿起那块平板…怎么回事？怎么会是阿猪拿块平板来，要丈夫转交给我，然后是邢俊会打来？他有什么想跟我说吗？好像感应到我的好奇和焦急，平板计算机的屏幕。

　　突然从待机变成亮起，来电显示的名字，正是：‘邢俊’…＊＊＊阿猪让丈夫转交给我的平板计算机，才来到我手上没多久，屏幕就突然从待机，变成亮起，来电显示的名字，正是：‘邢俊’。昨天我令‘换偶’不而散后，他们三个男人，究竟作过怎样的沟通、联系？

　　怎么离开了北京三个多星期的邢俊，会忽然从埃及致电？他应该已经知道，我昨被阿猪大占便宜…我如愿令他吃醋了吗？他会难过？生气？不，他会不会…看不起我？不对！

　　他凭什么看不起我？明明是他骗我，说喜欢我在先，却又不辞而别，然后，转眼间，便在埃及搭上年轻的新…哼！负心人！我根本不该接他的电话！

　　彼此间还有什么好说？但平板屏幕上，来电却耐心地响着，等候我的接听…想起邢俊，想到那两次‘换偶’的绵，我发觉自己委实很想见到他的样子，听听他的声音…

　　于是，我努力装出一副臭脸，按下触摸屏上‘接听’的图示…视像通话接上，屏幕里率先出现的，却不是邢俊。

　　而是那个我前晚偷偷浏灠邢俊的微博时，在照片上见过的妙龄华人女子…那个右手摆出‘V’字胜利手势，左手亲热地搭着邢俊肩膀，扭头在他的右脸上，嘟嘴一亲的家伙…

　　怎么回事？这个看来二十出头的娃娃，打过来干吗？不是欺人太甚到，要向我示威吧？但她接下来的举动，却大出我意料…视频里，她在看见我的样子后，立时扯大喉头，欢呼起来，手舞足蹈：“哗！是真的！是本人啊！真的是那位S啊！”然后，她的脸转向旁边，像在跟身畔的某人说话：“哗！你没骗我，你当真认识她啊！你有跟明星朋友，怎么不早点给我说呀…”典型的普通人，看见明星的兴奋，再加上年轻女孩机关般的吱吱喳喳…

　　她是什么意思？如果这是套动画片，我额头上肯定出现三条黑直线…女孩见我沉默不语，终于冷静下来：“哎，不好意思！都忘记自我介绍…”

　　“S姐姐你好！我叫邢俏，”她朝着镜头，有礼貌地一鞠躬，手又往旁边一指：“是我大哥的妹妹。”邢俏？大哥？妹妹？视频里，传来那个镜头外的人，没好气的声音：“什么叫我大哥的妹妹？说得没头没脑，谁听得懂？”喔…是邢俊的声音！

　　“我叫邢俏！”女孩…邢俏伸手一拉，便将邢俊拉入镜头：“你叫邢俊，脑筋正常的人都想得到，我是你的妹妹啦！”邢俊、邢俏…俊、俏…两兄妹？她不是邢俊的新，而是他的…妹妹？我、我完全想错了、误会了？“好啦好啦，都让你见过本人，心足了吧？”

　　邢俊穿着一身室内休闲服，打发邢俏离开：“快回你的房间去！”“喂，大哥，你以后要替我拿签名照哦！S姐姐，行吧？我是你的影迷呢！”搞清错她的真正身份，我心花怒放：“好。

　　当然没问题呀。”“哗！太好了！S姐姐，下次再聊哦！拜拜…”邢俏走出镜头，然后传来房门开关的声音。于是，视像里，就只剩下邢俊一个人。

　　“呃…”邢俊罕有地，不好意思般，搔着头发解释：“阿俏，比我小十多岁的妹妹，在外国读书。见我近来到埃及，便飞过来找我，待上一、两个星期…”

　　我简直想一头撞上墙壁去！都怪我搞错了邢俊和他妹妹的关系，大呷干醋、又妒又怒，昨才会赌气跟阿猪作‘换偶’，想报复邢俊，可现在…

　　结果现在方发现，一切都是我自己误会了！那我昨天的所为，根本全无意义…我只是轻了自己、便宜了阿猪…我羞愧面红之际，屏幕里的邢俊一脸正：“就是这样了，熙媛，我没有骗你，也没有第二个女人。”

　　我懂了，我想起自己昨在‘换偶会’房间里的哭骂…‘我恨你们！老公不足了我！邢俊说喜欢我，却又有第二个女人！还有你…你欺负我！呜…’一定是那番话，让丈夫和阿猪听出弦外之音。阿猪再联络邢俊问清楚。

　　邢俊便打电话来跟我解释…转念一想，那即是他们三个都能推敲出，我偷看过邢俊的微博。也许他们更想象到，我昨所以答应和阿猪亲热，都是因为气恼邢俊的缘故…我的心事，全被他们悉了！

　　然后，我昨天还那么放…真恨不得能找个地钻进去…我不知道，该跟邢俊说什么才好。低垂眼睛，我想起一个疑问：“那…你的微博上，那幅星夜照片的文字…”邢俊随即轻轻地背诵出来：“‘失眠了。

　　不因时差。才认识没多久，想不到会如此思念。’我说的，是你呀。”又一次听见他的表白，我心中一甜，抬望屏幕，上的，是他深情的视线。

　　但我又想到他的不辞而别：“你说…喜欢我，但要去埃及半年，也不讲句再见？”邢俊出为难的样子：“‘换偶会’会员间，有不成文规定约束彼此。像我跟你这种…关系，我不应该私下、不通过小飞接触你。

　　这是为了让‘换偶’受控于丈夫，不致令子和其它男会员暗中幽会，由丈夫安排下的‘换偶’，变成偷摸的…情。”想不到还有这些规举，听来颇为合理…我自觉失言了。

　　“熙媛，其实我三个星期前起行时，大可光明正大，打小飞的电话跟你道别。只是，我怕对你有不好的影响。我要离开大半年，期间，小飞一定会安排你见新的会员。我不想让你…心里有我，那会妨碍你…接受其它人。”

　　我忍不住道出心声：“就算你没跟我道别，我心里也有你…你说喜欢我，那你就这么想我接受其它男人吗？你不吃醋？”“我当然吃醋。”

　　邢俊回避我的视线：“可是，小飞才是你的丈夫，只要你俩都愿意进行‘换偶’…我没资格管你的事情。”“那你快些回来，我就不用跟其它人亲热…”冲口而出，我才惊觉话中不恰当的含意，脸蛋又烧热了。

　　但邢俊轻轻摇头：“比起我在这里真的走不开，更具决定的是，就算我长期人在北京，小飞也不会永远只找我跟你‘换偶’的…他需要不断见到新的男人跟你…他才能获得新的、更多的刺。”

　　的确，我只和帅气的邢俊‘换偶’过两次，丈夫就为我换上其貌不扬的阿猪，还曾把这望宣之于口…‘我不是只想让同一个男人和你亲热！

　　我想见到，不同的男人，第二个、第三个…更多的男人挑逗你！我不止想看见，邢俊这样的俊男和你调情…我也想让阿猪这种不帅的…有机会亲你、摸你！“而且，木已成舟，我昨确是跟阿猪亲热了。

　　还被他的手指送上高峰…我试探地问邢俊：“昨天我和阿猪…你会看不起我吗？”“怎会？你也是为了足小飞。”邢俊的眼神充邻惜、体谅，教我舒心不少。

　　“其实，阿猪为人很好。昨他见你好像误会我而伤心了，便联络我问清楚，叫我向你解释，好让你心里好过些。我和阿猪也数说了小飞一顿，怪他得你太紧…”

　　可我昨天却只一意利用阿猪，心藐视…最后还把他从钢琴上推跌，掉个四脚朝天，头长肿包…“熙媛，”邢俊轻唤一声，让我回过神来，他的神情、语气都十分认真：“如果你还愿意配合小飞下去…

　　那么，你不只要让身体，还要让心灵也享受‘换偶’。不然，只得小飞身心高兴…这条崎岖的路，你走不下去的。”这是他在‘换偶会’内‘帮助’过其它夫的经验之谈吧…我只能怀羞地嗯了一声。

　　“好，不尽说这些事情了，你好好休息，以后别再喝酒。”邢俊换上开朗的表情，努力想感染我低的情绪：“等我忙完工程回来，会带手信给你。你不是都喜欢些古怪东西吗？让我去找一副埃及木乃伊什么的…”

　　我莞尔一笑，口的沉重减轻不少：“你也保重，新闻都说埃及政局很…你要平安归来。”“好，下次再聊。”依依不舍地，我跟邢俊中断了相隔三个多星期的首次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