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妖夜行之——离魂 下1
知到底是如何离开都督府,脑海中昏沉朦胧,绵密的从来不曾停止,一路从间蔓延到颈、,她忍不住低出声,口里的热气上涌,都督府的大火仿佛也引燃了她的身子,青宝无措地勾住怀中人的肩,贴在他颈间嗅着那愈加浓郁的樱花香,方才能缓解那样的火热。
这样的缱绻,陌生又熟悉,他冰凉、柔软的吻里为何带着咸咸的苦涩,还有教人心痛的绝望。她笨拙而努力地回应着,伸出小舌安慰着他的舌,换来更深。
她努力睁开眼,看着他近在咫尺间绝美的容颜,忽然上他的眼,轻轻着:“别哭,这样美丽的眼睛里因该是快乐才对。”明明没有看到眼泪,为何却感觉他在哭泣。任她在自己眼睛上留下润的吻迹,他紧紧地抱着她,仿佛下一刻她便会消失不见。
衣衫不知何时散落了一地,鼻间有清凉的水草香,潺潺的水声过,如一首绵的歌。风很凉,可她身上却愈加火热,感娇的耳垂被他含在中,略带暴的啃噬,仿佛有数行蚂蚁爬过肌肤,由尾椎蔓延上来,几乎酥软无力,她不甘地贴着他光滑修长的身子摩梭,也学他捻自己的酥一般,手捏上他前粉的樱花。
听到他的气声,她才得意地傻笑,手指更加放肆地探索捏他纤长完美的身躯,喜欢上那细腻柔滑的感觉。满意地听到他地低,自己却也愈加口干舌燥。
“还是和以前一样,把哪里都当战场争。”耳边传来他无奈的低笑,手便被擒住了,搁回他的颈间,她迷糊不地嘟哝着,不太喜欢被控制。
“我不想伤了你,慢慢来。”低柔的嗓音里压抑着莫名的情。他润的吻下滑到她耸的蓓蕾。时而温柔时而略暴地啃噬。手在她娇美的身上挑逗着,引她发出动听地呻。她颤抖着,指尖几乎陷入他肩上地雪腻肌肤,忽然她用力住他,不肯屈服地也在他前亲吻,上下其手,惹他轻笑。却不再坚持,任她在自己身上摸索,息渐起,他地意识也蒙起来,仿佛一江潺潺水淌过。
她的手滑到他纤瘦结实的后,渐渐下滑,忽然变出个奇特的手勢,在至翘上方脊椎尾部骤然发力按了数下。他愕然张开凤眸。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无力地瘫软下去。茫然地看向伏在自己身上的人。
青宝平息了一下呼吸,翻身而起迅速着衣,随即在他身边散落的衣服里翻找了数下。拿出一只已经被他打开的白玉盒子,取出放置在其中水晶莲花形状地舍利纳入怀中。
轻吁一口气,她才回头看向卧在上动弹不得的人,他眼中的茫然正渐渐转为黑暗的冰冷深邃,青宝握了握拳,垂下眼:“抱歉,但是我也有很想要保护的人。”明明她就该理直气壮地说这句话,为什么却不敢看他,是因为他刚才的温柔与哀伤么,可这个人向来都擅长伪装掩饰与算计。
“是么…。”他滟涟的轻轻勾起个笑,依然是低柔的声音,却缥缈虚无得教人心慌。她想要帮他穿上衣服,凌乱地白衣间,是他半掩地修美身躯,白皙的前与颈间还有没退去的粉,无比地人,也让她记起这些痕迹是谁留下地,手总是不听使唤,更不敢去看他有怎样的表情。
“走开…。”他淡冷缥缈的声音让她不由一颤,还想再帮他掩住身子。
“不要碰我。”他闭上眼,她僵住,心虚地缩回手,落荒而逃,为什么,她不过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罢了,却觉得自己仿佛做了很过分的事?
看着那被慌乱扣上的客栈的门,他动了动指尖,摸到清冷空气还有一她落下的发丝。月华轻笑出声:“呵呵…。”苍白的脸在透过窗林的冷月清辉下几近透明,漂亮的凤眸暗淡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伴随着那肺腑间冰冷的笑声和咳,一点点的血腥涌出间,止也止不住地溅落了衫刺目猩红。
一名小童扶着发须斑白的老者正微颤地往楼下走去,小童忽然止步了鼻子:“爷爷,好浓的腥气。”老者摇头敲敲他脑瓜:“嗯,听这咳声便知道病入肺腑,没几年日子了,快走,快走,别沾了晦气。”“爷爷,你是大夫啊,还怕沾晦气”小童一边嘟哝一边搀着老者走下楼。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不知过了多
体的制随着血的流逝和咳嗽的细微震动解开,他住那只空落落的白玉盒子,月光下,血顺着他的修长的指沁染了那精美的纹路,其中奇异的浮现出半块八卦的形态。
“几年么,够长久了。”长久到他能完成自己要做的事,他轻轻勾画着那八卦的形态,用力一按,盒子上便落下一块晶莹剔透的八卦勾玉,月光下仿佛一滴晶莹的泪珠。
他缓缓闭上清冷灰淡的凤眸,力竭地让黑暗噬掉所有的意识。
××
“粮道、私兵、勾玉、蜀相?”阮东潜告诉她的这些这到底是什么意思?青宝支着下巴发呆,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能不能这么估计,鄱、海昏二县如果不能洪,那么下游产粮地就会被淹没,今年是荒年,那么江西的粮米必然很重要,囤积粮米不是为了贩卖获利那么单纯,否则也不需要死那么多人,私兵,莫非是血梅畜养的私兵?
这么大批量的粮食想必人数不会少,并且还能不被听风部抓住线索,血梅的势力究竟大到什么样的地步?可为何不能用买粮的方式呢?青宝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青宝的猜测几乎完全接近了事实,全国商道渐渐都处于听风部的监视下,因此血梅虽然经济来源逐渐吃紧,为了避免出纰漏,仍旧主要在江西这个血梅最大的粮仓来源取粮,保住地方势力畜养的私兵。
但是洪水势头之凶猛出乎意料,鄱、海昏二县作为血梅在江西的重要据点又有不少极为重要资料与财富,只能临时撤离,为了避免大规模异动引起百姓恐慌和朝廷的怀疑,只能秘密行事,而为了保住下游产粮地,阮东潜便设计将阮东思调离,私自命人毁堤淹城。
此刻青宝最困扰的则是勾玉和蜀相究竟有什么联系,疑惑的目光四处游移,最后落在玄莲安静睡着的面容上,深眠中的人,面容安详澄静,舒广的气息仿佛莲座上安然的玉观音。
让人看着便觉得一颗心沉静下来,青宝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的轮廓,记起离宫前不久,玄莲曾经写下的《蜀相》,这是巧合还是…
忽然面前闪过一双妖美而茫然的眼眸,她触电般缩回手,暗恼,他大爷的,自己到底在愧疚个什么劲,用力甩甩脑瓜,晃掉脑中涌起不不安。
正要转身离去,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青宝高兴地转过脸,看向上的人:“师傅,你醒了,我去拿水给你…。”忽然身子一个侧倾,她整个人失去平衡落在他怀里。
“师傅!”她有些错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天际昏暗的光芒在他脸上落下半明半暗的影子,看起来有些模糊而诡异,原本教人心沉温润的五官,此刻看起来竟然有魔魅。
“小青?”那淡定清雅的声音忽然低沉下去,仿佛带着一丝教人心惊的陌生。
“师傅,你怎么了?“她疑惑地看着他指尖一点点划过她的五官,然后落在颈项间,继而缓缓施力。仿佛打算扭断她的脖子般,他目光飘乎诡异,随即无意间落在她领口出的白皙肌肤上,琉璃般的眸子忽然染上异色,指尖又继续下滑,恋地在那里轻轻摩挲,正要探进去,忽然他身子一阵僵直,眼光起来,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他用力地闭上眼,下翻腾不已的气血。
再睁开眼,那双琉璃瞳又恢复了之前的清明澄广,快得青宝以为自己在做梦,直到她听话地离开房间依然不太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
紧紧扣着掌心这时才感觉到痛苦,玄莲颤抖着手拿过檀木念珠,开始念诵《金刚经》,眉头不适地皱起,不行,这是第二十八个满月,病发得出乎意料的厉害,在这样下去,也许他会伤害到小青。
暗显不稳的诵经声低低飘扬开来,坐在昏暗庭院里半合着眼的谛听缓缓睁开眼,伸手拨开一直半遮的长发被风吹开,出另外一只眼睛,那眼睛竟然是诡异如兽的紫,他温柔逗着怀里罕见的暹罗猫,轻笑出声:“我期待的东西就要到手了呢,多么有趣。”
罗猫娇懒地呜咽,仿佛能听得懂他的话般了他的手,同样紫罗兰的猫眼在黑暗中发出奇异的幽光。