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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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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时的道路几乎都忘记了,一上原头,一望无际的平坦,房子都有房子样,和外公家的有些像,突然有些想外公,也想“姨姨”到公路边上了。

  过来一辆小车,绿色的吉普,卷着一道尘土。我喊道:“吉普车,吉普车…”大爸问我怎么知道是吉普,我自豪地说我小时侯老看见,还坐过呢。

  大爸就叹气,五爷也叹气。前面有连着的好多房子,还有商店,再走过长长地围墙,看见大门,原来是学校。可惜大门是木头的,很大,我从门里看了半天,只能看到一面写着红色大字的白色墙壁。

  五爷想搭架让我看,我担心自己太沉不肯踩上去,只好离开。中午到了亲戚家,正好赶上座席(吃酒席)。我看见继父在一个桌子的上席座着,穿着显得最气派,就跑过去站在他旁边。他起来拉着我到一边,说:“你跟好你大爸,别跟我,我一会就走。”

  和大爸五爷在一起座席也好,可以不用看眼色和脸色,只要他们说吃,我就跟着下筷子。猪很多,过年我都没吃过这么多,吃得撑。座完席,大爸是长辈,把席上的点心(土制点心)和油锅子(油炸点心)分了,每人四块。我想吃。

  但发现没人吃,大家都用手绢包起来装进口袋了,也就没敢吃。可我没手绢,怎么办,只好捧着。五爷看见了,打开自己的,刚想让我放在他里面。

  这时,就见继父过来,手里提了个手绢。他打开,里面有三个,又把我的放进去包好,让我带回去给吃。回去不是走原来的路,因为大爸要和几个长辈顺路去个地方。结果这条路远多了,走到天快黑了还没到家。

  大家都很饿,蹲在路边掏出点心吃,我看着馋,想着给的,没敢吃。大爸和五爷说:“你爸都吃了一个,你怕什么,吃两个,还有五个,回去你吃三个,姐姐吃两个,刚好”

  于是我拿出来吃了两个,一个土点心一个油点心,里面有红的绿的,甜的很,别提多好吃了,吃完还想吃,看着手绢忍着想包起来,不小心有脆皮掉下来,赶紧捡起来吃上,又把手绢里掉的碎渣都吃了。

  大爸让我再吃一个,留四个回去好分,我觉得也对,又吃一个。摸黑回到家,继父已经回来,他让我把点心给。我掏出来打开手绢,姐姐就过来看,并分着:“我两个,两个”

  突然继父走过来,看了看手绢里面,回头就问我怎么少了三个?我说路上饿,吃了三个。话刚落地,就被一股大力推着退到锅灶前的水缸旁边,脸上火辣辣地疼。

  “座席还没吃够?我让你吃,让你吃…”话声中就见他抬起了腿,灯光中高大的影子被拉斜在窑弓顶,了下来。

  我本能地蹲下去,把脊背给他,用手去抱脑袋。就这样被他踏到脊背上,第一下,我的头夹在两个缸中间的隙里,又一下,就栽了进去。

  耳朵听不见东西,嗡嗡直响,但我知道这样在里面肯定不行,就使劲想出来,却出不来,头卡在里面。试着了几下,耳朵疼,爬下才出脑袋,站了起来,耳朵上的血往衣服上滴,我赶紧把头偏着,怕脏衣服。后母什么时候过来了。

  拉着继父,说过年呢,算了,孩子嘛,不听话打死也没用。我感激地看她,她披着衣服,很漂亮。姐姐虽然在继父回来后就高傲许多,但晚上还是会悄悄伸手过来摸摸我破了的耳朵,表示友好。现在她已经和我分被窝睡了。

  平常嫌我脏,虱子多,总把我搡到灶台边的光席上,卷起有单的地方保护自己。可灯黑后的呼噜声响起来,她就会拉我过去睡一会。过年把猪杀了,一多半卖了,又淹了些腊,剩下全吃了,于是开的时候,我又开始养小猪。什么东西小的时候都可爱,我抱着猪崽子,有心亲它一口。

  狗再次咬了我的腿,牙齿拉了一条血口子。干不成活,只能抱着鞭子去放羊,边喂牲口边骂我,没有一天消停。她以为我想啊,宁可多干活我都不愿意她骂人。好了后我什么都干,就是不说话,也不愿意说,不想说。

  院子里静悄悄地,很高兴,她一高兴,我不说话心理也高兴着。粮食不够吃,到季就只剩下谷子,于是天天黄米饭,还没猪油。闻着姐姐和碗里的猪油味道,谗得只有躲到柴草堆里吃。案板最里头的陶罐里有麦子面馍馍,我是知道的,有次给姐姐取我看见了,但她不给我吃。

  也不让我碰哪个罐,说那是给姐姐上学带着吃的,要不学校里笑话姐姐,她自己都没吃过一口。

  这话是骗我的,她老偷着吃,馍馍渣掉到她衣襟上我都看见了,可是我不能说出来,她真的会打折我的腿。放羊的时候能碰见五爷,他给我一个白面馒头,我吃了,就天天去那里放着羊等他,好几天没见。

  有一天去驮水,面凹的大娘偷偷给我一个夹子,是玉米面腊的。我边走边吃,怕人看见,噎得流泪。黄花菜开始出骨朵,我知道麦子快收了。

  已经割了两年麦子,还割苜蓿,割草,我相信我有能力一个人割完。我太喜欢麦子面了,那么细,想起来都香。有个老男人牵着一头高大的叫驴(公驴)来到我们庄上。

  那叫驴威风的很,只是股后面有个木头拖在尾巴下,走起来一挡一挡地。招呼他进来坐,说话旱烟,一会便指示我去牵来草驴(母驴)。

  那人挽起袖子,牵着他的叫驴在草驴股后转来转去,还不时用手在叫驴下又摸又拽。不多时,垂下一条长的东西,乌黑发亮,这时候,他便像小时候外公带我看的马戏表演一样。

  用手势指挥着叫驴,叫驴就跃起前蹄,跨上我家驴的后背。于是那人用手抓住那黑长物事,对准草驴股,一下像打针似得没了进去。

  给人家牲口配一次种,要收半斗黄豆做报酬。不是没粮食吃了吗?怎么有这么好的黄豆?我想着炒上吃肯定很香。星期天,我和姐姐一起去驮水,路上给她讲驴配种的事情。她说早见过,人也一样,只要男人的牛牛放进女人里面,再一泡,就可以怀上孩子。

  我说我拉着驴没看清楚,她就把驮水驴的尾巴拉起来给我看,我说和她的很像,她就打我,闹腾的把狗招惹来,追着我们一路跑下山去。

  也就是在这天的晚上,我的牛牛硬了起来,而且放进了姐姐的痞里。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爬上去后放在她的腿里,磨了一会就感觉下面大了。

  她发觉不对,想摸,刚一抬股,我就觉得热热地进了一个东西里,的牛牛尖尖那地方还有点刺痛。她也急了,出一条腿弯曲着好象是要掀翻我,没想到进去的更多,疼的也更厉害,还涨的很。我很紧张,不知所措,而她却在用力往外另一条我着的腿。

  我想我疼,她肯定也疼,赶紧侧着身子给她让,便从她身上掉下来。牛牛猛地从她痞里拉出来,舒服地使我打了个灵。股那里开始跳动,连续的跳动,一股一股的东西冒出来,了她一肚子。我吓坏了,姐姐也害怕,以为我她身上了。

  一顿猛掐,掀掉被子让我给她擦。我用手摸,粘糊糊的,更加害怕,突然,火柴划亮了,可怕的脸出现在光线中,而我的手还没来得及从她裆里取开。姐姐哭了,不知道为什么,边哭边骂我。

  我跳下炕没来及跑出去,只好光着身子跪在窑最里面,忍着疼让用擀面仗脊背。病了,我去请“子”来。

  看完病,给他讲我坏事,说我小小年纪,心眼坏透。我腿疼,有点瘸,拐着进去拿镰刀,指着我给“子”说:“你看,才多高点,你说你这么大点知道啥?

  他就知道她姐姐,他姐姐睡着了,他就,也不知道谁教的,你说他爸妈能是好东西吗,他们家有好东西吗?…”我不能在屋里睡觉了。

  找了块破席,我拿到牲口窑里铺在一头塌了坑的炕上睡。晚上冷的很,就爬进牲口槽里,用被子裹着比炕上暖和。

  好在驴经常不卧倒,我能伸手就摸到它的头,不太害怕,睡得也香。好象村里人都知道我晚上偷着叠姐姐,脸烧又躲不过,姐姐还天天骂我。没有办法,我就早起,天亮前就把水驮回来,然后出去田里干活,不是割草就是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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