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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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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对凡间而言是一条川流不息的河,或急或缓,却从不停止;对仙界来说却像一潭碧绿的湖,宁静悠远。

  位于仙界与凡界的临界点,同时拥有两种特质的长⽩山,呈现出一股奇异的融合,从不因此而混

  芙蓉回到这里,那颗游移不定的心也逐渐‮定安‬了下来。

  她的灵力及⾝体状况逐渐恢复至以前的⽔准,甚至隐隐有超越的趋势。她欣喜自己在修行上的进步,这样离她的梦想又更进一步了;至于刘家钰,已是遥不可及的过往。

  此刻,芙蓉横卧在⽔面上,感受著湖⽔带来的清凉,她几乎连动都不愿动一下。

  “好一幅芙蓉卧⽔图啊!”空中传来⽔仙娇甜的声音。

  芙蓉抬头“你怎么来了?”

  “哎呀,别动!等我将这幅图画好,挂在我的房间內当装饰。”⽔仙随手变出纸和笔,以极快的速度绘著。

  “我才不理你呢!”她坐了起来,却仍浮在⽔面上。

  “好啦!”⽔仙一扬手“你看好不好看。”

  芙蓉伸手接住,仔细一看,真的是一幅仕女绘法的芙蓉卧⽔。

  “不赖嘛,还落款呢!”她随手一丢,伸了个懒

  “怎么丢人家的画!”⽔仙手一指,纸缓缓浮起,她心疼的收起它。

  “找我什么事?”芙蓉支手撑著头问,表情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

  “悠哉的⽇子过够了,你也该回凡间了。”⽔仙说道。

  芙蓉笑着‮议抗‬:“⼲嘛,见不得人家好哇!”

  ⽔仙坐在她⾝边,若有所指的说:“没办法,人家为了你发动战争,以致烽火不绝、生灵涂炭、百姓叫苦连天,好歹你也得尽点心力吧!”

  “尽什么心力?去叫他们停战?”她挑⾼眉⽑“恐怕不是我明他们停,他们就会停的吧!”

  “总是得去一趟,沿路也救救那些悲苦的百姓,这对你的修行会有帮助的。”

  ⽔仙耸耸肩。“如果那时你没有一时起了玩心,在杯中起舞,也许你的宿缘早已了了。”她轻轻叹气。

  “什么!?”芙蓉非常意外。

  “没法子,你只好再去一趟了。”⽔仙劝著。“可是你要记得,绝对不可以爱上刘家钰,那只会害了你。”

  “可是我不会医术啊!你总不会要我用灵力救他们吧!那我还没到早啻就先虚脫了。”

  ⽔仙变出一本书给芙蓉。

  “这本“百草百病鉴”是当年药王成仙时所著,你带在⾝上,一路上用得著,这可是我私底下情商借来的,别弄丢了。”她细细叮嘱。

  “谢啦,好姐妹。”她拍拍⽔仙的肩膀,化作一道湖绿⾊的光,瞬间消失。

  “连声再见都没用,还说什么好姐妹!”⽔仙咕哝著。“我也该回百花宮了。”

  她说完也消失了。

  化外灵地恢复安静,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般。

  战争爆发已经有两个多月了。

  这期间张震两败了两场、胜了三场,‮场战‬渐渐从边境移转到南方。而朝廷平⽇重文不重武,优秀的武将少,再加上平⽇没有储备兵力给予适当的训练,让张震雨因为这些因素,用起兵来格外吃力。

  ‮场战‬在南方,这让朝廷特别重视,纷纷从北方城镇征兵调将到南方支援,却形成农作停顿、无人经商的情况。

  更糟糕的是,这时军中居然出现疟疾,从南方到北方,‮国全‬皆笼罩在疾病和战争的影下。

  关于这些,芙蓉还是到了长⽩山下的月牙镇才知道的。看到偌大的镇,这时却只剩下妇女、小孩、老人,以及许许多多的病人,她不噤深深自责起来。如果不是因为她,也许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即使这一切都是定数,与她没有太大的关联,她仍难以释怀。

  所以她挽起面纱,几乎是一步一脚印的前进,每到一处,一定将那个地方的病人全医好,才肯继续前进,且不收银两。

  几十天下来,她只前进了两个镇,镇上的人都称她为女神医。女神医的义行,随著她的南行慢慢流传开来。

  又过了一个月,她才到了第四个镇,医治著镇上的人;可是战争却似无穷无尽的延续,城里头除了成群的病人外,尚有更多无家可归的难民。

  她慢慢了解,这样一城一镇慢慢的救,本不是最好的办法;最好的方法,该是让战争停止,令众人恢复原本和乎的生活。

  于是芙蓉改变计画。

  她一路打听,来到旱啻兵营前,停也没停的就往里面走。

  “站住!”

  她被士兵拦在门外。

  “你是谁?竟敢擅闯军营!”士兵上下打量著她。

  芙蓉浅浅一笑“你不必管我是谁,只管向你们的小王禀报芙蓉找他就可以了。”

  士兵非常不屑“你以为你是谁?我们小王才不会见你这种阿猫阿狗,给我走开!”他手中长剑一挥,几乎要挥到芙蓉⾝上。

  她的手轻轻一拂,就像乎时说话举手般的自然,士兵的剑却脫手飞得老远。

  几个士兵看得目瞪口呆,看着剑在很远的地方缓缓落下。

  “或许你们现在愿意改变心意,帮我通报了。”她笑看着他们。

  “好好好,没问题!”他们立刻转⾝。

  此时突然响起一阵大鼓声,一声又一声,显得无比严肃紧急。

  整个兵营的人突然动了起来,往场外集合。

  “小王有令,全军立刻至“雁翎⾕”支援。”

  一名为首的将军宣布军令,士兵们纷纷头接耳,讨论起战况。

  “谁占上风啊?”

  “我们输了吗?”

  “情况如何?”

  而为首的将军为了‮定安‬军心,比了个手势,全场顿时安静下来。

  “大家放心,在小王的‮导领‬下,获胜是必然的。现在的情况是,小王已将敌军⼊雁翎⾕,小王希望能趁这个机会将敌军一举歼灭,所以派人回来调兵包围他们。”

  这句话一说完,全场士兵登时鼓噪起来,士气大振。

  芙蓉的心几乎快跳了出来,満脑子都是刘家钰他们被人雁翎⾕的惨状,満心挂记。

  她悄悄跟在旱啻军后面,看着他们摇旗呐喊、精神抖擞,一路前进。

  想起后方‮民人‬生活的悲苦,前方‮场战‬残酷无情的杀戮,她不噤茫然想问,生而为人,生活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若不是这一世有幸转生为一朵花,那她也得受这生离死别的痛苦。一念及此,她不噤深深地悲怜起眼前的士兵。

  他们若能明⽩,投⾝在‮场战‬上贡献生命,只是为了成就掌权者的望,也许就能免除许多不幸。

  芙蓉正叹著气,眼前的旱啻军却停了下来。

  只见前面黑庒庒一大片士兵,整齐排列听著前面的号令分配任务。

  她抬头一看,四周全是崖壁,仅有前面这一条通路而已。如果军队被⼊这个山⾕…她简直不敢想像那个情况。

  她急急化作一阵风,掠过一大群人,直掠进山⾕中。

  家钰,你千万别出事啊!

  雁翎⾕得此名,是因长年草地翠绿、雁鸟群居的缘故。但如今哪还有这片美景,草地早被践踏得体无完肤,到处⾎迹斑斑,伤兵随地躺卧,倒了一地。

  “刘家钰呢?”她问其中一名伤兵。

  “我不认识刘家钰。”他模糊不清的回答。

  旁边的人靠了过来“你说的是強将军⾝边的刘侍卫吧!”

  “对!他人在哪里?”芙蓉急急地问。

  “他奉強将军之命,突出求援,到现在都没有消息。”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的心都凉了半截。満地伤兵,悬念的人又生死未卜。好冷,从脚底一直凉上来,她再也掩不住害怕。

  前方突然传来打斗声,芙蓉心慌地奔至山⾕口,顿时眼前一亮。

  她思念的人正双手拿著长剑,骑著一匹马,以极快的速度奔进山⾕;⾕外都是敌军,一层又一层的将他团团困住,尽管他双剑厉害,也挡不住千军万马的攻势,但他仍不放弃,奋力冲杀,期望能开出一条⾎路。

  芙蓉轻轻吹出一口气,霎时狂风大作、尘沙満天。慌中,芙蓉飞⾝跳⼊‮场战‬,拉了刘家钰就走。

  等到风停沙歇,他们早已不见人影。

  营帐內,刘家钰伏⾝拜倒。

  “家钰无能,求将军降罪。”他一⾝尘埃,显然是长途跋涉而来。

  张震雨扶起他“辛苦你了,只有你们两个回来吗?其他人呢?”

  “将军…”刘家钰心痛的说:“太守林马炫已心向旱啻,不肯出兵援助,且关闭城门,严噤粮草外流,我们不得已,只有自己回来。”

  “好个林马炫,竟如此阵前变节!”张震雨气极。

  “将军也不必生气,再想其他办法吧!”一旁的芙蓉缓缓开口。他抬起头朝她看去,立即眼睛一亮。好个灵气人的女子!

  他抬起头朝她看去,立即眼睛一亮。好个灵气人的女子!

  “听说姑娘救了家钰?还没请教姑娘芳名,他⽇未将一定送礼致谢。”

  “那倒不必了,我叫芙蓉。”她浅浅一笑,虽然脸上纱巾遮面,眼里却泛著笑意。“人少不一定会输,我略懂一些医术,这两天先帮士兵们医治,其他再说。”

  张震雨闻言大喜,立即深深一揖“姑娘大恩,未将终⾝难忘。”

  芙蓉回了一礼“不敢。”

  她眼角余光却瞥见刘家钰深邃的眼,正一瞬也不瞬的凝望着自己。

  那眼神包含了疑问、思念,和诉不尽的千言万语。

  在一旁的至轩走了过来“芙蓉姑娘,好久不见。”

  芙蓉淡淡一笑“好久不见。这些⽇子,多亏你护著他。”

  至轩感地说:“主子待我如兄弟,多谢姑娘当初指点一条明路,让至轩如获‮生新‬。”

  张震雨非常意外“原来你们是旧识,真是太好了。”他捻须而笑,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刘家钰回道:“芙蓉姑娘是位仙子,慈悲为怀,上次我们也是因救人而认识;

  之后仙子回天,不意今⽇能再救家钰。”

  张震雨意外极了“原来圣旨中的芙蓉就是你呀!”

  芙蓉听得刘家钰一席话里对自己既尊重又陌生,竟像一道墙隔在两人之间,心头没来由的一酸。

  “为将军带来⿇烦,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芙蓉救人去了。”她淡淡地说。

  “当然,救人要紧、救人要紧。”

  她出了营帐,来到伤兵面前,以极为练的手法替他们疗伤。

  忙碌中,刘家钰悄悄地来到她⾝后,看着她的一举一动,默然不语。

  及至深夜,治好了一半的士兵,芙蓉才擦擦汗,神态有些许疲惫。

  ⾝后的刘家钰递上一杯茶“你忙了一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她接过茶,轻声说:“你这阵子过得很辛苦吧!是我连累了你。”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边,我再辛苦也值得。”他将手放在芙蓉纤细的肩上“你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嗯。”她靠著他的臂膀应道。

  夜深人静、凉风轻拂,除了伤者沉重的呼昅外,四周几乎没有一点声响。

  刘家钰抚著心爱女子及地的青丝,一遍又一遍。

  他宁愿时间就此停止,这样就能拥著她直到永远。

  直到这个时候,芙蓉都不愿意答允,刘家钰只感到无奈。自己不断的付出,却得不到一点点的回应。

  “对不起。”她像识破他的心事般道。

  “说对不起没有任何意义,也许在你心里,我本就不占任何分量,所以你可以轻易舍弃。”他非常无奈。

  “不!不是这样的!”芙蓉喊了出来“你对我好,我不是不知道,只是…”

  “只是你不爱我。”他替她接了下去。

  “谁说的!”芙蓉脫口而出。

  刘家钰几乎被喜悦淹没,心底不由得狂喊:她终于承认了!

  看着狂喜的刘家钰,芙蓉却深深叹了口气。

  他将她圈在怀里“既然你爱我,那么我们在一起,永不分离,好吗?”

  “即使是我将堕⼊轮回道,也在所不惜吗?”她淡淡地说。

  闻言,他吃了一惊“芙蓉?”

  “我这次是奉天命下来收拾残局的,因为这场战争是因我而起;一旦这场战争结束,我和你的缘分便尽了。”芙蓉落下泪来“到时候如果我再‮情动‬,便会触犯天条被打下凡尘,你和我将永远没有相见的⽇子。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

  他紧紧拥著她,喑哑地开口:“假使你离开我,我甘愿战死沙场也不愿苟活;

  假使你被打⼊轮回道,我也会追随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会找到你。”

  “家钰!”她落下晶莹的泪,望着他决绝的神⾊,绽开一朵微笑。

  “我不会离开你,绝不会!”他的声音回绕在山⾕里,良久不绝。

  三⽇后,营里的士兵几乎部以极快的速度痊愈。这不可思议的医术,让芙蓉在营里走动时,常常受到士兵们崇敬的眼神。

  张震雨这几⽇和几个将领们商讨如何突围,军中粮食已经所剩不多,看来呼尔真的打算将他们困死在这山⾕內。

  午后,芙蓉独自一人悄悄走出山⾕,来到重兵把守的山⾕口。

  “我要见你们小王。”芙蓉冷冷地说。

  守卫的十几个人中,有一人认出她。“是那个可怕的女人,我见过她,她会妖法!”

  “那你帮不帮我传话呢?”芙蓉闻言,忍不住笑了出来。

  “传、传!”那士兵立即一溜烟跑掉了。

  呼尔正在营帐中分配任务,听到士兵来报芙蓉要求见面,心中当然⾼兴。

  “就这么做,立刻执行,不过注意要静悄悄的,别打草惊蛇,知不知道!”呼尔吩咐完,挥手示意将领退下,转头对那位士兵说:“赶快带芙蓉进来。”

  “是。”

  不一会儿,芙蓉已经站在呼尔面前。

  “你改变心意了吗?”他命人摆上酒菜,一边问她。

  “你认为我是因为改变心意而来的?”她反问。

  呼尔示意她坐下用餐。

  “当然,旱啻胜利在望,而你们呢?你们平时不练兵,打仗还倒戈,哈!必败无疑!”他非常骄傲。

  “如果我希望你停战呢?”芙蓉淡淡地说。

  “是因为刘家钰吗?”

  她摇‮头摇‬“我是为了那些因为战争而失去家人的百姓而来。”

  呼尔坐在她⾝旁,倒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她,她却不肯接下;他倒不在意,自己喝了另一杯。

  “你考虑一下,跟著小王,你一辈子吃穿都不用发愁,走到哪儿人人都对你恭恭敬敬,比起那个什么御前侍卫強大多了。”

  他伸手揽她的,芙蓉却连人带椅向后一滑,避开了魔爪。他也不在意,依旧说著自己的种种优势。

  “你醉了。”芙蓉嫌恶的站起⾝。“在这种状况下,我跟你谈什么都没有用。

  我先回去,我们下次再谈。”

  他眯起眼,嘿嘿直笑。

  “醉?我可没有那么容易就醉,我们旱啻的勇士,个个都是海量。”他拍拍膛说。

  芙蓉不想理他,举步便往门口走去。

  呼尔一侧⾝,挡在门口不让她出去。

  他冷冷一笑“既然你人已经来了,我怎么可以让你走呢?”他扬声叫:“来人!”

  门外立即闪进许多士兵。

  “将她带到我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他看着芙蓉“不管你同不同意,你都得留在这里。”

  士兵举起长剑,架在她纤细的颈项上“走!”

  她瞧也不瞧一眼,好整以暇的问:“你当真以为留得住我吗?”

  呼尔大笑“留不住又怎样,就算你回得去,恐怕也没几个人还活著。”

  闻言,她心下一?“你说什么!?”

  “你刚刚来找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下令全面进攻,不留一个活口,所以你回去也没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真卑鄙!”芙蓉生气了。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正算算时间,他们也应该没东西吃了,与其在那里挨饿受苦,还不如让他们早点解脫,或者他们要投降也可以。”他沉昑了一下,又接著说:“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特地网开一面喔!”

  芙蓉庒儿就不想跟他耗时间,她心里牵挂著许许多多的人。‮场战‬上的杀戮,她不能不管。

  不再跟他多说,芙蓉一施法,轻易地就脫离刀剑的威胁,飘逸离去。

  见状,士兵们面面相觑。

  “一群笨蛋!赶快给我追啊!”呼尔跳著脚骂。

  但他们哪还追得到呢?芙蓉早就走远了。

  风急急地吹著,吹得细沙満天,空气里都是尘土味。在风中,隐隐飘著⾎腥味,让人闻之呕。

  一道⾝影在风中拼命的飞,她不能不及时赶到,不然她的罪过就更大了。

  她终于见到对峙的人马。这哪叫作两军对战、行军打仗,本是⾎腥‮杀屠‬!旱啻的士兵一个个像著了魔似的,见人就砍、杀红了眼。

  倒在地上的,许多都是她前两天耗尽真气救回来的人啊!如今救与没救,又有什么差别呢?

  “住手,全部住手!”她狂喊,用尽力气的喊。

  但她的声音完全被淹没在嘶杀声中,一丁点不剩。

  芙蓉走了定神,立即施法穿梭‮场战‬,凡被她挥手指到的人都变成像石头一样不能动。

  渐渐地,情势逆转过来,剩下的士兵彼此帮忙脫困。

  “将军呢?”她问其中一名士兵。

  士兵黯然回答:“将军壮烈牺牲了。”

  “那刘侍卫呢?”

  “不知道,只知道他受伤了,被人群冲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他。”

  “受伤!?”闻言,她的心像是揪成一团。

  眼看旱啻的士兵不断增加,而她终有疲累的时候,不得已,芙蓉抓起地上的沙,反手掷回地上,瞬间,⻩沙成兵,任早啻的士兵怎么砍也砍不死。芙蓉即带著残存的士兵逃回山⾕里。

  旱啻军队久攻不胜,呼尔非常火大,派人送来一封信,要求公平决战。

  芙蓉回信,言明旱啻注定必败,中原气数未尽,新的真命天子即将即位,殷殷劝他撤兵回旱啻。

  收到回信的呼尔不信琊,依然派兵攻打。

  芙蓉用⻩沙变成千军万马,只守不攻,让旱啻的士兵打得筋疲力竭却无人受伤。

  几场仗打下来,呼尔的挫败感一次比一次重,加上收到消息,‮国中‬新皇帝即位,任用贤良将士、重整军备,现正往这里出发,准备收复失土。

  呼尔为此慎重的考虑议和之事。

  战事稍缓,芙蓉终于可以一口气。她安顿了这些⽇子以来和她相依为命的士兵们,并要他们等待新的将官安排。

  但是她却安不了自己的心,因为刘家钰失踪了。

  无论芙蓉找遍山⾕里外,以及附近的山区都没有看见他和至轩,她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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