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个子高大
而且,佐伯在梳理女人头发时很爱说话,要打听对方的住处和上下班时间,那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如果佐伯是凶手,动机到底是什么?人长得帅,职业又不错,要女人似乎不难。”“关于这一点。
就完全不知道了,以前曾碰过一次类似的案子,是三年前的连续强案。”“是江东发生的案子吧?记起来了,凶手是公司董事的儿子,职业是高尔夫球手。”
“对,年纪二十六岁,身材高大,类似电视演员N,长得很帅,虽然在球场上没有成绩,却到处开着车跑,他对于女,只采取强的手段,但他从没设想杀死对方。”“原因是他母亲过分溺爱的结果。”
“是的,他爸爸常因公出差到国外去,妈妈特别溺爱他这个独生子。因为过分溺爱,所以他体上虽长大成人,精神上却十分幼稚。对异不能平等交往,需要时就去强,这是不懂与异亲近造成的悲剧。”“井,你的心理学修养相当高呢!”十津川佩服地说。
“我没有这方面的真才实学,是从分析案子的大学教授那里学来的。”“佐伯的家里不存在母亲的溺爱吧?”
“不存在。他从那两次强后,似乎被人们看做是不应接近的人。”“美容院的三林有子对他似乎很好。”“那是因为有子没有小孩。”
“你的意思是用他代替儿子?”“大概是吧。问题是三林院长的宠爱与他强杀人是否有关。”“佐伯还没有情人。
三林院长说,她从不过问工作人员的隐私。”“可佐伯必定是三十二岁的人了,正是身强力壮时期,他怎么处理性爱呢?”“他有五十万的月薪,我想会到土耳其浴室之类的场所发的。”
“对此,还是查一查再说。”“你不认为佐伯有奇异的洁癖吗?”“也许,而且,从十八九岁就干出强妇女的丑事来看,此人还可能有待女的恶习。假若如此,那他对象野泽纯子这样卖身的女可能也一样,”
“他果真这样干,肯定会在出卖体的女人中传开,她们对他的印象不仅很坏,还会认为他是个怪人。”“不错。”
“好,我就去查,时间还来得及。”井看了看手表说“我这就去逐个查查新宿的每一间土耳其浴室。”***
下午九点以后,新宿歌舞伎町一带,正是一天黄金时间的开始。往昔,这里的土耳其浴室栉比鳞次。自新宿被年轻一代人占领后,土耳其浴室迅速减少。
年轻人没有钱,他们大都恋于迪斯克和游乐中心。所以,这两种场合迅速增多。最近,土耳其浴池稍有增加,大概因为这种职业仍是赚钱的行当吧。井与白石二位刑警。
此时已来到了新宿的土耳其浴室区。他们走了第一家、第二家均没有收获,到了第三家才有了反响。
第三家的土耳其浴室是间高级浴室,光浴费就收一万元,服务费另加一倍。这家浴室的“薰”娘认识佐伯。这个从一公司女职员转到土耳其浴室工作的瘦长女郎,一看井提示的佐伯照片,就皱起了眉头:“这个人曾来过一次。”
看她那不愉快的表情,井和白石完全意识到了佐伯绝不是个好客人。“真是这个男人吗?”井慎重地重问了一句。“他是发型设计师吧?他自己这样说的。”薰娘反问了一句。
“是他本人亲口说的?”“是的。他很为此而自豪啊!说是研究发型设计。他这么一说,我倒觉得确实在西口的三林美容院见过他。”“他会是个很好的浴客吧?”井问。
“他说自己去过巴黎,我想他必然是位情高尚的人,谁知竟那么讨厌。他突然勒住我的脖子,险些把我死。任他给多少钱,我也再不要这种客人了。”那薰娘不屑地耸耸肩。
“勒住脖子?”井和白石不住面面相觑。“井兄,果然不出所料。”白石口说道。“他勒你脖子的时候,你呼救没有?”井望着她的脸问。
“那当然呼救了。”“你一叫,他立刻停止?”“我一面叫,一面拼命地把他推开。”“结果呢?”“他又瘦又轻,我一推便仰身倒下了。
好像脑袋还撞在了瓷砖上。当时我想他一定会动怒,一定会殴打我,我很害怕。谁知,他却突然愣住,向我道歉,虽然道歉,我的脖子确实疼了四五天。”
“好了,谢谢你。打扰了。”井和白石完成了他们预定的任务。井和白石在向十津川及专案组的其他刑警汇报。
“他在十多岁时强女人,到三十二岁了,从他在土耳其浴室的行为看,那劣的恶习仍在继续残留着。
也许是对女有先天的自卑感,使他对浴娘采取攻击的态度。可以想见,对于花钱买的女人,一旦要发生关系,就动手勒住人家的脖子,对于路遇的女人更可想而知了。
遭到女人的嫌弃,越发增加了他对女的自卑感,对女的自卑越强,反过来又增加了他对女的攻击。这是很值得我们考虑的。”井扼要地向十津川作上述的报告。
“因此,每星期五就强年轻的女人,再加以杀害?”十津川问。“是的,一点不错。”井答。“你知道佐伯和星期五有什么关系吗?”
“这可不知道。美容院的休息是星期二,不是星期五,而且,似乎是星期五他也没去干什么,只偶尔跟同事打打麻将。”“星期五的罪行是单纯的、偶然的吗?”“强第一个女人在星期五,这可能是偶然的。
第二三次犯罪也在星期五,一周的时间,有可能是凶犯的周期。袭击年轻女人,强后就杀害,凶手得到了足。可过了一星期,又忍受不住而袭击第二个女人。凶手可能如此反复吧?”“如果这样,凶手定是佐伯。
这个星期五他又要强人的。”“我想会这样。”“但是,只有情况证据,还不能逮捕佐伯。”“明天是星期五,怎么办?象田岛刑警主张那样,另案逮捕吗?”井以半开玩笑的口吻朝十津川说。十津川报之以微笑。
因为他还没想过另案逮捕的事。“我的意见是明天彻底跟踪佐伯裕一郎。”十津川对井及其他刑警说“彻底尾随美容院下班后的佐伯,绝对不要被发觉。与他谋过面的的人要化妆。希望全体同仁全力以赴。
尾随,如果再出现第四个受害者,这将是警察之!”对于十津川等人,这样做已经是良策了。
除此之外,确实没有别的办法。佐伯是凶手,这种可能很大,但必须对他进行尾随,在他袭击年轻女人时再突然将其逮捕,那就事实确凿了。
第二天,九月二十六,星期五。从清晨起,天空就阴沉沉的。专案小组的刑警都已化好妆,只等待令出发了,三林美容院上午十点开门。
佐伯裕一郎十一点时才上班。一个女警以客人的身分来到三林美容院,指定要佐伯作头发。女警作发后回专案组向十津川汇报。“佐伯的态度没有改变。”二十五岁的女警边抚摸作得很漂亮的头发边说。
“跟你说话没有?”十津川问。“问了我的名字,还问我是不是女职员,接着,告诉我他在巴黎的生活。”“依你的看法,你觉得他是个怎样的人?”“他是自我表现很强的人。
他不停地说在巴黎如何如何,因此显得很浅薄和没趣。”“他与你谈话时的情态如何?”“说话断断续续,自己没兴趣的话题就心不在焉。他是个典型的自我表现者,以自我为中心,很不适合结婚的类型。我还认为他是个没有同情心、不会体谅别人的人。”
“你说的不严重吗?”“作为女,我从本能上能体察出他是什么性格。”“你认为他是个危险人物吗?”“嗯。如果单以女人的观点表明我的看法,我决不与他朋友。”
夕阳西下,整个东京都已堕入暮霭中。三林美容院闭店了,刑警各就各位。美容院四周有四个刑警,佐伯所住的公寓附近有两个。闭店之后,只见佐伯懒洋洋地走了出来…佐伯独自一人走出美容院。
四个刑警隔着一段距离,悄然跟踪其后。井坚起雨衣的领子,下巴上贴了假胡须,真让人认不出来,佐伯穿过国铁的立桥,向新宿歌舞伎町走去。他突然停下来,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然后踅入巷道,打开酒廊“彩虹”的门。
井紧盯着佐伯的行动,心想,他是进去消磨时间吗?现在是九点三十六分,那三起命案都发生在下午十点以后。
这一段时间,他大概是有意喝酒消耗时间吧,为了侦查个究竟,井示意另外三个刑警在外面监视,他独自走进了酒廊。
佐伯正坐在柜台角落里,一面喝加水威士忌,一面环视店铺,那眼神充和飘乎不定的神情。酒廊里除一些男客外,还有三个年轻的女职员模样的人并坐而饮,她们欢乐乐、说笑不停,井坐在她们对面,要了啤酒。
然后把目光盯着佐伯的举止。佐伯不时地睃着三个年轻女人。那三人纯系现代姑娘,个子高大,身体健硕。她们好像与星期五的汉子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